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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手记12亡者低语by那多-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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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很大,雨却迟迟不至。知道了起点和终点,刘小兵的行车路线就大致能确定个八九不离十了。

刘小兵失踪后,被宠在家里当宝贝的张岩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她豁出一切脸面力气,只为让那个从不能生气的宝宝重新回来。但她在宝宝的羽翼下过太久,完全不谙世事,一举一动都显得那样莽撞甚至可笑。

这曾经让我对刘小兵的失踪并不太在意,我初时觉得他肯定是因为犯了其它什么事情进了拘留所,后来觉得应该是遭逢突发的恶性事件,比如抢劫绑架之类,好吧,没人会绑架这么个穷小子,但我真的没过多思考这事情,用大白话说就是没进脑子。这样说显得有点冷血,但这座城市里每天都在发生着无数的不幸,看得太多,难免麻木。

但竹竿也在同一时间失踪,这就有点蹊跷了。

真巧呀。

但我从不相信巧合。

竹竿上了刘小兵的车,如果一切正常,二十分钟之内,车会在伏击点停下。但没有,刘小兵和竹竿,连同那辆红色的桑塔纳2000,再也没人见过他们。

我在地铁站租了辆自行车,顺着那条行车路线,一路问去。

问的是路边夜晚还开张的商铺。

简单得很,如果一切还在常理能解释的范围内——这指的是,只要车不是凭空蒸发的,就必然存在一个转折点,让车驶离原先的目的地。

比如刘小兵识破了竹竿的身份,两人发生争执后车改向了;再比如有第三人强行把车拦下。不管是哪种情况的转折点,都会让这辆车显得异常,从而给别人留下印象。

整条路线不超过三公里,叫车也就是个起步费。问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已经没多少信心。大多数的人都会这样回答:两个礼拜前的事情,怎么可能记得清楚。

直到离伏击点还有一条街远的地方。

那是个生意不错的柴丬馄饨摊头,老板是个扎着头巾的黑脸男人。

“有,见过。”老板肯定回答的时候,我惯性地以为这是和之前那许多店家相同的一个回答,直到话在脑子里转了三个圈,才意识到我已经找到了突破口。

“就坐在你旁边那张木桌子上,一个高高瘦瘦,一个矮小敦实。那辆红色普桑就停在路边。怎么样,来一碗尝尝?”老板问我。

这时风里开始夹了星星的雨点,冷冷地砸在额上嵌入颈间。

“哦好的。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吗?”我进一步和老板确认,红色的桑塔纳不稀奇,别搞错了。

老板把小馄饨下进网里,开始形容他们的长像。

“矮的那个,额头很宽,两条眉毛密得快要连在一起了。”

……

眉毛下是一双圆眼睛,微微眯起来,很亮。他的嘴咧着,露出洁白的虎牙,胡子没全刮干净,右边面颊紧紧挤着张岩的左脸,伸出一只手揽着她的肩,用力得像要把她融到自己身体里似的。

相片里的张岩努力扬着脸,骄傲……如公主。相框放在客厅的餐边柜上,公主显然不是个很会收拾家的女孩,但相框周围空出了一大圈,清爽干净。

“很想他。”

我收回凝望相片的目光,张岩正看着我,看得很认真。

早晨七点,张岩传短信问我,有没有查出些什么。我醒来后看见,想了会儿,回她说有一些消息,当面说比较好。于是她请我去家里吃午饭。

已经在她这儿坐了快一小时,连说带写,用去了五张A4纸。许是感觉出些什么,她一直没给我说话的机会,而是不停地在聊她和刘小兵。那些生活中琐碎的片段,慢慢地组成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世界。

她也时常停下来,踌躇着犹豫着挣扎着。然后在我打算开口说些什么之前,又把话题岔到另一个地方。

直到这刻。

她愣愣瞧着我,深深吸了口气。在什么话都还没说出来之前,眼泪却已经流出来了。

她慌乱起来,胡乱地把眼泪擦去,猛地站起,说去给我做些吃的,快步进了厨房。

她在厨房里呆了很久,然后端出一碗放了咖喱的煮方便面,一碗番茄炒蛋,一碗炸猪排。

“真香啊,我还以为你不会做菜呢。刚才你说都是刘小兵回来做给你吃的。”我说。

“宝宝最喜欢吃我做的。”她朝自己翘翘大拇指,以示自己做菜的手艺要远高过刘小兵。

“他要乖很长一段时间,我才会做给他吃的。”

“尝尝,尝尝。”

“好吃吗?”

