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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一口气将自己刚才思考的所有内容都说了出来，说出来之后，他的心里一轻，就如同一块巨大的石头落地一般，整个人都轻松了几分。
对面，听到了他的话梦言，却是沉默了。
良久，梦言才缓缓的开口。
“你的情况，确实有点怪异。”
“真的，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听闻梦言居然认同自己的话，张凡心里一喜，连忙问道。
“不知道。”
“……”
“真的，你别产生这样的想法好不好？我又不是神灵，我怎么可能对你的一切都了若指掌，我怎么可能一瞬间就察觉到问题的根结所在，我只能说，你的情况真的有点怪异。首先，生存空间就在你的大脑中，而空间内的一切，都一直和你有着隐晦的联系，你或许察觉不到，但我是能够察觉到的，从十二年前开始，我就突然发现，空间和你的联系完全断开了，本来以为是你主动的，但是渐渐的，我也察觉到了不一样。首先，据我所知，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可能完全不理会我们。其次，空间和你的联系，是被动的，你不可能主动切断联系，你能做的不过是主动拒绝和我们个体进行联系，但你和空间之间，却是完全无法断开的。但此时却断开了，这就是很不正常的一点……”
“等等，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你还……”
“呵呵，我为什么还要为难你，你是想这么问对吗？真是愚笨啊，我之所以为难你，就是想看一看，你究竟有没有察觉到异样。如果你连这么一点都察觉不到，那我后面的话也就不需要告诉你了，告诉你你也只能是惊慌失措，我还能指望你会有好办法吗？”
梦言讥笑的声音响起，张凡却是无法反驳，一肚子的话，被生生的堵了回去。
“好了，你也别不高兴了，这也算是我们对你的一点小小惩罚吧。接着说，你今天的情况，据你自己说的情况，同样能够看出你的不正常。对于一个人莫名其妙的讨厌，甚至是起了杀机，这种情况理论上是很好解释的。或许是命相不合，或许是气质上的对立，各种各样的原因都有可能，毕竟谁也不能说自己喜欢全世界的人，有些人之间，就是永远都无法和平相处，就算以前没见面之前是无比尊敬或是喜爱，但真正见面后，莫名其妙的就讨厌对方，这也是正常的。”
“唉？那么……”
“你别说话，听我说完。”
梦言毫不犹豫的将张凡打断，然后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
“但我说的这些情况，都是仅仅针对于普通人来说的。普通人的实力弱小，对于法则的理解很是粗浅，对于法则的应用更是几乎没有，而对于法则的抵抗，则是完全做不到。这样的情况下，冥冥之中的影响就极为重要了。但你不同，你的实力现在已经很强大，虽然对于法则的理解依旧属于粗线阶段，应用也不高，但你对于法则的抵抗却是十分的强的。首先你并非这个世界的人，你的体内又拥有系统这样的神器，区区一个小型低能量世界的法则，完全不可能影响到你。所以要让你在这个世界，莫名其妙的喜欢或者讨厌一个人，那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而让你对一个人莫名其妙产生杀意，那更是天方夜谭。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却发生了，虽然我无法说清这里面的原因，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不在别处，正在你的体内……”
“我的，体内？”
张凡疑惑的反问了一句，但是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没错，你的猜测完全正确，影响你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你赖以强大的……系统”
731、初上空岛
“系统？”
张凡在听到梦言的话之后，瞳孔当即就是猛的一缩，脸色微微一变。
“没错，你现在出现这样奇怪的变化，这种变化能够影响你的思维，那问题的根结就绝对不会出现在你的肉身之上。这种现象，想必你也明白，要出现的话也问题也只能出现在灵魂或者精神力上面。但是你已经检查过了，你的灵魂和精神力没有任何的问题，那也就是说，你这个人本身并没有出差错。那就不用想了，能够造成你这种变化的，也就只有系统了……其实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已经想到了吧”
梦言的声音，脆生生的响起。
反观张凡，却是在完整的听完这段话之后，脸色变得平淡下来。
“是啊，已经想到了。”
他确实已经想到了，这种问题其实根本就不复杂，就如同梦言所说的那样，将可能出现问题的部分全都排除之后，最后还剩下什么，问题就基本上出现在那里。
自己的身体，张凡自己知道，有没有问题他还能不清楚吗？刚才仔细的自查，不过是想要让自己的心里更加安定罢了。出现这种自己无法控制的状况，而自己可以控制的部分又没有问题，那问题的根源，就只能是自己也无法彻底掌控的部分了。
恰好，系统就是这部分。
系统是神灵赐予他的，里面充斥着神灵的神力，还有着神灵布下的各种法则。
