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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之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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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老吕领到外科门诊,让护士小姜为他包扎伤口,逗他:“老吕头你咋敢去扒这俩人的灰呢,活得不耐烦了?”
老吕头急赤白脸地说:“听她们放屁,我敢碰她们?走路都绕着走,吐唾沫吐到她们影子上我都嫌晦气。”
这时两个泼妇已经转移阵地,从内科楼道门口绕到外科室窗外。大儿媳听见了这句话,大声说:“老不要脸的,他偷我的奶子罩!”二儿媳也喊:“他偷我的月经带!”老吕头脸红了,辩解道:
“放屁,全是放屁,给我天胆,也不敢偷她俩的东西。一对母夜叉,白虎精。”
不过他的辩解明显底气不足。许剑当然明白内中的曲折:老吕可能确实没偷两儿媳的亵物。但他肯定偷了某些女人亵物,让两妯娌发现,闹出这场风波。
这不奇怪。老吕已经光棍30年,依他的钱包看,这半辈子肯定找不到泄火之处。于是,长期的性压抑养成一种怪癖,那就是偷藏女人的亵物以自慰。这种病例很多的,有人竟然偷来成箱的乳罩和女人内裤,把屋子变成了女人内衣店。不过这种淫物癖者以年轻人为多,没想到60多岁的老吕也有此雅兴。
老吕头这个贵恙早就不是秘密,在许剑家装修时,他听过一些年轻民工起哄,追问老吕头:“这两天又捞住没有?捞的东西新鲜不新鲜?腥不腥?”许剑原来听不懂他们的话中机关,后来才知道那是取笑老吕爱搜检女人的亵物,尤其是女人们刚离身的衣物。老吕头非常随和,不管年轻人如何起哄,总是笑眯眯的,不急也不恼。
装修工头是个50多岁的老头,他对老吕有一个精当的评价。他说,哪个搭帮的建筑队也离不了老吕头这样的人,家乡话叫“底子”(人群中垫底的人),人没本事,但打杂跑腿的事你尽管使唤,还能让大伙儿逗乐子。又好养活,孬好扔把草料就饿不死。
不过许剑和工头都没料到这个“底子”也有爆炸的一刻。那天,许剑的房子装修已经算完工了,工头来检查,喝了点酒,说话有点罗索,有点大舌头。他先夸了自己包工队的质量,又说自己的生意如何红火。不知怎的把矛头对准了老吕,说“你那个磨牛老婆”(指母牛,是此地的土话)如何如何,又取笑说:“你个子低,听说得站个小板凳去操?”
许剑这次反应太迟钝,还以为他是取笑老吕30几年前过世的老婆哩。工头取笑时老吕头一直没反应,许剑想,他大概仍是那副不急不恼的神态吧。但这时许剑无意中看了老吕头一眼,发现他竟然脸色惨白,眼神是那样可怕!然后,没一点征兆,老吕头拎起一把铁锨,抡圆了,照工头的头上砸过去!这个爆发太突然,屋里没一个人反应过来。卡查一声,铁锨落到门框上,断了。这时人们才醒过来,喊着你疯了你疯了?上来七手八脚抱住他。工头脸上没了血色,酒早醒了,打开门,兔子似地一溜烟逃走。
老吕头愣在那里,喘着粗气,眼神还是那样可怕。屋里的年轻工人没法儿劝他,都散开去默默干活,不时偷偷看他一眼,屋里的气氛像坟墓一样。不过没几分钟工头就回来了,进门就嚷:
“老吕头我操你先人,你差点让我老婆变成寡妇。老吕头你这王八日的,算老子错了行不行?老子给你服个软行不行?”
然后工头不再理他,开始检查被砸伤的门框,和许剑商量如何修复。这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以后老吕头照样还在这个工头手下干活,照样是那个任人取笑、不急不恼的“底子”。
关于工头所揭露的老吕头的兽奸行为,许剑想有两个可能:一,是完全的糟贱人,是看老实人好欺负,所以老吕头才会这样的狂怒。二,是真的,老吕的狂怒只是因为被戳到疼处。后来没人再敢谈论这事,所以许剑一直不知道真相。不过他比较相信第二种可能。要知道,老吕当鳏夫时才30几岁,正是精血两旺的年龄;那个时代又恰逢中国禁欲主义登峰造极,其实文革中反而稍为松弛。禁欲主义的高压造成无性的真空,但男人体内的欲望却不会冬眠。那是上帝的指令,上帝不会理会人世间的政治游戏和道德变易。所以,老吕头在极度煎熬中偶尔“铤而走险”一次,并非不可能。张上帝曾转述过一些社会学家的说法,:社会中卖淫的存在是男人欲望的溢流阀,可以减少强奸和其它暴力行为(他没提到兽奸)。所以存在即为合理。
外科室的护士小姜肯定听信了那两个女人的话,给老吕包扎时,一直拿鄙夷的眼神翻他,对他说话恶声恶气。门外的两个恶妇还在骂街,等老吕头包扎完,许剑领他到门口,笑着说:
“好了好了,你们的官司回家去打吧。”
他过去挡住两人,护送那位败军之将安全撤退。
