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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审死官-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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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亭倒是不慌不忙,跪在地上,接过毛笔,蘸了蘸墨,笔走龙蛇,不大一会儿就写了一份上来,张允接过来一看,竟是一一纸的隶书,不禁大恼,刚要命他用正楷再写一遍,不想旁边的司墨却低声道:“大人,他就是换了字体,也改不了写字的习惯,你看,两张状纸中的德字都少了一笔,显然是避家中长辈的讳。”

响鼓不用重锤,张允也是因为不很适应古代避讳的习惯,才没有想到此处,经司墨提醒,顿时恍然大悟,冷森森得一笑道:“王爵亭,令尊王德身体一向可好?”

“好,多谢大人关心!”王爵亭一时没反应过来,顺口答了一句,待明白过来,一张酱紫色的脸上顿时狂冒冷汗,不等张允再问就跪伏于地,连道:“饶命!”

此时刚挨完了十板子的刘士易已经是面色苍白如纸,一脑袋豆子大的汗珠子一劲得往下淌,跪都跪不稳当,只好烂泥似的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张允道:“就算你们不说,当本大人就不知道吗,刘士易,只怕这阴谋自刘雄病死那日起,你们两个就已经想好了,二十八那天,刘士易在路上遇到廖阿福,问明白了刘雄所葬之地,当即就雇了俩乞丐,命他俩夜盗尸体,移往别处,不想那要饭花子却节外生枝,起了内讧,一人被另外一人所杀。”

“他当时听了此时必定是怕得要死吧!”张允瞥了他一眼,而后道:“原本若是到此为止,倒也是神不知鬼不绝,没想到你却鬼迷了心窍,当真壮起胆子来到县衙击鼓告状,只怕当时你心里以为本官也是个昏庸无能之辈吧。”

“开棺之时,本官将计就计,装了一次昏官,因为我已经猜到,你得意洋洋之时,必定会前去向你的同伙通风报信,只需要顺藤摸瓜,何愁抓不到你俩。”说到这,张允淡然一笑,慢悠悠地道:“本官的推断没冤枉了你们吧!”

刘王二人不敢说话,只是摇头。

张允刚想趁机问出刘雄的尸首被藏到了哪里,就见门外的人群一分,刘油儿拎着一个衣衫破烂的男人走进公堂,手一松将他摔在地上,抱拳回禀道:“大人,小人奉命去缉拿凶犯,叫花子们都说这厮常和死者一同外出讨饭,三四天前不知怎得就只剩下他一人了,上吐下泻,把个花子窝弄的臭气熏天,我刚想去问他话,可这杀才却撒腿就跑。

无奈之下,小人只好打断了他的腿,将其带了回来!”

“刘士易,你还记得此人吧?”

“记得,他就是我雇用偷尸的乞丐!”刘士易也知道再也隐瞒不过,回答得倒也痛快。

“乞丐,你偷尸杀人,可知罪吗?”

“小人既没偷尸,也没杀过人!”乞丐摇头否认。

张允看了看他脚下的鞋子,森然道:“你这双鞋子好像不大合脚呀,老爷我送你一双,穿上试试吧!”说完把放在公案上的那双鞋子扔到了他的面前,抽了根签子拿在手里,好像漫不经心地道:“你是自己招供呀,还是让老爷替你说完,再赏你些板子长长记性!”

“小人知罪,全都招供了!”

原来那日他和同伴受刘士易之命去盗掘尸首,结果却因为同伙不小心踩烂了他的鞋子,又口出恶言,他一气之下,就用斧头将那人击昏,当时也是吓得慌了手脚,连死活都没有仔细分辨,就把他扔进棺材里盖上土后,背起死尸,带上工具,溜了回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报应,第二天他就闹起了肚子,上吐下泻,胡乱买了些药吃,却横竖不见好,只道是同伴冤魂索命,心中担惊受怕,可也凑巧,正遇到刘油儿前去查他,做贼心虚,撒腿要跑,却被刘油儿几步赶上,胖揍一顿后踹断了腿,拎到了大堂之上。

为了只破鞋就要杀人,难为他怎么下得去手。

张允听了,也是哭笑不得,横了刘士易和王爵亭两人一眼,道:“刘雄的尸首被你们藏到了何处?”

“大人,我的堂弟冤枉呀!”此时一个形容枯瘦,麻杆一样的老头冲进公堂,跪在地上,双手高举,边嚎啕大哭边大呼冤枉。

张允还没来得及说话呢,王爵亭和刘士易却不约而同得朝他看去,四只眼睛里好像要冒火一般。

刘士易气得白脸上涌上一丝潮红,用手指着来人的鼻子尖,你了半天却也没说出半个其他的字。

王爵亭毕竟是状师出身,也算是见过些世面,乍见此人虽有些出于意料,却也不至于气得做声不得,朝张允一抱拳道:“禀大人,我和刘士易合谋移尸诬告不假,但并非全是我二人所为,罪魁祸首就是他!”说着一指面前的老头,恨声道:“就是他出此奸计,唆使我们偷尸之后移往临县,埋到了滹沱河河畔,确切地点只有他才知晓!”

作者:老天呀,收藏咋不涨了呢?

鸣谢一下读者紫晴泽兰大人,帮我找了三个错字出来!

 ………………

第四十三章 兄弟反目,相煎何急?

