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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以前总是呆在书房里,隔三差五地就回来院里。只是,夫人开始得了癔症了!”红菱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显然回忆里不好的东西全部从她的脑海里涌了出来。
“癔症?”王婉怔住了。
“是的。整个人很快就瘦下了下去,终日神神叨叨,说有人要来带她走了,要带她去很远很远很漂亮很美丽的地方。连大少爷她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了。”红菱说道,“但是,清醒的时候却一直哭,我无数次看见她坐在窗前默默无声地掉眼泪。”
“……”
“然后,在大少爷两岁一个月的那一天,先夫人投湖自尽了!”
“啊!”王婉大吃一惊,不由地叫出声来,道,“自尽?可是,不是说先夫人是病死的吗?”
“是啊!”红菱嘴角露出了一抹讽笑,“先夫人投湖自尽后,府里慌了一阵,接着就传下命令,令知晓真相的人不许多嘴,对外只宣称先夫人是病死的,连先皇后那里当年都是这样报上去的!恐是怕郑家那边追究吧,毕竟当年先夫人可是十里红妆从荥阳那里嫁过来的呢!荥阳郑家嫡出的女儿投湖死在府里,这传出去,会让人们怎样猜想我们安国公府!”红菱接着伤感地道,“接着,短短时间里,先夫人带来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很快地府里头就没有先夫人的人了。当初院里的,也只剩下我这么个打扫丫鬟,还是因为我有残症,被大夫说是不能生孩子,才没被拉出去配人。对了,琴音姐姐……自尽了,随先夫人而去了。”红菱的泪水静静地淌了下来。“多年下来,府里的老人被换得差不多,剩下的都是主人们心腹,先夫人真正的死因,竟就这样埋了下来,除了个别知晓真相的,有谁知道先夫人居然是投湖自尽的?”红菱伸出手去抹了抹泪。
王婉沉思半晌,终于问道:“那么你说你是巧巧口中所言的‘鬼’?”
红菱拭尽泪水,嗤笑道:“当年我不过在湖边祭奠夫人罢了,结果被小姐瞧见,把我当成了‘鬼’,因为恨极现今夫人当初背着先夫人与老爷干下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我便将计就计,装鬼吓了那小姐,谁想小姐竟因此一病多日。”
“你说的是巧巧三岁时的事吧!她五岁时呢?”
“大少爷从军出征边关,我恰好听闻现夫人屋里丫鬟胡言乱语,说什么‘要是大少爷回不来了,二少爷就是将来的国公爷了,夫人岂不是高兴坏了?’我便气极,恰恰好那前两个月,老夫人新送给老爷的丫鬟跳井死了,我就再次装鬼,吓了小姐告知她是夫人害死我的,我本意也不过是想给现今夫人添点烦恼事罢了,谁料这小姐竟就因此怕极了她,与她生分了。那倒也好,死在现今夫人手上有多少人,不说些什么小丫鬟了,就说那两个姨娘,明眼人谁不知道就是夫人设□死她们的,也只有老爷满心喜欢她才会以为她干净得一如无知少女!”红菱愤然说着,复又冷笑,“小姐这样,虽然胆子小点,但至少不会和她有样学样,我们府上好歹少了个心肠恶毒的女人!瞧瞧我装神弄鬼之后,现夫人做了什么,她把和那个跳井死掉的有关的人,全部遣的遣,卖的卖,小姐屋里的丫鬟婆子们也全部卖掉,全然不顾那么多人的哀求,她根本就是心虚才这般做事!”
红菱一脸讽刺。
“那么当日我和郡主路过碧波湖,湖畔对岸林子里出现的人影是你?”
“是的,过些时日便是先夫人的祭日,我恰在那日前去湖边看看在哪处地偷偷祭奠才能不被人发现,这些年想做这件事还要不被人发现是越发得难了。却想不到躲在林子里被郡主瞧见,还被她告知了小姐。我也没料到此事居然闹得这么大。林子都被夫人砍了,这两年我都没办法去祭奠了。”红菱叹了口气。
接着王婉便问道:“你此前从未到我这里提及这些事,而今却特地跑来……你说你或许知晓那刘桂香的疯病?”王婉说着,就想到了什么,眉头皱了起来。
果然,红菱道:“大少奶奶,原本我想着,关于先夫人的死,和现夫人和老爷的事,我就算烂在肚子里又会怎样,大少爷这么多年一直以为先夫人是病死的,便就我告知他先夫人是投湖死的,老爷和现夫人在先夫人在时就已经好上了,也不过是让他知晓了个真相而已,搞不好还让他徒添烦恼。可现今……”她顿了顿,迟疑地道,“我觉得,先夫人的死应该没那么简单。那个表小姐,一听说了她得了疯病,竟然行刺大少奶奶你,我就心里七上八下的,想着应该过去看看,于是我便偷偷地过去瞧了瞧,她……”红菱回想着,眉头拧起,“大少奶奶,我脑袋不好,大家都说我笨,我瞎猜乱想你可千万不要怪我,我觉得,这位表小姐的样子,和当年的先夫人有点相似,当然,她比起先夫人来,看起来更……疯了点,可是,那样呆呆傻傻的眼神,那样自顾自说话的模样……我回去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想来想去,还是下了决心偷偷跑来你这里一趟。”
“你想说……”王婉希望她把自己心里的猜测大胆说出来,虽然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想……哪有这么巧府里出了两个得这样病的人,而且还隔了这么多年。莫不是现夫人搞的鬼?”红菱终究说出了这番话,她看着王婉,脸上带着愤怒,但更多的是期待,期待王婉给她一个答案。
王婉如何能即时给她答案。她的双唇紧紧抿了起来,整个人陷入了沉思。半晌,她看向了红菱,道:“你过来这边可有人知道?”
