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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那一瞬以为自己见到了仙人。
白衣人将外袍的系带高高举了起来,那根长长的带子便迎风招展,拉成了一条直线,只是尾端微微颤着,再一眨眼,带子已经直直地冲着画舫里飞去,再出现时,已为它的主人带回了一杯上等的美酒。
白衣人轻轻摇了摇杯中酒,端起杯轻抿了一口。
林秋想,如果忽视他右手小指翘起的话,白衣人的动作应该说无懈可击,只是前提是,如果。
林秋直楞楞地看着白衣人一口接着一口地抿酒,原本腻到无法想象的女人叫唤声也听不见了,满眼满心的白色。
白衣人忽地轻笑出来,然后越笑越大,最终笑得前伏后仰,不可抑制,交叠着的腿收了起来,拢在胸前,又张开,再拢回来,再张开,仿佛乐趣无穷。
林秋有点怀疑自己看上的白衣仙人是个白痴。
那人突然停止了动作,开始在胸前摸索,一阵后才松口气,然后在胸前掏出一快硕大的东珠,拿在手里把玩了许久,歪头一笑,叮地一声脆响,他将东珠丢进了酒杯里。
林秋万分不解,可他的眼睛似乎长在了那人身上,说什么也不想走。
可就在这时,白衣人呼啦一声,飞了。
林秋懊恼无比,埋怨自己怎么没早点冲上前句问他要个联系方式,这下可好,人走了。
揉揉一头乱发,林秋只得回去扇风等觉。
许老板已经好几次发现林老板走神了,有几次似乎是因为瞌睡,也有几次似乎是因为想人,但总的来说就是,刚才自己讲了半天的话,林老板一句都没听进去。
许老板有点拉不下面子,咳嗽一声,拍拍林秋的肩道,“林老弟,你今天是怎么了?”
林秋猛地醒过来,暗骂一声糟糕,赶紧说道,“许老板,实在对不起,我昨天晚上没睡好,您接着讲。”
许老板一撇嘴,面上还是笑笑,“要不你就先歇歇,香料的事我们回头再谈!”
林秋转念一想,道,“也好,那就麻烦许老板了!咱们明天见!”
在扬州城里兜了兜,林秋准备去吃点早饭。早上一觉醒来已快到了约好的时间,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急急忙忙赶来了,谁晓得竟然因瞌睡没谈成。
坐在酒楼的二楼,林秋这才发现昨天晚上的画舫竟是停在这条内城的小河道里,不禁觉得那公子哥好笑。
说到昨晚,思绪又不受控制地想到那潇洒绝然地白衣人。
林秋实在无法忍受自己像个断袖般不停地想念一个陌生男人,可想要拍醒自己又下不去手。
在京城时,左拥右抱的日子那么快活,到了烟花女多的扬州不仅没有受到启发,反到想起了男人,真他妈越活越回去了。
林秋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钟情这事发生在他身上的概率应该和推翻旧朝廷,建立新天下的概率差不多,可昨天是怎么回事?
思考了半天,最终林秋将它归类于水土不服。天知道这个理由有多么准!
隔桌的人在讨论着常谈常新的话题,玲珑公子苏小少爷,苏小禾。
林秋准备转移下注意力,所以开心认真地听起来。
“听说知府家昨天晚上遭贼了!”
“哦?真的吗?少了什么?”
那两人一口的扬州话,但听起来却不是那么难懂。
“我听说是知府小姐的嫁妆!”
“那还得了?!知府小姐不是说要嫁给玲珑公子吗?嫁妆丢了可怎么是好!”
“苏小少爷不肯娶,还嫁个屁!这下可好了,嫁妆也丢了,知府小姐更是嫁不成!”
“全丢了吗?”
“那哪成啊!就丢了一件!”
林秋看着那人神秘兮兮的模样,不禁也想知道究竟丢的是哪一件。
“哪件?”
“知府给他家小姐压箱底的东珠!”
林秋脑袋炸开了。
东珠?东珠?!东珠!东珠啊!!
白衣人对着东珠轻轻一笑,无比愉悦地将一颗光泽温润的东珠叮地一声丢进了酒杯,歪歪脑袋笑了笑,呼啦,飞走了。
林秋想起来了。
原来那白衣人不仅不是仙人,根本是个小偷!他偷了知府小姐压箱底的嫁妆!
“据说啊,这知府小姐还被人剥了衣裳,光溜溜地绑在床上……”
林秋疯了。人生似乎一片黑暗。
无比挫败。生平第一次有点心动是对个男人就不说了,而且还是对一个有三只手的采花贼,这这让他如何摆这张自诩识人无数的老脸?
