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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费苦心地解释他发动这一战役的原因。
“在萨洛尼卡,苏伊士运河和美索不达米亚取得了胜利,只有这些胜利才能加强已经在地中海沿岸各国和伊斯兰世界出现的信心,使它们认为英国并不是无懈可击的,这对我们是有帮助的。……我们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指望毕其功于一役,就像鼓吹作一次亚历山大向印度或埃及的进军,或者像鼓吹在萨洛尼卡发动一场压倒性打击的人士所希望的那样。……”
因为兴登堡和鲁登道夫在东线的胜利,使得他们获得各种各样的荣誉,而且在参谋部中也有相当多的支持者,他们认为德国应该首先击败俄国,随后才考虑在西线反攻,面对这种言论,法金汉自然加以抵制,并且抵制继续攻击俄国的计划,而此时,他则向这些将军们解释着抵制继续进攻俄国的理由。
“根据各方面的报告,‘巨人帝国’的国内困难正在迅猛增多。即使我们或许无法预见一场大规模的革命,我们也有理由相信,俄国的内部麻烦将迫使它在较短的时期内屈服。……除非我们再次准备将不相称的重担加于我们的部队,而这是我们储备状况所不允许的。鉴于天气和地面状况,我们想在4月份以前在东方进行一次旨在取得决定性胜利的攻势是不可能的。乌克兰的富饶国土是可以考虑的唯一目标,通往该地区的交通工具肯定不足。可以假定,我们应该要末得到罗马尼亚的忠诚,要末下决心将它打败;不过两者暂时都不切实际。直捣彼得堡,如果这一行动获得成功。那里有上百万居民,我们还不得不用自己捉襟见肘的储备养活他们,所以此举也不是最后胜利。向莫斯科进军将把我们不知带往何方。我们没有足够的兵力完成任何上述任务。由于所有这些理由,作为我们反攻的目标,俄国必须排除在考虑范围之外。……”
在分析了一番进入俄国的利弊之后,法金汉将视线投向丹维少校,他是兴登保,那位“东普鲁士的救星”派至参谋部的军官。在这里个,于某种程度上,作为兴登保的代言人,他是参谋部中。东线派事实上的领袖。
“将军阁下……”
不待丹维少校表达自己的意见,法金汉却是极为粗鲁的打断他的话,继而进一步分析起了他于去年用数月时间,亲自考察过的西线战场。
“我们来看一下现在的西线在佛兰德,远至洛雷特山脊,由于地面状况任何纵深军事行动在仲春以前都不可能施展。在该山以南,当地指挥官认为大约需要30个师的兵力,而北部的进攻也需要相同数量的部队。但是我们不可能将如此数量的兵力集结于我们战线的一个点上。……此外,从我们的敌人大规模进攻的失败中应该得出的教训是。绝不可模仿他们的战争方法。大规模突破的进攻,即使拥有高度集中的兵力和物资装备,面对装备精良、士气旺盛,且人数并不处于严重劣势的敌人,也绝不能认为已有了成功的指望。防御者通常都能成功地弥合缺口;如果他决定主动撤退,就能轻而易举地办到,想阻止其撤退几乎不可能。企图阻止而形成的突出部。大量暴露在侧面火力的射程之内,有成为屠场的危险。指挥与供应受敌包围的我军大量部队,在技术上困难极大,实际上达到不可克服的地步。”
因为在这间会议厅中的众人皆是军事上的行家,所以,已经说服德皇威廉二世的法金汉知道他不能有一丝隐瞒。
“我们必须同样反对以较不充分的手段进攻英军战区的任何企图,只有在进攻可达到合理程度的目标时,我们才赞成采取这种行动。但当前没有这种目标;我们必须至少把英军完全赶出大陆并迫使法军退到索姆河后面。如果达不到这一起码目标,则进攻将是无意义的。……”
在议论完所有上述选择之后,法金汉将军推出了他那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得出的结论:
“那么也就只只剩下法国了,……现在法国的紧张局面几乎到了爆炸点。……法国进行没有把握的大规模突破是不必要的,无论如何不在我们考虑之列。我们进攻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是在西线,法军防线的后方有几处法军总参谋部不得不投入所有兵力死守的目标。如果法军死守。他们将浴血奋战,因为不存在自愿撤退的问题,不管我们是否能达到目标。如果他们不进行死守,我们达到了目标,将对法国士气产生巨大影响。而就一次狭小战线的军事行动而言,德国不会被迫如此集中去耗精力,因为所有其他战线实际上都已逐渐收缩。德国能够满怀信心地面对可能出现在那些战线上的敌方为解救自己的进攻,而且的确可以希望有充足的现成兵力,用反击回答这些进攻,因为她有充分自由,可随时根据自己的目的加速或延长进攻,加强或者突然停止进攻。”
声音一落,不待他人插口,法金汉便说道。
“现在我要讲的目标就是贝尔福和凡尔登。上述考虑适用于这两个目标,不过必须将凡尔登置于优先地位。法国在那里的战线距德国的铁路交通线不到12英里。因此,凡尔登是法国人企图用相对小的军事代价,造成德国在法国和比利时的整个防线无法防守的最强有力的支撑点。在圣诞节,我决定实施由这一推理过程形成的观点。”
此时参谋部中的绝大多数将军们,都被法金汉这一大胆的决策为惊呆了,他们清楚的知道,执行法金汉的新政策需要差不多完全放松对俄国的压力。
“那么东线呢?”
