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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入平羌-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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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走过去,仔细看看他脸上的伤,冷笑一下,“果然,不被人打的鼻青脸肿也不上门。”她又伸手在他胳膊的伤处狠狠按了一下,顺金痛的哎哟大叫,“你,你干什么?”
  “嗯。”青衣满意的点点头,“骨头裂啦。你光敷药没用的,一会我给你正位包扎吧。”
  “不用了不用了。”顺金吓得连连摆手,“我在你手下要还能逃出半条命来,那才真是造化了。”
  青衣哼了一声,“你还真明白。”
  锦华一旁看着,不由骇笑。
  顺金看见了说:“你看看你那么凶,吓着我侄子媳妇了。”
  青衣瞪他一眼,回头挽住锦华的胳膊,笑着说:“这小子从小不老实,老是被人打的鲜血淋漓的到我们家来,一年没有个十次八次就过不去。”
  锦华这才知道原来顺金与叶家早已熟透,不禁莞尔。
  青衣继续骂顺金:“我还当你学了本事,长进了呢,怎么照例还是被人打成这样?”说到这里突然顿住,象是想起什么,看着他,“你如今的本事,能让你受伤,只怕不是普通人啊。”
  顺金嘿嘿的笑,却不答话。
  青衣虽然口舌便利,却也心细如发,见他如此,便知不便多问,于是转开话头:“贵人登门,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顺金脸住笑,正容道:“我来问小渝几句话,要紧的。”
  青衣点点头,又看向锦华:“你也是来看渝儿的?”
  “是。纪川病着,姨奶奶让我来。”
  “好,你们稍等会,我去问问她。”
  顺金见她离开,才冲锦华做个鬼脸:“她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别被她吓着。”
  这么闹了一闹,锦华觉得与他彼此熟悉了许多,便不那么矜持,微微笑道:“哪里就会吓着?你也太小瞧我了。”
  “也是。能在我们家立住脚,你大概也见过不少世面。”顺金说得漫不经心。
  锦华却留了意,她本来心中有事,听了这话就觉格外刺耳,便有些恼怒,却又不好发作,抬起眼想要顶他一句,却见他也正看着自己,目光澄澈,笑的毫无城府,不知怎么气就平了。
  过一会青衣出来,向两人招手,带他们道纪渝住的房间外,说:“你们说话吧,别碍着她休息。我过会来。”
  两人对望一眼,此时突然有些踌躇。尤其是锦华,心情更是复杂,经过前一晚,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纪渝,原是该恨这个与自己兄长做下那不知羞耻之事的任性女孩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对她无论如何恨不起来,只觉得说不出的无奈。
  顺锦见她犹豫,便先撩起帘子进去,锦华无奈,只的跟进去。
  纪渝坐在桌边,瞪着眼前的茶水发呆,长头发就披散着,衬着一张雪白细致的小脸,越发显得年轻。
  锦华见她鬓边别着白花,想到年纪轻轻,便做了寡妇,心中再有气,此刻也是不忍,温言道:“身子不好,就该在床上休息,怎么反倒下了地呢?”
  纪渝乍听见她的声音,一惊,手一抖,茶碗哐啷一声跌在地上,摔得粉碎,这才回过神来,看清两个人,颤巍巍的一笑:“小叔叔,嫂子。”
  “哎,都是我不好,吓着你了。”锦华忙过去,见茶水果然湿了她的裤脚,忙找东西替她要擦干。
  “没关系的嫂子,是我不好。”纪渝一边谦让,一边看向顺金:“小叔叔好久不见了。”
  纪渝从小跟在姨奶奶身边长大,很长一段时间,顺金是她唯一的玩伴。顺金性子粗糙,又喜欢舞刀弄枪,不喜欢跟女孩子玩,但是却很照应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侄女,时不时掏个鸟蛋,捉只知了给她玩。他经常闯祸,有时候气的姨奶奶拿着鸡毛掸子追着他满院子打,纪渝嘴甜,便替他开解几句,解解围。几年相处下来,到顺金离家时,他们两个倒更象是手足。
  纪渝以前有多刁钻,顺金最清楚。此刻看见她形容消瘦,容光黯淡,心中也不是滋味。干咳了一声,压着嗓子道:“你受委屈了。”
  纪渝万料不到小叔叔会说这话,一怔,只觉心中果然有千般委屈,突然间全都涌上心头,不期然的,喉咙就一热。她急忙调开眼睛,隐藏情绪,过了一会,才轻轻道:“多谢小叔。”
  顺金看看锦华,见她微笑不语,便对纪渝道:“我想问你几句话,事关重大,你能答我吗?”
  她仍看着桌面,只点点头。
  “你说实话,宁尘到底是怎么死的?”
  纪渝浑身一震。
  连锦华也觉得过分,“小叔叔,这话就别问小渝了。”
  顺金看看她,口气缓和些,问道:“听说有个日本人跟宁尘在一起。”
  纪渝沉默半天,终于点头。
  “他们之间说些什么,你知道吗?”
  她摇头:“他们说日文,我听不懂。但宁尘说过那人从满洲来,邀他去满洲做大臣。”
  “还有吗?”见她停下来,他追问。
  “还有……他们两个晚上吵了架。”
  “为什么?”
