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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人谋-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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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目光微动,落在白刃和宋初一身上。他微微抬手,阻止了身侧正要扬声说话的甲士,微冷的目光最终落在籍羽身上,赞了一句,“好壮士!好剑法!”

他的声音,与目光如出一辙,但是寒冷中不失豪迈。

籍羽收了剑,朝他拱手。

那人朝籍羽微微颌首,一甩马鞭,如流云一般飞驰出去,身后的黑甲军立即跟上,从商队一侧绕行而过,飞快而井然有序。

“好大的气派。”砻谷不妄看着远去的黑甲军,双眼发亮。

宋初一松了口气,下马拍了拍白刃的脊背以示安慰。方才那帮路过的黑甲军大约是以为商队遭受雪狼袭击,才会出手相助,毕竟这世上没有几个养狼玩的怪胎。

砻谷不妄驱马向前,问那些穿了布衣的引路秦兵道,“各位大哥,不知方才那过去的是哪支军队,领头的那位将军是谁?”

“公子客气了,我等粗人当不得如此称呼。看甲士,约莫是咸阳的军队,不过那将军瞧起来很年轻,某等守武关十年,不知朝中变化。”秦军什长带着浓重的秦地腔调答道。

白刃在宋初一的安抚下渐渐温顺下来。宋初一上马,回头看了一眼,黑甲军消失的方向还弥漫着淡淡的烟尘,垂眸掩住目光中的汹涌起伏。

“秦军之锐,果然名不虚传!”籍羽叹道。不用看他们在战场上厮杀,光看着这股子锐利的气息便也能料想一二。

宋初一再抬眼时,目光一如往常的平静。

“老师你看见了吗!”砻谷不妄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

“我没瞎。”宋初一没好气的道。心想,不妄啊不妄,虽然秦军确实不错,咱作为卫国使臣,好歹要淡定点吧。

砻谷不妄没考虑什么使臣不使臣,他是个真性情的,心觉得,既然别人好便应当赞美,这并不丢人。

宋初一没未出言责怪,一来大庭广众不能真的伤害砻谷不妄的自尊心,二来,陇西的人多半都比较朴实,见他副模样,或许会心底油然生出骄傲,却不会讥讽他们小国来的没见识。

不过想回来,宋初一虽然没有看清那位黑甲将军的全貌,但那份气势,着实令人不能小觑。

砻谷不妄正在兴头上,全不在乎宋初一的语气,憧憬道,“倘若我哪一日能指挥这样的军队作战,此生无憾了!”

宋初一微微皱眉,隐隐明白砻谷不妄为何崇拜庞涓。

庞涓就像一把利刃,优点和缺点都很突出,而其中有一点不知是好是坏,那便是——极度的痴迷强兵。这使得他训练出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魏武卒,一度把魏国兵力带到巅峰,但也令他陷入死巷。

砻谷不妄恰恰这一点与庞涓相类。

车队继续前行,宋初一骑马与砻谷不妄并肩,“不妄可曾听说过田忌赛马?”

砻谷不妄点头。

“讲求策略,劣势亦可转变为优势。”宋初一望着他道。

砻谷不妄怔愣一下,旋即明白宋初一的意思:强兵固然重要,但是不可一味的追求强兵。

“不妄明白,可是,倘若田忌赛马,倘若对方全部都是上等马匹,任孙子何种策略,怕都无法取胜吧。”砻谷不妄问道。

当年的庞涓说不定也是这样想啊宋初一摇了摇头,“你说的有道理,但用兵与赛马又有不同,兵家为何说经之以五事?这五事中又是千变万化,能影响战局的事情太多了。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可因时借天道之势吗?”

砻谷不妄道,“自是记得。”

宋初一道,“强兵再强,可逆天道否?”

这是毫无疑问的,砻谷不妄道,“不可。”

“‘兵’之一字,非紧紧指兵卒,兵力强固然上佳,却非取胜的必然之道。”宋初一见砻谷不妄有些迷茫的表

情,之道他乍一看见秦国气势夺人的黑甲军,心中难以平静,因此也不欲说的太多,只最后提点一句,“齐国兵力虽也不弱,却远远比不上魏武卒,为何庞涓的强兵却败给了孙膑的齐军?”

砻谷不妄心底渐渐平复了一些,陷入沉思之中。

他脑海中不断挣扎,一边是宋初一的话,另一边却是方才那名将军率领黑甲军那种夺人心魄的英姿。

宋初一不再说话,任由他自己去想。

车队渐渐驶入了狭窄难行的山道,再往前行二十里山道,便商於、邬地。估算时日,商鞅被杀的日子,应当不远了吧。

第七十八章胸襟纳百川

白刃被吓一次,终于不敢再追赶马匹,但是众人明显发现,只要白刃跑在外面,马的行速便比平时快上近一倍。

籍羽倒是很开心,但宋初一在车里被颠的死去活来,恨的牙痒痒。加上砻谷不妄每天拉着她授课,简直比坐苦工还累。

这就叫风水轮流转吗?

宋初一狠狠将书简往几上一摔,“老子不干了!”

