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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次球赛。“是的,尼尔斯是不错的,但他起步太慢。”几年以后他的弟
弟开玩笑地作了这样的解释。
在两个小孩间的关系方面,在那些日子里,哈拉德的智力敏捷表现在他
对尼尔斯所开的玩笑。两兄弟终生保持着高度的幽默感,而哈拉德·玻尔更
兼有超群的机智,他主要的和最爱开玩笑的对象是尼尔斯。他们的同学阿
吉·贝尔莱对此曾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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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戏弄尼尔斯最多和讲述他最可笑的故事的人是哈拉德,他的弟
弟。虽然每个班级不和其他班级来往,并且看不起所有低年级的孩子,但由
于哈拉德是尼尔斯的弟弟,有时在休息时允许来我们的教室,或者我们另外
跟他在操场上谈话,此时,他很高兴——当然是十分友好的方式——谈关于
尼尔斯的故事和他的功过。总之,哈拉德喜欢以完全友好的方式 (因为在任
何情况下这对兄弟总是要好的)开尼尔斯的玩笑”。
尽管机智的哈拉德会使尼尔斯上当,但尼尔斯却完全缺乏开玩笑的能
力。哈拉德·玻尔本人常谈到有一次他要尼尔斯做彼此开玩笑游戏的故事。
哈拉德先轮到,但不久尼尔斯就屈服了,恳求着,“嗬,嗬,停止吧,请不
要继续了!……”“那好”!哈拉德毫不留情地回答:“现在轮到你了”。
尼尔斯思索很久,然后他徒劳地尝试用恶意的声调说,“你的外套上粘有一
个小斑点!”
1905年,有一批在霍夫廷的哲学初级课程通俗讲座中相互认识的学生组
成一个小组。他们的设想是哲学和科学的问题都得讨论,尼尔斯和哈拉德两
人当然能被邀参加。这个小组名为“黄道”,因为成员数限定为12人。除玻
尔兄弟外,还有法律学家彼得·斯科夫(后来曾任丹麦驻苏大使),心理学
家埃德加·鲁宾,历史学家保尔·诺隆德和他的兄弟数学家尼尔斯·埃里克
(他同尼尔斯和哈拉德·玻尔之间称兄道弟),艺术史家维尔赫·斯洛曼,
昆虫学家凯依·汉利克生(后来为动物博物院的管理员),艾南尔·库恩(后
来当常务次长),词源学者利斯·雅可布生,罗曼语语言学家维哥·布罗戴
尔以及阿斯特里德·隆德(结婚后改为隆丁)。
在霍夫廷讲座基础上讨论的当然主要是哲学和认识论方面的问题。在冬
季学期里,他们每日在阿波塔或类似的咖啡馆集会数次,他们讨论晚会上所
作的引导性演讲和由此引起的问题,讨论一直持续到夜间。现在没有人能记
得尼尔斯或哈拉德是否作过引导性的演讲,但他们在讨论中似乎是非常活跃
的。在讨论中——毫无疑问,第一次在较大范围的会上——两兄弟之间的亲
密关系表现在他们对问题的思考上。1955年,在尼尔斯·玻尔70岁生日时,
维尔赫·斯洛曼在一篇文章中回忆了“黄道”晚会的情况:当讨论开始时总
是吞吞吐吐的,他们中间的一位往往会出来说一些关于这次讲演的一般性的
话,然后以低沉的声音、猛烈的节奏和强有力的音调继续讲下去,但常常被
他的兄弟打断。他俩的思想方法似乎是协调过的;一个人修正另一个人的讲
话或表达自己的意见,或者同时以情绪舒畅的方式用他选择好的词句进行热
烈辩护,不同的想法用不同的语调,听起来颇觉有声有色;对原先的想法不
抱成见,因而整个讨论进行得很自然。两人的思想方法一致在这对兄弟之间
是如此根深蒂固,以致没有任何人能插得进去。会议主席通常轻轻放下他的
铅笔,静心地听他们说下去;但当会议参加者移动座位向他们靠拢时,他会
徒劳无益地说,“讲得响亮点,尼尔斯”。
“黄道”晚会的情景使人想起这种工作方法后来成了尼尔斯·玻尔的一
个特征。哈拉德照例宁愿单独工作,而尼尔斯则通过与人谈话来发展他的思
想。使用这种工作方法的依据是不但参加谈话的人对讨论中的科学或其他问
题熟悉起来,而且使尼尔斯·玻尔感到用现代方法来表达思想能和谈话的人
取得同一“波长”。在这种情况下,意见的一致或有差异,或者观点是否明
确,虽然是不重要的,但是尼尔斯认为,在解决科学或社会问题时,和那些
在谈话中成为最亲密合作者的人站在同一立场是必需的。倘若哈拉德·玻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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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周围不是一个最完善、和谐和彼此充分理解的环境,他简直不能工作。
这对兄弟在离家时的书信往来十分频繁,特别在他们最早的青年时代更
