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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在说什么,民女不懂。”
“你要我在你面前哭出来不成?”
“民女不敢。”
“你怎么不敢,你胆子可是大得很,偷了本王的心,你就这样走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殿下好端端的活着,怎好说自己是无心之人?”安夜锦的视线扫过方禹,最后淡然一笑,有着一股子置身事外在其中。
方禹点了点头。叹了一句:“好。”
说着,他站起身来,用王族的威严命令道:“你这庶民,进来与本王说话。”
安夜锦顺从的站起身来。跟着方禹走进刚刚的小屋中。
进去之时,方禹已经坐在了正位,在她刚刚进入之后,便有人从外面关上了门,此时屋中仅有他们两个人而已。
安夜锦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也不再看方禹,径直走到椅子上坐下。好似看不惯方禹做得太过端正似的,她刚刚坐好,就换了一个姿势,斜靠在那里看向方禹。
方禹的唇角溢出一抹笑来,他道:“为何不再怕我了?”
“有什么好怕的,此时屋中就你我二人,你若是敢惹我,我就用针扎你。”
“我好生害怕。”
“那是自然。”
方禹不动声色的扬了扬眉。这才问道:“你可还生我的气?”
“呵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气性?”
“那你为何五年不肯见我?”
“这是我当初答应庄妃的。”安夜锦回答的十分平静,突然抬起手掰起了手指:“赌约一,败者不可再踏进周国半步。赌约二。败者不可再见方禹。赌约三,喝夜辰的毒酒一杯。”
方禹听得手中一滑,一直捏在手中的摇扇险些落在了地面上。
“赌的是我会不会娶庄氏?”
安夜锦点了点头,接着仰唇一笑:“我败得心服口服。”
“为何不与我说?”
“与你说了,这赌还有意思吗?”她反问。
方禹刚刚要再说什么,安夜锦突然打断了他:“殿下,你不必在说了,木已成舟,不可挽回,你又何必苦苦痴念?如今你有着极好的形势。且有着美丽的妻子在身侧,待假以时日,你定然会得到天下,甚至是统一五国,那时的你何时光鲜。而我不过一介小小医女,登不上大雅之堂……”
“叶子!我不许你这般自贬!”方禹有些激动。他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了安夜锦的面前,伸出手就要握她的手腕,却被安夜锦甩开了。
“殿下,其实在你选择帮助你母妃的时候,我就已经知晓,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可能,因为你有野心,你胸怀天下,你必须要不拘小节,放弃儿女私情,才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国君。而我,我有着我的执念,我绝对不会在你身边隐忍,与纵多妃子争抢我的男人,难不成你要我日日夜夜在宫中等你翻我的牌子?莫要说笑了,我绝对不会!”
方禹的动作一顿,看着安夜锦的眼神中全是心疼。
他舍不得。
他无法忘记当年那个笑颜如花的女//最快文字更新无弹窗无广告//子,无法忘记会抱着他对他撒娇的尤物,无法忘记那个在生死关头,就算浑身浴血也要保护她的那个眼神减强的她。
那一年,他明明看到夜辰的房中有着一名女子,还是在看到她一瞬回眸后,毅然决然的走了进去,在安夜锦冲过去抱住他的时候,他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他不善言语,安夜锦陪她说话,他心中阴沉,安夜锦帮他打开心扉。
她说这时间很大,大到无望边际,没有什么地方能够拘住她的梦,她想他陪着她游山玩水,不参与国事,远离战争,只过平静的日子。
此时,听到她说这些,方禹突然豁然开朗,他笑着,如三月的春晖,他问她:“若我放弃天下,你可愿与我游走这天地间?”
安夜锦的身体一僵,错愕的抬头看他,发现他此时笑颜如花,竟然是在认真的与她说。
他愿意放弃所有,与她一起……
第一百零五章娘子真好看
安夜锦扯着嘴角笑了起来,笑容之间尽是凄苦。
曾经多少次想要听到的话,此时听到,却完全高兴不起来,反而苦涩更甚。
或许是经历过太多,没有了当年的血气方刚,才会在深思熟虑之下对安夜锦这样许诺,安夜锦却还是笑不出来。
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她几乎是同时就用拳头砸向了方禹的胸口:“混蛋,你为何此时才说,你不觉得现在已经为时已晚吗?你当我是什么?想丢弃就丢弃,想捡起就捡起的吗?你又把我的诺言当什么?又把我置于何地?!你的心中只有你自己,觉得想念了,就寻回来,你以为谁都是那么惟命是从的么?”
方禹握住安夜锦乱砸的小拳头,死死的撰在手心里,表情同样的难过:“我从未想过要抛弃你,我正妃的位置一直为你留着,我一直在等你回到我身边,一等就是五年,你可以认为五年前我是年少不知事,可是如今我已经长大了,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在做什么,我在许诺什么!你可以遵守你的誓言,我们可以当成这世间再无安夜锦与方禹,有的只有姚叶与小禹,可好?”
