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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外面游荡的时候可没有餐厅可以吃饭。”丁尘捧起自己的馒头,大口咬下一块,含糊着说道:“我的手艺还行吧?”
叶黛唔了一声,仰头看着天边的明月,突然说道:“你知道我不会对你感兴趣的吧?”
丁尘明显被这句话噎了一下,伸手抚着胸膛顺了半天气,这才缓过劲儿来。向叶黛苦笑道:“有这么明显吗?”
叶黛耸了耸肩,没有说话,意思倒是准确无误的表达出来了。
丁尘尴尬地咳嗽了一下,向叶黛说道:“好吧,其实我也没那么功利。能陪着美女说说话也是好的。”
叶黛对这句话没什么表示,只是默默地吃着手里的馒头,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道:“你有过女人吗?”
问话的时候,她并没有去看丁尘,而是盯着夜色中的某个方向,如果不是这里只有两个人,丁尘多半会以为她在问别人。
既然叶黛明确表示了他没有机会,丁尘当然也懒得装纯,点头说道:“有过几个。”
叶黛嗯了一声,并没有感到惊奇的意思。过了一会,她才轻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男人是不是对这种事都很随便。”
她抬头看着夜空,怅然说道:“据说大灾难之前,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会为所爱的人保持忠贞。”
“也不能这么说吧!”丁尘汗了一下,很难得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不知道叶黛口中的大灾难指的是什么时候,但是想来应该不会比他从军的时间更早,说实在的,那个时代婚后忠贞的确是主流,但是要用到“都”字,那就只能呵呵了。
他从前是工科出身,后来又参军,很少有和同龄女性打交道的机会,更何况是像叶黛这样出色的女性。不过经验虽少,也知道现在不是给叶黛纠正历史知识的好时机,再何况他从前讨论这种问题都隔着网络,现在突然变成面对面了,也实在有点儿不太适应。
他有些尴尬地说道:“其实我不是随便的人。”说到这里,他看了叶黛一眼,把下面那句话咽回到了肚子里。
叶黛感觉出他的话里有意犹未尽的意思,却并没有追问。她仰头看着天空,悠然说道:“明天会给张伟举行葬礼,但愿不要下雨。”
丁尘觉得陪这姑娘聊天还不如去找卡洛,起码卡洛的思维方式有迹可循。
陪着叶黛一起啃完丁尘亲手制作的山寨汉堡,他又多坐了一会儿。在这期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各自想着心事。直到有人上来换班,丁尘才和叶黛一起下楼离开。
第二天一早,丁尘被一阵沙沙的雨声惊醒。他猛地坐了起来,睁大双眼看着窗外迷蒙的雨丝。然后自嘲地笑了一下,庆幸自己现在也是有家的人了,再不用置身野外,一到下雨天就得披着湿漉漉的衣服到处跑。
想清楚这件事后,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一头倒在枕头上,舒服地在床上蹭了蹭,准备再来个回笼觉。
闭上眼睛后,他突然啊了一声,然后从床上跳了起来,想起自己昨晚洗的衣服还晾在楼下的铁丝上。
第17章 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与葬礼
等到丁尘穿好衣服从楼上冲下去抢救自己衣物的时候,雨已经下得好像有人拿盆往下倒了。一眼望出去天地之间都是水,简直比网文都要恐怖。
丁尘方向感距离感都不错,动作又够快,但是即使这样,当他抱着又被重新浇湿的衣物跑回楼里的时候,也一样全身都在淌水,看起来就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跑进楼门后,丁尘停下来喘口气,顺便怀念一下被他当成担架的短大衣,那件大衣是疏散舱里的备品,正宗军品,不但保暖,还防水透气,被他穿着摸爬滚打了三年,也只是破了若干个洞,缝缝补补再撑三年也没问题。
昨天事情太多,他把这件事给忘记了,一会倒要找人问问那件衣服被扔到哪里去了。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抬头看到卡洛睡眼迷蒙的从餐厅旁边的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丁尘站在门厅里,她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拉了拉披在身上的衣服,然后才看着丁尘怀里还在淌水的衣服恍然说道:“你晒的衣服浇湿了?”
“是啊。”丁尘恼火地伸手抹了一下从头上流下的雨水。在水滴落在地上的噼里啪啦声音当中,看着手里的衣服苦恼地说道:“这是什么鬼天气啊!”
卡洛笑了一下,伸出手说道:“给我吧,一会儿我晾到餐厅里去,做饭的时候那里温度比较高,到晚上应该能干。”
丁尘也没有别的办法,于是先向卡洛道了谢,就把还在滴水的衣服交给了她,然后看着卡洛抱着他的衣服走回餐厅里去。
看着卡洛的背影,丁尘突然有点后悔,刚才应该主动陪卡洛送衣服进去,这个时候再追过去就不太好了。
这时他听到身后有人轻声咳了一下,转头就看到老爹正站在另一个房间的门口看着他。
丁尘连忙打了一个招呼,看看自己一身的水,也就没有过去。
老爹看起来也刚刚起床,只穿了个长及膝盖的大裤头,光着膀子,板着脸向丁尘点头说道:“这雨看起来要下一天,反正这种天气你也出不去了。时间还早,还是回房间睡觉去吧!”
