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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委，你了解情报，这洛阳城的城墙什么特点，我军的重炮能否攻破？”胡景翼转头问道。
“洛阳城的城墙极厚，都是由青石垒成的。重炮想要轰破恐怕不容易。”周波说道。之前他们驻扎在陕西边境上，对于河南境内的情报自然多有搜集。
“我想现在吴佩孚肯定已经不在洛阳城中了。城墙就算再厚也有可能呗攻破，作为大军的统帅，吴佩孚是不会冒这个险的。而且从目前的架势来看，吴佩孚很可能是想要让我们和其在洛阳城下决战。借助城墙的力量消耗我们的锐气。然后再集中力量消灭我们。”胡景翼沉声说道。
“那我们可否绕过去？”钱彀生说道。
“恐怕不行！吴佩孚既然放任我们攻击到洛阳城下，就是算准了我们必须通过洛阳南下。如果我们放弃洛阳城，转路南下，吴佩孚的大军就可以轻松越过黄河，进入我们的地盘，到时候我们反而从主动变的被动。”胡景翼沉声说道。吴佩孚这是要逼他决战，而且胡景翼感觉吴佩孚是想要借助洛阳古城，和胡景翼的第一集团军速战速决。
“司令，我立刻命令部队攻城。我就不信这洛阳城真有那么难啃？”钱彀生大声说道。
胡景翼想了想，道：“老钱，你让第一军主力原地待命，只派遣第一旅攻城即可。”
“第一旅？司令，就算我的第一旅战斗力强悍，也不可能啃得下重兵把守的洛阳城啊！”钱彀生对于胡景翼的命令讶然的说道。他本来是要命令第一军主力全上，凭借国防军势如破竹的锐气，一举攻入洛阳城，击破吴佩孚的大军。胡景翼的想法明显和他相悖。
“老钱，你忘了我们的作战任务？不求用功，但求无过。”胡景翼沉声说道。
“不错。老钱，不要意气用事。”周波看着钱彀生有些不乐意，赶忙说道。他了解老搭档的脾气，他真怕他一激动，又做出什么违抗军令的事情。
“司令，政委，你还真将我老钱当做什么都不懂的莽夫了。你们说的我当然清楚，我只是因为不能和吴佩孚这样的名将正面交手，感到太可惜了。”钱彀生龇牙笑道。那笑容中有可惜，却没有愠怒，看来不是装出来。
第五百一十六章炸破城墙
洛阳古城在夕阳余辉中引来国防军的炮火。国防军似乎急不可耐，在炮兵到位之后，国防军炮兵就构筑阵地，发动了攻击。重炮怒吼，山河震动。整个洛阳古城仿佛发生天崩地裂般的震颤。
青石厚重的墙体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防御力，作为中部重镇，洛阳不只是历史悠久，还是军事重镇，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因此，这里的城墙不是其他城市那种看似坚固，实际不堪一击的工程。而且洛阳古城就地取材的青石，坚固程度也远远超过泥土烧制的青砖。因此，东北军一个重炮团，三十六门重炮轮番轰炸，竟然难以在短时间内攻破城墙。
国防军一团指挥部。一团长孙晓面色凝重的看着在炮火中依然坚挺的洛阳城，心中下了决定。
“命令各营组织敢死队。带上搞爆炸药，给我炸掉它。给师部发电，请师长协调炮兵师，配合一团的行动。”孙晓大声说道。
“团长，你太着急了。凭借我军的重炮，肯定能够轰破城墙，我们现在应该养精蓄锐，等待战场上出现好的战机。”一团政委赶忙阻拦住。
“战机？战机不是等来的，而是亲自制造出来的。政委，现在是战争期间，军中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说了算。”一团长大声说道。他要确定自己的指挥权。在这双长官制度下，军事主官和政治主官不可能总能够精诚配合，双方为了领导权出现龌龊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是难以避免的。在第一师中，军事将领大都是猛将，这与他们的老长官钱彀生猛将的身份有很大的关系。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但是政治主官的升迁可是和作战是否勇猛没有丝毫关系，政治主官大都是文化人，或者可以说是书生。并不是所有的政委都像周波那样能够刚正不阿，用行动折服钱彀生，从而两人精诚合作。因此，第一师军事主官和政治主官闹矛盾的名声和第一师的战斗力同样有名。
“是！”看到孙晓都牵扯到指挥权上来了。一团政委就是心中再不满，也要服从。
第一团的电报越过第一旅，直接上报第一师，说实话，这有些僭越了。但是第一师接到这份请示电报，不但没有责怪，反而第一时间研究可行性。然后第一师知会炮兵师，让其在炮轰的时候，留出一线，并掩护敢死队的行动。
第一团作为整个国防军的的精锐部队，行动是无比迅速的。而且士兵的思想意志也极端过硬。在接到敢死队任务的时候，不是相互推诿，而是相互争抢。很快，一支百人敢死队成立了。他们将携带国防军最新装备部队的高爆炸药包踏上战场。
