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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祺瑞说的是实话,他本人也被李致远的举动吓了一跳,现在李致远的那广播一出,可以说是把后路全堵死了,现在能做的也就是面对现实了
段祺瑞的回答只让袁世凯再次皱眉,然后便直截了当地问道
“芝泉,你告诉我,如果日军到时朝内陆进攻,可以抵抗多长时间”
这时所有人都把视线投给了段祺瑞,而在沉默片刻后,他才回答道“
“四时”
心下一紧,袁世凯又继续问道
“那四时以后怎么办”
段祺瑞望了望总统说道
“听候总统指示”
袁世凯再问外jiāo总长孙宝琦而孙宝琦则支支吾吾不知说了些什么,总之是他没有成熟的意见总统环顾左右,等待别位总长发表意见,然而大家沉默不语
众人的沉默却只让深深叹口气说道
“我很明白根据国际法,法学家们认为我国应该怎样做的意见,然而我国毫无准备,怎能尽到中立国的义务呢?……”
然后又不无苦涩的看着众人说道
“我同样也明白李致远,他是心忧国事,我亦不能阻之,只是……国弱敌强,我,我……”
最后袁世凯长叹一口气,在这一瞬间,他似乎真的病了而置身于其中的顾维钧从大总统满是苦涩的话语中,能听出这弱国的大总统此时心中的苦涩,突然,他的心下一热,看着大总统说道
“大总统,我们不仅能守住胶澳,也能守住山东”
顾维钧的一句话,却是让袁世凯和居仁堂的众人一愣,他们都把视线投向顾维钧,似乎是想听他的解释,他们的目中带着疑sè;,尤其是段祺瑞,二十几万北洋军只能抵抗四十八个小时,他江苏陆军有三个师,就算是他们还有二三十万军事化劳工,只要发了枪就能打仗,可也不等于他们就能挡住了日军啊
“大总统,宁为yù;碎不为瓦全,只要军队心怀成功成仁誓死守土之心,日本人并不可怕,械不足,弹不足,可生产,可制造,可外购,只要中央给我们淮海以支持,我们就能打赢这一仗”
顾维钧的话反倒只是平添了袁世凯脸上的苦sè;,他看着顾维钧,再把视线朝段祺瑞看去,北洋军是他编练出来的,北洋军的实力他不是不知道,而身为民国大总统,中国的国力、军力,他岂又不明白?
军力、军工皆远逊于日本,怎么打?拿什么打?硬气话易,可真打起来,是要靠枪、靠炮、靠钱,可现在中国又有什么?
要钱没钱、要兵没兵、要械没械,该怎么去打呢?把视线朝顾维钧投去,袁世凯的心间一苦,李致远的那篇广播讲话把自己、把中央bī到了一个进退两难之地,如果要求淮海以大局为重,那么无论谁提,谁都有可能为舆论之质,可若是对日持以强硬……
心下苦笑看,迎着顾维钧的期待的目光,袁世凯略作沉yí;n
“中,中央,对淮海收复胶澳是支持的,但是,胶澳僵持,是和是战,中央需留以局外之身,如此方能在未来处进退之境,现在,当以外jiāojiāo涉为主,嗯……”
和起了稀泥的袁世凯朝孙宝崎看去时,却把眉头一皱,孙宝崎不擅外jiāo,这一次与日本人jiāo涉可以说是处处显其不足,看来这外jiāo总长还是得换一个人啊
“……”
话未出口,失望至极的顾维钧生生把话吞了回来,他知道,也能理解大总统的难处,可,他不能理解,那怕就是在这个场合,大总统也不给淮海那怕一点口头上的支持
顾维钧面上闪过的失望之sè;,袁世凯又岂会没注意到,于是便继续说道
“少川,现在那边正值用钱之时,今年中央财政较往年稍好,江苏今年的解款就免了”
第240章自治会(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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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治,在某种程度,只要提及连云港,往往就会提到连云港自治,如同南通自治一般,在中国便了南通自治和陇海自治,时间一前一后,地虽为一省,域却分一南一北,前者号称“模范”,后却被国人誉为“楷模”。
与南通自治由张謇“个人之治”,一切均在张謇的计划和推动下,依其声其名为盾不同,代表陇海自治的连云自治却完全是借助铁路附属地所持有的政fǔ不得干预的特权,方才得又推行。
连云开埠后,因连云无税无苛,无官员卡勒,再加连云刻意招商,很快便有一批商人来连云购地或租地造屋,开设公司、工厂,尽管在连云建设的过程中,身为**公司董事长、陇海铁路公司董事长的李子诚既有宏观的总体指导思想,也有微观的具体规划。作为陇海沿线现代化建设的总设计师,可以整个陇海铁路均是他个人意志的体现。
但随着大量商人涌入连云,连云自治会便应运而生,在穆的主持下,民国二年六月在连云饭店举行了第一次用地人会议,推选三人组成连云商埠港口委员会,这次会议在某种程度对用地人会议召开的日期和会议的职权范围作了规定。
