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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贝克汉姆 作者:[英]大卫·贝克汉姆 汤姆·瓦特-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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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并让他截住球,他就会马上用脚踩住,让它停下来,然后后撤一步,身体一耸,再把球踢回给我。布鲁克林还有着相当好的平衡能力,在他大概2 岁半的时候,我们住在纽约,有一次,我们从一家饭馆里走出来,布鲁克林面对着维多利亚和我,踮着脚尖站在那里,随后又用脚后跟做了一个漂亮的转身。饭馆里有一个人一定是在里面看到了这一幕,他立即跑了出来,问我们这个孩子有多大了,我回答了他。这个人告诉我们,他是研究儿童心理学的,像布鲁克林这样的年纪,能够这么好地平衡自己是很令人吃惊的。
    现在谈论罗密欧还为时过早,但布鲁克林确实充满了自信,这种信心来源于他的活力、力量和良好的协调感。他能用两个轮子的滑行车急驰一我是指飞速地滑行,他能这么好地驾驭滑行车已经很多年了。布鲁克林对于自己的身体素质很有信心,我想我也是这样。当我还是一个孩子时,只有在踢足球的时候,我才会有那么笃定的感觉。事实上,直到今天我也是如此,尽管维多利亚总是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给我以信心,我知道她会同样把信心传递给布鲁克林和罗密欧。
    人们常说儿子很像父亲,布鲁克林和我却十分不同。我在他那个年纪的时候,总是要告诉任何一个听我讲话的人:“我将来要为曼彻斯特联队踢球。”而布鲁克林却说,他想做一名像父亲一样的球员。他想加入联队吗?我们从来没有听他说过。布鲁克林的确是一个身强体壮的孩子,而我却一直很瘦弱,不论我吃多少东西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当我开始踢足球的时候,我一定看起来很瘦小,因为,在家附近拐角处的蔡斯巷公园里,我如果不是和父亲以及他的朋友们一起踢球,就是和那些年纪比我大一倍的男孩子一起踢球。
    我不知道那是因为我踢得不错,还是因为每次他们在传球时撞了我,我都并不介意,接着再踢。反正,他们常常在放学后到家门口来找我:“贝克汉姆夫人,大卫能去公园踢球吗?”
    我的许多时间都是在蔡斯巷公园里度过的,或者和那些比我年长的男孩一比如,艾伦·史密斯。他是和我们住在同一条街上的邻居,与我们家只隔着两户;或者就是和我的父亲在那里。我们一开始是在后花园里踢球,可我实在是糟蹋花圃,所以,在父亲下班之后一他是一名热力工程师,我们就一起去公园,在那里要连续练上几个小时。至今,我几乎所有的用力技巧都是20年前父亲在公园里教给我的:他教我用正确的方法来踢球,我们拼命地练习,直到天黑得看不见了。父亲总是把足球尽可能地踢向高空,然后让我去控制它,确保我每一只脚都能用正确的方式把球踩住。这样的训练太棒了,即使父亲有时简直让我发疯,我甚至想让他站在球门里做守门员,然后我狠狠地射门!你一定会说,父亲这是在鞭策我,可事实上,你也得承认,这一切也正是我想要做的。幸运的是,父亲愿意陪着我进行这样的训练。
    弗里斯特区联赛中有一个叫做翠丰队的地方球队,我的父亲泰德就是这个球队的一名队员,我经常和母亲桑德拉、姐姐琳恩、还有妹妹乔安妮一起去看他踢球。他踢的是中锋的位置,和马克·休斯一样,不过比他更勇猛一些。他还在莱顿队踢过,在芬切利·汶哥特队当过几年半职业运动员。父亲是名出色的球员,虽然他经常因越位被罚。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越位是如何判罚的,我不知道父亲是否真正了解越位的判罚。我喜欢看着他。我热爱任何有关这一运动的事情,我也能看出踢球对于他有多么重要。当他告诉我他打算停止自己的常规训练,集中精力来训练我时一那时我大约八九岁一我深深地知道那样的牺牲对于他意味着什么,虽然他从不认为那是一种牺牲。
    我7 岁的时候,父亲把我带到一个叫沃德汉姆·洛奇的地方,就在我们那儿北环路的旁边,每周三的晚上参加翠丰队的训练。我清楚地记得那些美妙的夜晚,不仅仅是因为跟父亲和他的同伴们在一起,还有那块足球场。从家出发到那儿开车需要10分钟。我们驾车沿着两边是一排排房子的大街,驶过一排蓝色的木质大门,路过一个停车场,开进第二个停车场,就正好到训练场的旁边了。足球场是由橘红色的砂砾和煤渣铺成的,有正规的门柱和球门网,还有一个小酒吧,是当地社区俱乐部的,可以俯瞰整个球场。离这个球场稍远的地方,还有三到四个足球场,最好的一个是留在杯赛和特殊场合时才用的。那个球场周围有低矮的围墙,还有两个运动员休息室。在当时的我看来,那儿就像一个巨大的体育场,我梦想着有一天能在那块场地上踢球。
