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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殇by 帝王娥(伤痕累累受终於爆发为爱而阴谋算尽虐得小攻半死he)-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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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我的右臂只是只假肢,我也一样能把你抱回去!”克哉再次打断了佑也的话,生气的用安装在自己身上的机械假臂抱住夜的后背,左手托起夜的双腿将夜抱了起来。虽然夜骨瘦如柴,但他身上的重量还是压得假臂扯痛了身上的神经,克哉有些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你这笨蛋!快放我下来!”似乎隐约听到了假肢撕裂身体的声音,夜紧张地挣扎着想要下来。他在害怕,这只机械手即使已经缝合在了克哉的身体上,可它仍旧显得那么的脆弱。

  “如果你真的想我的手再断一次你就继续挣扎!”克哉吃痛地大喊一声,本来用假臂抱夜已经有些勉强了,夜再这么挣扎,他真有些受不了了。毕竟,这条假臂也才缝合到他身上一年多而已。

  听到克哉的话,夜赶紧停止了挣扎,甚至──虽然有些不愿意──还用自己的双臂紧紧的环住克哉的脖子,将自己上半身的重量尽量转移到克哉的肩膀,希望能借此减轻一点假臂上的负担。

  克哉也紧紧的抱着夜,夜紧紧的贴合令他很满意,但同时感受到夜身上的冰冷却也让他一阵心疼。克哉侧过头吻了吻夜的额头,脚下的步伐艰难的加快起来。

  佑也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他知道,此时的克哉一定是极力的忍耐着,那只曾经受过重创的脚要同时承担两人的重量是多么的勉强……

  克哉才踏入房间,夜便迫不及待地要克哉将自己放下。双脚才着地,夜便紧张的拉开克哉的衣服查看克哉假肢和身体缝合的地方。只见肩头附近和原来残存的一小段大臂红通通的,就连用于缝合的人造肌肉都有些暗红。

  缝合得难以完美的地方因为暗红而显得更为触目惊心,夜看着那一圈丑陋的疤痕,忍不住双眼泛红。克哉见夜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则一扫之前的火气,笑着捏了捏夜的鼻子,“傻瓜,这可是杰克森亲自帮我设计和缝合的,哪有那么容易就断的?”

  夜半点也笑不出来,略微的眨了眨眼睛,将眼中的水汽眨了回去。冷着脸拿开克哉的手,说不出任何话,夜只能转身准备离开。

  “夜!”见夜又打算冷漠的离开,克哉赶紧拉住夜的手,“你到底要躲我躲到几时?”

  夜将脸撇向一边不去看克哉,冷淡地拉开克哉的手,讽刺地勾起了嘴角,“当初将我丢下、极力躲着我的人,是你吧?”

  夜明显是怨恨的话语让克哉无言以对,克哉只能苦涩的反问,“那么,你还打算惩罚我到何时?”

  夜的话也没让自己好受,他沉默起来。

  夜之殇【虐心、夺爱】133

  其实当初听到克哉亲口对自己说“我恨你”三个字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在那一瞬间死去,在被克哉抛弃的这么多年里,他虽生如死,甚至生不如死。支撑他活到今天的,不过是将欠克哉的一切都还给他、希望能够再见最后一面而已。而当多年之后再次相见,一切的一切早已是物是人非,当初死命埋藏在心底的等待和愿望,突然变得模糊甚至可笑。

  没心没肺、没情没义、没脸没皮地过了这么多年,当自己早已扭曲得面目全非之后,突然解开的误会、突然而至的爱情,竟让他无所适从、恐惧不安。曾经深爱的心情和记忆恍若隔世般模糊不清,这一年以来,他努力的想要拨开整整八年肮脏丑恶的记忆,努力的想要回忆曾经纯净的恋情,竟发现,不论他多努力,他仍旧拨不开肮脏、想不起纯净,就像他的身体一样,那种肮脏已经刻入他的每一寸骨肉、渗入他每一滴血液般。

  如今,即使克哉再说爱他又如何?经过这样苦涩黑暗的岁月,对于这份爱情,他已经不敢要、不想要、没力气再要了。

  “夜?”克哉用温热的左手抚摸着夜若有所思的侧脸,夜沉默的表情中渗透的寂寞让他心疼。他让夜吃了那样多的苦,他把夜逼成这样的田地,是他亲手将过去那个真实的夜杀死,他对自己又恨又恼。可是,一切都会过去,不管夜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不管夜以后还会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继续爱下去──用一辈子,爱着这个人。

  “并不是要躲你,”夜终于正视了克哉的脸,眼神和表情却是冷漠的,“只是不想再见到你。我曾经毁掉的一切,我现在统统还给你。只是,”夜慢慢的伸出自己的手,慢慢地从克哉没有温度的假肢,抚摸到克哉脸上那条吓人的长疤,再抚摸到克哉空洞无神的右眼,“只是抱歉,你的手臂、你的脸和你的眼睛,我没有办法还给你了。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拆下我的手、撕下我的脸、挖出我的眼睛,来用吧。”