现在的张凡，根本不可能参透这一切，他现在所能做到的，不过是借用那个力量罢了，想要真正的掌控那种力量，他还差的太远太远。完全无法掌控的系统，出任何异变，自己都很有可能出现异样，而这种异样，必然是他无法控制的。
这些东西，张凡早就明白了。
他之所以还要问梦言，只是希望能够从梦言那里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结果现实自然是现实的，梦言也不可能为了顺着他的心意而骗他，那不是为他好，那是在害他。
此时梦言将一切都说明，张凡原本提着的心，不知怎的，居然缓缓的平静了下来。
“呵呵，我早该想到，用这种作弊器一样的东西，一定会有代价，可笑我，居然还傻傻的把它当做自己最大的依靠，真的是傻的不能再傻了。”
张凡坐在床上，只能不停的苦笑，言语之中，充满了自嘲的意味。
“你也别想太多啦，其实……”
“不用劝我，我不会钻牛角尖。没错，使用系统，确实给我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后遗症。但我不后悔我没什么可后悔的当时我穿越到那个世界，如果没有系统的存在，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哪里还有现在这个，拥有这等力量，进入不同世界的人？如果我死了，还怎么能够见到你们，甚至拥有你们？所以我不后悔，如果，这真的是那个神灵埋下的陷阱，那我也认了，最多，就是将这条性命交给他，我已经知足了，我享受了旁人几辈子都享受不到的生活，除了不能和你们天长地久的相伴下去，我已经没有任何遗憾”
张凡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浑身气质大变，一股股强烈的气息从他的体内散发出来，他的双目就如同两颗探照灯一般明亮，整个人，似乎上了一个新的层次，给人的感觉已经完全不同。
“我也没说系统就一定是陷阱啊……”
梦言的声音，弱弱的响起。
张凡：“……”。
……
“阿凡，你，你没事吧……”
就在此时，房门被敲响，可雅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虽然张凡已经明确的说过，不让她们来打扰自己，但可雅刚才在听到张凡的声音后，心中的担忧还是完全无法抑制，硬着头皮过来询问。
嘎吱~
门突然打开，张凡的大手，飞速的伸了过来。
可雅吓得闭上了眼睛，但是想象中的感觉并没有出现，而是自己的头顶，一只大手正在不停的揉弄。
睁开眼睛，可雅惊讶的看着面前面带微笑的张凡。
“阿凡，你……”
“呵呵，我已经没事了。”
张凡笑眯眯的揉了揉可雅的头顶，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浓郁了几分。
“真是对不起啦，让你们为我担忧了。”
“不，不是……没什么，你真的，真的没问题了吗？”
张凡这样的笑容，可雅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看到了，记忆中这样的笑容，似乎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早到，她除了这个笑容，甚至完全忘记了那一时期的其他记忆。
现在重新在张凡的脸上看到，可雅的小脸不由得一阵发红，眼神也不由的一阵慌乱。
她还能记得，自己第一次对张凡拥有好感，似乎，就是在这样的阳光之下出现的。
“真的没问题了，安心好了。”
张凡哈哈一笑，将可雅那被自己弄乱的秀发抚顺，然后伸手将她扳过来，让她背对着自己，推着她来到了驾驶室。
驾驶室内，其他的女孩子们，正满脸忧色的坐在那里。
看到可雅进来，她们还没什么反应，但当她们看到可雅身后的张凡的时候，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惊喜。
飞快的围了过来，几个女孩子，七嘴八舌的询问了起来。
对于她们的问题，张凡自然不能如实回答，只能随意编撰了一个理由，也不管这个理由究竟能不能站得住脚，就能有没有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漏洞，但最起码现在的他看上去已经完全没有问题，女孩子们心里一松，也就不追究他话语中可能存在的问题了。
继续闲聊了一会，当女孩子们确定张凡是真的没问题之后，梅里号上面的气氛才重新活跃了起来。
在娜美的操纵下，梅里号终于重新加快速度，朝记录指正指引的方向行去。
……
青海人想要进入空岛，必然是要经过拿到巨大的门的。
门口的老婆婆和大家收取费用，听起来挺可怕，动不动就几亿几十亿的，事实上白海和青海的货币完全不是一码事，按照兑率计算的话，这所谓的几亿几十亿，事实上也不过是几十万几百万贝利罢了，对于张凡他们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张凡知道这些，但是他有意没说，没必要说，随他们去好了。
想扣大帽子就随便扣，想给他们安插罪名就随便按，反正他是不在意的。
区区一群白海人，就连路飞都能从头闯到位甚至还成了大英雄，他又有什么理由不行呢？
果不其然，在娜美听到那可怕的数字后，第一时间就选择了拒绝交钱。老婆婆也不阻拦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