    现在看来,那时沃德汉姆·洛奇真不怎么样。我记得更衣室都是周日联赛的,地板上都是泥,昏暗的灯光,淋浴喷头里只能滴出冷水。还有运动员抹在腿上的止疼剂的味道,你一走进更衣室,这种味道就扑鼻而来。球场上的照明灯只有6 盏,但每次训练至少要熄灭一次,然后就要有人跑进更衣室,往壁橱里的电表里投硬币。
    赛季期间我们参加翠丰队的训练,暑期里我们就会回到沃德姆·洛奇。这时父亲通常会在暑期为一支球队踢球,所以我就可以跟着他去踢球。我们一起练习,当他在大球场上比赛时,我就会找一些男孩在隔壁的煤渣场地上踢球玩。虽然我的大部分职业生涯都是在有着最先进的设备和最佳管理的俱乐部里度过,但我很高兴在我的孩提时代,有在像沃德姆·洛奇这种地方踢球的经历。我的意思是,如果当时我不是和我的父亲在一起,我就永远不会知道“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的道理,我是在那儿开始练习任意球的。
    当所有人都下场,坐在社团俱乐部里时,我站在罚球区的边线上,朝球门的边角搓出一个一个的旋转球。每当我射中了,我就能从父亲那儿得到50便士额外的零花钱。而且,更重要的是,父亲会轻拍我的背表示赞许。
    其他人的父亲有时也会把他们的孩子带去训练,但我一旦开始,就一周接一周的不停地训练。我会坐在酒吧间里,看着球员们训练。等训练快结束时,他们会让我加入到他们5 人一方的小场比赛中。在那里跟他们踢球让我很兴奋。他们都是大人,但我竭尽所能地跟他们拼抢。我记得一次他们中的一个人冲向我,给我来了个抢断,撞倒了我,父亲尽管对此有些不满,但如果我被撞倒了,他总是喝令我站起来继续踢。他告诫我必须去面对不时发生的粗暴侵犯。如果父亲不让大家跟我抢球,我即使站在最好的位置也是毫无意义的。我相信,正是这段经常与比我高大、强壮的球员们踢球的经历,对我以后的职业生涯大有裨益。
    在沃德汉姆·洛奇的那些晚上,我很喜欢去蔡斯巷公园。我们有一条秘密的小路可以到达那儿:穿过马路,距离我家有四五间房子的后面有一条私人的小径。我们会在附近等到周围没有人了,快跑50码到了围栏外,然后穿过篱笆上的洞就进了公园。我现在仍然有一两个在蔡斯巷相识的朋友。我和西蒙·特拉葛洛文以及他的兄弟马特一起去上学,到现在我仍然和西蒙保持着联系。有一次我们为我的进球得分是否超过他而吵了起来,进而演化成一次打架。
    打架,是男孩们交友的一种有趣的方式。虽然西蒙比我大4 岁,这种事还是发生了。但是从此以后我们决定要好好相处。通常我们只是踢球,一直球踢到夜色降临。那里也曾经有过一个青年俱乐部,在一个小茅屋里,是由一名叫琼的女士组织的。我母亲认识她,而且会打电话跟她说我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到那儿可以打台球、喝一杯汽水,或吃些巧克力。后院还有一个公园池塘,夏天的时候水是满的,可以划船。有时候,琼会找来一辆中型客车,把我们带到瓦尔萨姆斯托去洗澡。小屋的旁边还有一个玩轮滑的斜坡。我猜我母亲现在还会记得我的一些伤口和撞伤是因为滑板弄的,当时她不允许我带着滑板回家。我最严重的一次撞伤发生在一个晚上,公园已经关门了,我去捡球的时候摔了一跤。琼还在那儿,她打电话告诉我的父母,我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在我少年时代的六七年里,我几乎所有的生活都是在那个公园里,现在那些设施都没了,真是遗憾。时过境迁,一些小孩开始把这个地方弄得乱七八糟,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迫关闭的。
    我第一个非常亲密的朋友是一个叫约翰·布朗的男孩,他就住在临街的一幢房子里。约翰和我一起度过了小学和初中。他不算真正的足球运动员,所以当我不能跟他在公园里谈论踢球的时候,我就跟他在我家或他家玩一种叫垒高的拼装玩具,有时也玩别的一些游戏,或者沿着门前的马路骑自行车、滚轴。后来,当我开始效力于瑞德维流浪者少年队时,约翰经常与我们在一起,尽管他并不踢球。瑞德维流浪者少年队中的孩子们,尤其是我和另一个叫尼克·洛克渥德的男孩,对电影着迷,约翰也是。我记得母亲曾在瓦尔萨姆斯托把我们从电影院里拉出来。约翰·布朗是我小时候最好的朋友,但我想是足球让我们分道扬镳。约翰在我们离开学校以后成为了一个面包师。
    我很幸运,我的第一所学校一蔡斯巷小学重视足球运动。我仍记得麦克吉先生,我们以前的教练,一个苏格兰人,对足球充满热情,事实上有点像阿莱克斯·弗格森。孩子们经常谈论一些关于麦克吉先生的轶事:当他生气时爱往墙边扔茶杯、板球什么的。虽然我自己从未亲眼看见过,但不管怎样,我们在他的“盛名”之下都有点惧怕他。我们有一支很好的球队,曾经穿全绿色的球衣出场。我还和小孩子们踢球,但这只有星期天去教堂时才可以。所以我们家一我、母亲、父亲和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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