张允看了这干巴老头一眼,见他神色镇定,嘴里叫嚷着冤枉,可脸上却一点悲切和愤慨之色都欠奉,虽然跪于堂下,可俩白多黑少的眼珠子却一刻都没有闲着,东张西望,溜溜乱转,老奸巨猾四字宛如就写在了他的的脸上。

“堂下所跪何人?你堂弟又是哪个?冤在何处?”张允耐着性子问道。

“回大人话,小人名叫宋漠然,乃是护亭乡宋田东的堂哥,我出外多日,回来才知道堂弟被这俩奸人诬告,想以虚言假语陷害我堂弟于死地,幸好遇到您这位青天大老爷,烛奸如神,窥破了此二人的歹毒用心,现下害我堂弟不成,又想移祸陷害小人,倘若不是大人如包龙图再世,只怕,我兄弟二人真要死不瞑目了!”

张允听到宋漠然三字,猛得想起早上还和司墨就他写的状子揣测过他的人品,现在一见,倒真如他先前猜测的那样,果然是个尖刻之人,于是嗤笑道:“好你个执笔如刀的宋漠然,宋状师,本官以为既然能写出‘白骨烧成黑炭,黄金告转青天,十两能偿一命,万金可杀千人’此等辛辣之词的人,必定怀揣一腔热血,没想到今日一见,却让本官大失所望!”

说着张允从公案后面走了下来,逼视着他的眼珠子,寒森森得道:“你方才所言,合情合理,娓娓动听,换做别人,必定会把你当庭释放,可你既然说我是包龙图再世,就不该在本官面前耍花枪,把详情一一道来,还可以得到宽宥,从轻发落!如若不然,水落石出之时,就是本官杖毙你之日!”

宋漠然从一来到公堂之上,就没怎么把张允这个年纪轻轻的知县放在眼中,虽然之前也听过一些他的事迹,他却认为是百姓夸大其词,至于刘,王二人被捕,那也只能怪他们太嫩,满以为自己来个贼喊捉贼,不但能骗过张允,还可以洗脱罪名,逍遥法外。

不料这第一次交手,他的虚招就被张允看破,不禁愕然。

王爵亭指着他破口大骂,咬牙切齿地道:“你我三人,在滹沱河边的肃宁县门楼中筹划此事时,你援引杨令公盗骨的旧事来教我偷尸越境!你说,这么做,一则不必担忧验尸无伤,死无对证;二则偷尸过境,隔县不受管辖,不用担心事情败露。”

“三则官府会认定被告因害怕治罪,所以毁尸灭迹也在情理之中,这样宋田东的弟兄妻妾,邻居里长都难脱干系,就算他们在夹拶之下受尽折磨,皮肉糜烂,也无法供认出什么来;四则尸首找寻不到,知县就不能轻易了结此案,我们在称心满意,大功告成以后,就开门纳赂,听凭他们和息此事,咱们就可以大发横财。”

“五则和解平息后,我们仍然不说出真相,阿雄的尸体始终寻不到,我们也就没有了后患。

直到偷出了尸首,移埋他处后,咱们三个还一起欢欣痛饮,吹捧你这妙计绝伦,说这法子神鬼不知,就算是包龙图再生,也不能查出真伪,可是现在事情败露,你却反咬了我俩一口,你这个歹毒的小人!”越说越是恼火,王爵亭从地上跳起来,抡拳就打。

张允也不拦着,而是作壁上观,诈道:“就算你没有同谋,但你却也不够小心谨慎,所谓妙计奇策也是漏洞百出,既然刘士易和王爵亭都是害你堂弟的仇人,你为何又要和他们在恒泰客栈与他们同桌而饮?”

宋漠然被王爵亭追打,被张允的话唬得一愣,随口道:“那不过是偶然一次罢了,怎能算数!”

张允趁机道:“偶然在一起吃一顿饭,还说得过去,一连几天在一起吃饭难道也是巧合吗??”

“河间县城里客店原本就没有几家,在一起吃饭也是迫不得已!”

此时此刻,宋漠然边逃避王爵亭的追打,边百般狡辩,却在不知不觉中掉进了张允的圈套里,此时呵呵一笑道:“你们连日来在客店里密谋,本官派衙役捉拿刘士易和王爵亭时就已经知晓了,如果真是仇人相遇,怎么还会有这么多话说?”

宋漠然胡乱答道:“因为我知道他们设计陷害我的堂弟,想用好言相劝。”

“胡说八道!”张允边套他的话,边走到了公案之前,此时猛得拍响了惊堂木,怒斥道:“若是你真有心回护堂弟,何必要跟他们厮混几日,直接到我县衙来报案岂不更快,你开始还说,刚从外面回来才听到了堂弟被人冤枉之事,那现在又说早已知晓,前后颠倒,驴唇不对马嘴,只怕是你见本官心慈面善,好欺瞒才胡言乱语吧,也好,本老爷就让你知道什么叫铁面无情!”

说着从写着明字的签筒里抽了一把红签子出来,狠狠得甩到地上,大喝道:“先让他尝一尝念念不忘的夹拶是何味道,再上一盘竹笋炒肉,我就不信本老爷堂堂的朝廷命官,就整治不了你这刁民!”

休息和刘油儿闻言高声唱喏,从夹拶拿了出来,就要往宋漠然的手指上套去,只把他吓的面黄如土,连声道:“大人饶命,小人招了,招了!”

原来他多年以前,曾经和宋田东因为变卖祖屋一事起过怨怼,自此就怀恨在心,正巧听说刘雄身死,于是就借此事陷害宋田东泄恨,他供出刘雄的尸首被埋在肃宁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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