  克哉的心比被刀子刺还要痛一万倍,他想发狠的堵住夜的嘴,不让夜说出这样残忍的话;他想将夜紧紧的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他看清楚自己的心;他想钻到夜的脑子里,把夜所有还债和愧疚的想法统统抹去;可是他最想的,是能再一次拥有夜,而不是一具刻意掏空了的躯体。

  “我什么也不要了,我只要你。”克哉磨砂着夜的脸,说出的话满满的心疼和哽咽。

  “我?”夜好似很吃惊的抬眼看着克哉,“这只不过是一具被各式各样的男人抱过、比抹布还要脏的尸体罢了。你的神崎家、你的龙腾堂、你的王国、你的世界,我统统还给你。它们并不比当初差多少,它们虽然也有点脏,但至少它们是完整的,你只要收下就可以了。”

  夜轻笑,他理所当然的回答着,语气平稳没有感情。既不是有意让自己显得低贱,也不是故意让人觉得可怜,他只是认清了事实,坦然的接受了而已。

  “不管你曾经怎样,也不管你将来如何,我就是要你,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你!”克哉单手捧着夜的脸,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喊着,他的双眼早已泛出了泪光。

  “也对,”夜认真的点点头,“虽然有些脏,但是多洗几遍,洗干净了、消了毒,器官还是可以用的。就是太瘦了些,怕是这手臂也不够长,这张脸皮也小了些,”夜说着,并煞有介事的捏捏自己皮包骨的右臂,“虽然可能不太合适,但有总比没有的好。我再让佑也给我多补补肉就会更好些的。”

  克哉的手和声音都有些颤抖,夜的话比要他的命还让他觉得残忍,他终于忍不住的含着泪大叫,“难道你宁可把自己拆开来给我,也不愿意给再我一个完整的你?”

  “完整的我?”夜有些诧异的看着克哉的眼睛,好似回想了好几秒,才又自嘲的浅笑一下,“过去我如碎玻璃一般不堪,如今,我连碎末都不如,我又如何能够完整?”

  拿开克哉抚摸自己脸的手轻轻一笑,夜转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我是真的希望你能收下曾经属于你的一切,这些都是我欠你的,我现在统统还给你,我已经不想再欠你任何东西,也不想再为你保管。如果你执意不肯收下,那我只好送给别人了。”

  “别说什么还给我!”克哉大声的反驳,夜头也不回径直往前的背影让他再次感受到被抛弃的痛苦。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被心爱的人抛弃竟是这么可怕的事情,当初自己因为可笑的自尊,竟用那样残忍的方式抛下了夜这么多年,他究竟对夜做了多残忍的事情?

  夜之殇【虐心、夺爱】134

  克哉再也克制不了自己,冲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了夜单薄的身子,将自己的头埋在了夜的颈窝,泪水终于无法自制的流了下来,“这一切都是你辛苦打拼换来的,这本就属于你。我会永远陪着你,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所以夜,让我留在你身边。”

  当克哉温热的泪滴入自己的衣襟时,夜震惊得全身僵硬了一下。

  隐约的记得克哉似乎曾经也为了自己掉过泪,可那究竟是何时何地的事情?那究竟是真是假?他已经什么都记不清了,他甚至无法判断脑海中的记忆究竟是不是真实的,就好似他现在无法判断自己感受到的温柔是否是真实的。如果是以前,若是克哉为他而落泪,他一定会既心疼又高兴,可是,现在呢?

  夜伸出手指,摸了摸滑在自己脖子上已经冰凉的泪水,收回手,再看看手指上晶莹的泪珠。

  果然,一点感觉也没有了,不会心疼、不会高兴、也不会心酸。

  已经没有了心,所以,半点感觉也没有。

  “我不要,”夜淡淡的回答着,好似在回答克哉的话,又好似在肯定自己心中的答案。曾经比任何人、任何事都还重要的人离开了自己,留下他独自一人在无边的黑暗中等待了那么久,如今即使再回来又如何?他已经不需要了,已经,晚了。

  夜推开克哉的怀抱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克哉,眼神中没有半点感情,“从一开始,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拥有这些,神崎家和龙腾堂在我的眼里,比垃圾还不如。”

  “夜!”夜的冰冷无情让克哉无措又恐惧,他在夜如寒潭般深邃的眼中看不到自己,他只能焦躁的、不安的,甚至是可怜的呼唤着夜的名字。

  “既然当初你那么在意神崎家和龙腾堂,那我现在就把它们还给你,我已经不想再帮你保管了,我累了。”

  夜好似是做了最后的诀别般,决绝的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曾经他是那个可怜的等待者,如今他已经不再期待,所以,他也可以潇洒的离开……

  ────────────

  夜深人静,如此寒冷漆黑的深夜,大家早已甜甜的进入梦乡,神崎家四下寂静、一片昏暗,只有堂主屋里仍旧亮着一盏灯。

  克哉同往常一样卷缩在夜的房门外,冬天的寒风夹杂着细细的雨丝从廊道上冰冷冷的吹来,刮疼了他冻得僵硬的脸。佑也按照往常的时间,给夜端来一杯热乎乎的补汤,经过克哉身边时有些敬畏和尴尬的向克哉点点头。

  这样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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