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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要什么?-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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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这些话时,显得发镇定。

  雨亭一下子僵住了,他不好意思再拥她,一只手松开了,另一只手也松开了。

  雨亭好久没参加沙龙的活动了。这天是周末,新颖开车接他去黄秋水家聚会。

  在沙龙的所有女人中,除了露露就是新颖有钱。

  新颖自己有一辆欧宝轿车。老庆曾经神秘地告诉雨亭,新颖“傍”的大款是台湾巨商,可是一直没“侦察”出来那位大款到底是谁。新颖总是来无影无无踪,谁也不知她家住哪里,出身什么门第,究竟在长城饭店里的哪家公司工作。她只给朋友们留下了一个汉显BP机,手机号也不告诉任何人。她是两年前牧牧在东四老麦台湾婚纱影楼认识的。当时新颖做影楼的特邀模特正在拍照,牧牧陪一个亲戚也去照像。当新颖穿着时髦的雪白婚纱从楼上下来时,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以为是天仙下凡。就这场合牧牧与新颖认识了。牧牧就有这种本事,它的媒介是看手相。

  新颖在车上批评雨亭无组织无纪律,已有3个月没参加沙龙活动,是不是最近又有了“艳遇”,雨亭矢口否认。新颖让雨亭买了5斤黄岩蜜橘,两人来到黄秋水的家。

  当晚的聚会又多了两个朋友:一位是海外归来的学子洪强,洪强十分健谈,出国前在社会科学院工作,到美国一家名牌大学学经济学,后来又办公司,生意失败回国,目前正在组建新的公司,准备为振兴中华尽一份力;另一位是黄秋水的朋友,赫赫有名的青年诗人飞天。飞天的名字如雷贯耳。他是目前我国新诗史上发行量最大的诗人,他的抒情寓含哲理,尤其受到少男少女的钟爱。雨亭仅在几次诗歌研讨会上见过他,但已听到他的不少轶闻。

  雨亭和新颖到场时,露露、银铃正在请飞天签名,洪强正在高谈阔论:

  “星移斗转,时空浩渺,沧海桑田。1984年10月10日,邓小平在会见联邦德国总理科尔时,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们把改革当做第二次革命。’耐人寻味的是,中国的第一次革命是靠‘农村包围城市’成功的,第二次革命同样首先从农村开始进而包围城市;在飞速发展的世界经济中,我们处在一个毋庸置疑的被动状态。世界性的新技术革命要求我们从经济的技术结构、组织形式、管理制度等各方面对传统的体制进行大胆改革。否则,我们将再次失去经济起飞的机会。”

  “好!”老庆叫道,“说得好,顿开茅塞,顿开茅塞!喝了几年洋墨水,水平就是高,实在是高!来,喝杯茶,润润嗓子。”

  洪强正在兴头上,又见雨亭与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进来,更来了劲儿,“咕嘟嘟”喝下老庆递来的茶,又振振有辞地讲下去,“改革大潮推动着中国人精神上的解放,人的解放才是生产力最根本的解放,人的解放才是中国改革成功的希望之光。这场革命不仅要改变经济模式,而且震撼着同经济改革目标相摩擦的观念。如今,中国人在改革的撞击和摩擦中正日益摒弃着盲从和崇拜,进行着新的思考和选择。”

  “讲得好!”黄秋水拎着一只酒瓶子叫道。

  “19世纪一位哲人断言:一个民族在世界历史上只能有一次创造新纪元。世界历史开始于中国,太阳曾经在这里升起,然后又一去不复返地沉没了。这是黑格尔的话。说得傲慢、武断,然而却又令人怦然心动。是的,中华民族曾是一个开拓的民族,汉武帝的铁骑改变了匈奴人的历史轨迹,造成欧洲民族大迁徙。以小农经济为基础的封建专制和愚昧,统治者的残酷压迫和剥削,曾使中国失去了世界近史上的历史主动地位。但是,黑格尔关于中国已经沉没的耸人听闻的预言和结论并没有言中。阴极而阳生,否极则泰来。东方哲学这一更古老的命题正以实践来与黑格尔雄辩。当陈天华愤而投海之时,当邹容大义凛然写下‘苛利国家生死之,岂因祸福避趋之’,而走上法庭投案的时候,他们所代表的一代先进中国人本身就证明,创造世界新纪元的巨大生命力和开拓精神,并没有离开东方。一个愈挫愈奋的民族,是不可能万劫不复永远沉沦的。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力,自胜者强,正视现实是改革现实的第一步,中国共产党开始了对自己最深刻的审视,只有社会主义改革,才能夺回历史主动权;只有社会主义改革,才能使中华民族振兴!”

