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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没资历,二没地位的身份,展瀚海自然不会在刑堂,和记选的是城郊偏僻之地。周进突然改变时间,和记的堂主都急忙赶过来。
这里是废弃的几幢平房,屋顶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塌陷下来,只有一些残垣断瓦斑驳地错落,外面是成片的树林,正值初夏时分,树木虽说不上枝繁叶茂,却也苍翠挺拔,遮挡一些视线还是处处有余,几个小弟站在那里算是必要的警戒。
经过上次曼陀阁讲数事件,H市的黑道都知道和记与红血会联手,和记的家务事当然没有人不识趣地来凑热闹。至于白道,周进也打了招呼,没有上面的严令,他们也懒得管黑帮的那些破事。之所以安排警戒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更是为了防止一些路人误闯,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应七带来的刑堂小弟,简单的把这里整理出一块空地,带来的刑具摆到一旁备用,再摆上几把给老大和各位堂主坐的椅子,就有了几分刑堂的样子。那些堂主赶来的时候,周进在主位正襟危坐,待堂主们按序坐定,他先开了口,今天的审理算是正式开始了。
“各位……”
应七和葛老挥分列周进左右第一的位置,葛老挥似笑非笑地看着周进,前几天还迟迟不愿处置谢玉峰,今天却提前进行,葛老挥想看看周进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郭援朝和南少爷被抓,葛老挥失了依靠,原本很沮丧,可是出了谢玉峰的事情,看周进遭人质疑,他心情好了不少,毕竟看周进倒霉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再说通过郭援朝,他成功搭上了达盟的二当家,想着H市达盟的其他力量几乎都被发现,他想和二爷合作也不是什么难事,达盟的问题不解决,周进的威胁就还在,葛老挥很难不高兴。
“今天我提前叫各位来,是为了处置谢玉峰的事情。谢玉峰是我带的人,他的所作所为很叫周某寒心,这样的人,不给他足够的教训,周某难解心头之恨……”,扫了一眼大家的反应,见大部分人都面露理解之色,周进才接着说,“所以我想,要是周某在帮规前先对他进行家法,应该不会有人反对吧?”
环视一周,只有葛老挥似有话要说,周进心里冷哼,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既然没有人反对,周某就谢过各位的理解了。”,周进递给应七一个眼色,应七会意,吩咐底下的小弟。
小弟跑到旁边的残垣后面,然后谢玉峰被带了出来。谢玉峰的衣裤被压得皱皱巴巴的,脸颊蓄了浓重的胡须,精神却看不出颓废,他面色沉寂,走到中间,平静地叫了声,“进哥。”
“进,问清楚了在罚也不迟。”,应七说道。
周进点头默许。
其实不问直接罚也没什么,只是应七答应了展瀚海,所以此时他就出声完成自己的承诺。
那是多次审问中,唯一一次展瀚海和应七说了除嗯以外的话。
“七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自己也不太敢认在和记这段时间的自己,但玉峰有个不情之请,这件事七哥做起来很容易,只请七哥成全……”
展瀚海说完,应七惊诧地看着他,“这……”
“这半年来进哥虽严厉,可每次都是真心为玉峰好,这份情玉峰铭记于心,但各为其主,玉峰身不由己。都是死,如何还不是一样,最后为进哥办一件事,还进哥的情,也让我的愧疚减少一些。”
当时看着谢玉峰走出房间的背影,应七突然觉得自己和周进看到的表面的现象,也许并不是真正的事实。
“谢玉峰,与达盟的人私下见面可有此事?”。应七厉声喝问。
“有!”,谢玉峰点头。
“勾结外人对我帮不利,可有此事?”
