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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唐-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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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含元殿上传来一声声接声长呼:“带——刘冕!”

几个御林军卫士快步跑过来,将刘冕从囚车中扯了出来,往含元殿上押去。刘冕戴着脚镣手拷一走一阵响,一如他沉沉跳动的心脏的节拍。

宽敞的含元殿正殿里,鸭雀无声。文武百官屏气凝神的静立于堂下,无半点声响传出。两名千牛卫卫士将刘冕接管过来,押到了正殿当中,按倒跪下。

很肃杀的气氛,有点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第一卷 大浪淘沙 第40章 檄文如箭

刘冕走进去后就飞快的扫视了一眼,只见朝臣前方、金銮殿下跪着一人,屁股蹶得老高,不是刘仁轨是谁?高高在上的龙椅空空如也,龙椅后方悬了一席紫色珠帘,隐约可以看到端坐在那里的武则天,旁边还有几名侍人。***

“罪囚刘冕,叩见太后……”刘冕俯倒拜礼。心中暗忖,情况不妙啊,老爷子都整得跪下了……

殿堂里顿时鸦雀无声,连众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半晌,听到武则天平缓中透出严厉、甚至还略带点怒气的声音传出来:“婉儿,拿给他。”

“是。”上官婉儿掀开珠帘走了出来直下金銮殿,将一份书札递到了刘冕面前。刘冕狐疑的仰头看了一眼,只见上官婉儿面如寒霜平静得异常,眼神当中却是有些复杂。刘冕刚刚接过书札,武则天在堂上沉声道:“站起来,当堂颂念。”

“小人遵旨。”刘冕眉头紧锁,站起身缓缓展开那份书札,刚看到头几个字不由得就有些呆了——《代李敬业讨武照叫檄》!

竟是一篇檄文!

群臣都不由自主的侧目而视,看着刘冕。原本,囚徒上皇殿本就是一件够稀奇的事情了,太后还让他当众朗读檄文,这就更有些骇人听闻。

“太后懿旨已下,你还不快念。”上官婉儿叮伶一句,转身又走回了金銮殿。

刘冕的神经崩紧了。因为这篇檄文,简直就将武则天骂得体无完肤。言辞之激烈、狠毒,实在是太过忤逆。其中的许多字句,都可以成为刘家满门被灭的借口!

“念!”武则天厉声一喝,满堂肃然。

刘冕也只得硬着头皮,开始念了:

“伪临朝武氏者,性非和顺,地实寒微。昔充太宗下陈,曾以更衣入侍。洎乎晚节,秽乱春宫……”

“大胆,住口!太后,杀了他!”一名大臣猛然冲了出来,看那架式几乎就要上前来厮打刘冕。

武则天厉声斥道:“放肆,武承嗣,这是在金銮殿!刘冕,接着念。”

刘冕按住怒火,微眯眼睛瞟了一下朝自己冲过来的这人。模样普通身材略胖,一脸怒气冲冲似与刘冕有不共戴天之仇。

武承嗣,武则天的侄儿,刚刚进封宰相之位……刘冕心中暗骂:狐假虎威,小人之态!

索性是逃避不掉了,刘冕大声朗读起来:

“潜隐先帝私,阴图后房之嬖。入门见嫉,蛾眉不肯让人;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

群臣一阵哗然,又有许多人站不住了,闪出身来请命:“太后,此文实是大逆不道,万请不要再念了!”

“不要再念了!”群臣一起拱手而拜,请求罢念。

端坐于珠帘后的武则天站起身来,近侍宦官拨开珠帘,她从后面走出。

“念,为何不念?”武则天面色沉寂,举止也异常的从容,“当年曹操与袁绍大战于官渡伊始,陈琳发檄文到许都。是时曹操正患头风,听后毛骨悚然浑身出了一场大汗,不觉头风顿愈,曾曰:真乃檄文如箭。后曹公亲提大军击破袁绍尽纳其众。不听檄文,安能如此?”

众臣哑口无言,刘冕继续大声朗读:

“近狎邪僻,残害忠良,杀姊屠兄,弑上又恢复了寂静。刘冕的额头已有一层汗水溢出,缓缓沿着鬓角往下流,最终汇成了汗珠,在腮帮下颌边落下了一滴。

‘叭嗒’,这一声汗珠落地的声音,居然清晰可闻。殿堂内的气氛,如同一团即将爆炸的浓缩气体,让人近乎窒息。

头一次,刘冕当真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第一卷 大浪淘沙 第41章 逆天求生

殿内安静了许久,终于还是武则天打破了沉默:“刘冕,你自己说吧予该如何惩治于你?”

‘豁出去了,要想活命,就得逆天!’刘冕咬了一下牙关,拱手一拜朗声道:“太后圣听。罪囚以为,当前惩罚罪囚事小,如何平叛退敌事大。”

语音刚落,殿内响起一片惊‘咦’之声。所有人都以为,刘冕会为自己苦苦开脱以求保命,放着有刘仁轨在这里跟着拼死求情,或许还有那么一线生机。谁曾想,这小子居然放着自己的性命都不关心了,转而说出这么一段不着调的话来。

武承嗣又站了出来,厉声道:“大胆刘冕,我满堂大臣在此,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罪囚说起军国大事?太后,此人荒诞不经信口雌黄,当速速斩之以正朝纲!”

