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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金座活佛-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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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最根本还是,藏军是打不赢马麒的宁海军的。宁海军被大清皇帝嘉誉为精锐西军。他以马麒家族子弟兵为骨干,以回族、穆斯林、家乡人为主组成,全是骑兵,配备有机关枪、迫击炮等重型武器。他们是经过现代严格军事训练的专业军人,只管打仗,不用考虑后勤辎重。他们身经百战,和洋人交过手,镇压过造反的农民,一个个骁勇强悍,纵横天下。而乌合之众、散兵游勇式的远古藏人牧民,怎能是他们的对手呢?哪怕你勇敢一百倍,体魄健壮一百倍,地形熟悉一百倍,气候适应一百倍,但你能敌过弹如雨淋的机关枪子儿?敌得过能削平小山头的炮弹吗?还有那天降冰雹般的手榴弹,以及又长又锋利又便捷的骑兵砍刀?在他们面前,藏人不成了砧板上的软肉,一盆盆血水。佛法僧三宝只能指引灵魂而不能阻挡子弹;护身符只能避邪祛鬼,而无法不让炮弹落地。狼一旦装备上了獠牙利爪,那就横行无忌呀!    
    他不能见死不救。坚贝央是他主持认定并接迎来的佛主灵童,吉祥右旋寺的兴衰存于他一身,佛父佛兄那怕有多大失误,也是为了坚贝央的政教大业,为了吉祥右旋寺的兴旺,为了教区几十万藏人的自尊自由而去冒这个险的,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决不能因为个人的恩恩怨怨而迷失了大方向,成了整个佛门、寺院、教民的罪人。他不是那种鼠目寸光、斤斤计较的小人。他通知仁增,先悄悄给佛主坚贝央送去三万块银洋,需要什么物资随时就近供应。在佛父佛兄流浪期间,商队利润的一半馈赠给他们,作为反马活动的经费。但一切都得单线联系,不得泄漏消息,防止宁海军抓住把柄危害寺院。    
    真是佛法僧三宝保佑,天不灭吉祥右旋寺;真是吉祥右旋寺积了功德,有不浅的福分,碰上了国民军要剪除马麒军阀势力。佛父佛兄也算遇到了贵人,遇到了国民军司令、甘肃军务督办冯玉祥,遇到了冯玉祥麾下的共产党人宣侠父。是他救了大驾帮了大忙,逢凶化吉,驱散了乌云,赶走了黑暗,让吉祥右旋寺和佛主佛父佛兄见到了阳光春风。    
    他无缘见到这位令人新鲜又陌生的共产党官员,但他很有兴趣地一直探听他的情况,知道宣侠父先生是冯玉祥任命的甘肃督办刘郁芬手下国民革命军第七方面军总指挥部政治处党务特派员。知道他是个南方人,圆头宽额垂耳,精精干干,文质彬彬,能文能武,鼻梁上架着个文明镜,长得很吓得马麒夜不能眠,以为国民军会以此缉拿他开刀;是他鼓动佛兄泽旺成立了藏民文化促进会,让反马的僧俗代表从迷惘、鲁莽、冲动中走向了坚定、理智、有文化的仁人之路;是他亲自去黄河首曲调直倾听藏人的哭诉,推动佛父佛兄成立“甘肃青川藏民大同盟”,旗帜鲜明地支持藏人反抗马麒军阀统治的斗争。正是有了这样的好人贵人相助,马麒才慑于国民军的强大,与佛父佛兄谈判撤出了吉祥右旋寺。    
    他让闻思学院集体诵经,祈祷佛法僧三宝保佑共产党人宣侠父先生平安健康,吉祥如意,心想事成。    
    佛父佛兄陪伴佛主返寺时,宁海军已全部撤回西宁。临撤前,马麟从河州来到金鹏镇,他带上礼品前去探望。临告别,马麟突然冒出一句话:“别看这泽旺尕娃得意,过上十年咱再看谁是儿子娃!”他的脊梁上一下渗出冷汗,他用陌生的目光足足盯了好一阵。他未想到马麟的心这样深,这样毒。    
    后来他把这话捅给佛兄泽旺,泽旺也愣了好一阵,眼里涌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第五部分第十二章 风雨见真心(1)

    洛哲上气不接下气地爬到塬上,想说话却累得只颤动嘴皮出不了声,停立原地只翻眼珠。    
    吉塘仓一看他有点紧张的神情,心里突的一跳,他以为云超娜姆的病情发生突变了,急忙站起迎上前去。    
    洛哲气喘未定:“大师——大师——派——派人——”    
    吉塘仓扶住洛哲,让他坐在草地上歇一歇。只要不是云超娜姆的病情,他什么也不在乎,坚贝央纵使有事,也不会是什么大事,佛父佛兄垄断了大事决策权,轮不到他吉塘仓发表意见操那份闲心,现在吉祥右旋寺成了佛父佛兄的天下了。    
    “大师派人来请,请你,有要事商量。”洛哲换过气,急急禀报。    
    他心里一喜一惊,喜的是坚贝央还没有忘掉我这个剃度师傅,有事常请他吉塘仓去商议,表达内心的尊重和信赖。惊的是又发生什么要事了,一大早就派人请他过去。他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这个家族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就会请他去,难啃的骨头总是撂给他。但坚贝央好像和佛父佛兄不一样,管他哩,去了就知道是啥事了。    
    当他袈裟齐整地来到坚贝央佛邸时,管家已经在楼梯口等候他,佛主站在德阳厦二楼栏杆前,只穿着背心和筒裙,没有穿袈裟,赤着胳膊招手表示欢迎。    
    上楼梯时他问佛邸管家,还请有其他佛僧吗?    