丹维少将反问道。
“我要说的要是,在1916年不再进行任何针对俄国的大规模军事行动,而且东线不能指望得到任何增援。全部德军从加利西亚战线撤到南方。同时兼有威胁和优势的这个战场完全托付给奥地利军……”
法金汉的话音一落,众人却明白此举的确是一个重大决策,它引出的是法金汉将军完全转变1915年用以恢复德国局势的政策。法金汉放弃对较弱对手的优势,选择最强敌人的最强点作为1916年德国大规模军事行动的目标。事态发展证明这是一个灾难性的决策。但是也可能有人早已认识到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参谋长阁下,现在对于德国而言当务之急是必须打破封锁。除非她能得到远比在四国联盟边境内所能找到的多得多的资源,否则全世界陷入的这场长期战争,必然以德国的财尽力竭和失败告终!”
“没错,现在最重要的是打破封锁。但是,我需要提醒注意到的是,现在德国并没有打破海上封锁的实力。英国舰队的巨大力量巍然耸立,因而没有人真正怀疑海上一决雌雄之战的结果将会怎样。
“将军。海军强国与陆军强国相互严阵以待,如果德国不能在海上打败英国,她将转向何方?那么,也就只有陆地了,固然中立国的花招有可能损害封锁的效果;但是,粮食匮乏和现代军队必需物资的匮乏在无情而持久地发挥作用。只有一个方向才能得救,即如果她不能从海上打破封锁,它就必须从陆上打破封锁。如果说海洋是封闭的,那末亚洲则是开放的。如果说西线被三国军队对峙阻塞。东方没有任何障碍。只有在东方和东南方以及亚洲,德国才能找到提供给养之地和呼吸的空间——不,还有人力——没有这些,其军事力量无论怎样令人畏惧,也不过是一支不断衰竭的防卫力量。”
面对法金汉的坚持,丹维少校立即争辩道。
“也只有如此,才能成为功能齐全的自给自足的有机体!只有成为这样一个有机体。它们才能剥夺敌人的最终致命武器——时间。现在,我们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彻底击败俄罗斯,只要击败了俄罗斯,那么……”
“是的,参谋长阁下,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在俄国被严重削弱时。彻底的击败俄国,将更多的军队投入到俄国,而不是投入到法国……”
“皇帝陛下,已经同意了我的方案!”
面对群情汹涌的一片质疑声,法金汉却是抬出了他的王牌,果然。当他提到皇帝陛下之后,反对的声音尽管仍然存在,但是却弱了许多。
“至于东线,在所谓的乌克兰的富饶土地上,却有着有严重缺陷的交通的困难……”
或许是为了强调自己的正确,法金汉开始摆起了“工式”,实际上就是分析着东西两线的利弊,最终,在他的一个个“工式”之中,俄国的最终毁灭,罗马尼亚的慑服与转变,一座又一座粮仓和一片又一片油田被征服,英帝国亚洲殖民地受无限期威胁,以及由此将使英军注意力的转移与分散,等等,凡此一切都被法金汉几句枯燥贫乏的话放弃了。
终于,以法金汉这些职业参谋军官中的公式派战胜了事实派,职业军人的思想倾向压倒了务实倾向,对理论的顺从取代了对现实的探究。进攻最强者的最强点,而不进攻最弱者的最弱点,再次被宣称为德国军事方针的指导准则。
“将军,假如你炸开了面前的缺口,怎么办?你打算穿过缺口向巴黎进军吗?如果你攻破了防线而别处军队并未被击败,那末下一步会出现什么情况?你真的会将脑袋伸进洞口吗?”
丹维少校在事成事实之后,突然反问道。
“不!”
面对少校的问题,法金汉回答说,
“我们没有这么愚蠢。我们追求的不是凡尔登,我们追求的也不是炸开一个洞,我们更不想穿过这样一个洞口进军。我们的目标与此大相径庭。我们力求耗竭敌人,不是打一个缺口;我们要打碎一个民族的心,不是要在防线上打穿一个洞。我们选择了凡尔登,是因为我们认为法国人必定要不惜一切代价保卫它,是因为我们能够将大炮部署在他们战线的最高点的周围,我们可以用有利射程和优势火力对敌人最重要阵地狠狠打击,迫使我们的敌人将一师又一师的部队暴露在这块砧铁上,任我们敲打。”
第71章中国的需要
位于默兹河畔的凡尔登是法国东北部的一座小城市,西距巴黎225千米,东距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