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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强娶.巧嫁强娶+番外 作者:似是故人来(晋江vip2012-07-01正文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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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在柴房里,每日不见天日,然放出去,只怕又是诸多花样折磨她。进了内院,亦且再见不到傅家小少爷了,更甭想离开。心上这样思量着,梅若依很干脆地摇头。
  “装腔使性,不识好歹,爱呆柴房,那你就呆吧……”孔歆骂骂咧咧,看看天已近黑,再不去膳厅,母亲又要使人来催促,只得怒骂了几句离去。

  各呈心机

  “歆儿,你的手怎么啦?”孔歆来到膳厅,孔秦氏瞥见他的手掌上的齿痕,惊天动地心肝肉儿叫起来,一面大呼小喝:“来福添福,你们俩怎么照顾少爷的,去高管家那里领板子。”
  “夫人饶命……”来福添福见势不妙,扑通跪了下去,眼睛看着孔歆。
  “滚下去。”孔歆踢了两人一人一脚,不耐烦地对孔秦氏道:“娘,我的事不用你管,吃饭了,我饿了。”
  “这么深的牙印,哪个奴才这么大胆,是不是那个小哑巴,说出来,娘饶不了她。”孔秦氏兀自唠叨着……
  “我说了,不准提那个小哑巴的事,你怎么还说?”孔歆一拍桌子,恶声恶气斥责他娘。
  那孔秦氏被儿子这样训斥,立刻住了口,也不生气,转了声气儿,一迭声吩咐丫头婆子上菜。
  与别家儿子孝敬爷娘不同,孔秦氏因丈夫早逝,仅孔歆一个独子,娇惯得很,当下她坐下后,老妈子一样不停地给孔歆夹菜舀汤,侍候着孔歆吃完了,自己也顾不上吃,孔歆一走,她忙喊过一个侍女:“去姑奶奶家,跟姑奶奶说少爷手被咬伤了,要些膏药回来。”
  孔秦氏口里的姑奶奶,就是傅君悦与傅晓楠的母亲,两家比邻而居。下人到傅家时,傅孔氏刚与两个儿子用完膳,正坐在偏厅中闲话家常。
  一幅远山烟雨画屏隔出的一个精致的所在,与孔府的浮华大是不同,孔府下人到了此处,也不由得放轻了脚步。
  闻说侄子受伤了,要伤药,孔氏忙吩咐人找了出来,又关切地问道:“伤得重吗?怎么受的伤?”
  “不重……”那下人也不敢多话,孔歆是府里的呆霸王,吩咐了不得泄露小乞丐的消息给傅家的人知道,孔氏问怎么受的伤,她吱唔着没敢说。
  “不会是你家柴房里那只疯狗咬的吧?”傅晓楠好奇地问。
  “正是。”那下人借势避过孔氏的问话,拿了伤药急忙告退。
  “楠儿,怎么回事你知道?”孔氏与秦氏一样,对孔歆视同心肝,从下人那里问不出详情,忙问傅晓楠。
  “还不是舅妈家那只疯狗,见天儿发疯,他们也不打杀了,每次我与孔歆比试练武,那只疯狗就把柴门拍得啪啪响。”傅晓楠哼道:“主人跟狗一样呆,留着疯狗也不打杀了,一关就三个月不杀了干净,还留着吵死人。”
  “这是你该说的话吗?”孔氏不悦地训道。她对娘家侄子惯得扶上天,对自己的两个儿子却很严厉。
  傅君悦看母亲发火,笑着打圆场道:“晓楠你说话可笑,狗哪会拍门?不应该叫刨门吗?还有,那刨门声再大,哪有吠声吵闹。你没说吠声,倒说起刨门声,你也是呆了。”
  孔氏莞尔,气也消了,笑着点头表示赞同。
  “的确是拍门声啊!再说,也没有狗吠声。”傅晓楠为自己辩解,说完也觉察到不合理了,挠挠头皱眉苦思。
  傅君悦知自己这个弟弟一根筋,看问题也不清不楚,当下也不在意,笑着站起身:“娘,先生布置了作业,孩儿先告退了。”
  孔氏含笑点头,嘱道:“课业要紧,身体也需得注意,别做得太晚了。”
  “是。”傅君悦垂首领嘱。躬身行礼后退到屏风口,方转身离去。
  “娘,你偏心,每次总教训我,对哥你从来都没凶过。”傅晓楠滚到孔氏身上,不平地大叫。
  “你呀!”孔氏戳了小儿子一指,哭笑不得道:“娘怎么去凶你哥?先生布置的课业,向来完成得很好,先生不布置的,他自个儿看了琢磨了。”
  “我也做得很好啊。”傅晓楠不服气,站起来耍了一套拳脚,那拳头使得虎虎生风,几个回旋踢腿也甚是利索。
  “好了,娘知道了,你也很厉害。”孔氏笑着哄小儿子,那几下拳脚她看得眼花缭乱,不过她更喜欢儿子习文,边境不太平,傅家姑爷是虎威将军,长年征战,后来在并州驻扎下来,自家夫君送了妹子去并州,也留在并州。听说靼子不时犯境,虽不似早些年大战,小战却是不断,她一颗心着实牵挂,小儿子闹着学武,她怕儿子长大后要去从军,故而连教习先生都不肯请。
  母子俩说着话,已经告退的傅君悦却又回来了,他朝孔氏行礼后,对傅晓楠道:“晓楠,明日如果歆表哥还拉你去他家,你留意着,是不是你出现时那疯狗才拍门,你走了就不拍门了。”
  “留意这个干嘛?”傅晓楠不解。
  “你就按我说的办。”傅君悦也不解释。他想自己去观察的,只是上午学诗文策论,下午学琴棋书画,他还在自学医药,不得闲前往孔府。
  傅君悦忘了交待傅晓楠,观察要偷着来,瞒着孔歆。
  “喂,快点。”孔歆不满地拖起傅晓楠的手臂。
  “慢些慢些,我要听听,我们过去之前,你家的疯狗拍不拍门。”
  孔歆一僵,问道:“你留意这个作什?”
  “我哥叫我察看的,他说,狗儿是刨门不是拍门,还有,狗会吠,孔歆,你家的狗为什么不会吠?”
  “这不是那疯狗乱咬人,往它嘴巴塞了东西么,喂,晓楠,我新得了一本武功秘笈,你要看吗?”
  傅晓楠照孔歆后脑勺一扫,口里大叫道:“这还用问,放哪里,快些带我去看。”
  傅晓楠这天下午一直呆在孔歆房中看那所谓的武功秘笈,早把傅君悦交待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孔歆却没忘,傅晓楠走了以后,他怒气冲冲来到柴房。
  “说,你还认识傅君悦是不是?”
  梅若依原来耷拉着脑袋抱着腿坐在地上,听了孔歆的话忽地站了起来,一侧身越过孔歆往门外看。
  “小哑巴,镇日里没个好脸色,是想着那傅君悦么?”孔歆越发暴怒。
  梅若依伸长脖子看不到傅君悦,也懒待应付孔歆,沉着脸失望地坐到地上,把头埋进膝盖,对孔歆的咆哮不理不睬。
  却说傅晓楠回家,傅君悦在厅中等着了。见面就问道:“你观察了么?有何动静?”
  傅晓楠方才记起此事,讪讪道:“孔歆新得了本武功秘笈,我把这事忘了。哥,你咋地这么关心?”
  “没事,随口问问罢。”傅君悦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说出心中真正所思。
  年前他回家求得母亲同意,急急赶去接梅若依时,梅若依却不见了,他在镇上找了许久,夜深了才回家,孔氏在家中急坏了,后来虽给他出去找过几回,到底不乐意。
  傅君悦昨晚回房后,拿起画笔绘画,不知不觉又画了一树红梅,由红梅想到梅若依,他这些日子一直寻思梅若依那天明明很盼着跟他回家的,却又不见了,只怕不是自个儿走开,而是出了什么事,然后突地想到傅晓楠说孔家的疯狗真是在拍门,又不会吠。
  狗当然不可能拍门,只会是用脚刨门,傅晓楠再粗心,亦不可能把刨门和拍门搞混了。
  “那柴房里,关的会不会是依依?”他这样想着,又自失地一笑,孔歆是他表哥,性情他清楚,不是那种有善心的人,怎么可能捡个乞丐回家?不过他心头仍有些不安,故让傅晓楠查探。