    管家摇摇头:“就佛主一个。佛主今天情绪很好,可能想找你随便聊聊。”    
    他上到楼上,坚贝央在楼梯口等着他。他吓了一跳。堂堂吉祥右旋寺寺主活佛、对他下面的活佛、高僧,他从来没有给予过这样的礼遇啊。他受宠若惊地急忙右膝着地要跪拜,坚贝央一把拽起他,佯嗔道:“你是我请来的贵客,这样做不是让我难堪吗?”    
    两人相视一笑,肩并肩手拉手相携走向西北角的客厅,吉塘仓心头漾过一丝一丝的暖意,刚才山头上想到的不愉快往事早已烟消雾散。    
    佛主的会客厅不像一般活佛的客厅小窗单门扇,小眉小眼的,而是像省城官僚大宦人家宽敞明亮。是双扇。朝阳的东、南方向的窗户全镶着兰州拉来的玻璃,窗户又宽又高,几乎像个落地窗,窗格间隔很大,采光很好。只在墙脚二尺高砌了青砖,而青砖里外都用冷杉松木板包嵌。清油日日擦拭过的板墙,透出松木鹅黄色的原色,明快、轻爽、舒适。东、南方向的玻璃窗从早到晚阳光灿烂,暖如春风。又由于寺主的佛邸德阳宫位于寺院西坡上,比大经堂、辩经场还要高出十几丈,是大寺的制高点,加上玻璃的透明无遮,坐在窗前,全寺每个角落都一览无余,全收进眼帘之中,有什么动静或异常情况都了如指掌,真有点高屋建瓴、虎踞龙盘、势如破竹的天使气势。    
    他浏览着客厅的摆设。任谁也难能相信这是吉祥右旋寺寺主、最高活佛的会客厅,倒感觉是在省城兰州或是国都南京。靠窗是一个又宽又长的写字台。黑油漆油得整个乌亮乌亮像座黑金雕塑,摆在桌子最里面的不是长条藏文经典,而是排列整齐的汉文现代印刷书籍。正中央搁着一本打开了的又厚又大的词典,旁边是一本巴掌大但并不薄的汉字字典。从内地买来的蓝墨水瓶和一只派克金笔尖钢笔放置在右边,看不见藏式铜钵墨水瓶,也没有削得尖溜尖溜的蘸笔式竹笔放在右手手头。写字台靠右搁着的是羊胃囊般的圆球搭在支架上可手拨转动。金牧师曾经告诉过他,说这叫地球仪,人类居住的世界形状就是这样子。他曾不以为然地反驳过,说佛经写得很明白,世界是以须弥山为中心的一种世界,山顶上有帝释天,四面山腰为四大天王天,周围有七香海、七金山。第七金山外有铁围山所围绕的咸海,咸海四周是四大部洲,也就是东胜神洲、南瞻部洲、西牛贺洲、北俱卢洲。金牧师则搬出哥白尼的太阳学说,两人常辩得不亦乐乎,谁也说服不了谁。    
    年轻的坚贝央在显目位置搁个地球仪干啥用?他好奇地走过去抚摩地球仪,还好玩地拨拉了一下,地球仪便像个滑腻的玻璃蛋蛋,滴溜溜转动起来。他看到那些标示地名的汉字印刷体下面有坚贝央填上去的藏文正楷字。他草草扫了一下,是没有词义的地名。他纳闷了:“这地球仪还有用处?”    
    “有用处!天下事就像毛绳织出来的牦帐篷,一根绳断了,其他扣网就跟着散了架,漏雨灌风是小事,说不定中心倾斜,整个帐篷都会坍塌。藏传佛教近代常常吃亏,就是我们没有嗅出世界的风向。”坚贝央兴致勃勃地解释说。吉塘仓心头咯噔一震,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我真想飞出这阁楼,到全世界周游一遍。”坚贝央感慨地补充了一句。吉塘仓笑了笑,以为是说说笑话而已,不以为然地回过头扫了一眼坚贝央,却看到坚贝央一脸正经,眼神坚毅有神。    
    吉塘仓一愕,心情一下复杂,不知提什么话头为好,只得继续随意浏览会客厅。    
    会客厅真变了!不是未去拉萨朝佛深造前的样子。里面的陈设全换成了西洋式、藏式、汉式三样混合体,说不出是那种风格占了上风。里墙两侧贴了两张羊皮大的地图,从图样他能猜出两个半球的是世界地图,另一个图是中国地图。另一面墙板上钉了许多钉子,挂有照相机、望远镜、帆包挎包,自己编制的藏历表等等。令他惊讶困惑的是墙上还挂有一把精巧漂亮的装鞘剑,一枝冲锋枪。这可是杀生的凶器啊!西藏地方政府颁布的法规中,之所以把铁匠划入黑骨头的贱民伙,就是铁匠冶炼制造的铁器能成为锐利无比的杀人工具。    
    他半是惊异半是疑虑地审视坚贝央。    
    坚贝央脸上没有表情,但厚嘴皮里却铿锵有力地吐出一串震撼心肺的话语:“要不是国民军的剑和枪,我坚贝央与这座楼断了缘分;要不是马麒的剑和枪,我坚贝央也不会流浪三载。这世界,有些事可以不闻不问,但不能回避不干。魔和妖雾还得用金刚杵来戳来捅,用法轮去撞去碾,用伞盖去挡去遮。你是金座活佛,是有名气的诗人、散文家,你说说我的想法对不对?”    
    吉塘仓瞠目结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坚贝央的提问太突然太现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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