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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骑兵在官道上列队而行,队伍整齐有序,没有个人说话。刀勉胎饥地向前行军,经过半个多月的苦练,众人无论马术和箭术都大有进展,他们每个人虽然变得又黑又瘦,但个个精神抖擞。身姿矫健,而且森严的军纪。使他们已经有一种接悍之军的风范了。
这时,远方的黑黝黝的都梁山已经隐隐可见,再向前走十里,便是肝贻县城了。
忽然,远处的官道上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只见黄尘滚滚,有三骑风驰电掣般奔来,渐渐的,来人奔近。前面是一名小官吏,而后面是两名身着皂服的衙役。
他们满脸惊惶,拼命地抽打着战马。仿佛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他们忽然看见了官道上的军队,先是一惊。勒住了马匹,随即眼中射出了惊喜地神色。
那官吏冲上前施礼道:“在下吁贻县尉方林,请问,哪一位是统军之将?”
李庆安纵马出来道:“我便是。你有何事?”
县尉翻身下马。连连躬身道:“恳求将军救我们盯胎县三万父老乡亲。情况万分危急。”
“你说清楚一点,究竟出了什么事?”
“将军,都梁山的金威大王耍血洗我们旺贻县,恐怕就在明天!”
“金威大王?都梁山上有响马吗?”
“回禀将军,都梁山上有一支三千人的响马,因我们县令五天前抓捕盗贼时误杀了响马首领金威大王的儿子,今天上午响马射来战书,明天一早将血洗盯贻城。”
李庆安有些惊讶,中原腹地居然还有响马,而且还是在漕运重地的细州,这附近的军府都干什么去了?
李庆安感觉这中间恐怕还是有蹊跷,便一扬马鞭道:“先去县城,再慢慢告诉我原由。”
县尉大喜,连忙对一名衙役道:“快去通报崔县令,就说救星到了。让他赶紧出来迎接。”
“李将军,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相逢!”
县城门口,一身官服的崔平激动的迎了上来,他后面县承、主簿及一干衙役都上前见礼。
李庆安打量了一下他,见他比京城时黑瘦了很多,但精神奕奕,看的出他在这里干得很舒心。
“人生何处不相逢,崔县令。看来你的近况不错啊!夫人和孩子都好吗?”
“她们都很好,夫人昨天还说到你呢!让我去扬州拜望你,我也是想去,可是,哎!”
崔平再次一躬到地,“李将军,我上任才一个多月,便遇到了响马。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崔县令放心,莫说我们是老朋友。就算素昧平生,我也会出手相助,放心!我既然来了,响马的好日子就结束了。”
他低声道:“说不定崔县令平定响马有功,明年升为油州太守呢!”
崔平大喜,他知道李庆安可是安西悍将,有他在,自己的乌纱帽不仅能保住,说不定还真能捞个特别考评,破格提拔为太守。
想到这,他心花怒放,连忙又给李庆安躬身施礼道:“李将军。快请去县衙休息,我给你讲讲情况。”
李庆安进了县衙坐下,崔平亲手给他奉上一杯香茶道:“李将军,你怎么会来吁贻县?”
“我们走出来练兵,路过这里。便想来看看你,正好遇到县尉求救。不过我有些奇怪,方县尉说都梁山上有三千响马,这可不是小数目。而且还在漕运重地,难道朝廷就从来没有派兵来剿灭吗?”
“哎!”
崔平长长叹了一口气,“李将军有所不知,听说这支响马是两个月前才出现,最初进山时只有千人,还包括家属,但因为河南大旱逃过淮水来谋生的农民有很多,金威大王便从中招募,一月之内便听说有了三千人马。”
“这个。金威大王是何许人?竟能一呼百应。”
“将军,这个金威大王姓杜。叫杜云。”
“等一下!”
李庆安忽然想到了盐枭杜泊生,一个叫杜泊云,一个叫杜泊生,他们会是什么关系?
“他是盐枭杜泊生的兄弟吗?”
崔平苦笑一声道:“旺贻县所有人都知道都梁山的山主叫做金威,是细州金家的二老爷,可我偶然查前任县令留下的一些文书,才知道都梁山的主人根本不姓金,而是叫做杜泊云,听说他和盐枭杜泊生是亲兄弟。杜泊生是兄,杜泊云是弟,还有一个老三杜泊远,我又查了这个杜泊云的资料,才知道他原本是几支漕运船队的大东主,还有两座码头。手下养活了数万人,可几个月前,扬州卢太守和刘转运使发生争执,刘转运使开始查封杜家的生意,抓捕杜家的骨干,这杜泊云见走投无路,便纠集了一千余人,躲进了都梁山,也不打家劫舍,也不招惹官府,所以我的前任县令没有上报朝廷。”
“他不打家劫舍,那何以为生呢?就算种粮食为生也需要几个月的时间。”
天下正文第一百零六章盱眙剿匪
崔平脸微微一红,连忙道!“我听说他还在暗巾控制船队,也许就是以此为生吧!”
李庆安淡淡一笑,难怪这个前任县令一直不肯上奏朝廷,这中间不知收了杜泊云多少好处,他瞥了崔平一眼,见崔平表情有些不自然。心里便明白了几分,他也不说破,又笑着问道:“那他为何要扬言血洗盯贻县呢?”
