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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巧地把余浅抱在怀里,“我送她去医务室了。”说罢抱着她“绝尘而去”。
瞬间,我和楚笑都僵在了原地。
那天下午,沙尘漫天的训练场正中间多了两个沉默着示众的人。楚笑是擅自离队罪,我是引起骚乱罪。
楚笑瞬间引起了全校女生的瞩目。那家伙一脸严肃,紧抿着嘴,帅气的脸被阳光撒上一层细密的汗水,目光炯炯地遥望宿舍楼的方向,深情地化作了望妻石。
我强忍住骂人的冲动,心里无比凄楚。哦,原谅我再一次用到了凄楚这个词。我记忆中的高中生活,是由我华丽丽的晕倒在李天博的怀里开始的。因为我隐约中记得余浅似乎跟我一样晕了,所以一直婆婆妈妈劝她做好军训的准备。谁知道还是这样!谁知道我辛辛苦苦把楚笑弄了来,居然还是会被路凡那家伙捷足先登!我的内心顿时拉起了小警报,这样下去绝对不是个办法,得赶紧想办法让楚笑加强攻势才行。
“哎……”我打定主意,转过头。
“我没事。”楚笑忽然不咸不淡地说。
“啊?”我傻在了那里。
“没什么。”他不耐烦地转过头去。
其实我明白他的心情,虽然我不知道楚笑为什么会喜欢上余浅。但那种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在别人怀里的滋味,我又何尝没体会过?我想起了泰戈尔的那首名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诗人总是浪漫,现实却总是冰冷。其实最遥远的距离,就是生与死。我低下头,闭上眼,仿佛还能感觉到李天博在我怀里渐渐流逝的生命。
“楚笑,别担心。”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说道。“余浅她不会有什么事的。”
“嗯……”他明显有些烦躁。
我也烦躁,今天的太阳实在是太毒了,我抑郁地想着,叹了口气。
“哎你看那个男生,站那么直!一动不动!跟个电线杆子似的。”从旁边的方阵里传来一阵小声的议论。
“是啊!哈哈,看那个女生,一直撅嘴。”
我一阵恶寒,一个白眼飞了过去,居然是李天博和张洋他们在窃窃私语。看见我的白眼,李天博咧开嘴无赖地笑笑。转过身假装正经,严肃地大喊:“都谁在那唠闲嗑呢?赶紧站好。”说着自己先忍不住乐了。
在经过罚站,集体围在圆桌旁边,集体同时落座等折磨之后。终于开始了午饭——土豆大餐。每个桌子十个人,顺时针往下轮,每天一个人负责饭后值日。我眨了眨眼睛,忽然捅了捅左面一个正看着餐桌发呆的胖胖的女生,“哎,教官叫你呢!”
那个一脸憨厚的女生腾地站了起来,“报告!”
“嗯,”小个子教官满意地看了看她,“好,值日就从你开始了,坐下吧。我们军训一共八天,从她开始往左数每天一个人。都听清楚没?”
女生挠挠头,还一脸不知所措地望着我。“为什么啊?”
我已经乐的差点滚到桌子底下去了。
不要批评我阴险,我的坏点子都是当初跟李天博那个家伙学的。
吃过午饭,我们一行人终于浩浩荡荡地回到了宿舍。我的宿舍是个十六人间,都是谁我都没认全。在我上铺的就是那个胖胖的一脸纯朴的小女生,名字叫林妍,导致我坐在下铺总是害怕她会掉下来压死我。我的床位靠在窗边,跟我紧挨着的下铺上,睡着余浅。这丫头还真是享福啊!第一天军训,什么苦都没挨着,直接睡过去了,还有大帅哥楚笑舍命楼下苦苦相陪,我乱七八糟地想着。
怎么能让她不要再一次喜欢上路凡呢?我叹了口气。
这时候,忽然门口传来了王金瑶王老师的声音,“我来看看,住的都还好吧?”
“挺好的,老师放心吧!”女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说道。
“嗯,那就好。”王老师“慈祥地”笑了,“同学们,我问问,有没有有特长的?过几天军训结束时候有一个文艺汇演。要求每个班级最少出两个节目。我们班路凡说可以弹吉他,有没有也会的?”
“……”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
“老师,我会弹吉他。”我咬了咬嘴唇说。满屋子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什么是爱情?
