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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秘事-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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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炳死后没过得几年,到了嘉靖四十五年(1566年)的十二月,朱厚熜也在乾清宫驾崩了,时年六十岁,上尊谥为肃皇帝,庙号世宗。皇三子、裕王朱载垕继位,改元隆庆。要说朱载垕确比他的父亲勤勉许多,只可惜天不假年,仅做得六年皇帝便又一病呜呼,谥为庄皇帝,庙号穆宗。紧随其后接班上岗的太子朱翊钧时年仅十岁,因为新皇太过年幼,当时秉政治理天下的,是内阁首辅张居正,而内廷一切事务,则悉由司礼监冯保总裁。    
  冯保便是继刘瑾之后又一个势倾中外的〃权监〃。至于张居正,倒是无愧〃能臣〃二字,一个人独力在万历(朱翊钧年号)初年支撑起了整片大明朝的天空。只是他在个人道德问题上有些站不稳脚,言行颇为时人所诟病,死后旋即遭到了朱翊钧严苛的政治清算,并且捎带着把〃好朋友〃冯保也给拖下水来,两个人〃身与名俱裂〃了,已经长大成人的朱翊钧终得收回旁置多年的朝权,于万历十年(1582年)以后开始了他漫长的〃亲政〃历程。    
  可是他又不拿这〃亲政〃太当回事。自万历十七年(1589年)伊始,朱翊钧便学着自己的爷爷世宗,躲进宫里不肯出来见人了,这样一直到死考虑到他在位一共四十八年,比起世宗都要多出三年,以此而论,他〃消极怠工〃长达三十一年,倒还真是历代皇帝里登峰造极的一位。    
  事出必有因,只是这原因说来其实简单,简单得甚至有些好笑朱翊钧偏爱一位姓郑的贵妃,想立她的儿子朱常洵为太子。可是大臣们极力反对,说皇帝既然在早前已经和一位姓王的宫女生下了皇长子朱常洛,长幼有序,自然得立朱常洛才算正道。这也就是所谓万历朝的〃国本之争〃了。君臣两边于是为着这事争扯不休,前后扯了整整十二年,一直扯到万历二十九年(1601年)的时候,朱翊钧捱不过廷臣和太后的内外夹击,这才勉强同意了他们的请求,并另封常洵为福王,封国在当时富庶的河南洛阳一带,好歹算是了结了这桩无聊的嘴皮子官司。    
  当然,朝是坚决不肯去上的。    
  那么,在朱翊钧〃治世〃里,大明朝是怎样的一番情形呢?因为他完全不理政务,大臣们既然见不到他的面,上了奏疏他也不看,临到辞职也找不着他去辞,于是只好循例写封辞呈上呈御前,然后也不管他批不批准,径直挂印而去。他当然不知道人家已经走了,反正又是〃事不关己〃,也不另行补缺,结果到了万历三十四年(1606年)的时候,中央及地方各级部门诸多机构已经空无一人,全国上下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完全陷入到了一定程度的〃无政府状态〃之中。    
  再有就是征税。朱翊钧极为爱钱,其兴趣之浓厚,就连大臣们都忍不住在奏疏里指着鼻子骂他是〃把金银财宝当作了命根子〃他也不跟说话人生气,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有人骂他,就算知道了也装没听见为了广开财路,他从内廷派出大量太监到各地充任所谓〃矿监税使〃,一个劲儿在国家原有税收体系以外横征暴敛。甚至不单于此,就连广东的珍珠,两淮的盐运,等等,这些地方的〃特色经济〃行业,也都有个〃监〃在那儿坐地收钱。虽然为此屡屡激起民变,然而终万历之世,这种由皇帝牵头进行的〃合法抢劫〃运动却是由始自终,从来没有过丝毫的〃松懈〃。    
  综上所述,所谓〃明实亡于万历〃,后世如此感慨,确是恰如其分的了。    
  朱翊钧最后于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的七月驾崩,时年约为五十八岁,谥为显皇帝,庙号神宗他确实〃神〃得很。    
  当初靠着群臣撑腰,好不容易当上太子的朱常洛继位,却又是个运气不好的,只干了一个月的皇帝就死掉了,谥为贞皇帝,庙号光宗。朱常洛的长子朱由校成为了大明朝的第十五任统治者,并以次年为天启元年(1621年),宣示大赦天下。而这时,距明朝灭亡的1644年,只有二十三个年头而已。    
  朱由校的皇帝其实做得也不太长,前后只得七个年头,但在大明朝二百余年的历史进程当中,却是至关重要且不容忽视的一个时期。因为在他执政的这七年当中,国家内外形势恶化之迅速,不禁使人为之瞠目结舌。究其原因,除了他原本接过的就是神宗爷爷扔下来的一个烂摊子,而他本人又不擅治国以外,很大程度上,却是因为一个太监在朝中的崛起所致。    
  这个太监姓魏,名叫魏忠贤。    
