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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天-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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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薛晚晴出道也有年数了,提出给她置办行头的男人也不是没有,不过人家是先冲着她的身子来的,要不姐妹俩也没必要逃到安庆来不是?

“唉,自打十五岁出道至今,这行头就一直没换过,一眨眼已经五年了。行头旧了,人也老了。”薛晚晴的话立刻招来妹妹不满的眼神,哼了一声,摔门出去了。

“这丫头。被我惯的,云掌柜地别往心里去。刚才累您破费了银子,戏没听好还受了惊吓,晚晴这里给再您唱一段补上。”薛晚晴的这句话里头,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奈,沈从云不由的心中微微一动,看来对一个人有了先入为主的观点,实在不是一个好习惯。

“天宫岁月太凄清。朝朝暮暮……”薛晚晴唱了起来。虽然没有伴奏。沈从云还是觉得这声音真的好像是那天上的七仙女低声的倾诉一般。(注:唱词有点忘记了,不知道对不对。)

凄婉地曲调,打动了沈从云地同时,也让薛晚晴联想起许多凄苦地往事来,唱着唱着不由的轻轻转身,背对着沈从云唱完了这一段,唱完后的薛晚晴泪流满面。竟呆呆的好一会没有回头,没有注意到沈从云悄悄的在桌子上放了一张银票,轻轻的推门出去了。

退出门来的沈从云,一转身就撞上薛雨晴防备地目光。

“薛姑娘!”沈从云打个招呼,轻轻的点了点头,步履稳健的慢慢的从薛雨晴的面前走过。薛雨晴意外的发现,自始自终这个男人的目光中,始终没有那种常见的轻视地含义在里面。好像面对不

戏子。而是一个和他同样身份地人。

有点呆滞的看着沈从云消失在对面的楼里时,薛雨晴才猛地想起,房间了的姐姐半天没动静了。

轻轻的推门进来。薛雨晴看见姐姐坐在桌子边,看着桌子上的一张银票在默默的流泪。

“姐,他……。”

薛晚晴抬手打断妹妹的话,低声道:“从认识到现在,他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头。”说着,薛晚晴递过来银票上压的一张纸道:“去问问贾掌柜的,上面都写的是啥?”

沈从云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这姐妹俩压根不识字。

没一会薛雨晴拿着字条回来了,薛雨晴像是装了弹簧一样的跳起来道:“贾掌柜说上面写的啥?”

“你唱的真好!我很喜欢听,这点银子,拿去置办行头吧。”

薛晚晴猛的拿着字条和银票要出去,薛雨晴低声道:“急啥?我看见他出去了。无缘无故的给一百块银元,能安啥好心?”

“妹子,姐姐不会看走眼的,他是真的喜欢听我唱的戏。”

“姐,别做梦了。前几年要不是师傅护着,你……,别忘了,我们是怎么从宿松逃出来的。到了安庆,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郑观应这两年明显的感觉到精力不济了,上了岁数人更容易累了。作为沈从云集团的核心人物,郑观应一直是以实业救国为宗旨的,这些年和沈从云的合作非常愉快,旗下工厂开了接近一百家了,中日战争的胜利更是让郑观应仿佛看见了事业救国的曙光。

1897年春天的小雨,悄无声息的落:7。路上。有轨电车咣当咣当的在街上穿行着,承载着上上下下的希望。

沈从云到安庆去要做什么,郑观应一直觉得没有完全理解。作为清朝政府的一方总督,沈从云居然向满人中少有的巡抚动手,这无疑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郑观应冷眼旁观沈从云一系列作为,从大力资助强学会鼓吹维新,到暗地里联络张之洞,现在要对恩铭下手,一切的一切,仿佛是在下一盘棋,对手是北京。沈从云正在一步一步的向北京进逼过去,或者说,沈从云是在酝酿着一场巨变。

马车戛然而止,车夫在前面轻声道:“老爷,到了。”

站在车夫的雨伞下,郑观应看见对面中美联合集团正门的台阶上,站着两个男人,两个颇有气度的中年男子。

其中一个是辜鸿铭,另外一个是谁?

“辜先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怎么不在屋子里坐着?”

“呵呵,正翔回来了,我们也才来一会。介绍一下,这位是张,张季直!”

郑观应闻声一楞,随即面色一正,拱手道:“原来是状元公!”

张的事情,郑观应也多少有点耳闻,此君曾随吴长庆到朝鲜驻防,吴长庆死后,张之洞曾经想招其入幕,被拒绝后又向李鸿章推荐张,都被张谢绝了。此君曾戏言。“南不拜张,北不投李。”有曾对友人道:“我们像是处女,应该郑重选择媒妁之言,切不可草率嫁人。”这时候张出现在这里,是为什么?

“状元是经年旧事了,这不求正翔兄收容来了。”张谦虚的笑了笑,说出来地话吓了郑观应一跳。

“呵呵,状元公说笑了。里面请。”

进了办公室后。招呼二人坐下。郑观应这才笑道:“中午在下做东,给二位接风。”

张笑了笑道:“叨扰一顿是自然的,张此来可不全为了喝酒,在家闲了这些日子,最近想出来搞点实业,放眼全国,也就正想兄这还搞的有点样子。所以在下拉着辜先生带路,冒昧而来。”

…………………………

贾掌柜等了一个上午,眼看日头到中间了,沈从云才笑呵呵的从外头进来。头一次到安庆,不到处走走,见识一下岂不白来了?

