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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年-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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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列席革命的,大概是从以西结④的车上卸下来为桑松⑤拉车的吧。
  
  ①公元前雅典演说家及政治家。
  ②公元前雅典政治家,雅典民主的先驱者。
  ③公元前一世纪建筑师,著有《论建筑》一书。
  ④《圣经》中的预言家,曾见异像:四个奇形怪状的活物和四个轮子。
  ⑤巴黎一刽子手家族,其中一人曾处决路易十六。
  议长的桌子上有一个几乎像钟的大铃,一个宽宽的铜制墨水瓶;一个用羊皮纸面装订的对开本,那是会议记录。
  一些被砍下的脑袋,被梭标尖挑着,在这张桌子上沥干。
  要走上讲台,先得上九级阶梯。阶梯又高又陡,相当费劲。有一天让索内终于在阶梯上踉跄了一下,他说:“这简直是上断头台。”卡里埃对他喊道:“你现在学学吧。”
  大厅四角的墙上显得空荡荡,建筑师在上面配了些装饰:斧头朝外的束棒。
  讲台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带底座的枝形烛架饰,它高十二法尺,顶端是四对带油罐的油灯。每个公众厢座里都有这样一个烛架饰。烛架底座上刻着圆圈,人民称它是“断头颈圈”。
  代表坐席逐渐上升,几乎触及公众席的突饰。代表和人民可以对话交谈。
  公众席的出口外是迷宫般的走廊,那里喧闹嘈杂。
  国民公会将杜伊勒里宫挤得满满的,并且波及附近的饭店,龙格维尔饭店、夸尼饭店。如果布雷德福德勋爵的信属实,那么,在八月十日以后,王宫里的家具就搬到了夸尼饭店,花了两个月才将杜伊勒里宫搬空。
  委员会都安置在大厅附近的楼馆里,立法、农业和商业在平等楼,海运、殖民地、财政、指券、救国在自由楼,国防在统一楼。
  公安委员会与救国委员会由一条阴暗的走廊直接相连,走廊里无论白天黑夜都点着灯,各种间谍来来往往,但是没有人说话。
  国民公会的证人席被挪动过好几次。一般它位于议长的右边。
  在大厅两端,各有两堵笔直的隔板,它们一左一右将同心半圆形阶梯会场与墙壁隔开,因此在隔板与墙壁之间有一条窄而深的走道,走道上有两扇深色的方门,人们从那里进出。
  代表们则直接从朝向斐杨平台的门中进出。
  白天从窗户透进的光线很苍白,黄昏时的灯光很微弱,因此大厅永远阴暗,有一种黑夜的气氛。黑夜的昏暗加上灯光的昏暗,夜间会议便显得十分阴森。谁也看不清谁。从大厅的这一端到那一端,从右到左,一堆堆模糊的面孔相互辱骂。人们相遇不相识。有一天,莱提洛跑上讲台时在台阶上撞了一个人,便说:“对不起,罗伯斯比尔。”“你当我是谁了?”一个粗哑的声音回答。“对不起,马拉。”莱捏洛说。
  在下面,在议长席的左右两侧,有两个保留的公众席。国民公会里居然还有特殊观众,真是奇事。这两个公众席有帷幔。在柱顶盘的下楣中央有两条由金流苏装饰的帷幔。人民的公众席则是空无装饰的。
  所有这一切都显得庄严、粗犷、正规。粗犷之中合乎规矩。这几乎就是革命。国民公会的大厅提供了后来被艺术家们称作“穑月建筑”的最完整的典范。它庞大而纤弱。当时的建筑师们认为对称就是美。文艺复兴风格在路易十五时期已经结束,出现了反作用。高贵变成了平淡无奇,纯净变成了呆滞刻板。在建筑中也存在候正经。艺术在十八世纪令人眩目的形式与色彩的盛宴之后,开始禁食,只承认直线。这种进步的结果是丑陋。艺术变成了空骨架,这就是现象,是审慎和节制带来的弊病。艺术风格朴实得近乎干瘪。
  且不说政治热情,单就建筑而言,这个大厅也令人战栗。人们模糊想起原先的剧场,由花环装饰的包厢、天蓝色和大红色的天花板、多刻面的分枝吊灯、晶莹闪亮的多技烛台、闪色壁饰、窗帘和帷幔上众多的爱神和仙女、表现皇族情爱的各种金色绘画和雕刻,它们曾使这个严厉场所充满了微笑,而现在,四周是僵硬笔直的线条,像钢铁一样冰冷而尖利,仿佛布歇①被大卫②砍了头。
  