  “宁尘说,日本人让他照他说得做,他说连他们的皇帝都要听日本人的。”纪渝迟疑了一下,又说:“宁尘曾经抱怨过,这一切,都是因为爷爷绝情。”
  顺金眉头一跳,连忙问:“这是怎么说?”
  她涩涩的低笑,却不再说话。
  “那日本人呢?”
  “跑了。”她似乎想起当时的情形,突然把脸埋的很低,全身筛糠似的发抖。
  锦华看着不忍,上前揽住她的肩,轻轻劝慰:“都过去了,没事。”
  她微笑着点头,却不肯抬起脸来。
  顺金想了想,问道:“渝儿,再问你一句话,除了日本人,宁尘还跟什么外地人有来往?”
  锦华噗哧笑了,“宁尘本就不是本地人,这来往的人,只怕就多了。”
  纪渝却道:“有一个,来过一次,看样子是灾民,却一口的东北口音。”
  顺金目光闪动,点点头:“我明白了。”他撩撩纪渝的头发,“你也别太难过了,那宁尘跟日本人勾结,不是什么好人,他死了,对你只有好处。”
  锦华狠瞪他一眼,道:“你怎么这么说话!”她一向温文娴雅,这会听见顺金的话实在过分,忍不住开口斥责,话出了口,才想起他是长辈,不觉一阵尴尬。
  顺金却毫不在乎,“他本来就不是好人!我真不明白,爹和我娘怎么就这么急匆匆把小丫头给嫁出去。”
  “你!”锦华这回真的生气了,向前走两步,到他面前,冷冷逼视他,“你住口!你这么说,小渝情何以堪?”
  顺金一愣,看向纪渝。
  她深深吸口气,抬起眼看着小叔叔:“嫁他是我愿意的。”她淡淡一笑,脸上看不出情绪来,“一切都是我自找的。连人,也是我杀的。”
  锦华和顺金同时僵住,他们两个万没有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面面相觑,做不得声。
  纪渝脸上淡漠的笑容不变:“我不后悔。如今跟你们说明白,让你们心里也有底,”她伸出双手,举在眼前,仔细看看,然后抬眼看向两个人,“就是着双手,如今已经沾上人的血了。”
  锦华只觉浑身发冷,如坠冰窟,耳畔嗡嗡作响,回想起昨夜亲眼所见,满室的血腥,冷月清辉,飘拂的床帐后面纠缠的两个人影。她只觉得不可思议,如今听见她亲口承认杀人,看着她那白玉似的双手,眼前一片血红。
  却听见顺金双手互击,大声道:“干得好!这样的败类,死一个少一个。小丫头,感谢你为国除害。”
  锦华一个回神,才发觉自己手脚冰凉,浑身颤抖。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上来,她再也忍耐不住,捂着嘴转身奔出门去。
  顺金一愣,听见外面传来阵阵呕吐声,刚移动脚步要出去看看,便听见顾青衣清脆的声音:“哎呀,这是怎么了?来,到那边坐坐。”
  外面静了一会,青衣撩着门帘进来,看看面无表情垂首静坐的纪渝,又看看手足无措的顺金,瞪着眼道:“这是干什么呢?顺金你又说什么错话了?”
  顺金一笑,冲纪渝道:“小丫头,别想太多。这个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这回连纪渝也不由奇怪,“你给我什么交待?”
  顺金但笑不语。
  青衣说:“好了好了,你们说了这么久话,让渝儿好好休息吧。”她拽着顺金往外走,“你跟我来,我给你看看手笔。”
  顺金愁眉苦脸被青衣押到外面,看见锦华苍白着脸坐在一边,一个小丫头正捧了茶碗让她漱口。他心中一动,想过去问问,却被青衣拉住,“哎,你别管闲事。”
  远志打发走病人,洗了手出来,便听见顺金狼哭鬼号的叫着:“你轻点轻点,哎哟,你别压了行不行?”他一怔,忍不住逸出笑容,便寻声过去,在药房中找到两人。
  青衣正满头大汗按着顺金不让他挣扎,看见丈夫进来,摆摆头:“你来的正好,给我压住他。”
  远志忍着笑过去,捉住顺金的肩,两手用力一收,便制的他动弹不得。
  顺金破口大骂,“你们两个人,搞什么搞。正经大夫打下手,蒙古大夫折腾病人,没有医德,没有医德。”
  青衣手上加力,用力一搬,听着他一声哀号,对正骨位,这才帮他带上夹板,一边包扎,一边笑道:“有我这个蒙古大夫给你看病,是你的造化,寻常人还没这个福气呢。”
  远志也笑:“你别说,青衣这大国手还真只给你看病。”
  这倒是真话,青衣没正是学过医,但她丈夫兄长都是大夫,自己便对医术感兴趣,远志见她有些悟性,也常常指点,一来二去,颇有些根底。只是浔江没有女医生坐堂的规矩,远志也不放心让她开方抓药,她便只能给一些内眷看看头痛脑热过瘾。便只有顺金一人,因为来的多了,又总是外伤,也不在乎,总是由她处理。
  一时包扎好,疼痛立减,顺金哼哼着,站起来,这才跟远志打招呼。
  远志一看他的脸,愣了一下,“又跟人打架了?胳膊上也是被人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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