红菱笑了起来:“恐怕府里都没人记得我这个不能生孩子没人要的女人了吧!我被分到府里最偏的旧园,估计这辈子都要在那度过了。”
“旧园?”王婉愣了一下,继而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哪里。安国公府是由前朝的皇子府改造而来的。安国公府人口不多,自然这偌大的府邸不会全部用上,有些地方自安国公老太爷搬进来后,他都没派人去修复一番。这些没有被修复过的地方,自然连院名什么的都不会取了,府里直接把它们称为旧园。
“你在哪个旧园?”王婉倒还真是诧异了,她原以为这些旧园是不会有人看守的,直接抛弃在那便是了。
“西北角最偏远处。”红菱道,“那个园子空荡荡的,只有我和一个哑婆婆,不会有人看到我从那里出来的。”
王婉点了点头,道:“现今很晚了,本该让你在我这儿歇下的,可是,明日若是让人看到你从我这里回去,恐怕这会对你不利。”
红菱愣了,而后明白了王婉的意思,她点了点头,道:“奴婢这就回去。”
却是王婉朝着窗外一长两短地拍了三下手,接着,一个黑影就“呼啦”地从一棵树上落了下来,一闪而后,很快的,门就被敲起,在王婉的允许下,一个黑衣男子进来了。
王婉令她送红菱回去。他领命应下了。
在红菱回去之后,王婉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无力地靠在了靠枕之上。
忘优道:“大少奶奶,还是先歇下吧,这种事……“她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除了王婉自言自语道:“会让人产生幻觉的药……听这红姜说的,还是长期的,,还有什么?曰正口aa却毒
正文 第109章
这一晚;王婉睡得很不踏实,一整晚迷迷糊糊间都是幻想出来的楚凤歌亲娘的模样。楚楚可怜;一脸清泪,抱着自己的孩儿轻轻哼着摇篮曲。孩子一开始睡的很安稳,可是母亲的泪水一滴滴地砸在他的脸上,他终是醒了,不安地扭了扭;接着“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王婉满头是汗吃力地将眼睛睁开;才发觉天已经蒙蒙亮了。婴儿的啼哭声自隔壁传来。是她的宝宝在哭啊!
王婉唤着忘忧:“把孩子抱过来吧!”
忘忧应下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和乳娘就过来了。乳娘将怀里的孩子抱给了王婉。小宝贝刚刚吃过了奶,换下了尿布;此刻不饿也不难受了,没有再大声啼哭;而是精神地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王婉。
王婉“噗嗤”一声就笑了,道:“这眼睛,可真像他爹。”
忘忧站在边上连声笑着附和。
王婉的思绪便就飘远,想着那遥远的边关,或许正与敌人拼杀的楚凤歌,他的那双幽深如水的眼眸,可曾凝望着远远的山脉,思念着山脉这头处于中原大地的她?
王婉低下头去,轻轻地吻上宝贝的额头,对他说道:“你也在想你的爹爹,对吗?没有关系,娘亲会保护好你,让你健康快乐长大,长大了,你的爹爹就回来了。”
小宝贝的眼睛一眨不眨,直直地盯着王婉,好似在认真听她说话一般。王婉笑着贴上他那小小的脸:“娘知道你听的懂的。”
王婉发誓要好好保护她和楚凤歌的第一个孩子。
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儿子。方朴雨没能在王婉怀孕的时候成功弄掉他,而今他出生了,在他那漫长的成长中,方朴雨怎不会处心积虑地想要解决掉他?王婉是绝对不会让方朴雨得逞的!
将孩子放在自己的身边,看着他睁着眼睛盯着枯燥的床顶,不过一会儿就眼皮就耷拉了下来,沉沉地睡去,王婉这才叫忘忧将乳娘带下去,然后把万嬷嬷给叫进来。
万嬷嬷进来了。
王婉第一句话便是开口问她:“嬷嬷,你说这世间可有什么能让人产生幻觉,然后极易操纵的药?”
万嬷嬷立时就明白了,她道:“大少奶奶,你是怀疑那表小姐……”
王婉点了点头。昨日红菱过来讲的那些关于先夫人和方朴雨的事情她并未同万嬷嬷说去,但是她也没禁止忘忧不与她说,只要她主动问起的话,必定能知道来龙去脉。对于万嬷嬷,多年相处,王婉对她的信任自是很深。
却见那万嬷嬷皱起了眉头,沉思半晌道:“这种药……老奴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