咽下最后一口包子,林秋掏了钱丢在桌上,也不要找了,失魂落魄地往楼下走。
“林老板,我们泻玉流光的姑娘讲了,只要你今晚肯来陪她们,以后我们泻玉流光的香料就由你一人包了!”老鸨娇笑两声,对着眉目英俊的林秋大声道。
林秋站在泻玉流光门前,干笑两声。
姑娘们还没起床,老鸨庆幸自己运气好,一大早地连起茅厕都能遇到林秋这么个又有钱又帅气的哥儿,衣襟都不想拉,挑着嘴冲着林秋笑。
林秋摆摆手,应了下来,心想着这扬州就是不一样,人都说扬州的姑娘,徐州的郎,果然不虚传,就连这特殊行业的老鸨都比其他地儿的美上几分,还没半老呢就退休了。
哀叹了一口气,林秋盘算着,晚上真该来这儿一趟了,不然这精神头还真提不起来。
玲珑公子 正文 第三章 顾小少爷
下午那会儿,苏小少爷醒了,只是懒懒地趴在床上,使唤着小厮招财去开窗户,半条腿耷拉在床外,眼睛半眯着,嘴角还挂着阴阴的笑。
招财被苏小少爷笑得浑身发毛,边开窗户边拱拱身旁的进宝,“嘿,哥们儿,少爷他这是中什么邪了,我都快要用扫帚扫鸡皮疙瘩了。”
进宝送了招财“你白痴”三个字,转过脸来,对着少爷犯傻的表情反到一脸痴迷,咬咬嘴唇,贴到招财耳边,叽里咕噜地说道,“少爷昨晚又很迟才回来,你还不懂什么原因?他师父大寿的礼钱也给老爷省了,真好!”
“说什么呐!”苏小禾不悦地一歪嘴,挠了挠头发,骨碌一下,翻了个身,将光溜溜的脚翘到床柱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抖,“别挡着我晒太阳!”
招财和进宝赶紧让位,不能妨碍着少爷晒夕阳。看着残阳最后一抹昏黄中抖动着的少爷,两人不约而同地长长叹了口气。
少爷爱晒夕阳,这是全府人都知道的事情,可原因却没一个人说得出来。一次少爷为招财解惑,漫不经心地叼着跟青草,躺草地上晒夕阳,细眯着眼睛轻飘飘地说道,那是因为夕阳总是让他觉得凄惨。
招财就更疑惑了,凄惨怎么了。
少爷就又说了,我就喜欢凄惨的事物。
如今少爷依旧没改变他古怪的爱好。半边身子都要掉下床了,可他就没有挪动的想法,还是进宝实在看不过去,将他往床里推了三分。苏小禾就像个僵尸般任他推,一动不动,舒服时才哼上两声。
出去一会儿的招财忽然以光速溜了回来,抱着少爷的胳膊就是一阵猛摇,眼瞧着苏小禾脑袋上耷拉下耷拉,喘气都不行了,进宝才将招财拉开,说着,“怎么了怎么了,有话好好说!”
招财激动地说,“顾少爷带着福禄和寿喜出去找姑娘啦!少爷,我们终于找到机会报仇了!”
苏小禾一个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半跪在床上,黑发散乱地铺陈着,尖尖的小下巴翘着,巴掌大的脸蛋上写满了兴奋,一改懒散形象,抓住招财的手尖叫道,“真的,真的?!”眨巴着眼睛等招财回话。
招财连连比划着,“我可是问了顾家的门卫,那还有错!”
苏小禾大叫一声,从床上跳了下来,光着脚在屋子里溜来溜去,左掏掏右掏掏,将搜出来的装配全部放在桌上,大眼睛闪闪发光,嘿嘿一声奸笑,对招财和进宝说道,“准备准备,我们出发!”
进宝有点发慌,上次的事他可还记着呢,顾少爷放了狗追在三人后边,少爷会轻功,跑得快,可怜他和招财,护着屁股一路狂奔,至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满头冷汗。
“少爷……你今天要去顾府干吗?”进宝颤颤地问。
苏小禾轻嗤一声,“上次敢放狗追我?这仇不报我是男人嘛?!”说说又皱皱眉,摇摇头咂咂嘴。
招财和进宝也不懂少爷在想什么,只能耸耸肩,舍命陪少爷喽!
苏小禾坐在床沿,嘴里衔着一块进宝喂的点心,歪着头眯着眼不清不楚地说话,由着招财和进宝在他身上忙活。
“看我这次给他个惊喜!嘿嘿……”
招财手一抖,忍住了,继续在少爷腿上绑皮刀。
进宝强忍住深呼吸的冲动,为少爷穿紧身衣。从来到最后只有顾小少爷给他们惊喜。
少爷将他自己包得严实,上下都是紧的,一身黑,然后再拉风地套上一件暗黑的纱衣,走起来威风凛凛的,可怜他和招财只能穿着宽大的仿真货,逃跑的时候都费劲。
“少爷,我们今天是去做什么?”招财好奇地问。
苏小禾摸摸腿上的皮刀,一声冷笑,“自然是偷东西!”
招财和进宝的汗最终还是流了下来。少爷带他们去顾少爷家,从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偷东西……其实招财根本不用问的。
上次是偷一条来自高原的狗,结果狗还没偷到,狗叫了,顾少爷被惊了来,然后顾少爷就牵着那条狗追他们,咬他们屁股;再上次是偷顾少爷藏在厢房里的女人,结果女人还没偷回来,被顾少爷发现了,顾少爷一恼火,差点就把就长得如花似玉的少爷给那个了;再上上次,是……
进宝都懒得数了,他们的少爷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顾少爷都快佩服他了。
其实说到顾少爷,招财和进宝都挺喜欢他的,长得是一表人才,手腕也好,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