我跟在王金瑶的身后走出了寝室楼。
“跟我到教师宿舍去,你们商量一下练什么曲子。”
“嗯。”我点头应着。
八月的温差很大,正午的毒太阳火辣辣的感觉还在呢,夜晚的风却已经这么冷了。我抱紧双臂,低着头走着。刚刚说起我会弹吉他的时候,林妍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周围的小女生们的眼神里也满是探寻,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哪有人会玩那个东西?等我从一个大背包里面变戏法地拿出一把吉他的时候,林妍的下巴彻底掉下来了。
是的,这是我预谋已久的一次表演。只不过没想到同台的会是路凡罢了。我的思绪又一次飘回到记忆深处已经只属于我自己的那个高中时代。那一年青涩的我刚刚学了一个月的吉他,胆大包天地要上台表演。一首压抑的《白桦林》,连歌词都不大懂,却自以为情深如海。
现在的我就很懂么?我摇摇头,自嘲地笑笑。记得那时候好姐妹许卉常常对我说的,小末,我真的很羡慕你,那么多年,你一直被保护的那么好。感情路上没有受过任何伤害,没有遇到任何挫折。是的,我一直很单纯,被保护的很好,装傻也装的很好。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赵伊诺怀上了李天博的孩子。多狗血的剧情,可是我完美的感情还是崩塌了。
我仿佛还能看见她的脸,她皱着眉头,不,你不懂,你不懂爱情。
你以为,你真的爱他?他又真的爱你?
到底什么是爱情?从来都没有撕心裂肺地痛过的人,又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幸福?
“你叫苏小末?”一只大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啊……嗯……”我回过神来。是路凡,他还穿着军训时候的白衬衫跟黑裤子,逆着光站着,手上是一把吉他。
“听说你会弹吉他?”他笑了笑,他的笑容不像楚笑一样清澈,也不像李天博一样没心没肺。那是一种很阳光的感觉,阳光里面,又仿佛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暗。我在心底叹息,果然是个祸害。
我眨了眨眼,“会弹白桦林吗?”
“额……会一点……”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说出这么个曲目,迟疑地看着我。
“那就好,”我绕过他,摆出一副大姐姐的姿态,“那我们开始吧。”
练完吉他,我收拾好东西,跟路凡前后脚走出了教师宿舍。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操场上,竟然黑压压站了一群人。
“笑!我让你们笑!白天没站够是不是?!”寂静的操场上回荡着教官的声音。
走到近前才发现,一百多个男生,正站在夜晚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大部分都只穿了个小背心,甚至有几个还光着膀子。我捂着嘴,强忍住笑的冲动,趁前面的路凡不注意,嗖的一下钻回了女生寝室楼。
老流氓名字叫刘轩,因为看到他常常会让人不自觉地联想到猥琐一词,所以被赐名老流氓。而老流氓上高中以来的第一个外号,其实是拉灯。
那个时候,世贸大厦刚刚被撞,整个世界都流行恐怖分子这个名词。一时之间,本·拉登成为了家喻户晓的偶像级人物。话说军训的时候,男生们是一百多个人一个房间。当天军训之后,大家都累得要死,到了熄灯时间,谁也不愿意下床。最后全民公投,选出了老流氓做代表下地关灯。老流氓不愧是老流氓,只见他轻手轻脚地走到灯绳旁边,使劲一拉。只听啪的一声,黑暗里忽然传来了一句,“哎我擦!灯绳拽折了!”
整个寝室瞬间爆笑。
没一会儿,灯亮了,几个教官冲了进来,“笑什么笑?!都给我下楼站军姿去!”
于是一群身着小背心小裤衩还躺在被窝里的男生,一脸怨念地看着根本没折的灯绳,默默地下楼瑟瑟发抖去了。拉灯同学自此名声大噪,赢得了全校师生的好感跟喜爱……
军训第三天的时候,如我所料地下了一场大雨,军训停了半天。林妍现在看我的目光已经近乎崇拜,在她眼里,我又会弹吉他,又能做预知梦(我告诉她我梦见要下雨),还有个百宝箱一样的背包。天气骤然变冷了,一件白衬衫根本难以抵御凉意。我掏出来背包里面的长袖外套包裹住自己,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走出寝室门,准备去练琴。谁知刚刚走到大门口,就迎面看到了两个人。
是楚笑跟张洋。
看到我,楚笑弯了弯嘴角,算是打了招呼。他手里正拿着一件大外套,以及好吃的若干。
“变天了,你们注意点身体。”他别别扭扭地说了这么句话,把手里的东西都递了过来。
“咳咳……”我尴尬地笑笑,他这明显是借我的手来给余浅行贿么。“好……”我正要接过来,余光里看见张洋同学抿着嘴偷笑。
“你好,我是苏小末,楚笑的哥们。”我想了想,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鉴于张洋同学日后会是我老公的好哥们,打好感情基础绝对是必须的。
“我是张洋。”他笑着说,“你在学校已经出名了。”
“啊?为什么?”我困惑。
张洋朝楚笑的方向眨眨眼,暧昧不明地又笑了。
“……”我尴尬地站在原地,“不是……你误会了。那个,我忽然想起来有点东西忘在楼上了,你们在这等我一会儿哈。”说完,我转过身就想跑。
“哎,不用了,你把东西送上去就好,我们先走了。”楚笑在我身后说。
“别走,等我。”我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气喘吁吁地跑上楼。把零食口袋往床上一扔。一把拽起来余浅,用楚笑的外套把她包起来,扛起来就往楼下跑。哦,错了,是拽起来。“快,楚笑来了。”
这丫头一个劲在后面乱叫着抗议,“你家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