我大口吞着,猛点头。张岩笑着,也大口吃。

两个人闷头吃东西,无话。她吃掉小半碗,停了筷,抬头看我。

“不用吃这么快。”

“好吃呀,我的吃相很差吧。”我冲她笑笑。

“其实不好吃吧。”她忽然这么说。

我一愣。

“我知道其实不好吃,我知道的。”她轻轻摇头。

“我耳朵不好,但是舌头没坏。宝宝做的菜,好吃过我一万倍。但他还是喜欢吃我做的,是真的喜欢,和你不一样。”

“哦对不起。”她向我道歉:“但真的和你不一样。”

我默然,我该说什么呢。

刘小兵,已经不在了呀。他还会回来吗?我可以对她说,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宝宝的,就如我对她说,她做的菜很好吃一样。

降临在这世间,我们便注定要经受磨难,有些人少,有些人多。

黑面的柴丬馄饨老板看见刘小兵和竹竿时,就觉得他们许是刚经了场劫难。

两个人都有些狼狈。一个袖口扯破了,另一个手腕处有抓痕,衣服皱着,像是和谁小干了一架。

两个人吃了馄饨,粗眉毛付的帐——也就是刘小兵,然后上车离开。

我再细问,老板回忆说,来馄饨摊之前,这辆车已经在远处停了好一会儿。

如果在之前的某个路段,他们停车和别人发生了争执,肯定会有人看见。但我问下来并没有,那就应该并没有“别人”。刘小兵车开到一半识破了竹竿的身份,激愤之下在车里就和他拉拉扯扯争执起来,却憋着不敢真的大打出手。最后的结果,十有八九是给点钱私了。否则走“正常程序”,又是罚钱又是扣车,不值当。气总是要受的,但为了张岩,刘小兵能忍下来。小小市民,但凡有些牵挂,谁愿意和执法队真的扯破脸?

所以竹竿并没把车引到伏击点去,因为钱已经落到他自己腰包里去。那么他们去了哪里?

如要讨好竹竿,既然请吃了小馄饨,吃完把人送回家,也是正常的礼数。

幸好我从阿笛那里把竹竿住的地方也打听到了。这也算是经验,有用的没用的都问个清楚周全,天知道什么时候哪条信息就会派上用场。

竹竿住在个很便宜的出租屋里,离馄饨摊只有三条街。像先前那样,我一路问去,却一无所获。

没人再记得这辆车。

是我判断错了,他们没往这里来?

竹竿的房子和一条自行车地道紧临着,不能行机动车,所以开车得绕个大圈子才能到。这圈子可以从两个方向绕,我骑着车两条路线都走了一遍,一家家小杂货店超市地问,没人记得见过这辆车和这两个人。

我把自行车靠在棵行道树旁,站在地道上方,点起支烟。雨忽地大起来,一滴雨落在烟头熄了火。我重新点着,往下看。

地道有点偏僻,这会儿没什么人经过,半数路灯都灭了,昏暗得很。

远处有灯慢慢近了,是一辆出租车开进来,停在底下。按理这下面是专走自行车和行人的,车不能进。但这是晚上,没有摄像头,更没交警。在我站的地方十米远有条台阶,直通地道,对打车的人来说是条捷径。乘客从车上下来,顺着台阶往上走。

所以,很可能刘小兵当时也没绕圈子,直接把竹竿送到了这下面?

不过这下面根本没店铺,我该去向谁打听情况?

我吸了口烟,沿阶而下。

十多年前,这里在规划中属于镇中心区域,为了避免充分发展起来后的交通拥堵,预先建设了人车分流,下面走人和自行车,上面走机动车。结果地道建成的时候,镇领导班子换了,规划也改了,建设中心移到别处,于是上面的车行道就没再继续投资建设。到今天,这儿倒成了个交通遗留问题,地下不能走车,地面的小路被周围居民搭了许多违章出来也不能走车,拖累得附近的房价都一直上不去,成了处发展滞后不受人待见的角落。

出租车已经调头开走,地道里除了我,一个人都没有,空空荡荡。

因为只有半数路灯亮着,其中有些还明灭不定,让地道黯淡阴森。我走进桥洞,虽然这样淋不到雨,但感觉并没好多少。这种地方天然能聚集恐怖的气息,走着走着,就会让人忍不住回头去看,身后有没有别人跟着。

地道的两侧墙是黄色的,很脏。上面有些随意的涂鸦,应该是在这儿过夜的流浪汉们的作品。我边走边看,要是曾在这里发生什么古怪的事情,没准会有些痕迹留下来。好吧,那已经是两周前的事情了,我其实并不抱指望。

没走几步,我意识到自己的小错误,便调头往回。那道阶梯入口在桥洞外,所以刘小兵也不会把车开进桥洞,而是停在和先前出租车差不多的位置,如果曾发生什么,也是在那儿。当然,这意味着我又要回到雨里去。

阴森的气氛让雨落在身上多了几分寒意。也许是这里的环境使然,我越发地觉着,刘小兵和竹竿的失踪有说不出的古怪。两个人唯一的交集就是在同一辆车里坐了半小时,吃了碗小馄饨,为什么会一起失踪呢?我试着在脑海中还原当天夜晚的情景,上车、识破后争吵、和解、吃小馄饨、再次上车,然后在某地方遭遇无法逃脱的变故!

哦,我想我找到变故了!

一处撞击的痕迹,就在离阶梯口不到五米的墙上。我摸出手机,用屏幕的光把这处痕迹照得更清楚些,没错,红色的油漆印,这该是车漆,不新不旧,时间也大概能对上。

我蹲在地上,用手机照着仔细地看,尤其是地面的缝中。或许是时间过去太久,没发现想象中的玻璃碎渣。这让我又犹豫起来,这墙上的红印真的是那晚刘小兵开车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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