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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以蓄奴制的结束而告终,不是凭战胜所得的权力就是凭借和平宣言。”这次演讲是南方发出的最后警告,它不但给林肯,也是给整个国家带来了深深的不安。为了能够继续和这位演讲者保持联系,林肯给他写了一封彬彬有礼的信,请求他修改这篇演说。
斯蒂芬斯却只让林肯注意报纸上的报导,他冷冷地答道:“这个国家正面临着巨大的危险,您在这场危机中肩负的责任比其他任何人都大。”林肯马上答复道:
“南方人认为一个共和党政府将会直接或间接地干涉它的奴隶制吗?如果他们真是这样想的话,我愿意作为您过去的朋友,至少,我希望并非作为您的敌人,向您保证,这种恐惧是绝对没有根据的。”
“在这个方面,今天的南方面临的危险决不比华盛顿时代更大。但是我断定,这不是问题之所在。他们认为奴隶制是合理的,希望它能被推广下去,我们则认为奴隶制是不合理的,应该加以限制。我想这才是问题的症结所在。这才是我们之间惟一的分歧!”
一种具有男子汉阳刚之气的风格,利用最后一次机会向南方的领袖保证对方行动的自由,同时,他用的语言又是何等朴实真诚,在双方关系破裂的边缘,他仍竭尽全力以说服老友,毕竟他们二人在关于人性基础等等方面的问题上,是很默契的。
斯蒂芬斯对此的回答简明而严肃,他说林肯根本就是无视一半美国人的习俗。尽管如此,在家里,斯蒂芬斯仍努力挽回佐治亚州要脱离联邦的局面,在新年之际,他写信给自己的兄弟,言辞十分理智:“南方曾支持了杰斐逊八年,支持了麦迪逊八年……在合众国成立以后的七十二年当中,南方协助管理合众国长达七十年之久。
这样看来,我们哪里是什么堕落的少数?我们哪里曾将自己置于北方暴政的仁慈与凶残之下?哪是让北方决定,我们到底是活下去,还是忍受他们的劫掠?”
但最终,斯蒂芬斯对佐治亚州的热爱超过了对合众国的爱,因为佐治亚州那自然的河流、树木、人民和城市与他的生命息息相关,比起合众国的幻影,现在本州利益显然更能抓住他的心。合众国正风雨交加,他深深感到自己无力回天——于是不久以后他便选择了南方的事业并决定为之奋斗。就这样,这个皈依南方的人被选为了新成立南部联邦的副总统。
二月初,南方诸邦领袖齐集蒙哥马利,自命为“邦联制国家”,制定了一部与原来宪法颇为相似的新宪法,选举杰斐逊。戴维斯这个密西西比河流域的参议员为总统,斯蒂芬斯在不久之前的一次大型演讲中为此作了解释:“新宪法永远排除了由我们的制度——非洲式的蓄奴制里产生出来的可能引起骚乱的问题。它便是我们挣脱联邦进行革命的间接原因之所在。迄今为止,杰斐逊以及其他国家领袖都持有这样一种占统治地位的观点,那就是,无论从社会、道德还是从政治角度看,蓄奴制都是不合理的。我们新成立的政府正建立在与之相反的观念之上,它的基石便是黑人与白人之间根本没有平等可言。他受制于白人是理所应当,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我们的政府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建立在生理、哲学和习俗真理之上的政府。既然北方拒绝承认这种伟大的政治和宗教真理,拒绝承认没有比蓄奴制更加稳固的建国基础这样一条真理,那么我们分道扬镰便是必然的了。只有当人类的伟大目标和造物主创造的规律以及所作的决定相吻合,这种目标才能得到最好的实现。”
这就是曾把坚强的林肯感动得以至泪下的斯蒂芬斯说的话,当在他的头脑中家乡的利益超过整个人类利益的时候,这种力量就会这样迅速地击败理智。林肯没有让自己在这种进退维谷的情况中徘徊过久,但就凭借我们对他性格的了解,我们可以断定,他一定以另一种方式已经经历过了这种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