说罢便挺尸在软软的被褥里,任是砻谷不妄怎样唤都一动不动。

说起来,砻谷不妄也只能在这个方面拉着宋初一受罪,倘若是耍心眼,十个砻谷不妄捆在一起都抵不过一个宋初一。

“老师,我要做庞涓那样的人。”砻谷不妄道。

宋初一的视线被颠的有些晃,模糊之中,她看见砻谷不妄坚定表情,不由撑起身子,伸出食指将他的脸勾过来,凑近仔细瞅了瞅。

“我是认真的。”砻谷不妄道。

他的确是认真的,宋初一能看的出来。

砻谷不妄往后退了一些,因为空间有限,只能行了一个基本标准的大礼,“求老师教我。”

“为何,明明是已知的结局,还要重蹈覆辙?”宋初一道。

因为他一看见那样的强大的骑兵,浑身的热血都沸腾了,他知道已不能平息,纵然庞涓走过的路已然说明这并不是一条好出路,但是砻谷不妄还是坚持认为,练强兵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最重要的是……

砻谷不妄道,“我喜欢。”

说罢,抬眼看向宋初一。她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片刻,忽然“哈”大笑出声,“大善爽利,有魄力!”

这世上有多少是打着拯救苍生、拯救天下大道的旗号行事?只为一句“喜欢”便准备搭上一生的有几人?

“我可以尽所能的教你,不过在此之前,有些话须得同你交代清楚。”宋初一敛了笑容道。

砻谷不妄俯身,“恭听老师教诲。”

“倘若你日后投了哪国,不得说出师从何人,这是其一;其二,庞涓之路,也未必不能走通,只是他为人太过钻牛角尖,心胸狭隘,不能容人。你走此道,不论成败如何,需得要有气吞山河之势,容纳百川之胸襟。以上两点,可否做到?”宋初一郑重的问道。

气吞山河之势,容纳百川之胸襟?

这样豪迈,砻谷不妄喜欢,可是能做到的人却寥寥可数。

沉默少倾,砻谷不妄毅然答道,“能!”

宋初一看着面前的已经找寻到方向的少年,心中微微触动。

在这个人命危浅的年代,生生死死当真如家常便饭一般,心甘情愿为了志向抱负而死的人比比皆是,但为喜好而宁愿走上一条崎岖或许尽头是悬崖的路,需要的不仅仅是冲动。

接下去几日,宋初一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一样,依旧继续拿砻谷不妄找乐子。

砻谷不妄常常被她耍的团团转。每次他觉得自己思维更加缜密了,观察也更加敏锐,但宋初一总是能够出其不意,一路直到咸阳时,他也未能翻身一回。

每一次,他还是会暴怒,但是渐渐的,他觉得自己越发能够冷静的看待事情,耐性比之前强了几倍。

队伍快要进入咸阳,籍羽加快自己的马速,靠近引路的秦兵什长,拱手道,“孟什长。”

“兄弟何事?”孟什长还礼,问道。

秦人对勇猛之人十分尊重,那日籍羽一箭拨飞弩箭,孟什长便对他很是客气,却绝不同于之前那种疏离。

籍羽道,“君上交代我等秘密行事,咸阳商旅众多,倘若我们直接进入驿馆,难免会引人注目,不知有什么法子能让我等私下进入。”

“小事耳。”孟什长立刻道。他见籍羽面露疑惑,便解释道,“贵使已与佐使说了此事,佐使已经拍快马传信咸阳,某等领的路是通向北偏门,那里有人接应,他们对此很有经验。”

“多谢。”籍羽看着莫名其妙心情大好的孟什长,心中疑惑。

驱马到宋初一车侧,观察着前面一群人,方才他觉得是不是因为太久未回家的缘故,但看了这么久,好像就孟什长一人心情愉悦到压制不住。

思忖了一会儿,籍羽还是敲了宋初一马车的门,“先生,籍某求见先生。”

“求什么见,进来吧。”宋初一靠在几侧,懒洋洋的道。白刃不在外头欢腾,马车平稳多了。

籍羽令车停了一下,上车便看见一副奇特的景象。宋初一一手撑着脑袋,一手举着肉脯,白刃则仰头张着嘴,一动不动的等着肉脯掉下来。

“随意坐。”宋初一道。

籍羽在门口处跪坐下来,“先生,孟什长的心情很不对啊,脸上的笑容几乎抑制不住。”

“嘿,说不定他得知家里婆娘生了儿子,他回来正好看看。”宋初一说罢兀自笑了出来。

他说自己守了武关十年,若当真这时候在咸阳生了儿子,恐怕孟什长不是笑,而是怒了。

籍羽皱眉道,“先生。”

宋初一无奈地摆摆手,白刃的头在下面跟着肉脯晃。

“孟氏是秦国老氏族,本来他是可以受家族庇荫,直接荣华富贵,却因变法落至如今这步田地,商鞅要死了,他能不高兴?”宋初一道。

这其实是显而易见的,籍羽之所以想不到,是因为并不太清楚孟氏的底细,更无法想象变法的影响力,无法想象一个小小的什长会与大家族有何关系。

“谢先生解惑。”籍羽放下心来,立刻令人停车,退了出去。他还要与秦国引使接应。

砻谷不妄从窗子探出头去,入目便看见一片辽阔的荒凉,一大块土地上,甚至连枯草都极少见,一片黄褐色的土壤直延伸到天边,与灰蓝高远的天空相接,一片苍茫。

“不是说秦国富到民无地可耕?这么大一片荒地,为何无人开垦?”砻谷不妄道。

宋初一将肉脯丢进白刃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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