这以后老吕把许医生当成了恩人,经常来门诊室看望,送一些新鲜豌豆、新玉米之类土产,许剑也常把不用的衣物施舍给他。尤其是宋晴,施舍衣物时比丈夫更大方,许剑常笑她:你素来爱心过剩,这下子算是有了一个可以宣泄爱心的长期对象。
就像施舍衣物那样,许剑对老吕头的友谊一直是施舍性的。他没想到,在后来那场命案中,这个小人物的友谊对破解案情起了最重要的作用。

对那场命案的破解同样起到重要作用的还有另一个江湖朋友,虽然他的作用是间接的。他叫胡明山,是商界的草莽英雄,从拉板车起家,如今手下有一个实力雄厚的房产公司,很有几个臭钱。特车厂医院的新大楼就是他承建的,来来往往,和许剑成了熟人。
有一次许剑在医院路边和人闲聊,老胡开着别克君威过来,停住,摇下车窗,和许剑打招呼。他说宝贝儿子生病了,特意带儿子来特车厂医院,找名医杜医生看过,开的红霉素等一大堆药,每天打点滴退烧消炎。这会儿儿子刚输过水,他接儿子回家。老胡不说杜名医,许剑还不在心,一说他反倒引起了注意。这位杜名医是厂医院的一个宝货,经常有医学论文在国外刊物上发表,在本地甚至全省医学界都小有名气。但他日常应诊的本事太臭,不是一般地臭,臭到能出人命,所以知道内情的医院家属绝不敢让他给自家孩子看病的。许剑对此曾颇为纳闷,杜医生的论文他倒是无缘拜读,但既然能在国外频频发表,国外的学术腐败不像国内这样凶,那些论文总有可取之处吧。但看杜医生平素的腹内空空,真无法想象他怎么能屙出一个个金蛋。
他没对老胡说杜医生的坏话,只是说:“让孩子下车,我再看看。”
孩子下来了,眼泪汪汪。许剑看看孩子颊唇粘膜,上边有点状白色的柯氏斑,摸摸耳后有淋巴结,就说:
“老胡你别给儿子打吊针了,回去吧。麻疹。只要加强护理就行,再这么折腾,反倒折腾出毛病来。”
老胡还不大信服,许剑说:“你这次尽管信我,名医只能看大病,这种小病就适合我这庸医看。”
孩子很快痊愈了,胡老板杀上门去,把杜医生臭骂一通。老胡是民间语言大师,这次疼子心切,自然不会轻饶杜医生。他骂杜医生是“西洋骡子球,管看不管用”(骡子的那玩艺儿很雄壮但不能生育。说“西洋骡子”则暗指他用洋文发表论文),以后这几乎成了杜医生公认的绰号。好在胡老板小事莽撞大事精明,没把背后的许剑给卖出去,要不然许剑就难和杜医生相处了。过后老胡给许剑送来两瓶茅台,许剑笑道:礼重啦,礼重啦,常见的小病,你给我一元钱的挂号费就行。老胡说太轻太轻,你这次不说救我儿子一命,至少是免他一场大难,两瓶茅台算个球哇。
又一次在酒桌上相遇,他很急迫地把许剑拉到一边,说他这次刚到南方出了一趟远门,回来后,胸前长出来成串的红泡,灼灼地疼,是不是性病?许剑说,不用说你又去拈花惹草了,对吧。他咧着嘴笑道:
“那是少不了的,我三天不能没女人。我知道现在鸡子们性病太多,惹上个艾滋病更是要命。可是,不让我碰女人,还不如杀了我。”
许剑先夸他“不畏生死,天下第一伟丈夫”。然后让他撩起衣服,看看他的胸前,说:
“把你的狼心放到狗肚里吧,这不是性病,是带状疱疹,俗名蛇串疮,又叫缠腰龙,是病毒性疾病,同你旅途劳顿和南方湿热有关。相当疼,但不算大病,病情如何发展与人的体质有关,按你的身体不会出大问题。不过你也要抓紧治,如果让它在身上长了一个对圈,也很要命的。”
后来果然很快痊愈。这两次都不算是疑难病症,但胡老板从此把许剑看成天下第一神医,到处卖力揄扬,以至于许剑墙内开花墙外香,在外边的名声远远大于他在职工医院的名声。不时有厂外的患者慕名来找“许神医”,而且一问,准保是直接或间接听了胡老板的揄扬。许剑不能不佩服这家伙的能量。
那天许剑回家,宋晴说你今天没开手机?胡老板把电话打到我那儿了,说找你有事。两人正说着,胡老板的电话来了,说他知道了一个“天底下最好的钓鱼地儿,咱们一块儿去,就是远一点,来回得两天时间。”
许剑问是在哪儿?他含含糊糊地不肯说,只是说:“反正坐我的车去,路途一切由我安排,你就甭管了。”又交待:“只你一个人,嫂子不要去,因为我得带着老九,她已经跟我去过一次,玩得很尽兴。”
许剑一时没听转,问什么老九?他得意地说:
“算是你九弟妹吧,我半年前挖到手的妞儿,漂亮极了,前八个跟她没法儿比。哪天我带她让你见见。”
这下许剑明白了他不让宋晴去的原因。这人虽然大大咧咧,实际在要紧处心细如发,否则也做不成这么大的生意。这次他带的是相好,而宋晴是正牌夫人,他怕宋晴不愿与这样的女人为伍。那会儿许剑突然萌出一个想法:也许我能带着小曼?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马上被自我否定。许剑绝不敢像胡老板这样张扬。而且老胡的那张嘴巴许剑是知道的,如果让他知道小曼的事,第二天全市都会知道。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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