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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成功,否则就没有机会了。保守治疗就是输卵管消炎,慢慢疏通,希望总会有,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林楚让单云权衡利弊。
保守治疗,单云已经试过很长时间了,没有效果,自己年纪也慢慢大了,接近高龄产妇的年龄了,看着同学们的孩子上学的上学,最小的也上幼儿园小班了,她心里着急。单云最后下了决心,干脆做输卵管疏通手术。她没有告诉伍德,趁他去美国20多天的时间,让林楚给她做了手术。
这一着果然奏效,伍德回来后不久,单云就怀孕了,到医院一检查,一切正常,两个人别提有多高兴了。把迎接孩子的小车、小床、各种婴儿用品都准备好了,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到了怀孕6个月的时候,单云到妇产医院例行检查,医生告诉她说羊水偏少,胎儿可能肾发育不健全,建议她为以后着想,最好做引产手术。这对单云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当场就晕倒在医院里。后来,他们请了全北京最好的妇产科医生会诊,结果都建议她免除后患,单云痛哭流涕地做了引产手术,打下的是一个男婴,医生告诉她,孩子果然肾和肛肠发育不好,引产就对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医生不知道,单云要孩子的梦想可能就此破灭了。
从那以后,伍德对单云更加体贴了,因为他亲眼看到了单云所承受的巨大痛苦,但是他们的性生活却明显地减少了,伍德每次都是格外的小心翼翼,单云有一次问他为什么这样,伍德说:
“云儿,我真是害怕,不想让你再遭那份罪了。”
单云听了这话,心都快碎了。如果没有这次的意外,他们不会重燃激情,也就不会有单云的这次入院了,两个人这时候似乎都有些追悔莫及。但单云依然存在着一线希望,毕竟林楚说可能是先兆流产,还有保全的可能,她只能祈求上帝的保佑了,似乎全然忘记了伍德跟别人有了孩子的事。
十四
都说人这一辈子不可能十全十美,欣茹从身边人的生活中早就悟出了这个道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她本来觉得单云和伍德的生活是挺和美的,可他们却偏偏没有子嗣,不能不说是个遗憾,可这个遗憾如果没有伍德的外遇,好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如果伍德的有外遇是跟单云的没孩子联系在一起的话,那就不是一个小问题了。
郝欣茹的一个客户想要在《都市报》做一篇重头报道,选题和策划以及稿件都运筹好了,就差最后一哆嗦了,只要稿件能够按照客户的要求去发,以后的合作就不成问题了。
她想来想去,这事找焦阳最合适,副总以上的人选,发稿倒是有保证,但成本太高,从客户那儿拿的可能还没有给他打点的多,得不偿失。平头记者成本虽低,但风险系数又高,重头稿件被部主任、副总七删八删的,最后可能就剩个豆腐块儿了,在客户那儿的信誉就会大打折扣,影响后面的合作。
郝欣茹琢磨着,这事儿最好还是稳妥点,宁可成本大些,也不能办砸了,人家客户也是投石问路,以小搏大,考察你媒体关系如何,如果运作得不好,煮熟的鸭子就会飞,那就枉费了她最近一个月的功夫了。还是得找焦阳,他毕竟是编采一手抓,版面多,运作的空间大。可是她跟焦阳毕竟是刚刚认识,还没有正儿八经地共过事,见了几次面,差不多都是胡聊乱侃,没有实质性的内容,人倒是处得挺熟络了,焦阳也总是“郝姐郝姐”地叫着,但欣茹对焦阳这个人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个办事的人,黑不黑。
欣茹跟媒体的人打交道的多了,虽然都是文化人,但也是良莠不齐,拿钱办事的,在欣茹看来,那已经是很好的了,说先看了稿、啥钱不钱的那个,要是不辗转地把钱送上去,稿件多半也就没戏了。还有的,明明是稿件策划的很好,完全可以重头处理,但如果钱没给到份儿,也只能做豆腐块儿处理了。相反,稿件水点儿,但只要钱点得大方,稿子也不会发得太寒酸。还有一种人,是欣茹所最看不惯的,本来是个很好的新闻选题,对方却就是因为拿了钱,反倒显得缩手缩脚,稿件在自已手里焐着不处理,等竞争媒体全部刊发了,他也就错失良机,后悔不迭了。对这种人,欣茹基本上是共事一次就拉倒。至于那些拿钱的时候,舌头跟抹了蜜似的甜,到催发稿件时,却是一副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态度的人,欣茹更是懒得搭理他们,面上的事应付一下,得另辟蹊径再想辙,总不能一棵树上吊死。
做公关,两头受气,欣茹早就腻味了,她非常渴望打造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平台,按照自己的思路办一份媒体,但就目前来讲,实力有限,还是得维护好与其他媒体的关系。
