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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还不叫出卖啊？”胡司明不无讥讽的道：“哦对了，这叫背叛，原谅我语文学的不好！”
“姓胡的，你什么意思！”
好心想缓和关系，却被胡司明冷嘲热讽，采凤的脸色有点挂不住了。她自觉是复读生，又卖了个好，这男人还不乖乖靠上来贴着她。可现实跟想象的差距，还有胡司明的冷淡表现，实在让采凤有点无法忍受。她脸色变幻了几下，压抑了几秒，这才稳住情绪道：“你到底什么态度？说个痛快话吧。如果只是想嘲讽回来，那今天的事就当我没来过。”
说着，她瞪大眼睛看着胡司明，准备一言不合就离开。
看到对方已经失去了耐心，胡司明也不想激怒她，开出了自己临时想好的条件：“我的要求很简单，你既然不看好韩风他们，又想要跟我修复关系，难道不应该拿出一点诚意吗？比如投名状什么的？好让我彻底信任你。”
“投名状？”
采凤重复了一遍，脸色骤然有些白了起来。
她的皮肤本就比较白，再加上天寒地冻的缘故，此刻显得越发苍白，有点楚楚可怜的意味。当然，这柔弱有几分是采凤故意的做作，因为她大致已经想到胡司明要她做什么了。
“投名状！”
胡司明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跟着重复了一遍，竖起一根手指：“陈锋夺我装备，先后两次追杀我，这事怎能善罢甘休？杀他一次，还不足以彻底解决这个隐患。告诉我陈锋在现实世界的住址，跟我一起再杀他一次，我就相信你。”
“这不可能！”
胡司明冷冽的话，让采凤下意识的喊出了反对。这一刻，她的心有些惊慌，隐约感觉到自己似乎要玩砸了，但还是勉强反对道：“这不可能！我要是那么做了，立即就会跟陈锋和韩风彻底翻脸。就算你能成长起来跟我算总账，那也是将来的事。我要是照你说的做了，第二天就会招来韩风的报复。两者取其轻，你知道我会怎么选的。”
她的态度，看上去十分激烈。
在得知采凤想跟自己修好关系后，胡司明就知道这个女人在想什么，无非是见到他不好得罪后，想要左右逢源。既然如此，胡司明逼她去对付陈锋，就违背了她的初衷，遭到激烈反对并不奇怪。
但是，想两边都不得罪，当一个骑墙派，哪有那么好的事。
有了选择的余地，就意味着胡司明随时可能被她抛弃。这样的人，胡司明如何敢信任她，所以必须要她证明自己。当然了，逼得太狠也不行。胡司明刚才开出的条件，就是试探一下她的反应，已经留出了讨价还价的余地。
看到最理想的情况是不成了，他改口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强迫你出手，只要告诉我陈锋的住址就行了。他复活后肯定还会回家的，对吧？”
有了一点缓冲的时间，采凤看上去稍微镇定了些，反问道：“你想要干什么？对他家人出手吗？我建议你放弃那个想法，不仅毫无意义，反而会给自己招来灾祸。学院不禁止学员内部争斗，但却不允许祸及家人，不然整个现实世界的根基和平衡都有被动摇的可能。你要真敢那么做，以陈锋的心性凉薄，搞不好只会开心。”
“我有那么蠢？”胡司明皱了皱眉，道：“对他家人出手有什么用？我不是说了么，再杀陈锋一次，让他以后想起我就怕的发抖！之所以找到他家，是准备在附近布局。如果你知道其他地方是陈锋必去的，也可以替代。”
面对退了一步的条件，采凤仍旧在犹豫。
这让胡司明心中冷笑。
采凤被他的笑弄的有些不自然，犹豫一下后，试探着回答道：“我还真不太清楚，这样的个人信息肯定是机密，陈锋怎么肯告诉我？”
她装的还挺像的，但胡司明却不肯轻易相信。趁黑卡的效果还在，他唰的重新抽出龙纹钢剑，在雪中挥舞了一下，不无恫吓的道：“这还真是让我为难啊，你确定不知道陈锋在现实世界的家吗？”
直白的武力威胁，让采凤的脸色变了。她下意识的后退两步，瞄了一眼自己的储物栏。
局面演变到这种程度，采凤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鲁莽。她一边暗暗后悔，一边提醒胡司明道：“你想干什么？杀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只会多一个铁了心对付你的敌人。咱们合作的话，陈锋、韩风的消息我都能告诉你。该怎么选择，你没脑子吗？”
“我也想合作，但很可惜，你一点诚意都不愿意出，我凭什么相信你？”
第194章 点金手卷轴碎片
胡司明做出一副不怀好意的架势，往前逼了一步道：“说起来，本来咱们就有过节，杀你一次又如何？到时候，我只要把你好心提醒我的事跟韩风、陈锋他们一说，你猜猜他们两个会怎么做？”
他的话一句比一句重，让采凤忍不住再度后退。
之前想着两面逢源的时候，她有些过于自信了，压根就没想过胡司明会不同意。当然，她不看好胡司明能够击败陈锋，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现在可能性最小的一个情况出现了，采凤才忽然发现，自己的举动固然是示好，但也变向给了胡司明一个把柄。如果胡司明真的铁了心不接受她，并且把消息捅出去……
