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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利润排名前十位的成功公司中包括“俄罗斯…萨哈金钢石公司”与“北方钢铁公司” 。但是,原料行业获得的不菲利润,几乎没有投到国民经济的其他部门。1991~1996年,俄罗斯钢铁制造业在工业生产总量中占的比例从31%下降到16%,轻工业所占比例从12%降低到2%。在国内生产总值中,农业产值降低到原来的一半。投资总量中按照比例计算,机械制造从10%降至5%,农业从32%降低到10%,而原料行业比例从10%上升到46%。 有些经济学家认为,这些并不是俄罗斯经济衰退的表现,而是健康发展的征兆。弗拉基米尔·波波夫在《输出原料并不可耻》一文中指出:“俄罗斯没有必要以‘盘剥原料行业’为代价,来扩大对农业和加工业的补贴或是对工业的拨款。”俄罗斯需要的不是恢复机械制造业与其他“死胎式的工业综合体”,而是发展更强大的原料行业。
普京在经济上的两难抉择(17)
这种观点不仅是错误的,而且是公开的殖民思想,是俄罗斯不能接受的。俄罗斯的原料是宝贵的商品,加速生产用于出口是不理智的行为,毕竟也应当为子孙后代保留一些。我们的原料行业只能为一小部分人提供工作机会与饭碗。这个行业的大部分企业位于俄罗斯的偏远地区。1996年,原料出口占俄罗斯对外出口总量的70%,占物资生产总量的30%,占国内生产总值的15%,但在这些行业只有300万人就业,也就是说只占俄罗斯工人总数的5%。
俄罗斯的自然资源非常丰富,这是人所共知的。据专家1992年估算,国内已探明储量、经过计算、纳入平衡表的50种矿产就有30万亿美元。世界没有任何地方再有如此丰富的木材、淡水和洁净的空气。俄罗斯经济的落后与人民的贫穷是对20世纪俄罗斯所有领导人的批评,也包括对20世纪90年代的改革派的批评。
俄罗斯的自然资源是人民的财富,不能将其私有化。这些资源是丰富的,但并非不会枯竭,因此销售资源换得的财富,应当服务于俄罗斯整体的发展,包括工业、农业、科学与科学密集型产业、教育与文化体系。国家有义务保证这些。不过,在格列夫制定的经济发展纲要已经公布的那部分里,并没有国家监控国民经济基础行业、首先是燃料能源综合体的内容。这引起尖锐的批评,也是很公正的。
早在1998年8月17日之前,市场就开始将俄罗斯的经济转向加工行业。1997~1998年,增长速度最快的企业中,排名前二十位的有两家航空工业公司、红色索尔莫沃造船厂、“波罗的海”啤酒厂、“费莱茵”制药公司、莫斯科利哈乔夫汽车厂、伏尔加钢管制造厂、巴什基尔制镍厂,两家轮胎厂和列宁格勒钢铁厂。这一健康趋势在1999~2000年也得以保持,新加入到此排名表前几位的有:“卡马兹汽车厂”、“莫斯科人”汽车厂、“别尔姆”发动机厂、“顿河烟草公司”等等。 但令人担忧的事实是,近些年来,原地踏步、甚至是退步的,正是原来被认为是最有前途的科学密集型企业、或者说是高科技企业,其中当然也包括国防工业的一些军工厂。
这个问题最近两年引起俄罗斯报界的特别关注,同时也引起了普京总统的担忧。普京说:“世界市场越来越指向创新领域,指向科学和技术的新经济。在这个市场的竞争中,我们输掉了。” 这一失败很让人沮丧,因为20世纪80年代,苏联在许多科学密集型行业中还丝毫不逊色于欧美,有些行业中生产的产品不仅符合、而且有时还高于世界标准,而价格却便宜许多。但是,苏联那些行业中的大部分都与武装力量的利益有关,因此国家调控的水平和保密程度都很高。这些行业的维持与发展以及军转民项目等,没有国家的帮助都是不可能的。而国家又意外迅速地(也没有足够理由地)不再履行自己的责任了。
今天俄罗斯在科学、科学密集型行业与高技术领域的实力也是非常强大的,尽管并非在所有方面都如此。俄罗斯仍然有六十多个“科学城”,独一无二的科学、生产、教育中心,其中许多都是犯人们以艰苦的劳动在20世纪40~50年代建成的,目的是为了生产核武器、导弹技术、宇宙研究、生物与生物辐射研究,同时也用于一些基础科研项目。这类中心有些已经适应了市场经济的条件,但另外一些还需要国家的帮助。
俄罗斯在核能和整个宇宙行业领域的实力相当强。甚至美国一些公司的卫星也用俄罗斯的运载火箭发射。美国航天飞机发生事故,七名宇航员牺牲之后,美国不得不停止在2003年飞往国际空间站的任务。这一年只有俄罗斯向国际空间站输送了新的人员。俄罗斯在飞机制造业也占领先地位,包括军用飞机与民用飞机。值得一提的是,近三十年来,俄罗斯的民用飞机在国际航线上没有发生过一次空难。但在俄罗斯,正是飞机制造业陷入了困境,只有靠国家的积极帮助,才能找到理智地走出困境的办法。