  得离囚笼

  阳春三月,风和日丽,暖暖的阳光从薄纱窗帘透射进来,落在侧躺在略带阴冷的赫石地面上那个小小的人儿身上。梅若依抬头看着木格子窗,忽然发觉此时的天地,比之柴房中那小小的门缝,不尽相同,却一样让人绝望。
  孔歆问她认不认识傅君悦那天后,她便被捆住手脚拖到孔歆的卧房隔壁的下人房中,吃食由来福添福送进来,也不解开她手上的绳索了,要她像狗那样趴到地上从碗里舔食。
  “娘,你为什么不带依儿走?傅君悦,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哥,我的连环拳耍得怎么样?”
  傅家小少爷的声音,哥?会是傅君悦吗?
  梅若依眼里的泪水住了,她侧身用手肘撑起身体,屏息凝神听着。
  “很好,只是你也别丢了诗文,今日教的《劝戒》,明日先生要考较心得的。”
  温和清润的声音,真的是傅君悦。
  这声音融化了冰雪,犹如寒冬里突地春暖花开。
  她将远离暗无天日的地狱。
  梅若依拼命撑着身体想站起来,她要走过去找傅君悦。
  手脚捆得紧,砰地一声响,她立到一半又跌了下去。
  “哥,这些书没什么好看的,走,去看我和孔歆比试。”傅晓楠大声嚷道。
  “是啊,君悦,你喜欢,明日让来福把这些书尽送去给你就是。”孔歆不知傅君悦为何突然来他家,傅君悦往常不耻他不学无术,从来不来的,只是节日里依礼节来给他母亲问安。隔壁刚才那声巨响,弄得他心头发毛。
  “好。走吧。”
  “不,傅君悦,你别走。”梅若依大叫:“傅君悦……”
  还是没有声音发出。
  外面的脚步声已越来越远,泪水顺着脸颊,无声地跌落地上。
  这是最后的一丝生机,一线脱困的希望,就因为她发不出声音,就要失去吗?
  在那脚步声快消失时,撕心裂肺的傅君悦三个字终于从梅若依口中发出声音来,沙哑沉闷,如被划破鼓皮的锣鼓发出来的响声。
  “有人在喊我。”
  “没有,你听岔了。”
  “放手,孔歆,你在怕什么?”
  一阵拉扯声,然后,房门被打开了。
  暖暖的明亮的阳光,照亮了逼仄阴冷的房间,那抹清雅的身姿,出现在梅若依的视线。
  “傅君悦,救我。”梅若依只说得这几个字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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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成,悦儿,把这小哑巴送还你表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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