是如此。这些约从1910年开始的信件至今仍保存着。这些信件除了表明他俩
的亲密关系(这正是我们要指出的)外,同时也让人高兴地看到在那个年代
里1909—1911),两兄弟都成为科学硕士和哲学博士的情景。
1909年的春天,哈拉德·玻尔已经获得了他的硕士学位,而尼尔斯正为
此作准备。为了获得一个幽静的读书环境,尼尔斯在假期内到菲英岛的维森
堡教区牧师家中作客,因为克里斯琴·玻尔的年青助手霍尔格·莫尔加德的
父亲是那里的教区牧师。1909年3月7日,尼尔斯从维森堡写信给哈拉德:
“请不要因一次收到三张明信片而受到打扰,我保证不再犯这种“粗心”
毛病,但当我突然理解到给你的第二张明信片恰好有“空谈”而吃惊时,我
觉得似乎有必要谈一点我在这教区牧师住宅里的生活情况:我在这里一切都
很好。为使妈妈高兴,我吃得很多,睡得很香 (原谅我在说废话,这是为了
使我自己满意);但我也做了不少工作。我已完成……动力学,还读完了阿
伯拉罕阐明的矢算问题的大部分 (非常有趣),我已经开始读克里斯琴生的
原稿,很感兴趣,并且在动力学导言中包含了许多有趣的东西,但它未作哪
怕是微小的尝试来符合你 (也是我)所期望的创立一个完整的运动原理的要
求,……”第二天,尼尔斯又写道:
“十分感谢你的信。我热切盼望着我们能在一起做许多工作的那一刻的
到来,我希望我们都能从中得到许多乐趣。你不知道你已经教给了我多少东
西。你处理得当的方法真使我惊奇,它教育了我,对于那些可以或多或少用
“机智”(能常称为无懈可击的逻辑)去应付那像浓雾一样的问题,这种做
法是过于复杂和完全不必要的(对任何一个人,例如,对大数学家也是如此)。
但在数学里肯定能发现一个人们“也许”(?)有指望而且要相当坚实的基
础,要建立这样的基础,部分要通过人们自己的工作,部分要来自上述数学
家的备受欢迎的帮助。希望不久就能见到你。敬拜全家,你的哥哥。”
1909年3月,哈拉德在考试期内,尼尔斯·玻尔在一封信里又对他表示
了赞扬:
“听说你的考试进行得很顺利,这是很好的,虽然这完全是在意料之中
的。但我也不能预先知道你对每个看来是简单的题目作出了多少解
答。……”。
1909年4月,考试结束后,哈拉德·玻尔直接去哥廷根与伟大的德国数
学家埃德蒙·朗道一起从事研究。尼尔斯在4月20日的信中写道:“衷心祝
贺你。这个时刻不是一个普通的生日,而是一件全新事物的开始。如果在哥
廷根你真正做到发展你的数学才能,我将为你高兴。随信给你寄去 (除了好
妈妈以我的名义送给你的礼物之外)柯尔克加德的《生命历程的各阶段》一
书。这是我能送给你的唯一的东西,我认为没有比它更好的了。总之,我在
阅读时总觉得乐趣无穷,我甚至认为,这是我有生以来读过的最令人愉快的
书本之一。我盼望日后能听到你对它的看法。我在维森堡工作得很好。现在
这里正是最可爱的春天,第一棵银莲已经长出来了。正如你知道的我已经完
成了第一论证。论文终于在学报上发表了,印刷精美,核对仔细 (没有一个
错字),这使我很容易把它读完了。韦怕非常好,他寄给我一份刊在论文集
上的“摘要”。它证实了我的结论,因而是一件大事。我的研究工作进展顺
利,我在盼望着考试,特别盼望在秋季的最后月份,到那时我将完成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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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将有一段相处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当我独自一人时,我思索了所有我想
要同你谈的事情。这不能算是一封真正的信,距我的要求相去甚远。我坐在
这儿,现在必需赶紧把它写完,以便及时寄出;我动笔太晚,因为我要在《阶
段》这书寄给你之前把它读完。可以告慰的是,我将在几天内再另寄一信给
你,所以我将结束此信,祝贺你的佳节。再者,莫尔加德全家祝贺硕士生日
快乐。”
虽然年青的尼尔斯在阅读柯尔克加德的《生命历程的各阶段》时十分兴
奋,但不论在当时还是在以后,他并不完全同意柯尔克加德的意见,这可以
从给哈拉德的另一封信中看出来,他在信中说:
“十分感谢你的长信。从你那里知道的一切真是妙极了。妈妈太好了,
将你的一批信件寄给了我,因为我知道,当一个人有许多工作要做时,写信
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并不期望收到你很多信,除非你觉得有必要放松一下
紧张的工作,给我写信,你知道这是我非常欢迎的。此刻,我对亨·洛伦兹
(莱顿)的电子理论抱有狂热的热情。如果你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