刘冕拱着手低着头,轻抬眼睑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武承嗣,心中一股怒火兀自腾腾的燃烧。他明白,武承嗣大抵没什么必要跟自己这样一个身份低微、无足轻重的人过不去。他处心积虑想要对自己过不去,无非就是将矛头对准李贤——武氏子侄与李家王亲,本就是天生的敌人。

武则天要是同意杀了刘冕,无疑也就是断了李贤一条重要的归朝之路。这对他武承嗣来说,将是莫大的好处。

另外几个大臣迟疑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又都按捺了下来。或许他们想反驳一下武承嗣,可刘冕的确是有错在先。一个囚徒,如何该当着太后与朝堂众臣之面,妄议军国大事?

可是刘冕坚信,武则天一定会听!

“稍安勿躁。”武则天的声音平静又威严,“死囚尚有巡牢叫冤的机会,就让我们来听一听,他究竟有什么言语。如若当真是荒诞不经,必当重罚不饶。如此,天下人也不会说予偏听偏信滥杀无辜。”

武承嗣哽了一下又欲再言,旁边一人递了他一个眼色,于是便又退了回来。

“谢太后。”刘冕拱手而拜,正色说道,“李敬业谋反,打的是反对太后、扶植庐陵王复位的旗号。可是,他们现在恐怕连庐陵王在哪里都不知道。因此,罪囚以为他们不过是虚张旗号假借李氏皇族名义,进行的一场逆天谋叛,根本就是师出无名。朝廷若以正兵讨伐,必然能够获胜。但是,如果放任不管,将会给天下带来极坏的影响并造成巨大的损失。因此,罪囚以为现今应该最先商议退敌平叛之策。至于罪囚是否有罪当诛,完全可以日后再作清算。”

“好精明的如意算盘哪!”武承嗣似乎跟刘冕耗上了,连声冷笑道,“说得冠冕堂皇,实际就是拖延时间的缓兵之计。想必,你就盼着李敬业杀进长安来救你吧?”

刘冕面色沉寂:“太后,罪囚的话还没有说完。”

“武承嗣,你退下。任他将他说完,你再有何言辞到时一并说来。”武则天的声音里已有些不耐烦。可是,是人都感觉到了,武则天对她这个侄儿不是一般的溺爱。放着是一般的朝堂大臣甚至是李家皇子,在殿内如此几次三番不守规矩的打断他人说话,恐怕早被轰出朝堂了。

刘冕懒得理会武承嗣,继续自己的说辞:“太后,罪囚以为,李敬业等人名为忠于大唐,实则是大唐的祸害,是离间太后与李氏皇族的凶手。试曾想,假如李敬业当真是拥庐陵王为尊再起兵,则名正言顺;可是众所周知,庐陵王现在人在房州,他们是名不正言不顺,根本就是草寇强盗所有。”

“罪囚人微言轻命不足贵,但却是为了代皇子贤奉孝、获圣恩恩准才戴罪进京。太后如果震怒之下杀了罪囚,势必令皇子贤以为太后是在迁怒于他。如此,天下人也会以为太后因此而牵怒于李氏皇族。那么,无形之中反而是中了李敬业等人的奸计,同时助长了他们的气焰。假若太后与大唐李姓皇室因李敬业而失和,那得利的只会有谋叛的李敬业等人。他们将坐山观虎斗坐收渔人之利。”

朝堂之上再度发出一片惊咦之声。刘冕所说的这段话,不是没有人想到,可是,令人意外的是一个年纪轻轻名不见经传的罪囚,居然也能看清这深奥的政治环境,说出这样清醒理智的话来,着实令人吃惊。

武则天并不发表意见,只是淡然道:“继续说。”

“要杀罪囚实在容易。若不是圣恩垂怜,罪囚也早已死了多次了。因此,罪囚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然,罪囚累受太后圣恩,纵然是临死之时,也不得不想着知恩图报。”刘冕说到这里,当众拜倒下来,“太后,罪囚说了这么多,绝非是为自己开脱。很显然,当前不是论罪的时候。如果朝廷急于论罪自相猜忌,就会不战自乱,给李敬业等人可趁之机。当务之急,应是商议退敌之策。罪囚斗胆,向太后献一条退敌良策。”

众大臣实在是有些站不住了,这个戴罪的小子,这不是要抢光众大臣的风头吗?一个罪囚都能献出军国之策了,还要这满堂大臣干什么?

于是,一些人又蠢蠢欲动的要站出来,武则天沉沉的一声‘嗯?’,又没有人敢动了。

“讲。”

“是。”刘冕大声道,“罪囚以为,太后若起用皇子贤挂帅出征,李敬业叛军势必不攻自破!”

“啊?!——”群臣哗然,武承嗣唰的一下就跳了出来:“太后,此人当真是信口雌黄不知天高地厚!此人不杀不足以平人愤、正朝纲啊!”

好几个大臣也一并跳了出来:

“太后,周国公所言即是!一个囚徒,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居然要一个被流放的罪人挂帅,我巍巍天朝,蔫能如此?真是罪大莫蔫,当速诛之以儆效尤!”

七八个大臣义愤填膺的大声嚷嚷,其他人则是凑成了一团公然议论,朝堂之上顿时吵作了一团。

“放肆!”武则天沉声怒喝,众人又都安静了下来。

“太后,微臣有一言进上。”正当这安静的片刻,有一人站了出来,朗声拜上。

“狄仁杰,你有何高见?”

刘冕微自一愣:鼎鼎大名的狄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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