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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气的瞪了谢珩煦一眼,“四个月的宝宝哪里有这样大的!你还说不是串通了那大夫唬我?”,这月份眼瞧着与五六个月也不相差了。
云世礼端起茶盏垂着眼眸抿了一口,以期掩饰住幸灾乐祸的笑意。
谢珩煦斜眼睨他,随即神情颇为无辜看向蒂莲,闷声道,“我串通外头的大夫,莫非连骆伽都能听我的?”
这倒是,蒂莲又垂首看了眼那扁圆的球,长长出了口气,“难道是我吃的太多了?”
这话一出,云世礼含在口中的茶水当即呛了出来,狼狈的一手掩住唇遮掩失态,一边将茶杯随手搁在手边的小几上。
看他这等反应,蒂莲微微咬唇,看向谢珩煦求证,“我吃的真的很多?”,她并不觉得撑啊。
谢珩煦心下暗自抹冷汗,目光扫了眼她依旧纤细的身形,摇摇头严肃道,“不是你吃得多,是他吃得多。”
蒂莲无语,随即黛眉一蹙,抚着肚子道,“你说,是不是骆伽之前给你吃了太多毒药,这孩子出了问题?”
凤眸一瞪,谢珩煦低斥道,“胡言乱语,我的儿子能出什么问题!”
面对夫妻二人的无厘头,云世礼咳罢了连忙插嘴,打断这个话题,“想要何时到密室去,我派人安排一番。”
此话成功打断了蒂莲的思绪,她扭头看向云世礼道,“待到夏侯霖云及冠礼那日吧,众人皆会入宫,反倒不必多虑。”
云世礼眨眨眼,海蓝色的桃花眸有些呆滞,为何他总觉得,自从有了身孕,蒂莲所思所想便更难以理解了。
合着她方才说的趁肚子还不大,要早些去看看,这个‘早’,便是一个月后?
“一个月后。。。。”,云世礼犹豫着开口,“介时你有身孕已五个月,怕是比如今还要不方便。。。。反正不急于一时,不如等生产完后再去吧。”
蒂莲闻言不置可否的挑眉道,“怕什么,那日安帝要下旨册封夏侯霖云为太子,京城之内谁人不赶着入宫巴结,我们出城,必然无事。”
云世礼无言,默默看向谢珩煦。
谢珩煦眉峰挑了挑,支着手臂抚了抚眉心,没有回应他的目光。
正此时,青篍掀帘而入,身后却是骆伽与蛮西,这二人倒是难得一同前来还没一句争吵。
跨进门骆伽便眉飞色舞的道,“我到相府看过江歌的伤势,那牵引架的确不错,内里恢复的蛮快,如此下去,再过个十数日便可拆了牵引架,固定石膏腿。”
蒂莲闻言月眸笑弯,扶着腰站起身,“日后若是可以下地,亦不会行走不利了?“
骆伽颌首,随即追问道,“你是如何想到,腿骨里嵌生铁柱这样的奇法?快告诉我!”
残腿植钢筋,这样的法子是现代骨科惯例手术,真让她说,她还着实说不清楚。
因此只是笑笑,反问道,“你只要告诉我,歌儿日后可还能骑马上战?”,这是江歌的愿望,她如今只关心这个。
骆伽抚着下巴沉凝片刻,蹙眉道,“骑马应当是不碍事,走路亦无碍,但若是奔跑,怕是要差强人意了。”
蒂莲点点头,浅笑道,“如此已是最好了,受此大难,若是完全恢复是必然无望的,只要他还能如常人一般,我便放心了。”
转眼看向已默默坐到一旁的蛮西,不由清声问道,“蛮西姑娘今日如何有空过来?”
之前为江歌医治时,因着蒂莲有了身孕不易见血腥,蛮西在其中帮了大忙,她见证了闻所未闻的事情,对蒂莲的胆大而为奇思妙想更是敬佩几分。
亦想亲眼看看这样奇妙的医治方法,是否真的会让一个腿残之人重新站起,故而这几日总跟在骆伽左右去看望江歌的伤势。
听闻蒂莲询问,还未等她开口,便听骆伽扬着声得意道,“这丫头如今拜我为师了。”
蒂莲三人纷纷诧异,便见蛮西秀丽的眉目倒竖,抬脚便踹骆伽,“胡诌乱吹也有个限度!”
骆伽跳脚避开,清呵道,“若非要拜我为师,你每日跟在我屁股后头瞎转悠什么!”,言至此一扬下巴,颠着脚倨傲道,“还不承认是被骆爷我不凡的医术所倾倒?怎么样,毒这一字上咱们可成平手,可这医道,你总胜不过吧。当初是谁说,胜者为师败者为徒的??”