  “太精彩了!”新颖发出一声惊叹。

  “我们的沙龙越来越壮大了,应当多吸收一些像洪强这样的精英,飞天这样的才子。”黄秋水感叹地说。

  雨亭见洪强有40岁模样,墩墩实实的身体,正方脸,戴一副黑框眼镜,显得有几分敦厚;飞天30多岁,’既长得端庄秀气,文雅不俗,又显得沉稳冷静,不像他的诗歌热情澎湃。

  吃饭时,黄秋水高举酒杯,说道:“咱们是梁山伯好汉一百单八将,大家要大碗大碗喝酒,大块大块吃肉,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露露响应道:“对,黄老说得有理,咱们提前进入共产主义。”她先用筷子夹了一大块猪头肉塞到嘴里。

  飞天一声不吭,细嚼慢咽。

  洪强坐在新颖旁边,兴致勃勃。

  黄秋水道:“今天大家到我家里聚会,我就是盟主,露露也得听我的。”

  露露白了他一眼,“您岁数大,当然听您的。”

  “大家谁也别门头吃喝,我建议,让老庆给咱们侃一段。”

  “我同意。”牧牧举起右手。

  老庆最爱啃猪蹄,正双手握着一个熟猪蹄啃得热闹,嘴巴上下沾满油渍。他抹抹嘴,道:“侃一段就侃一段——别以为你摇身一变成了个现代人儿,你可记得啃窝头吃咸菜疙瘩那段岁月?你通过化妆掩盖自己的黄脸,飘洋过海出国寻找出路,养条哈巴狗表示不同流合污,通过赞助为自己扬名,用名片明着骗人,送鲜花讨好女人,傍大款重温‘地下工作者’之梦,摸奖盼一夜暴富,上保险寻求长生不老……”

  洪强有点醉了,用手指着老庆,“你是不是含沙射影地攻击我?”

  洪强摇摇晃晃站起来,“不对,你是指我,你嫉妒我,嫉妒我出国,尤其嫉妒我到美利坚合众国,我怀疑你们家老祖宗里有被八国联军入侵的!”

  老庆一听,急了,“喂,你怎么骂人?你喝了几年洋尿,怎么就乱撒?”

  黄秋水急忙道:“洪强多喝了点,凑在一起,大家高兴高兴!”

  露露道:“跳舞!跳舞!”

  她搀扶着洪强到里屋去了。

  迪斯科舞曲响起来。

  疯狂的迪斯科。

  银玲最喜欢迪斯科,她挽起袖子,拿着正要洗的两个小碟,扭着屁股,跳着。

  新颖将长发一甩,也跳起来。

  牧牧一会儿跑到这屋,一会儿跑到那屋,也发狂地跳着。

  黄秋水又弹起吉它,奏出欢快的旋律。

  飞天坐在沙发上,静静地观察这一切,嘴角偶尔浮出几丝笑意。

  雨亭看到飞天腼腆的样子,真想不出来那些传闻是怎么出来的:如“飞天的办公桌上挤满了少女的情书”;“有的少女从办公楼的围墙上爬进来”;“浙江一个少女未见其面只谋其诗,曾失恋两个月没起床”;“一个维吾尔族少女卖掉山羊做路费千里迢迢来京发誓要为他献出贞操……”不一而足。

  这些传闻实在荒唐。

  又过了半个月,芬芳的丈夫出国演出,芬芳邀雨亭到她家玩。

  中午,两个人吃过饭,芬芳到卧室午睡,她让雨亭在客厅的沙发上小憩。

  雨亭躺在沙发上恍惚入睡。

  “雨亭,你过来。”芬芳在卧室叫他。

  雨亭走进卧室。

  芬芳披散黑发,穿着睡衣睡裤,倚在床头。

  “你冷吗?”她问。

  雨亭摇摇头。

  “你会按摩吗?”

  “多少会点,不知穴位在哪儿。”

  “我腰有点疼,你帮我按摩一下。”

  芬芳平躺在床上,四肢伸展。

  雨亭脱掉拖鞋,爬上床去,给芬芳按摩。

  雨亭认真地按摩她的头部、肩部、背部、腰部……

  忽然,雨亭再也忍不住,紧紧抱住了芬芳。

  “你想干什么?”芬芳挣扎着问。

  “我想要你……”雨亭呼吸急迫。

  “我的身体只属于我的爱人,我的丈夫,我的灵魂也属于他。你只是我的朋友,这张床是神圣的,请你下床!……”芬芳的声音显得严厉。

  雨亭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发脾气,她像变了一个人。

  雨亭就像在冰冷的冬天,吃了一个凉柿子,怔住了。

  雪白的卧室柜门开了,一个男人从柜内走出来。男人脸上满是愧疚的神情。芬芳一见他,从床上滚了下来,扑到他的怀里。

  “我对不起你,我回来了。”芬芳的丈夫紧紧搂着她,滚下几颗泪珠。

  芬芳神经质般地颤抖,吻着丈夫的脸,小声说:“我太爱你了……”

  雨亭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只不过是别人的一件衣服,一个道具,一只灯炮,一个点燃残烛的人……

  芬芳听到雨亭离去的脚步声,猛地转过身感激地望着他的背影,“你还能做我的朋友吗?吃过晚饭再吃吧。”

  雨亭转过身,用审视的目光注视芬芳。

  “谢谢你使我又获得了幸福。你拯救了我们的灵魂……”芬芳的眼泪籁籁而落,

  话音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雨亭没有说话,拉开门,走了出去。

  芬芳挣脱丈夫温暖的怀抱,冲出门。

  楼道里只有雨亭沉重的脚步声。

  嘭,嘭,嘭……

  这声音似重锤敲击着芬芳的耳鼓。

  天地出版社的人都说,雨亭变了一个人。他变得有些玩世不恭,说话之间黄色幽默多了,女人的电话多了,女人的来信多了,找他学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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