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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宅男当崇祯-第4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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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陕西。

周延儒跑了四天的时间,屁股磨烂了,实在是走不动了,别说骑马,连走动都是问题。稍稍一动,周延儒就疼得直咧嘴。

周延儒趴在驿站的房间里,不停的吸气,屁股疼就不用说了。不光是疼,还沮丧得很,原本以为自己抛弃了大队人马,以三百里的度疾驰,可以在短时间内赶到黄河边上,可以完美的完成购买皮筏子,雇佣皮筏客的任务,给自己日后的屁股找一个好位置,不过,周延儒还是小瞧了这三百里的距离,咬牙狂奔了四天,终于还是崩溃了,实在是受不了了,屁股磨烂了,周延儒觉得自己的意志已经绷到了极限。

周延儒哭了,从小到大,他还没有这样委屈过,没吃过这样的苦,在陕西西北的某个驿站角落里,默默的垂泪。这趟事,恐怕是砸了,他舍命的跑,还是不能及时达到黄河边上,也就不能完成徐光启交给他的任务,日后这正钦差的位置就难说了,他如今这屁股,连移动都困难,别说骑马了。

周延儒抹了抹眼泪,不知道该怎么办,陕西的事有多重要,转移灾民有多重要,皮筏子对转运灾民有多重要,这些,他都懂,自然知道及时的达到黄河有多重要,可惜,如今他只能躺在这驿站里,动弹不得,别说黄河了,黄河还差了好几百里。

该怎么办?是豁出命去接着跑?还是在这里养伤?周延儒疼痛,懊悔,疲惫,等等围绕一身,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周延儒瘸着屁股走出房间,昨日的伤,根本就没好,今日怕是走不了,周延儒准备认命了,再上马,他这屁股怕就没了,命都不在了,还说什么日后。

手下的人早已准备好了马匹,收拾好了行囊,等这位钦差大老爷。

见着手下的人聚集在一起,一点事没有的等着自己,周延儒一阵惭愧,一阵感慨,以前他瞧不上这些人,鄙视这些人,如今才知道,这些人的不容易,自己以前确实是太过于轻狂了些。

说今天休息,不走了,周延儒说不出口,说走,屁股上一片作痛,有化脓的趋势,碰着东西就疼得不得了,正在为难之际。周延儒眼前一亮。一条河流从自己的眼前流过,河水不是很清澈,但是,却是一条比较宽的河流,周延儒瞬间福至心灵,皇帝都可以顺河赈济,顺河移民,徐光启都可以用皮筏子载人,自己干嘛不找一条通向黄河上游的河流?坐着皮筏子飘下去?以皮筏子日行四百里的度,自己还可以早一些到预定的地方,这屁股,也可以休息一天了。

周延儒瞬间想通了,皇帝在移民这件事上,取巧了,徐光启也在移民这件事上,取巧了,那自己干嘛不取巧?灾民不是要坐着皮筏子漂下去吗?自己干嘛不弄个皮筏子漂向黄河下游?

“驿臣,驿臣,驿臣可在?”周延儒欣喜的大声呼喊起来。

这出驿站的驿臣昨日接待了这个状元郎,十分的认真,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伺候着,听见状元郎大声呼喊自己,连忙跑过来,低眉顺眼的道:“呵呵,周大人,下官在这里呢,敢问大人又何吩咐?”

周延儒异常欣喜的问道:“驿臣,你可知道这条河叫什么名字?是流向哪里的?可是流向黄河的?”

驿臣想了想道:“回周大人话,此河名叫洛浦河,乃是黄河的一支,却是流向了黄河……”这个驿臣想了想,赶紧利落的把话答清楚了。

周延儒欣喜的道:“驿臣,你没说错?这条河确实是通向黄河的?通向宁夏镇的?”

“回大人的话,错不了,我们这驿站名丰州所,此河,自然是洛浦河了,不会错的,确实是通向黄河的,而且可到宁夏镇,大人问这个?”这个小官不解的问。

周延儒又道:“好,驿臣,通黄河就好,到宁夏镇就好,驿臣可知道,这条河能走皮筏子吗?本官想做皮筏子去宁夏镇。”周延儒想了想,又说到。

驿臣惊讶的看着这位状元郎,惊讶得很,平时他接待官员,那个不是走走停停?恨不得一天走二三十里都好,哪里像这位状元郎,听说一日之间跑三百里路,简直就是疯了,再听说他居然要坐皮筏子到宁夏镇去,驿臣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

面对驿臣惊讶的表情,周延儒没功夫和他罗嗦,道:“驿臣只管说实话,如今事情紧急,本官必须立刻赶到宁夏镇的黄河边去,驿臣可知道附近有皮筏客,本官要坐皮筏子到宁夏镇,越快越好。”周延儒改了改面色,和颜悦色的说到。

驿臣半天没回过神来,听见周延儒再说了一次,才开始思考问题,想了一会,才道:“周大人,要说行皮筏子,我们陕西的河,没有不能行皮筏子的,只是凶险程度有差别,大人,真的要坐皮筏子漂下去,这可真的很凶险啊”驿臣“震惊”的看着周延儒,弄不明白这个状元郎,朝廷大官怎么一定非的玩命,漂流刺激不刺激?肯定刺激,那得拿命玩。

