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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弦-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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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高唐在旁笑道:“俊俏得很。露儿,往后多做些小女儿家打扮,可比成天吆五喝六强多啦。就算以后出了嫁,按女儿节习俗也是要回娘家的,所以往后每年女儿节,都记得戴朵榴花儿回天台山给我们看看哪。”
穆青露红着脸背转身道:“走了走了啦。”段崎非和傅高唐相视一笑,跟随在她身后。见她蹦跳了两步,想是担心榴花儿会掉落,又改作小步慢行,二人在后目睹,更加忍俊不禁。
一路说说笑笑,所到之处益发热闹。十几个小孩童从身边蹿过,又叫又跳地聚在一堆玩耍。段崎非见他们脸上横七竖八涂了一道道黄色杠杠,向傅高唐问:“二师伯,涂的可是雄黄?”
傅高唐道:“是啊。天气渐热,涂了雄黄可以驱毒虫。”
段崎非心念一转,笑道:“青露,要不要也给你脸上涂些?”
穆青露道:“你才涂!你才涂!”伸手就去挠他痒痒。段崎非闪身躲避,却和傅高唐撞在一起。
傅高唐嘿道:“这么疯颠,换了老三在这里,瞧你们还敢不敢闹腾。”
穆青露一手兀自还抓着段崎非,吐了吐舌头道:“不敢。”说罢又去挠他。段崎非道:“你的榴花掉了。”穆青露叫道:“啊!”缩了手便去摸头。
段崎非乘她缩手,逃开几步,微微笑了看她。
穆青露一摸之下,嗔道:“明明还在。你骗我。哼。”却不再蹿上前。
傅高唐赞道:“女儿节嘛,露儿难得也要文静些。”
穆青露道:“我怎的不文静啦!喏,我乖乖地坐这看小孩子们玩耍。”说着往街旁台阶上一坐。
段崎非和傅高唐知她走得累了,便挨她一同坐下。只见那堆孩童耍了一会,倏地分作两群,左面一群小男孩儿道:“我们出新郎官。”右面一群小女孩儿道:“我们出新娘子。”又笑又闹,各自推出一个小孩儿来。
两拨孩童口中呜哩哇啦,作唢呐吹打之状,簇拥着自家新人向中间走去。待到即将汇合之际,突然男孩群中有人淘气,将新郎官向前一推,新郎官猝不及防,扑在新娘子身上,女孩群里好几个小丫头顿时捂了眼乱叫,霎时间便如麻雀纷飞,吱喳成一团。
傅高唐扭转了头不忍细看,嘴里直嘟囔:“想我堂堂傅大侠,今日竟然会坐在街边围观小娃子过家家,真是传出去也丢脸。”
穆青露笑得死去活来,边捶段崎非边说:“小非,以后你娶媳妇儿的时候,我也要忽悠大伙儿这么玩。”
段崎非从容对道:“依我看,应该是我先得机会忽悠大伙才对。”
穆青露正要反驳,忽听傅高唐催道:“快瞧快瞧,要拜堂了。”
段崎非大奇:“二师伯,您不是没在看吗?”
傅高唐道:“你不知道人的眼睛有旁光吗。真是的。”
段崎非口中喏喏,憋住笑跟随他的“旁光”看去。但见小小的新郎官和新娘子已肩并肩站在伙伴群中央。另一个略老成些的小孩正装模作样地主持拜堂。一对小新人拜了天地祖先又拜了父母,最后扭扭捏捏互相对拜一番,主持人尖声喊“礼成!”一时间新郎官得意洋洋,新娘子扭着双手羞羞答答,宾客们更是手舞足蹈,满地乱滚乱跑。
段崎非兴冲冲瞧着,心中偷偷想:却不知道他们接下来演不演闹洞房?正想间,听主持人提议道:“一起唱个歌儿,来恭贺新人吧。”
众孩童拍手道:“好啊。”便有人带头唱道:“红公鸡,绿尾巴,一头扎进地底下。”
主持人指着他道:“不对不对,我们在办喜事,你唱这个明显不符合。”
众孩童点头称是。另一冲天辫小孩眨眨眼道:“我倒有一首跟办喜事有关的。”他清清嗓子,大声唱了起来:“麻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
众孩哗然。段崎非三人前仰后合。穆青露笑得声泪俱下,颤巍巍道:“要是我,就趁机给那新郎官起绰号叫麻喜鹊!真好玩儿,哈哈哈哈哈。”
傅高唐边笑边捶地:“谁敢把今天本侠围观过家家的事说出去,我就跟他没完!”
段崎非抱了膝盖,本想忍笑,却怎么也忍不住。见他二人东倒西歪,突觉心中快乐无比,又瞧见穆青露俏生生的笑脸,真想就一直这样并肩坐下去。
耳听主持人愤怒的声音道:“不学无术的家伙!唱个贺歌都唱不像样!就找不出一首文雅些的么!”
冲天辫小孩苦着脸:“想不出啦。”
主持人一本正经斥道:“再想想!”
小新郎官拍拍脑袋:“咦,那首好像可以,虽然不懂说了些什么,但是好像挺文雅。”
主持人问:“哪首?”
“就是上次小西哥哥教的啊,甚么舞流光的。”
众孩童恍然大悟:“对对对!那首好,最文雅。”主持人用力点头:“就这首!反正大家都会,我喊一二三,咱们一齐唱。”
他喊了一二三,十几个稚嫩的声音一起唱道:
“落步阶前照满堂,拂云揽镜舞流光……”
穆青露和段崎非本来正笑成一团,猛听这两句,骤然停住。段崎非道:“这,这好像是……”
但听孩童继续唱道:
“茕茕玉阶春将暮,寂寂长灯夜未央。曲罢遥知花影重,酒阑不辨桂枝香。百年未解君子意,月色侵衣似水凉。”
穆青露惊道:“这不是……这不是……”她与段崎非对视一眼,一起说道:
“这不是《流光集》中‘拂云心法’的口诀吗!”