采凤有点不敢去想那个画面了。
她一边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一边对胡司明道：“韩风他们不会轻信敌人的话，再说了，你手里也没有证据。”
这话说的不错，只可惜没什么气势，就连采凤自己都觉得无力。
“很多时候，证据并不是必要的。更何况，这个世界上没有天衣无缝的事。只要铁了心想找，证据总会有。”这样说完，胡司明对她发出了最后通牒：“选择吧，要么联手帮我搞死陈锋，让我相信你的诚意；要么我直接动手，多拿一份真名钥匙，再顺手把你背叛的事捅给韩风。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跟我动手。或许你手里真的没有黑卡，又或许有，但这并不重要。我既然能杀满状态的陈锋，自然就能杀了你！”
他强大的自信和步步紧逼，让采凤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忘了一句很重要的警言——很多时候谋划都是建立在实力基础上的。
如果采凤有信心击败胡司明，只消一场战斗下来，就能让一切计划按自己的想法进行。但很可惜，采凤自认实力跟陈锋在伯仲间。打不过胡司明，还想让他间接受自己控制，这就想太多了。
胡司明又不是傻瓜，怎么会放任一个十分不稳定的因素加入自己阵营？
有出卖韩风这个例子在前，他必须要让采凤做出选择，否则宁可动手。在两人聊天的期间，胡司明的生命值几乎已经回满。采凤只要敢说个不字，他就敢立刻翻脸杀人。
感受着胡司明身上的杀气，采凤犹豫了片刻，忽然狠下了心。
“好，我告诉你陈锋的地址。不过，你必须得保证一次成功，不能把他放跑了。”
采凤的话，似乎意有所指。胡司明怔了一下，问道：“就算一次杀了又如何？再次复活后，他只要回想一下，肯定还会怀疑到你。除非……”
“正是那个除非。”
采凤点点头，肯定了胡司明的推测：“陈锋的寿命本来还过得去，起码能活到六十。入学后的第一次统考，他因为不熟悉模式挂掉了一次。大一下学期的期末考试中，他被新世界的土著又杀了一次，永恒之书也没拿到。在这之后，光在你手里就已经死了两次，剩下的寿命顶多只有七八年了。只要再死一次，他就直接gg！”
她举起左手，比划了一个爆头的手势。
“哇哦。”胡司明吹了声口哨，从采凤嘴里说出的秘密，可真是个好消息。
他刚才还在担心，如果连续杀了陈锋，那家伙就是死不认怂该怎么办。现在好了，再杀一次直接一了百了，安全省事。不过话说回来，眼前这个女人还真是有够狠的。知道陈锋寿元不多，说起来居然面色不变，就跟在谈论一个陌生人的生死一般。
以后一定要提高警惕才行。
不管心里怎么想，至少表面上，这一刻胡司明是跟采凤达成协议了。她透漏陈锋在现实世界的住址，将他彻底击杀。这样就算韩风有所怀疑，也死无对证。日后韩风若是有异动，采凤也会提前通知胡司明。
相应的，两人之前的过节一笔勾销。
至于日后胡司明发达了多提携她什么的，那个就扯远了，采凤自己都未必会真信。
“这里太冷了，咱们换个地方谈吧。”
随着冲突缓和，采凤这样提议，然后跟胡司明步行返回了县城，找了家爱琴海咖啡厅坐了下来。在不知情的咖啡厅店员看来，雪中出来散步的两人就像是情侣，男的帅气，女的也漂亮。但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胡司明半个小时前差点就拔剑砍了她。
正因为如此，两人就算暂时和解，面对面坐着气氛仍旧有些不恰。
采凤随手解下黑白格子围巾，一边用银勺搅动着卡布奇诺，一边没话找话：“陈锋的住址，先不着急说。他好歹是普通级lv8，又死过四次，复活时间起码有十几个小时。就算他不等封校，复活后立即返回，估计也要一天后才能到，还是先看看他的真名钥匙掉了什么吧。”
胡司明也有惦记那把钥匙，当即点了点头。
在他看来，陈锋手里最值钱的东西，无疑是黑卡，其次是那件激活后拥有吸血效果的高级宝物。如果能开出这两者之一，那绝对是大赚。其他的低级宝物、道具或者通用点之类的，价值就难说了。尤其是道具类，半学期的时间两度跟胡司明交手，陈锋手里像样的道具估计都用光了。真要抽这个，顶多也就一两瓶普通药水。
带着赌一把手气的想法，他拿出血红色的钥匙，发力拧开。
一张微微泛着金色的卷轴，从钥匙中浮现出来，飞入了胡司明手中。不是高级宝物，也不是黑卡。
胡司明本能的有些失望，但采凤看到了他手上的道具，刚抿了一口的咖啡都差点没吐出来。意识到自己失态，她赶紧抽出纸巾擦了一下，这才叹气道：“好吧，我还说你能不能把他那件食尸鬼的尖牙抽出来呢。没想到你更狠，直接把他浑身上下最值钱的玩意抽走了。陈锋要是复活了，恐怕非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