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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之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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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剑吃吃地说:“你的意思……”
“离婚吧。”
她很平静,唯其如此,许剑知道这是她深思熟虑的结果,没有转圜的余地。他深知妻子的脾性,平时开朗豁达,不计小节,但内心深处有些东西是不能损伤的,一旦过了那道线,她就会非常固执,甚至不可理喻。但许剑还要做最后一次努力:
“宋晴,我……”
她打断丈夫的话:“不必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不会不给你机会,毕竟14年夫妻了,这14年间夫妻感情很深的,”她苦笑道,“至少我认为是这样。我从来没有疑心过我丈夫会同别的女人搅到一起。我在《知音》上看过很多家庭变故,从没想到这事儿会摊到我头上。许剑,你在和池小曼疯时,想没想到对我的伤害?尤其对孩子的伤害?你平时很有责任心的,那会儿责任心到哪儿去了?”
许剑脸红透了,耸耸肩,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宋晴说:
“我想这样吧,离婚时财产和儿子可以暂不分割,等我心头的创伤平复后,也许咱们还能复婚。”
许剑看看她,心里发疼,夫妻14年,没想到会有这样艰难的一场谈话。怨谁?怨自己。这会儿扯什么雄性的本能不起作用了,埋怨造物主也于事无补。不过他也多少放下心来,显然,宋晴坚持的离婚只是象征性的,是一个仪式,是对丈夫所犯过错的一次公开判决。可以肯定他们不会就此分手的。他小心地说:
“既然这样,我们不要办离婚手续,先分居一段,行不?”
他确实不愿离婚,即使是暂时的也不愿。除了对妻子的眷恋(只有在快失去时,他才知道自己对妻子是多么珍视。为什么不在开始就认识到这一点呢),还有一个考虑:那样一来很多东西就公开化了,包括他与小曼的私情。仝宁很守信,至少到现在为止,这个秘密在厂里还不为人知。他希望能把它包在家庭的帷幕内,在家里无论怎样赎罪我也认了。
“不行!离婚手续一定要办!”宋晴突然激烈地说,泪水也突涌而出。她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背过身擦去眼泪,平静一下,说:“手续一定要办的,否则我无法对自己交待,无法对戈戈交待,无法对外人交待。还有一点,”她微带嘲讽地看看许剑,“离婚后你就自由了,可以对等地在我和池小曼之间做选择。你也可以选择她的。”
许剑知道多说无益,说:“好,按你的意见办。宋晴,你要相信我,我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他在厂区附近租了一小套住房,把简单的行李搬过去。新房子什么都没有置买,没有电视、电话、空调、洗衣机,甚至窗帘他都懒得安。这只是一个很短暂的狗窝罢了,终归要搬回去的。老房子的钥匙宋晴还让他保留着,换洗衣服仍放在宋晴这儿,需要换洗时回来,把脏衣服留给宋晴,她会不声不响替丈夫洗净。许剑吃饭一般到小吃店,有时也回宋晴这儿蹭一顿。从表面看,他俩之间的相处仍像没离婚一样。但是不能在家里过夜,这一点宋晴是决不通融的。
这天回家(应该是宋晴家),只有戈戈在家。戈戈严肃地说:“爸,你一个人住在外边,可要经得起考验啊,可不能再和小池阿姨来往了。”
许剑讪讪地说:“放心吧,爸已经痛改前非了。喂,你妈妈说过没有,考验期是多长?”
“说过,三年。”
“这么长!”他吃惊地说,“好儿子,求求你妈,把刑期缩短一点。”
“可以。在妈那儿我说话还是有份量的。”戈戈痛快地说,“不过也不能太短,最少得一年半吧,要不教训不深刻。”
许剑说你这混小子,落井下石呀。戈戈说:“不,我是站在绝对公正的立场上,对谁都不偏不倚。爸爸这回确实是你错了嘛。下回要是我妈错,我也这样对待她。”
许剑照他后脑勺上狠狠给了一巴掌,骂他:“妈的快闭上你那张臭嘴。我宁可多受两年刑,也不愿你妈犯同样的错。”
真的,想到宋晴同另一个男人搅在一起,就如自己同小曼那样床上床下地疯狂,许剑的心头就如刀剜一样。所以……男人真不是东西。
现在,他和池小曼都成了自由之身,从法律上说,没人干涉两人的私情了。但许剑自打和宋晴离婚后,或者说,自打他在心中许下对妻子的承诺后,压根儿没想到要重新接纳小曼。有时自己都觉得许剑这家伙太绝情寡恩,昨天还情深如火,今天就把人家抛脑后了。是那样疯狂的一场大火,如今烧过去了,只留下一片白地。夜晚独居一室,当男人的欲望之潮逐渐高涨时,有时也盼望池小曼会突然来敲房门。但不管怎么说,他一直克制住自己,没同小曼来往,连电话也没打过。
小曼只打来过一次电话,就是在他和宋晴正式离婚之后。听到情人的声音,许剑心中忽然一酸,说:
“小曼你不要再说感谢的话,那让我无地自容。我去公安局太晚了,早该去为你作证。实际上倒是该我感谢你才对。”
“不用感谢我,我做过的许诺当然要兑现。”
“但做到这一点真不容易呀,我知道你受的压力,背着杀人的嫌疑,每天面对警方的监视和询问,葛大姐又在楼下闹。你太难了。”
那边顿了一下,肯定是在流泪,下边的话带着哽咽:“反正那些难处已经过去了。许哥,我今天才听说你离婚了。真是抱歉,让你和宋姐走到这一步。”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许剑犹豫片刻,觉得还是该把话说透,“我这边没事,宋晴并没把门堵死,我们有可能复婚的,不,肯定会复婚的。问题是你那边。小曼,小葛不在了,你还年轻,没有孩子,不能一辈子独身呀……”
“许哥你别说了,我不会再嫁人,一辈子不嫁人了。”
许剑心里犯嘀咕,她是不是在暗示要等我?不,不能再给她任何虚假的希望,必须用快刀斩断。虽然这样做似乎太无情,但这是为她负责。未等许剑想好措词,小曼凄伤地说:
“许哥,我忘不了咱俩相好的日子。但咱俩的缘份也尽了。小葛死了,他在天上看着我呢。我只有用后半生来赎罪。许哥,再见。”
便挂了电话,从此再没同许剑联系过。

与宋晴离婚转眼一年,又是秋天了,拂面的西风和打旋的黄叶带着萧索的凉意。这段时间,一下班许剑就厚着脸皮往“宋晴家”跑,吃饭基本是在这儿吃的,空闲时间基本是在这儿耗的。他实在不愿再回那个冷冷清清的狗窝,甚至对同事交往也没了兴趣。失去才知道珍惜,现在他知道,即使一个很平凡的家也是一个男人的掩体,是母亲的羽翼,是受伤了可以躲起来舔伤口的地方。何况那是个原来相当不错相当温馨的家呢。
这种感受他通过戈戈透露给他妈。宋晴看来很受感动,不管前夫在家呆到多晚也不撵他走。她心上的伤口显然也在顺利平复。这中间戈戈的态度起了很大作用,这孩子很懂事,常常有意无意在妈妈面前显示对爸爸的亲热,透露对爸的思念。他还偷偷告诉爸爸,已经劝过妈妈几次了,求她缩短刑期,妈妈并没有激烈反对。所以嘛,黑暗即将过去,光明就在前头,再坚持最后几步吧老爸。
但是,不管现在两人相处已经多么融洽,复婚之前他甭想在这儿过夜,这是决不通融的,这是妻子对他惩罚的象征。所以,温馨之后,他照例懊丧地返回他的狗窝。
这天回家,门口蹲了一个人,背靠着门。“喂,你找……是老吕头呀。”
老吕头笑嘻嘻地站起来:“许医生,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你的新家,在这儿等个把时辰啦。”
许剑打开门,请他进去。拉开灯后,老吕头打量着屋里:“哟,你这个窝够艰苦的,啥家具都没置买。”
许剑说我懒得买,这是暂时的窝,我还巴望着早一天和宋晴复婚呢――我和宋晴离婚了,你知道吧。
“知道。你俩都是这么好的人,咋会过不到一块儿哩。不过不要紧,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破镜重圆,这个我拿得准,你就信我的话吧许医生。”
屋里没有沙发,许剑说你坐床上吧,我去烧水给你泡茶。我这儿平时连开水都没得。老吕头拉着他说,许医生你别忙,我不喝茶,你坐下来我对你说件正事。许剑也在床上坐下,心里忖度着他来有什么事,既然在门口等了个把时辰,肯定是比较关紧的事。老吕头没扯闲话,直截了当地说:
“许医生,我给你带来一件东西,说不定对你有用。”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软塑料袋,打开,从里面掏出一只乳罩,一件女人的丁字裤,还有一团软布绳。许剑给弄得啼笑皆非,他把这些东西拿来干什么?莫非认为我也有收集女人亵物的贵恙?老吕掩不住得意,说:
“你看看,仔细看看。知道这些东西从哪儿来?——是死人那天,我从池小曼家的垃圾箱里捡的。”
死人那天!池小曼家!许剑立时收起笑谑,知道这事得认真对待。他拎起乳罩和丁字裤看看,没有什么异常。再抖开那团布绳,它柔软而结实,一端是单绳,大约两米长;另一端挽成一个绳套,是死结,绳套中央部分挽有两个相当大的绳疙瘩,相距大约一掌宽。这个绳套让他一激灵,立时联想起葛玉峰的上吊,想起现场那根细而坚硬的尼龙绳。他那时曾断定,细尼龙绳和死者脖子上的缢沟很不一致,警方也是同样看法。如果是这根软布绳就对了。但为什么绳套中还有两个绳疙瘩?没人会特意找一根带疙瘩的绳子上吊的。还有,上吊者一般都是把绳子结成一个单环,像这样一端是单绳、一端是绳环的还不多见。
还有,乳罩和内裤是谁的?恐怕不会是小曼的,若是她的,她干嘛匆匆忙忙扔到垃圾箱里?或者这是小葛情人的衣服,两人正幽会时被小曼发现,于是惹小曼动了杀机――许剑自嘲地摇摇头,抛掉了这个过于纡曲的推理。这种推理把简单问题更复杂化了,因为现场戡察和邻居的证言中并无第三人的任何踪迹,而且,这个假设也不符合小曼和小葛的性格。
许剑百思不得其解,问老吕头:“你怎么发现的?记得你一打开垃圾箱我就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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