“无事,驿臣只管说,附近可有皮筏客就行,或者,驿臣介绍一些皮筏客给本官,本官自有重谢。”周延儒欣喜过望,自己这屁股,终于不用再磨了,坐皮筏子漂下去,岂不省事?也算是提前体验了一把皮筏子。

“回周大人,这洛浦河向来是可以漂皮筏子的,我们韦州所附近也有不少以这个为生的人,下官倒是愿意为大人找一些皮筏客,保证把大人安全的送到宁夏卫。”这个驿臣对当地相当熟悉,很痛快就答应替周延儒找皮筏客。

周延儒真的是如获救星,这回,屁股保住了,官位也保住了。

“不知驿臣的尊姓大名,今日解围之恩,周某来日必报。”周延儒恨不得亲两口这个驿臣,他这屁股是终于不用再磨了,这屁股已经有了化脓的迹象,如果再骑马,怕屁股是保不住了,搞不好命都没了。

驿臣受宠若惊,道:“下官不敢高攀,姓张名宏志,字安如,乃是丰州所的驿臣。”

“好张安如,本官记下你了,日后待本官完了差事,必定向朝廷禀报你的功绩。”周延儒高兴得只差跳起来了,忙不迭的给人打包票。

“多谢周大人照拂,下官拜谢了,那下官这就派人去找皮筏客,包准不误大人的事,大人还请在驿站稍待片刻,下官去去就来。”这个小小的驿臣连忙拜谢,这回,终于是攀上一颗大树了。

“好,那本官就在这里等张驿臣了,安如只管去招募,就说本官不会少了皮筏客的银子,这次,本官有大买卖招募他们,让他们只管来就是……”周延儒豪气万丈的说道,使银子租用皮筏客,这是既定的策略,那么,花钱,自然可以大气。

那驿臣,匆匆忙忙的告辞,立刻去找皮筏客去了,这回,他要时来运转了,这位大人可是状元郎,可是东林党的头面人物,攀上这根高枝,他也可以从驿臣这个位子上挪一挪了。

……

到了第六天,周延儒已经坐在皮筏子上漂了一天了。周延儒的麻烦又来了,这条河,说是能坐皮筏子,不过,也实在是凶险,路上,已经弄丢几个人,连带来的银子,也丢了不少,到了宁夏镇,如果没银子,怕要说动那些皮筏客们漂下去救人,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纵使能说服,但是这时间,周延儒也不敢保证在一两天之内就完成这事,当初打的主意就是使银子,见钱眼开,有了银子,周延儒不怕雇不到人,可是,如今的银子丢了好几包,连人都丢了几个,这趟“漂流”,可谓惊险。

周延儒如今,彻底的变成了黑炭,趴在皮筏子上面,焦急的看着前方。身上还绑了个羊皮胎,道:“船家,这里是哪里了?还有多久才能到黄河?”

“回这位大官人,这里已近过了沙井,已近进入灵州所的地盘了,再往前,就可以入黄河了,大人要到的地方,也就到了。”这个皮筏客倒是经常走这条路,对这里熟悉得很,对于这些“贵客”坐他的皮筏子,他也是尽心尽力的照顾,可惜,这些旱鸭子,怕水,有几个更是被甩到河里去了,这甩下去肯定是喂鱼虾了,这是没办法的事,于是,周延儒的身上就多了个皮胎。

“好,船家,快点开,尽快进黄河,越早到,本官的赏钱就越多……”周延儒趴在皮筏子上,焦急的说到,为了这趟差事,他已经想进一切办法,吃尽了一切苦头了,为的就是早日到黄河边上,那里有一份天大的功劳等着他。

不过,周延儒的麻烦也来了,他本来就是快马轻骑,带的银子有限,在这羊皮筏子上,更是丢了几包,人是可以及时到黄河,可惜,钱不能,没钱,周延儒也不敢肯定自己及能招募到足够的皮筏客,买到足够的皮筏子,要是等后面的大队人马把银子送来,那自己先到这里岂不是没有一点用?

周延儒趴在皮筏子上,开始盘算,从那些人手里弄点钱,搞点银子救救急,又在盘算,这地面上,有哪些人属于他们东林一路的,或者和东林一路有些交情的,说道东林党的势力,周延儒还是门清的,作为东林党的头面人物,这是必须掌握的,不过这西北,他们东林党的势力就比较弱,周延儒又是一阵烦恼,……这当官的如果在朝没个依靠,是坐不稳的,所以,多多少少,地方官和朝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周延儒盘算了许久,算是有了些头绪,弄点银子救急,也有了着落,六天多的时间奔到黄河边上,他算是给完成了,这屁股虽然疼,但是值,估计日后这移民钦差的位子是少不了的,进内阁也就是时间问题,周延儒想到这里,又美了起来,这一趟没白跑。

……

黄河边上。

周延儒看着一河的皮筏子整装待,徐徐向下游漂去,心那自然是美美的。他赶到宁夏卫的时候,当地的官府,移民官们,已经按照加急信件要求的,聚集了大量的皮筏子,皮筏客,就等着他前去。

这也是周延儒不管多艰辛,一定要按时到达的原因,这是一个关键的时刻,如果是在自己一声令下,皮筏子才往下游开,那么,这功劳,自然记在自己头上,如果自己没能按时赶到,这皮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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