  ①画家与室内装饰家(一七0三一七七0),擅长田园或神话题材。
  ②画家(一七四八一八二五),国民公会委员,后为拿破仑作画。
  (四)
  谁看见了大会就不再想到会场。谁看到戏剧就不再想到剧场。没有什么比国民公会更为畸形,也更为崇高的了。英雄成堆,懦夫成群。山上是猛兽,沼泽里是蛇。今天已成为幽灵的那些斗士当年正是在那里争斗和生活的,他们相互摩擦、相互挑衅、相互恫吓。
  巨人的名单。
  右边是吉伦特派大批思想家,左边是山岳派一群角斗土。一边是:布里索,他接管了巴土底狱的钥匙;巴尔巴鲁,他使马赛人对他言听计从;克尔韦莱冈,他手下的布雷斯特管住扎在圣马尔索郊区;让柬内,他树立了代表对将军的霸权;致命的加代,一天晚上他在杜伊勒里宫随皇后看了熟睡的王太子,并亲吻孩子的前额,却让孩子的父亲人头落地;萨尔,他是揭露山岳派与奥地利密切交往的神秘人物;西耶里,右派的疯子,正如库东是左派的双残腿;洛兹·迪贝雷,他被一位记者称作“无赖”,便请记者吃饭,说道:“我知道‘无赖’不过是指‘与我们意见不同的人’”;拉博·圣埃蒂安,他在一七九0年的年历开头写了这句话:“革命已经结束”;基内特,他是推翻路易十六者中之一位;冉森派教士加缪,他起草了教士公民法,相信副祭帕里的奇迹,在卧室的光墙上钉着七法尺高的基督圣像,每晚在像前下跪;福谢,他是教土,但与卡米耶·戴穆兰一起制造了七月十四日;伊斯纳尔,他的罪行是这句话:“巴黎将被毁”,而当时布伦瑞克正好说:“巴黎将被烧光”;雅科布·迪蓬,他最先喊出:“我是无神论者”,对此罗伯斯比尔回答说:“无神论是贵族政治”;朗儒伊内,一个强硬的、有远见、有头脑的勃良策勇士;迪科,他是布瓦耶-丰弗雷德的欧里阿尔①;勒贝吉,他是巴尔巴鲁的彼拉季斯②,因罗伯斯比尔尚未被送上断头台而辞职;里肖,他反对巴黎各区成为永久性机构;拉祖尔斯,他曾发出致命的名句:“感恩戴德的民族有祸了!”后来又在断头台前改变初衷,对山岳派掷去这句高傲的话:“我们死去是因为人民在沉睡,你们将死去是因为人民将觉醒”;比罗托;他促成了不可侵犯性的废除,因此无意中铸成了铡刀,而且为自己立起了断头台;夏尔·维雅特,他用这句话为自己开脱:“我不愿意在刀下投票”;卢韦,他是小说《福布拉斯》的作者,后来在罗亚尔宫和洛多伊斯卡一起开书店;梅尔西埃,他写了把黎图景》,呼道:“所有的国王都感到后颈上有一月二十一日③”;马雷克,他担心的是“旧限价的乱党”;记者卡拉,他在断头台上对别子手说:“我真不想死,想看看下文”;维热,他自称是梅延一卢瓦尔第二营的掷弹手,在受到公众席的起哄时喊道:“只要公众席一出声,我们就全体退席,举着军刀向凡尔赛宫进发”;比佐,他后来因饥饿而死;瓦拉泽,他后来自刎而死;孔多塞,他后来因携带诗剧《贺拉斯》而泄露身份,死在改名为平等镇的皇后镇;佩西翁,一七九二年他被群众崇拜,一七九三年被恶狠吞食;此外还有二十多人,如:蓬泰库朗、马尔博兹、利东、圣马丹、迪索尔(他译过尤维纳利斯④的作品并参加过汉诺威战役)、布瓦洛、贝尔特朗、莱斯泰尔一博汉、勒萨日、戈梅尔、加尔迪安、曼维埃尔、迪普朗蒂埃、拉卡兹、昂蒂布尔,在他们前面还有在另一面有:
  
  ①古罗马史诗《埃涅阿斯记》中主人公的战友。
  ②古希腊悲剧中的挚友典型。
  ③即路易十六被处死的那一天,一七九三年一月二十一日。
  ④古罗马诗人。
  一位巴尔纳夫①式人物,名叫韦尔尼奥。
  安托万-路易-菜翁-弗洛雷尔·德·圣茹斯特,他面色苍白,额头很窄,五官端正,眼光神秘,忧郁而深沉,二十三岁;梅尔兰·德·蒂翁维尔,德国人称他“火鬼”;杜埃的梅尔兰,他是制定反嫌疑分子法的罪魁祸首;苏布拉尼,政月一日巴黎人民曾请他任将军;原本堂神甫勒邦,他用洒过圣水的手拿军刀;比若一瓦雷内,他设想过未来的司法,没有法官,只有仲裁人;法布尔·戴格朗蒂,他发明了一项可爱的东西,共和历,就好比鲁热·德·利尔获得非凡的灵感作了《马赛曲》一样,不过这两人都仅此一次;马尼埃尔,他是公社的检察官,曾说:“死一个国王算不得是少了一个人”;古戎,他曾进人特里普施塔特、纽施塔特和施派尔,目睹普军逃窜;拉克鲁瓦,他由律师变成了将军,并在八月十日前六天获圣路易骑士勋章;弗雷龙一泰尔西特②,他是弗雷龙一佐利奥斯③之子;吕尔,国王铁柜的无情搜查者,注定要自取灭亡的共和派,后来当共和国灭亡时,他也自杀;伏谢,他有魔鬼的灵魂和死尸的面孔;康布拉,他是杜敬老爹的朋友,曾对吉奥坦说:“你是斐扬派,可你女儿④是雅各宾派”;雅戈,当有人埋怨他让犯人赤身露体时,他粗暴地回答:“监牢就是石头做的衣服”;雅沃格,他是圣德尼皇陵可怕的掘基人;奥斯兰,这位放逐者在家中私藏了一位被放逐者夏里夫人绑塔博尔,他主持会议时示意公众席喝倒彩;记者罗贝尔,他是凯拉利奥小姐的丈夫,那位小姐写道:“罗伯斯比尔和马拉都不来我家,罗伯斯比尔愿意时会来的,马拉永远不会”;加朗一库隆,当西班牙介入对路易十六的审判时,他高傲地要求大会不要屈尊地宣读一位国王致另一位国王的信油雷瓜尔,他是主教,最初提倡早期基督教,后来在帝制下由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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