崔平叹口气道:“因为五天前发生了一件事,使杜泊云要血洗旺贻县,他自然就是响马了。”
“发生了什么事?。
“半个月前,有采花淫贼在旺贻县中活动,已经连续淫辱三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弄得旺贻县人心惶惶。但我们也找到了他的一点规律,五天前,我们便埋伏在一个大户人家里,果然,二更时分,那个淫贼又来了,我们立玄抓捕,但他非常狡猾。眼看要逃脱,我们当机立断,用箭当场把他射死了,不料这个淫贼竟然就是杜泊云的独子杜熙,杜泊云痛失独子,因此要血洗县城。”
“原来如此!”
李庆安沉吟片玄,又问道:“我记得你们邻县临淮县也有一座军府。你们为何不求他们相助?。
“哎!调动临准县的军府只有兵部才有这个权力,他们怎么肯来,再说,我听说临淮军府只剩下三百士兵。都是老弱残兵,让他们来,还不如求扬州求救,正好遇到了李将军,请李将军无论如何,要救我们一次。”
“我知道了!”
李庆安站起集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我们需要做一件事情。”
他鼻头吩咐一名随从道:“去把贺严明叫来!”
片刻,贺严明大步走进房内,抱拳施礼道:“请将军吩件!”
“你带二十名弟兄火速赶去一趟都粱山,给我拦截住前去报信的人。”
李庆安又对崔平道:“你安排一名熟悉地形的衙役给我们带路
“我这就安排!”
崔平叫来一名衙役,给他嘱咐了几句,贺严明立刻带着二十名骑兵出发了。
这时李庆安又瞥了一眼崔平笑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现在我需要了解杜泊云的详细情况,是你给我讲,还是县承或者县尉来给我讲。”
崔平的脸色刷地变得惨白,他明白李庆安的意思,李庆安已经看出了他们和杜泊云有关系,崔平呐呐道:“李将军,我和这个杜泊云没有任何关系,只是细州刘太守不准我上报都梁山之事,我写的报告被他退了回来,这个刘太守就是我的前任县令
“那你敢说,你一文钱的好处都没拿吗?”李庆安目光严厉地注视着崔平。
崔平的脸又胀成了猪肝色,他低下头道:“丁县承事后送来了五十两黄金,说是县里大户的孝敬。其实我知道这黄金和都梁山有关系,不过这金子我还不敢收回家
说着,崔平从书柜的夹缝里掏出一块沉甸甸的布包,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块方方正正的黄金,约合一本书大
他把黄金放在桌上,羞愧地道:“就这么多了,我真的不敢拿回家。”
李庆安拾起这块黄澄澄的金子。仔细看了看,只见上面刻有一排号码:杜:八九九号。这是杜家私铸的黄金。
“这块黄金是什么时候送的?”
“半个月前崔平自己也愣了一下,他忽然恍然大悟,“莫非这黄金就是杜泊云的儿子下山送来的吗?”
“很有这个可能。”
李庆安放下黄金,立刻下令道:“去把那个丁县承给我抓来”。
正如李庆安的判断,贺延明在县城以西十里外的官道上抓住了一名神色慌张的男子,从他身上搜出了县承丁毅写给杜泊云的快信,上面只有一句话:“唐军五百骑进入盱胎县。”
盱贻县的气氛立刻开始紧张了,城门严控,只准进不准出,官道上挤满了从四邻八乡逃进城避难的民众,衙役们也挨家挨户动员,动员年轻男子参加护城,保卫家园,团练营的驻地更是热闹,满载着猪羊和蔬果的马车络绎不绝而来,近百名大户士仲们挤在门口,恳求团练营的士兵替他们打败响马。
“扑通!”一声,两名唐军将肥胖的丁县承掼到李庆安脚下。丁县承吓得浑身直哆嗦,一句话也说出来。
李庆安低头看着他,眯眼笑道:“堂堂的八品朝廷命官,居然去和响马勾结,这可是抄家灭族之罪。你不怕吗?”
“将军饶我,我没有和响马勾结,和响马勾结的是刘太守,我只是帮他们传递消息,只是跑跑腿!”丁县承眼泪鼻涕一齐流下,头在地上磕得砰砰响,苦苦哀求。
“多!给杜泊云办事时天不怕的不怕。被抓住了就成了软蛋,你若没有和他勾结,那你送信给他做什么。如果我没猜错,明天杜泊云来攻打县城,第一个开城门的就非你莫属了,丁县承,我说得对吗?。
“李将军,我愿立功赎罪,饶我一次吧!”
李庆安瞥了他一眼,道:“你说吧!把你知道杜泊云的情况原原本本给我说出来。”
在强大的压力下,丁县承终于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一切。
其实早在两年前,杜家三兄弟便在都梁山上买下了大片山林,开始修建寺庙和道观,以僧舍的名义在都梁山上至少修建了数百间房屋,所有的和尚道士都是由杜家的心腹家人装扮,同时在山脚下买了六十顷土地作为寺产,对外则宣称这是油州金家的产业。
在前任刘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