  和大多数有名以及无名的公公们一样,魏忠贤出身微末,本是一介无所事事的地痞无赖,因为不合与人赌博输多胜少,又忍受不住别人对他百般嘲讽,为求荣华富贵,索性一怒之下自行阉割,跑进宫里做了个太监。他先是改了个名字叫作李进忠,后来又恢复旧姓,并获赐名忠贤,先后依附在孙暹和魏朝这两位公公旗下,再承蒙魏朝举荐,深得另一位大太监王安的赏识,凡事对他优礼相待,进而开始逐渐崭露头角,成为了宫中惜薪司的掌事太监。    
  惜薪司,顾名思义,大抵负责管理的是皇城里烧火做饭以及取暖所需的柴禾一类的东西。虽然有些油水,然而对于其志远不仅此的魏忠贤来说,这个职位未免显得太过小儿科了些。也是他时来运转,万历四十八年九月,光宗驾崩,太子朱由校继位,一上台就循例提拔了一批东宫旧人,而魏忠贤则因为一位名叫客氏的女人的缘故,一步登天,从惜薪司哧溜一声窜进了司礼监,堂而皇之地参与到了大明朝廷的日常政务工作当中。    
  因为客氏是朱由校的奶娘,而魏忠贤则是客氏的〃对食〃太监和客女们私相授受,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这个就叫作对食朱由校和他的奶娘感情很深,几乎到了言无不听的地步。客氏在朱由校登基后被封作〃奉圣夫人〃,于是成天都在跟皇帝说着魏忠贤的这样好,那样好,朱由校听进了心里,于是不但提拔魏忠贤进司礼监当差,还赐给他的哥哥魏钊锦衣卫千户官的封爵,享受与客氏的儿子候国兴、弟弟客光先相同的待遇。         
第88节:祸起东林党(1)   
  祸起东林党    
  东林党,是指神宗万历二十二年(1594年),曾任吏部侍郎的顾宪成在无锡东林书院讲学,议论时政,批评人物,而朝中诸多正直之士与之互通声气,由此形成的一个旨在以舆论力量对抗奸党的清流团体。所谓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在心〃,大抵便可视作东林首倡者们在结社伊始最为原始与崇高的政治纲领。至于神宗本人,因为他常年不肯上朝,凡事撒手不管,无疑更在客观上对大臣们这种〃自立门户〃的行为起到了相当明显的推动作用。    
  当然了,有〃正〃必有〃邪〃,要是一个朝廷里全是好人可惜,这种情形似乎从未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历史当中出现过那么东林党也就没有崛起的必要了。在万历年间,与这些清流们针锋相对的〃邪恶势力〃,主要是朝中的齐、楚、浙三党。其实这三党也未必见得就是什么组织严密的政治团体,只不过是根据他们各自出身地域的不同进行划分,进而取用的一个比较简单与笼统的概括性称谓。东林和三党在朝中累年〃争战〃,互有胜负,简单地来说,万历二十二年至三十年(1602年)间,是东林占据上风,此后两派长期对峙,到了万历四十五年(1617年)以后,三党控制朝政,但旋即因为内部矛盾出现动摇,最终又在天启初年将朝权拱手相让,自身则在东林党人的穷追猛打之下溃不成军,几至陷入全军覆没的悲惨境地。    
  时局发展到这一步,似乎正应了那句〃邪不能胜正〃的至理名言,大明朝也可借此脱胎换骨,焕发出新一轮的勃勃生机了。    
  可惜事实真相并非如此。    
  东林也好,三党也罢,说到底都是由于党争所催生的特殊产物,而其自身所必然具有的狂热的排他性与盲目性,又往往会导致整个国家被卷入到一个扭曲的、病态的政治漩涡当中。于是所谓的正邪,以及由此衍生出的林林总总,到这时候便不过只是裹在〃党同伐异〃的本质以外一层漂亮的包装纸而已,大家死不服软,抵命相拼,最终却只能落得个两败俱伤及至两败俱亡,捎带着,还有一个原本早已支离破碎的大明帝国,也正开始以飞旋的速度坠向彻底覆亡的无尽深渊。    
  所以,当《明史·宦官列传》在讲述东林党人在天启元年间的所作所为时,才会有〃识者已忧其过激变生〃的记述。为什么过激?是因为只要政见与东林党人稍有不合,就会被指斥为〃邪党〃,就会遭到前者无情地打压。也正因为此,《明史·崔景荣传》才会在末尾感慨说,〃核定一个人的品行操守,都只以他与东林党人之间的感情厚薄作为轻重的评判标准,这难道是正确和恰当的方式吗?〃    
  呜呼,诚哉斯言!    
  而问题的关键在于,正当东林党人以秋风扫落叶般的气势在朝堂上清算三党残余势力的时候,魏忠贤却已经在内廷之中悄然崛起。三党,以及那些原本在两派争斗当中保持中立,现在却因为〃自异于东林〃而面临着与三党同样下场的第三方势力,或自愿,或无奈,便大多纷然投奔到魏忠贤的旗下,以司礼监为靠山,以魏忠贤控制下的东厂及锦衣卫,向猝不及防的东林党人发起了猛烈的反攻。    
  首当其冲的,便是时任内阁首辅的大学士叶向高。    
  叶向高是福建人,万历十一年(1583年)进士。他的幼年身世颇为坎坷,母亲在临产时正巧碰上倭寇作乱,只好躲进路边的一间茅厕把他生了下来,而后〃数濒死〃,传闻是有神明庇佑,才幸得长大成人。其人行事光明磊落,品性宽仁忠厚,在万历年间入阁预政,一度致力于调剂群僚,缓和彼此间因政见不同而导致的紧张气氛。只不过那时候的党争之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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