举个明显的例子。一架老的车床还能工作许多年,尽管生产率会降低一些;但已经陈旧的飞机必须停止客运飞行。为了研制现代化的新一代客机,从设计到批量生产,需要10~15年的时间。这样的资金周转周期不可能引起私人投资者的兴趣,尤其是在一个刚刚建立市场经济的国家里。但负责运输乘客的航空公司就完全不同,尤其是国际航线(甚至鲍里斯·别列佐夫斯基也很愿意投资,把“俄罗斯航空公司”的外汇收入存入他在瑞士新开设的私人银行)。
但是,甚至是质量特别好的苏联飞机也不能无休止地服役,而90年代,国家很少向国有飞机制造商们提供帮助。结果导致我们今天所看到的危机不断发展:小的航空公司要么是被吊销运营许可证,要么是干脆自己停业;大的航空公司则开始租用欧美生产的客机。
解决这一尖锐矛盾的时间还没有被完全错过,但只有依靠国家的帮助才能找到出路。国家也不应该甘心听任原来最重要的工业部门之一破产。在这个问题上,不能只讲究市场规律。因为大型飞机、轮船、潜艇的制造,不可能只是依靠字面理解的市场经济原则。
俄罗斯研制与生产的某些种类的激光,超过了西方同类产品。按照专家的意见,俄罗斯符合世界水平的行业有:新材料、催化化学、生物技术、应用数学与程序设计、原料开采与加工厂技术、超导体与激光技术、非传统能源、电子、微电子等。
普京在经济上的两难抉择(18)
上述领域的一些方案,俄罗斯今天可以独立研制,但也可以本着互利的原则,与西方公司合作。近两年俄罗斯报界刊登了许多文章,介绍莫斯科、杜布纳、圣彼得堡、新西伯利亚、车里亚宾斯克等许多城市的俄罗斯学者独特而有商业前途的研究项目。尽管20世纪90年代曾有近一百万俄罗斯学者与工程人员移民去了其他国家,专家认为,目前俄罗斯学者与科研工作者占世界总数的12%(美国占世界总数的25%)。新西伯利亚的学者兼研究人员伊戈尔·库兹涅佐夫说:“现实经济部门中,与其他那些把资金投入原料加工业的、没有远见卓识的企业家们相比,能最先得到高技术的企业家们可以领先几十年的时间。”
早在苏联时期,在各个科学实验室里就研制出各种不寻常的材料与生物制剂,但数量甚微,只够从事科学研究所需。没人想过,可以将这些发明用于商业目的。这不仅是因为此类项目大多属于机密,而且苏联的科研所也没有商业兴趣。现在,这一商业兴趣出现了。因为很多情况下,科研所需要自己创收,以维持科学研究的进行。因此我们可以看到这类消息,如萨罗夫市阿尔扎马斯16号原子能中心的工作人员们研制出加工金钢石的独特工艺,并计划每年增加生产3000~4000万美元的金刚石首饰。
当然,在发展与鼓励新技术工业的所有做法上,不仅要依靠有经营头脑的学者,同时也要依靠国家,因为国家是大多数科学含量高的生产与科研中心的所有者。国防与高技术生产领域的一些最权威的专家提醒,俄罗斯要有效地支持与推动这些行业,现在所剩的时间仅有5~6年了。其中很多事情还是靠老一辈专家们和传统在支撑着,有些科研设备从70年代末起就从未更新过。
众所周知,印度将经济发展计划立足于发展信息技术,而且在该领域已经取得了显著成绩。对俄罗斯来说,产生这一信息技术飞跃的起点条件,比起几年前的印度应该要优越一些。假若国家与公司能够关注许多离开俄罗斯的年轻学者们,能够提供给他们可以接受的工资条件,他们还是愿意回国工作的。甚至在国家非常困难的1946年,也因斯大林大幅度增加了对科研的投入和科学家的工资,而保证了苏联许多科研领域在战后的高速发展。
俄罗斯的科研水平现在只逊色于美国,对俄罗斯来说,这仍旧是一个强大的资源,也是21世纪世界市场竞争力的重要指标。在对俄罗斯民族科学工业政策详细理顺与分析之后,该领域的两名首席专家多尔戈拉普捷夫与鲁班诺夫写道:“今天世界上只有美国与俄罗斯这两个国家的基础科学是全面展开的,这决定了现代社会在战略方向上的发展速度。问题不在于缺少取得应有发展的资源,而是科学工业政策主体缺乏活力,国家政治意志薄弱,社会道德败坏,再加上近年来社会上普遍存在的‘历史失败者’心态。”
改变这些客观与主观状况的时间还有,但是已经不多了。
在不破坏经济的前提下偿还债务
2001年春天,拖延向巴黎投资者俱乐部还债事件的发生,使外债问题成为俄罗斯社会关注的中心。困难相对来说很快地解决了,但报界就此的辩论持续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