“您回来了!”贾掌柜赶紧捧着账本过来,沈从云看他的眼色,知道他有话要说。便笑道:“贾掌柜。正好有点事情要麻烦你,请到楼上一叙。”

进了房间,贾掌柜小心的四下看看。发现门口早站了两个护卫,这才放心的上前低声道:“您要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恩铭到任后,我们查到地收受贿赂以及贪墨地罪名,都在这里了。”贾掌柜地笑着把账本往桌子上一方。

沈从云笑道:“辛苦了,放着吧。”

贾掌柜又道:“属下觉得,就这点罪名,恐怕……。”

沈从云脸色一沉,目光一冷道:“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了,下去吧。”沈从云这一瞬间的表现,并不是简单的因为贾掌柜的放肆,而是突然察觉到一个严重的事实,情报处虽然是一个绝对忠于自己的组织,但是随着权利地不断下放,将来很可能演变成一种不受控制的局面,就好比明朝的锦衣卫一类的特务组织,后来都成了国家安定的祸害。沈从云觉得有必要约束一下,制定一个相关的条例出来了。

抬手翻了翻贾掌柜送来的情报,发现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收受贿赂这等罪名,如今还能算是罪名么?

当然,沈从云地目地不是要致恩铭于死地,而是要撵走他,现在这个时候,由于甲午勉强的胜利,带来的副作用是天下地精英对清政府多少有点信心。沈从云必须催生一个契机出来,简单说就是要找个借口。而这个借口,正随着谭嗣同把康有为的上书呈递给翁同龢而生,康有为见了光绪的面,戌戌变法还会远么?

留给沈从云的时间不多了,沈从云必须在戌戌变法之前,清理身边所遇可能成为绊脚石的人物,首当其冲的就是恩铭。

从甲午之战结束开始,沈从云一直在暗中做的事情,就是利用舆论,鼓吹变法,现在看来历史虽然在甲午转了个弯,但是维新的思潮反而更成为了时下的一个主流。

沈从云正在盘算着是不是另外找个借口对恩铭动手的时候,楼下一阵骚动,一个破锣嗓子在楼下喊:“是那个不怕死的家伙,跟老子抢女人?被老子滚出来。”

沈从云笑了,笑的很开心,因为冲突出现了,机会也就来了。一切,似乎和以前看的辫子戏里头的故事多少有点相似,看来辫子戏虽然挺恶心人的,有时候还有有点用的。

福隆领着十几个家丁和泼皮进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一场噩梦正等着他的来到。

几乎是福隆冲进客栈的同时,紧跟进来十几个看热闹的壮小伙子,站在院子门口。

沈从云看见那些一个一个腰板停止,怀间鼓鼓的壮小伙子们的时候,不由苦笑的摇了摇头,实在是不想以众欺寡,恃强凌弱,不过现在看

不得不玩上这么一下了。

“福公子,您这是干啥啊?”贾掌柜的第一个出来拦着,福隆哪里会理睬他,抬起一脚踹开贾掌柜。进了院子看见戏班的人正在练功,双手一挥道:“给我抢!”戏班的人如何肯就范,双方立刻厮打在一处,福隆的人都带着棍棒等家伙的,几个戏班里地小伙子吃了黑手。被砸翻在地。

“住手!什么人敢在这里闹事?”

沈从云如同电视剧里头微服私访的XX一,。

“福公子,就是他!”一个早晨出现的泼皮,伸手指了一下沈从云。

沈从云扫了一圈,意外的没有看见那个蒋老四,看来这小子还有点眼力,话说李小三他们几个,杀气确实重了一点。

“云掌柜的。快回屋子里去。”对面楼上的薛晚晴。站在窗子前大声喊着。沈从云笑了笑。心道这小娘皮还有点良心,一百块大洋没白花。

“正主出来了,小的们,给我打!”

沈从云总算明白,为啥一省巡抚的公子福隆,这么不招女人喜欢了,这小子长地实在污染环境了。很有几分周星驰电影里头那个聋五地神韵。

“唉!何必呢?”沈从云轻声地叹息一下,猛的一翻脸,冲着那些正在冲击李小三等人的泼皮喊道:“拿下!”

呼啦一声,一直扮演着群众演员的士兵们,纷纷亮出短枪来,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

泼皮也好,家丁也罢,欺负平头百姓还凑合。要想跟当兵的比。自然就差的太多了,更别说面对着黑洞洞地枪口,哪里还有抵抗的勇气。

这些当兵下手也真狠。一干家丁泼皮都举手投降了,照样上去就是一枪托砸过去,砸的抱头蹲在地上了,还拿脚来猛踢。不到两分钟,福隆带来的人,全部哎哟哎哟的惨叫着倒在地上,嘎嘣嘎嘣骨头断裂的声音不时响起。福隆也吓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两条短枪对着他呢。

“军座,这个人怎么办?”

带队的兵跑到沈从云跟前,啪地一个立正问道。

沈从云拖了一把椅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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