战场上硝烟弥漫，在国防军优势火力的打击下，整个洛阳城头不见一个北洋军的身影，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在城墙的隐秘部位，甚至是墙体上的碉堡中肯定布满了敌人。他们在等待国防军火力衰弱，不得不用人海战术的时候。当然，也有倒霉蛋被密集的炮火击中，一个班，甚至一个连的人没发出丝毫的声音就被重炮炸成了碎片。城墙顶端因为承受过多的重炮而变的坑坑洼洼，整个城墙仿佛被硬生生掉了一层似的。但是因为其厚重的根基，城墙没有动摇倒塌的迹象。而且城墙有些地方同时承受数枚重炮弹都没有出现丝毫的问题。看来这些地方是被特意加强过的，肯定使用了其他手段。
敢死队灵巧的冲进硝烟弥漫的战场，在炮火中若隐若现。再加上现在太阳已经消失了。天色有些昏暗，这成为敢死队最好的保护伞。
短短十分钟，敢死队就接近了城墙。
哒哒哒——！
城墙上突然掉下一块青石，露出脑袋大的一个缺口，一挺重机枪黑洞洞的枪口伸出来。扫射出一片火舌。敢死队士兵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就本能的规避，但还是有十几人被重机枪扫中，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
在观察所的一团长握紧了拳头，要知道，能够选入敢死队的都是第一团的精锐，是能够竞选特种部队的优秀士兵，他们在战场上牺牲一个都是莫大的损失。
“该死的，竟然在城墙中段建立碉堡，吴佩孚果然狡猾。”洛阳城的城墙使用的青石较大，吴佩孚是从其中抽出几块，形成了一个狭小的空间，然后在留出射击口，将其他部分封闭，这导致的结果就是，这样的碉堡在城墙中段，炮兵命中的几率极小。
“希望我们的炮兵能够不孚众望。”政委低声说道。远远看到精锐的士兵倒下，他的心中也很痛。
国防军炮兵第一师。是国防军第一集团军成立后，从各军区抽调重炮团组建的，整个炮兵第一师包含四个重炮团，每个团三十六门重炮。这次辅助攻城的正是三团。所属三十六门重炮都是120毫米以上的榴弹炮。是东北军工产业最新生产的型号，破坏力很大。如果是普通城墙，恐怕几发炮弹就可以轻松攻破，但是洛阳城墙本就厚重，吴佩孚看来又在其基础上加了料，这才让重炮攻击无果。果然，城墙中段出现射击口，重炮三团的炮兵虽然立刻对其发动了攻击，但是始终难以命中。
“废物，都是废物，滚开，让老子来！”三团长张玉军卷着袖子大骂道。然后一把推开一名炮手，举起右手，伸出大拇指，闭上右眼，仔细计算射击诸元。然后转动螺栓。
“放穿甲弹！”张玉军对身边的炮手吼道。炮手不敢怠慢，快速的将一颗穿甲弹放入炮膛。
轰——！
炮弹落在城墙上，在城墙上凿出一块三四米方圆的大坑，但是这个深度远远没有达到城墙的极限。根据周波弄到的情报，整个洛阳城墙的厚度在十五米以上。这次张玉军的一炮距离那道射击口仅有数米远。
“Shit！”张玉军大骂一声，然后再次转动螺栓。
“再来一发！”
轰——！
“打中了……！”重炮兵欢呼起来。
身边的炮手大声欢呼起来，看着团长张玉军的目光也充满了崇拜。
张玉军这一发炮弹，准确无误的从那道人头大的射击口钻了进去。原本肆无忌惮的射击发生剧烈的爆炸，整个墙壁上出现一道黑黝黝的洞口。
“看到没有，你们要在炮击中不断的学会修正自己，一名优秀的炮手在战场上可以起到非常关键的左右。”张玉军大声说道。
“是！”所有炮兵都大声的喊道。他们知道，张玉军那一炮所表现出来的技术素养是他们要努力学习的。而且张玉军这一炮还有一个最大好处，那就是让整个炮兵三团都对其信服了。张玉军是美国留学生，在美国军校中学习炮兵，在国防军中，留学德国和留学日本的人最多，因为德国号称世界第一强国，日本又是亚洲第一强国，在陆军方面都有非常优秀的表现，但是美国的陆军没有什么名气，在其南北战争之后，美国陆军就几乎没有参加过大规模的作战，反倒是他们的海军非常有名，足以名列世界一流行列。因此，在国防军中，出国留学归来的军官，美国这一系是很少的。
张玉军原本是在西部军区担任山炮营营长，国防军组建第一师的时候，他被调任重炮团三团团长。要知道，在这个飞机未曾参加实战的年代，重炮就是战场上的战略武器。因此，在国防军中，重炮兵那可是很有傲气的兵种。再加上重炮兵是技术兵种，他们一般是躲在重兵保卫之中，只要部队不是面临巨大的失败，他们的安全就有保障，可以说，重炮兵是军队中生存率最高的兵种。张玉军从一个山炮营营长调任重炮团团长，自然让内部很多重炮兵看轻，山炮和重型榴弹炮虽然都是火炮。但是榴弹炮和山炮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张玉军今天的表现彻底让团内非议的声音消失，从而让其坐稳了团长的宝座。
在敌人碉堡被解决后，敢死队趁着重炮扬起的晨雾，飞快的冲入城墙下。
看到这一幕，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