“不好!”安夜锦猛的抽回自己的手,退后了一步,将身后的椅子碰翻,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做人要有原则,耍赖那是小孩子干的事情。”
“除了你,我什么都不想要。”
“你有你的家庭,你的孩子,你的责任,以及一群信任你,等待你的人。难不成你就这样的放弃他们?”安夜锦冷笑着,擦去眼角的泪,最后大步向外走,最后说道:“当我看错你这个人了吧。”
“叶子。我会继续等你,无论哪一日你准备回来,我都会接纳你,无论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陪你。”方禹说着,安夜锦已经快步走了出去。
他依旧留在屋中,坐到了太师椅上。看着一室清冷勾起嘴角冷笑了起来,额前的发挡住了他的眸子,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的自言自语起来:“叶子,你可知,我宁愿毁了你,也不愿看到你与其他人在一起。”
他的声音很小,语调也很是奇怪。似乎在说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偏偏给人的感觉是那般的毛骨悚然。
“舍不得的话,就毁了他吧……”
安夜锦与三个青皆走出老远才停下。这个时候周围才出现人烟,显然之前周围都被人封锁住了。
青盈与青颜心有余悸,毕竟方禹曾经是她们的阁主,此时被夜辰送给了安夜锦,完全不知该如何与其见礼。至于青枫,则是从刚刚起便很紧张。她听到外面有动静,瞧了瞧,才捧着她们的东西快速的来到了门外,也幸好她取了东西一齐出来,不然被人拿了安夜锦的里衣什么的。那可就说不清了。
安夜锦调整好了情绪,回头问青盈:“可还能看出我哭过?”
“不仔细看是看不出的。”
她点了点头,便快速的向宴席的方向赶,刚刚到了附近,就看到了司徒亦府中的小厮,他看到安夜锦便急急的赶了过来。空中说道:“夫人,大人说您若是来了,就请到水榭处,他在那里等你。”
安夜锦点了点头,派青盈去会场看一看,她则是带着青颜与青枫跟着小厮去了水榭。
刚刚到那里,便看到了司徒亦,此时他靠在美人栏上,懒洋洋的看着周围的景致,见到安夜锦过来,当即看向她,在她进入水榭之时站起身来,走到了她的面前:“为何离府也不对我说?”
两个青很自然的站在了一处守着,薛安也站在那里,扫了青颜一眼,发现并不是那个眼神灵动的,这才站定。
“民女怕惊扰了大人。”
“你可是生气了,故意示威的?”他又问,手很自然的伸到了安夜锦的脸上,摸去去了那并不如何显眼的泪痕。
“大人多虑了。”
“就是,你这女子最为记仇,我怎会不知道你?”
“那大人是什么意思呢?”安夜锦看着司徒亦的表情,根本发现不了什么,只觉得他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还是那个司徒亦,没有任何的变化。
司徒亦伸手拉着安夜锦的手,与她一同坐在了水榭之中,打量了一番安夜锦今日的打扮,颇为满意似的眯了眯眼睛,却不多说什么,只是开始解释自己为何在这里:“你已经知晓了我的身世,就该知晓我并不喜欢对方禹行礼,此时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待一会宴席开始了,我再与你偷偷进去就是。”
安夜锦点了点头,并不言语。
他等了片刻,忍不住苦笑起来:“我的好娘子,莫要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好不好?好吧好吧我承认,昨日我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可是我有我的理由啊。你想想看,你若是知晓我是你间接的仇人,若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就有些没心没肺了?我需要一段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的啊,要不然我当场你与发飙了,岂不是更过分?”
安夜锦扭头看向司徒亦,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愉悦来,好似已经明白了司徒亦的些许意思。
“你不恼我?我可不是一名善良的女子!”
“我早就知道你并非心善的女子,也知道你间接性伤害我家人时,你不过六、七岁的年纪,那个时候你连方禹都不认识,你怎么会去想害我的家人?我想,那时的你不过是想要毒害夜辰与鬼骨罢了,不过你实在太小,阅历不足,反而被他们利用了。就好像我被人用剑刺伤了,我要去寻刺伤我的人,而非制剑的人。”
安夜锦坐在那里,不自觉的扬起嘴角,笑得份外好看。
司徒亦握着她的手越来越紧。
“与我在一起吧,无论方禹见到你时,都与你说了些什么花言巧语,都不要离开我。”
与我在一起吧。
安夜锦点了点头,随即看到司徒亦的脸上绽放了一抹笑容。
“娘子这般打扮真好看。”
“这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妻子。”
“哈。”司徒亦忍不住大笑起来,凑到安夜锦身边,闻了闻她身上的药香,这才安稳下来:“娘子的味道会让我心安。”
安夜锦侧脸去看司徒亦,抿着唇轻笑:“一会水月郡主说不定会为难我,就连庄妃也会,你可能承受?”
“我会护着你。”
“若是遇到你所不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