他二人互相对望,惊疑不定,忽听傅高唐在旁边自言自语:“正月开始流传第一句,今日五月初五,已流传到第八句了。”
段崎非道:“二师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小孩子会唱‘拂云心法’的口诀?”
傅高唐面色凝重道:“先离开这里,且走且说。”

风波起(一)
三人离了那条街,耳畔仍隐隐传来孩童们嬉闹声。段崎非却已无心再听,和穆青露一左一右追问:“二师伯,究竟发生了什么?”
傅高唐眉头打结道:“我去年年底经过洛阳时,无意中听到有人传唱‘拂云心法’第一句,觉得有些奇怪。稍停留几日后,竟然又听到了第二句。我彻底纳闷了,便索性住下,边开设讲堂边和阿桂他们打听消息。结果源头没查到,口诀倒一句又一句流传开来,刚才的版本你们也听到啦,已有整整八句了。”
段崎非问:“一直都由小孩子们传唱吗?”
傅高唐道:“不一定。有时某堵墙上也会突然被人涂写几句。到后来不光小孩子会唱,连私塾中的书生都会吟诵了,我有一次路过学堂,甚至听到里头白胡子先生边念边赞叹,还表扬说写得挺工整。”
穆青露叫道:“现在尚且还能当作诗歌听,再多流传几句便是教习内功的窍门,武林中人到时一看便知。难不成一年半载之后,放眼江湖,哇,个个都在练拂云心法了?”
傅高唐愁眉苦脸:“是啊。即便是我,在此之前也只不过知道四句而已!所以眼见情况诡异,我立刻写了信给你爹,让他赶紧想办法。”
段崎非沉吟道:“难怪师父会要我们齐聚洛阳城。”
穆青露连连挥舞手臂:“不行!我一定要抓出源头来,把他绑在柱子上抽打。”
段崎非瞧着她:“二师伯和桂师兄查了几个月也没找出源头,你……”
穆青露昂头道:“有办法!记得翼哥哥给的信件不?我要去通知摧风堂,通知洛大哥,请他发动洛阳城中各路朋友一起搜寻!我就不信了,天台派懂《流光集》拂云心法的人寥寥无几,还会揪不出这个内奸来?”
段崎非用食指抵了嘴唇道:“小声些,隔墙有耳。”
傅高唐道:“刚到洛阳不久,摧风堂主人洛涵空就曾遣人上门问候。后来这几个月中,也有不少帮派递帖子来想要结交。但老三却反复叮嘱此事务必由我天台派自行查访,不可泄漏出去。所以我只好秘而不宣,同阿桂他们自行找觅住处。”
穆青露嗨了一声:“爹爹也真是的,何必这般讳莫如深。有商有量才好么,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众人拾柴火焰高。”
另二人瞪了她一眼,穆青露自觉有些不妥,忙掩了嘴:“不是臭皮匠,是香皮匠。”
段崎非道:“二师伯,不如我们赶紧回去将今天之事禀告师父,请他速速定夺。”
傅高唐点头:“只能如此了。”
三人掉转头,向东方行去。行着行着,眼前出现几条街巷,有宽敞热闹的,也有窄小冷清的。
段崎非道:“走热闹的地方么?从这里到建春门,走大街虽然多绕些路,但更安全。”
穆青露道:“现在才刚酉时,太阳都没完全落山,不必担心安危问题,赶紧抄小路回去告诉爹爹才是正经。”
忽听傅高唐道:“说曹操便有曹操,你们瞧。”伸手一指。
段崎非和穆青露睁大眼睛望去,见最狭小的那条巷道入口处坑洼不平的砖墙上,竟有一句用红漆刷就的“拂云揽镜舞流光”。三人赶到墙边仔细一瞅,那字似乎刚涂上去不久,红漆尚且湿漉漉的。
穆青露怒道:“什么人,非要和我们过不去?小非,进去看看,说不定还没走远!”一纵身,竟直掠入小巷。
段崎非急了,在后头喊:“你又乱跑!”突然从眼角看到傅高唐黑红影子一闪,竟也蹬蹬蹬地蹿了进去。段崎非呆呆伫立巷口,猛然省起如今武功比自己高的两个人全跑了,自己还傻站着,莫非准备当活靶子不成?赶紧也拔腿跟进小巷。
巷子仿佛废弃已久,两边墙砖破烂不堪,都变成了阴森森的灰黑色,凹凸不平的墙面上,爬满了黯绿的水迹和苔痕。段崎非边追赶前面两人,边想这洛阳城中竟然还有如此破败的地方,真该拆除了重建才是。
胡思乱想间,已约摸跑过一两百米。见穆青露和傅高唐收了奔势,正围在墙边议论。段崎非道:“等等我!”追了过去,突觉漆味刺鼻,正听傅高唐说着:“果然还有。”
穆青露道:“看,这句都还没来得及写完。”段崎非向她指处一瞧,见又是“拂云揽”三个大字,“揽”字最后一勾斜斜向下,显是仓猝之间不及收笔。犹有红漆顺墙面缓缓淌落,在这幽深巷道内,竟似血滴一般。
段崎非蓦地省悟:“得赶紧离开,这里恐怕有埋伏。”
穆青露问:“甚么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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