凭着仅有的几次接触,欣茹还不能断定焦阳属于哪种类型的人。她想就在最近这几天,还要跟焦阳见个面,摸摸底,但总得有个由头,要不刚刚见过面再约见,就显得突兀。琢磨来琢磨去,觉得可以求助单云帮忙,以老同学的身份约见,她做陪,席间婉转探听,之后再拍板定夺,自然巧妙,把握性大。
欣茹是个急性子,一旦有想法,就立马实施,不会考虑更多。她抓起电话就给单云打了过去。单云没在单位,欣茹觉得有些奇怪,昨天分手的时候,单云还说肯定上班,因为今天报纸要付印。欣茹有些担心,会不会因为伍德的事,两人谈嘣了,想到这儿,欣茹赶紧拔打单云的手机。
“你怎么回事?不是说今天肯定上班吗?”欣茹不等单云说话,就数落起来,“害得我又替你瞎想半天。”
“你没瞎想,不出你所料,我现在正在医院,昨天晚上住进来的。”听单云的声音,不像是在开玩笑,但欣茹还是不相信。
“你别吓唬人好不好,我这人心理脆弱。”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就住了院?郝欣茹还是不大相信。
“我吓唬你干嘛,不信你过来看,就在林楚他们医院的妇科323病房。”单云知道自己病得突然,就把话说的正式些,不像平时跟欣茹那样真一半假一半的。
“怎么回事?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欣茹听单云说的有板有眼,联想到她昨天跟自己说,这几天肚子疼的事儿,不得不信。
“还没确诊,待会儿去检查,林楚说有可能是先兆流产。”
“你怎么回事?不知道自已身体有问题呀,怎么那么不注意,不要命了?”欣茹的嗓门又上来了,她是真替单云着急。
单云不说话,欣茹把声音放低了:
“那我过去看看你?想吃点儿什么?”
“先不用来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事我打电话给你。反正这儿还有林楚。”
“那你先好好养着,我可说不定什么时候去抽查。”
欣茹撂下电话,心里有点儿无着无落的,自已的如意算盘泡了汤是小,单云的事是大,她隐隐约约地觉察到,伍德的有情况和单云的身体状况不可能没有内在的联系,单云虽然没有直接说过,欣茹还是能够感觉得到,不能生孩子和根本不想要孩子,完全是两码事儿,单云对没有孩子这件事儿一直是挺在意的。有时,他们几个朋友一起约着出去玩儿,单云看着带着孩子的她们就会显得落落寡欢,后来欣茹尽量避免这样的聚会,不再拖家带口的一起出去玩儿了。闲聊时也尽量避免这个话题,省得触动她的伤心事,特别是她做了引产手术后。
都说人这一辈子不可能十全十美,欣茹从身边人的生活中早就悟出了这个道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她本来觉得单云和伍德的生活是挺和美的,可他们却偏偏没有子嗣,不能不说是个遗憾,可这个遗憾如果没有伍德的外遇,好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如果伍德的有外遇是跟单云的没孩子联系在一起的话,那就不是一个小问题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对单云太不利了。
单云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她不会缓释自已的压力,把一切都藏在心底,像她的病和无奈,即使是跟最要好的欣茹也不愿多谈,不能生孩子这件事对她的影响是很大的,单云虽然很温和,但她却因此自卑。如今又出了伍德金屋藏娇这件事,偏又在这时候,自已的身体再一次亮起了红灯,简直是祸不单行,欣茹想到这儿,恨不得马上去看看她。可转念一想,何不趁这个机会约上焦阳一起去呢?如果能在单云的病房巧遇林楚,没准还能成就一对好姻缘呢。
欣茹拿起电话刚要拨打,又放下了。她觉得无论如何也得过两天再给焦阳打电话,毕竟他跟单云是多年不见,以往的交情似乎也不是很深,冒然邀请他一起去看生病而且是妇科病的单云恐怕不妥,还是得找个借口,探听一下他的口气,再做决定。她想了想,再过两天,等到这周三再约焦阳。
欣茹这段时间基本是边工作,边装修,两不耽误。公司这边的事儿一处理完,她就奔对面楼自家的施工现场去,看看工程进度,缺什么材料,哪儿做的不合适要返工,事无巨细,她都得操心,张凯一概不闻不问,欣茹也乐得凡事自己拿主意。
从出了伍德的事后,她到施工现场去的时候,总是左顾右盼,细心地观察着领着小女孩进出的少妇,揣摩着哪个女人会是伍德的那一位,她的好奇心驱使她无论如何也要看看那么道貌岸然的伍德是被什么样的美女给俘虏了。
但欣茹一直没有发现自已想象的目标,有那么一两次,她甚至认为那位短发美少妇就是了,因为她个头高挑,皮肤白晰,气质不俗,看上去与伍德很般配,可没过两天,她看到这位美少妇怀抱一个不足周岁的男婴和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形影相随,欣茹这才断了自已的妄想症,重新定位搜寻目标。
雨后初晴,这是北京春天难得一见的无风无沙的好天气,柳丝抽绿,花枝含苞,空气清新透亮,让人神清气爽。中心花园成了孩子们欢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