“有!”,谢玉峰再点头。
审问和惩处都是刑堂的职责,周进也不干涉,整个场面只有应七和展瀚海一问一答,应七问一句,展瀚海说一个有或者是。
……
不论犯了什么罪,人不免为自己开脱一二,像展瀚海这样一概承认的并不多见,在座一些豁达的堂主不禁对这个叛徒,这个被人背后议论没骨气的谢玉峰多了几分尊重。回想以前的霍一飞,也是从没为自己的过错开脱过一次,更不得不佩服周进□人的本事,他的人,也许别的没有,但一定有担当。
“进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做?”,应七再问。
这是正题了,展瀚海抬起低垂的头,环视一周,西边天际积聚着一层又一层黑压压的乌云,看风向正一点点往这面飘来,他平静地道来。
“我本就是达盟的人,半年前,我改名换姓带着任务接近进哥。原有的供货商是我透露出去,然后才找到他们,威逼利诱让他们不给和记供货。后来找到的货源,也是我故意让进哥找到的。去接货,我带队,达盟的人自然是我找来的。封毒品渠道给和记施加压力,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达到利用和记间接控制H市的目的。从始至终这都是一个阴谋,而进哥一直中了我们的圈套。只是不得不说进哥是一个出色的龙头,他从中不断周旋,让我原定四个月的任务,半年之久仍未完成。”
“至于我的真实姓名,真实身份,事已至此,说不说都不重要,说了我也只是达盟的小人物,当卧底的人,盟里见过我的人都没有几个。”,见过展瀚海真人的在达盟确实不多,还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最少也是外堂的堂主。
展瀚海略一顿,把目光停在周进脸上,“进哥,对不起,小峰欺骗了你。”,外人听来,展瀚海是为了他的背叛而心感愧疚,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道歉。
听着展瀚海的娓娓道来,别的人到没什么,葛老挥却有些坐不住了,展瀚海的一席话,把得罪达盟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周进是被摘的干干净净,听后面的话,不但无过还对和记有功。以前的霍一飞也是宁可自己受罪挨打,也要为周进担责任,这个谢玉峰都要死了,还忘不了周进。想想人家收的人,看看自己收的人,瞄了眼站在一边的陶圣,葛老挥多少有些眼红,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眼看周进现在最大的危机,就要被谢玉峰这样轻描淡写地化去,葛老挥恨的牙根直痒痒,可展瀚海说的话半真半假,是他寻思和好久才成稿的,任葛老挥翻来覆去的想就是找不到破绽。不死心,葛老挥也不和周进应七打招呼,就审了展瀚海几个问题,展瀚海早料到他会如此,对答如流,合情合理。见没有机会,葛老挥只能放弃,不怀好意地看着展瀚海。
“进,审的差不多了,可以了。”,应七对周进说,刚才葛老挥抢着问话,应七不是无视他不把自己这个刑堂堂主放在眼里,而是故意让他问,他哑口无言了,对周进就越有利。
周进点头,把目光转向谢玉峰,谢玉峰如此坦然,周进不免有些欣慰,怎么说都不枉自己教导一场。
“进哥。”,展瀚海冲着周进,像每次做错事挨打时一样,规矩地跪下,进哥最开始说的话,展瀚海在残垣后面听到了,寒心?自己的“背叛”叫进哥寒心了。进哥为什么不信任我,父亲,不用血缘的关系,儿子想得到您的信任就这么难吗?
回头看看刑堂小弟抵在地上的棍棒,再挨一次进哥的家法,其实也没什么,脱裤子丢人,也就只能丢这一次了,不挨家法就要挨帮规,家法怎么说听起来都比帮规亲切些。
“谢玉峰。”
有心理准备,听到进哥叫自己的名字,展瀚海还是本能地心神一震。
“你是我带出来的,帮规前,我们先执行家法。”
闻声应七亲自把几样东西放到展瀚海面前的地上。
应七放下的一柄出鞘的匕首和一把只有一颗子弹的手枪,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两样冬西,展瀚海准备脱裤子的手,停在了腰际。
“匕首,枪,你自己挑一个死法吧。”,说话的进哥,就是进哥再生气,展瀚海都没听过他如此冷峻地和自己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来晚了 大家久等了 呵呵 O(∩_∩)O~
原谅墨雪吧
我选枪
“匕首,枪,你自己挑一个死法吧。”,说话的是进哥,就是进哥再生气,展瀚海都没听过他如此冷峻地和自己说话。
死刑,这是进哥要给自己执行的家法。
“……难解周某的心头之恨……”,这句话犹在展瀚海的耳边。
进哥,您就这么不相信瀚海吗?瀚海自问在您身边的半年时间里对您恭顺有礼,惟命是从,从没做过一件对不起您,对不起和记的事情,您能相信您看到的照片录像,可是您为什么看不到瀚海的心那?
瀚海能为了无数的理由接受帮规的处置,瀚海可以死,可是瀚海无法相信您会用家规的名义结束瀚海的生命。沉甸甸的伤心,蒙蔽了展瀚海的心智,让他只能看到周进的不信任,而忽略了周进这样做背后的良苦用心。
进哥,是您和飞哥让瀚海明白,血脉并不是最重要的,可为什么瀚海用尽了自己的努力,却始终不能像飞哥一样,得到您父亲一般的疼爱那?如果只有用血脉的连接,父子的名义才能换得您的爱,那您喜欢的不是瀚海本人,而是名为展瀚海的您的儿子,换一个人,他不是瀚海,只要他是您的儿子,您一样会疼爱他,不是吗?
帮规,瀚海可以用您是龙头,您有您的无奈,您有您的身不由己来说服自己,可为什么您一定要逼着瀚海相信,您对瀚海没有感情,所以昨天您选择不见,所以您要用家法对付瀚海。进哥,最后您一定要明确地告诉我,瀚海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吗?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