还有这一出?谢珩煦凤眸流转打量着面前再起争执的两人,不由若有所思的扶了扶下巴。
蛮西嗤笑一声,鄙夷的瞧着鼻孔朝天的骆伽,“就凭你?若不是江小姐的妙法,你能医好江三公子?不要吹破脸皮了。”
骆伽闻言颇为不服,环胸抱臂一字一句强调,“你别不承认,法子随是蒂莲想的,可动手救了江歌残腿的人,的确是骆爷我吧。”
蛮西不以为意,撇开眼懒得理他,悠然道,“当日可不只是你一人施这牵引术,姑奶奶我可是也在场的。”
得,又吵上了。
云世礼无奈摇头,起身向蒂莲告辞,“铺子里还有些事需处理,我先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宅内闲趣(二)
目送他离去,蒂莲一掌拍在小几上,淡静的看着安静下来的二人,“今儿十五,一会子还要过荣寿居去用膳,你们两个请便吧。”
谢珩煦顿时知意,起身扶着蒂莲,夫妻二人扔下愣神的骆伽和蛮西,径直离开了院子,往荣寿居去。
因着有青篍和眉芍在,谢珩煦自然不好说话,一行人便一路无声到了荣寿居。
廊下的小丫鬟连忙打了帘子请二人入内,跨进门便听屋内传来和熙的笑语声。
待到谢珩煦扶着蒂莲绕过门前的屏风,现身屋内,便引的众人纷纷侧目。
谢夫人招招手示意她坐到身边去,待到蒂莲落座,才拉着她的手道,“方才还说起许久未到元华寺去礼佛了,说起来你母亲之前还在寺里替你和子煦祈过福,如今你有了身孕,早该去还愿的。”
蒂莲对此虽然不甚在意,但谢夫人素来信佛,她自然浅浅一笑顺着话道,“这样好,我也许久不出门了,。。。。”
然而未等她说完,荣国公夫人苏氏便摆摆手道,“这事我与你大嫂替你去一趟便可,你啊,还是留在府上养胎。”
世子妃白氏闻言,明艳的面上笑意盈盈,“是啊,弟妹不好走动,便好生歇着吧。”
身为嫡长媳,长辈们偏爱蒂莲,白氏却也从未表现过任何不满,一来她知道蒂莲自幼便与谢家人亲睦,虽是儿媳却犹同女儿;二来,虽说谢珩煦是傻了,可蒂莲丰厚的身家足以让二人过的比任何人都好,百年之后这荣国公府还是谢珩源的。
如此一来,她的确没什么必要跟蒂莲争宠,只需好好过日子,等到谢珩源继承了爵位,说不定她们还要依仗这位能耐的弟妹几分呢。
一旁静坐的二舅母白氏却笑着插嘴,“莲儿是月份大了不好奔波,你替她走这一趟,也好祈佛祖再给臻哥儿送个弟弟,也是一桩正经事。”
蒂莲闻言微怔,便听谢夫人笑声替她解惑道,“你大嫂又有了。”
有了?蒂莲心下亦是替白氏和谢珩源高兴,白氏过门已有七年多,自生下臻哥儿后,也曾有过一胎,却因着疏忽未能保住,等发觉自己怀孕时已是晚了,自那以后已是时隔三年多,这次又有了喜讯,可真是谢家的大喜事。
“恭喜大哥大嫂。”,蒂莲由衷笑着道了喜。
谢家人丁稀薄,子嗣之事从来是头头等的大事,谢珩源又是世子,白氏若是能多诞下几个儿子,那可真是太好了。
成为众人关怀的焦点,白氏白净的面色亦微红,垂着首笑应一声,“多谢弟妹。”
今日最高兴的莫过于苏氏了,眼下谢家与苏家闹得不睦,她这些日一直忧心忡忡,白氏有了身孕的消息,顷刻便扫去了她眉目间的忧虑,人至中年,有什么比儿孙满膝还能让人欣慰的呢?
“如今可是好了,莲儿待到年前临盆,你大嫂便到年后,你们一人给臻哥儿添一个兄弟啊,我便是睡觉都能笑醒了。”,苏氏抚掌笑道。
见她难得满面喜色,众人纷纷放了心。
二夫人白氏便笑着接话,“还是大嫂好福气,您这个年啊,只等着抱孙子吧。”
“借你吉言,借你吉言。”,苏氏笑盈盈的看着两个儿媳,尤其是目光触及蒂莲明显鼓起的腹部,便笑的更开怀了。
世子妃白氏见她高兴,也讨巧道,“我瞧弟妹的肚子前起,自后看却依旧腰身妙曼,必当是个儿子了。”
坐在左侧下首的谢珩煦闻言,黑沉的凤眸便溢出了柔和笑意。
蒂莲素手抚着腹部,抿唇笑道,“如今才几个月,如何能看的出,大嫂便是会哄我高兴。”
世子妃嗔了她一眼,温婉道,“这里都是过来人,祖母母亲还有二婶的眼睛,可比我雪亮,不信你问。”
二夫人白氏闻言,颌首笑语,“你大嫂说的没错,这怀了孕的女子,若是腰身圆润丰盈,孩子多半是个姑娘,可若是腰身妙曼仍显身段,多半便是个儿子了。”
蒂莲笑意溢出眼底,双手捧着球似的大肚子,问身边的谢夫人,“祖母,二婶和大嫂不是在哄我高兴?那您瞧瞧,哪里有这样能长的,不到五个月,他已经这样大的。”
谢夫人也算是四代同堂,这人活的岁数越大,越希望看到儿孙繁茂,特别是蒂莲肚子里这个,是她最揪心期盼的。
闻言嗔了她一眼,抚了抚她的肚子,笑斥道,“这是他长的好,你该高兴,怎么还嫌弃他。”
蒂莲便嘟了嘟唇,骄纵道,“哪有这样能长的。”
谢夫人便无奈的点了点她的眉心,正要开口说两句,便听廊下一阵笑语言谈声,有丫鬟打了帘子,众人纷纷看去,却是谢家的男人们过来了。
看了看还不到饭时,谢夫人不由笑问,“今儿怎么这样早?”
谢珩煦自动起身让座,看父亲二叔和大哥落了座,才踱步坐到左侧最末尾的位置上。
谢承继面上犹自带着笑意,眼下看了眼谢珩煦,颌首道,“子煦近日瞧着越见懂事了。”
蒂莲闻言忍俊不禁,谢珩煦亦面皮抽了抽。
然而他不过一句提过便罢,转头看向谢夫人,回话道,“前头没什么事了,想着今日是十五,便早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