丁尘就算再迟钝,也知道人家下了逐客令,于是连忙点头,从善如流地和老爹告别,回到房间里去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果然就像老爹说的那样,这雨下起来就没停,丁尘都睡醒了,雨还在下。一直到了中午的时候才小了一些。
丁尘做完例行的锻炼之后,用冷水冲了个澡。回到餐厅里,用他存在账面上的野猪肉,和卡洛换了一盘蔬菜和四个馒头当作午餐。
他分到的那五十斤猪肉看起来不多,但是就算让丁尘自己顿顿吃,也够他吃上十来天的。实际上丁尘在这三年当中的大部分时间都不缺肉,经常需要犯愁的倒是用什么办法来补充碳水化合物和维生素,现在有这个机会当然要吃个够。
像他这么败家的人并不多。公寓里的人大多拖家带口。平时吃粮食的机会要比吃肉多的多,当然不会有人拿好不容易分到的肉食去换馒头,事实上就连卡洛都觉得他这么干有点儿浪费。
丁尘倒是一点都不觉得拿肉换馒头吃有什么不对,更何况卡洛觉得他吃了亏,还免费帮他加工。
坐在饭厅里拿馒头蘸着吃剩的菜汤,把卡洛端给他的食物吃了个精光之后,丁尘这才满意地打了个嗝,觉得这才是在末世的幸福生活。
卡洛不太明白丁尘的幸福感从何而来,免费替他倒了一杯果酒,好奇地说道:“也就只有你觉得馒头比肉好吃了。”
“这你就不懂了。”丁尘很认真地给她解释馒头这种东西的珍贵之处。搁末世之前那叫大杀器,放到末世里面那就更是价值连城。
卡洛被他逗得笑了起来,“我知道现在食物来之不易,但是可吃的东西那么多,为什么只有馒头才是价值连城。而且馒头怎么又成大杀器了?这得做多硬啊?”
“要说你年轻呢,所以不懂。”丁尘老气横秋地说道:“古语有言,俩馒头一炮仨馒头一套……啊!要不咱们还是说说大杀器这个事吧!”
丁尘口才便给,拿出从前上学时在网上泡小姑娘时的本事,添油加醋的给卡洛讲了一遍“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
卡洛通常都是给别人讲故事,难得听人给她讲,很是兴致勃勃地听从头听到尾,然后才很严正地指出,“你不是说女主当初就把那个馒头吃掉了吗?怎么后来又出来半个馒头?”
“哈。”丁尘挠了挠头,心说当初我怎么没注意到?“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忽略细节吗?”他尴尬地说道。
卡洛倒也不以为甚,并没有追问,只是毫不留情地评价道:“这是一个烂故事。”
丁尘觉得自己受到了成吨地打击,正在持续掉血中,于是喝了果酒,就回房间去了。
下午的时候,暴雨终于有了一个短暂的停歇。公寓的人抓紧时间,顶着细雨给张伟举行了葬礼,以现在的天气,再不下葬就麻烦了。
这场葬礼没有人邀请丁尘,所以他也没有参加。
这里的墓地离公寓并不远,彼此之间只隔着一条公路。天气晴好的时候,站在楼上就可以看到墓地那边的情景。
不过此时的丁尘没能够享受到这个待遇。迷蒙的细雨一直不停,天地之间飘荡着太多的水汽,到处都是一片灰蒙蒙的。他只能隐约听到从公路那边传来的一阵阵细微的哭声。
丁尘在窗口站了一会,感受着从远方传来的悲伤,心中也泛起一丝哀愁。说实在的,从军之后,他不止一次想过自己的死法,但是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跑到这么个陌生的地方来,而且看起来,很有可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死在这个时代。
他想了一会,转身从地上的那个大包当中取出一个细长的布包,从里面抽出一管竹笛。用笛子空腔当中塞着的软布仔细擦拭了一下,贴好笛膜,横笛就唇吹奏了起来。
这是一支e调的短笛,丁尘用的又是中宫调的指法,笛声中正浑厚,配合吹奏出的曲子,倒也显得苍凉悠远。
说实在的,丁尘的艺术细胞不怎么样,顶多也就是不跑调的程度。但是得益于他巨大的肺活量和灵活有力的手指,虽然没有扩音器材,笛声也穿透了重重水雾,远远地扩散出去。
卡洛站在老爹的身边,看着刘驰等人一锹一锹地往棺木上铲土。正想着要不要过去安慰一下张伟的家人,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音乐声,于是忍不住侧耳细听。
听了一会儿,笛声停了下来。她抬头看了一下身边的父亲,轻声说道:“是不是丁尘?”
她当然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这里用的是排除法,既然公寓这里从来没人演奏过乐器,那么自然就是新来的。
“还记得从前那个人吗?”老爹并没有转头看她,盯着张伟棺木上逐渐升高的泥土,低声说道:“我不想看到你重复黛儿的悲剧。”
卡洛楞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张了一下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很快就又闭上了。她不是叶黛,不可能明知前方是可以焚身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