商埠港口委员会的成立,意味着连云从公司管理化为公共管理,每年一月,在陇海铁路用地管理公司召集用地人会议会商缴纳捐费等事,这些捐费用于建造和修整道路、码头、下水道、公园,也用于道路清洁、设置路灯、教育等公共支出,收入捐费随时记录在册,每年一次jiāo给用地人、租地人过目,用地人会议由此担负起规划市政公用设施建设,筹集各项事务费用,决定开征捐费,审查管理委员会账目等职责。
在民国三年的年初,用地人会议通过决议规定,出席会议的用地人数不少于全体用地人的三分之一,经由陇海铁路用地管理公司认可,有关决议案具有法律效力,若用地人对决议案提出修正意见,必须有其它参加会议的用地人附议,否则修政案无效,而原来的决议案提付表决。
同时还通过决议,在用地内拥有估定地价为000元或不满000元的用地人,均享有一份投票权,土地估价值每增加000元,增加一份投票权,同时规定,凡缴纳房层租金超过500元者,亦可获得一份投票权。
事实,国人之所以将的陇海自治称为“楷模”,正是基于系统化的自治章程和自治机构,而用地人会议正是连云自治的基础,这种仿自海租界的自治模式,在陇海铁路沿线推广,在一些人来,却是开中国之“地方自治”先河,完全摆脱人治而化为公治。
公共之事,自由公众决之,尽管用地人会议亦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毕竟这开启了先河,连云商埠港口委员会、海州商埠委员会、徐州商埠委员会,沿线用地自治委员会的先后成立后,民国三年六月连云又多出了一个机构——陇海自治会议。
而陇海自治会议的诞生,在很大程度表明,至少在表面陇海铁路公司已经完全将铁路用地管理jiāo给了这一公共机构,尽管在另一方面,陇海铁路公司拥有过半的席位,但却没有任何人会否则一点,在中国,至少在陇海正在一步步的形成一个“市民社会”,生活在这里的市民、商人正是通过用地人会议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有权管理自己。
陇海自治会,在连云港的地面并不怎么显眼,甚至一些人都未曾听过这个地方,但是却没有任可以否认,自治会正在发挥着自己的作用。
“刘老板,这可是要打仗了啊!”
“魏老板,这事你就咱们掺和进去合适嘛?”
“可不是,这要是打仗了,咱们可就惨了……”
“哎,我啊,这次经略使他老人家怕是有些欠考虑了!”
在自治会会议室内,数位在陇海沿线有着数万元资产的老板,此时他们大都是jiāo头结耳的在那里谈着。
瞧着众人在那里的共和化工的总经理于鸿yù;却是觉得好笑,这些人那,有几个人不受益于董事长,有几个人敢拍着xiōng脯,他在陇海办的企业,没得到董事长的帮衬、扶持。
就像共和化工,于鸿yù;是利用海州的磷矿提成建立了共和磷fé;i公司,但是磷fé;i配方却是董事长jiāo给他的,作为全中国唯一的一家磷fé;i企业,共和磷fé;i垄断着试验农场的fé;i料供应,同样又在农技所的帮助下,将磷fé;i销往山东、安徽、江苏等地,在依靠磷fé;i致富之后,在董事长的建议下,在年初同**公司合资建起了一座庞大的共和染料工厂,**公司以技术入股的方式,获得50的股份,化学染料的生产历来为欧洲各国所垄断,在亚洲,染料生产企业为零,在美国也不过仅只有两三家化学工业公司生产着落后的染料,但是市场对化学染料的需求量非常之大,而共和化工公司的染料工厂,却恰好在月试投产,第一批染料除被国内厂商抢购之外,甚至还收到了多达三百万元的日美两国企业定单。
可以,正是在董事长的帮助下,共和磷fé;i才会从一家化fé;i企业,变成一家化工集团公司,而在于鸿yù;的眼中,这场战争爆发的正是时候,他比任何人都渴望这场欧战的规模越大越多,打的越长越好,染料,这是共和化工的王牌产品,现在染料业被英德两国所垄断,战争的扩大意味着两国染料工业很有可能会停产或转产,一旦德国停止对美国输出染料,美国将有400万人无事可干,而到那时,共和化工便可以取代英德两国,向美国输出染料。
“于老板,你瞧瞧,都是什么人那!”
顾兆桢扭头冲于鸿yù;道,他是中华赛璐珞公司的董事长,和于鸿yù;一样,中华赛璐珞公司同样也有**公司的股份,当然在他来,以股份换技术无疑是最划算的一笔买卖,赛璐珞技术并不复杂,但对于最初只是制造丝边的来,从事赛璐珞制造却意味着某种转变,现在中华赛璐珞公司不仅可以生产低级的人造象牙,还可以生产包括电影、相机胶片在内的产品,不过对于顾兆桢来,他心中一直都有着一个野心,就是收购**公司名下的中华化工所属的四家人造丝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