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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夜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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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木的清香。

这马车虽不起眼,却不颠簸,坐在其中很稳。马车内有着坐塌,被弄得很软,靠上去很舒服。车厢之中放着一处台子,台子上有一个香炉,此时其中已经没有了熏香,安夜锦只是手指在上面擦了一下,将指尖凑到鼻翼前闻了闻,就皱了眉头。

“你们没有请别的大夫么?”安夜锦坐在车内,隔着帘子问了一句。

“也叫了,可是都没有什么效果,开的方子也是大同小异,我家主子上一次复发,就是喝了您的药才好的,小的想着,今日若是叫您过去,我家主子的情况应该就会好些。”薛安回答的简洁明了,也还算客气,没有那些知府大家丁的嚣张跋扈。

“你家主子一直都是用一种熏香的么?”安夜锦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弄得薛安一怔,迟疑了一下才说:“也不是,我家主子一直喜欢清香淡雅的,前几日有位客人送了几盒极好的,我家主子觉得味道不错,就用了些。”

“这位客人与你家主子可有恩怨?”她的这一句已经问的十分明了了,薛安就算是一个傻的呆的,此时也能够知道安夜锦的意思。

他突然身体一颤,好半天才问:“安姑娘,这熏香有问题?”

安夜锦的声音却是淡淡的传了出来:“如果是几盒的话,应该要不了你家主子的命,不过身体不适是会有的。”

薛安当即开始咬牙切齿,迟疑了一阵才问:“这症能调理好么?”

“只要你家主子不是每日都捧着这熏香在鼻前猛吸不止,应该是会好的。”

这回答弄得车夫差点笑出声来,他家主子可是个斯文的,哪里会像个疯子一样,整日捧着熏香猛吸?

薛安的脸色则是有点奇怪了,他可不喜欢别人对他家主子不敬,偏偏这个女人刚刚坐进马车里面,就发现了熏香的问题。想到这个女人还是与自家主子有着婚约的,他就觉得别扭。虽然他承认,这名女子的确美丽温婉,却远远不及那些京城之中,对自家主子有爱慕之意的贵族千金。

她的出身低贱不说,还是个有孩子的,他怎么可能愿意让自己的主子娶了一名残花败柳的正妻,还养着别人的孩子?

一路无话,到了司徒亦的府邸,安夜锦与盏乐都没有显出任何的小家子气,反而觉得这府邸并不是如何的大,两个人撑着一把伞,跟在薛安的后面。

府邸的路大多是直路,道路宽阔,石面整齐,安夜锦很多次来过这里,所以也算是熟悉,却没有想到司徒亦竟然将厢房收拾了出来,做自己的房间。那里是府邸最偏僻安静的地方,院落中多有花草,院中有石桌棋盘,屋子不大,却很温馨。

刚刚进屋,就听到有人剧烈的喘息声,以及喘的急了,而引发的咳嗽声。薛安越发的着急了,掀起了帘子,就让安夜锦与盏乐进入。同时吩咐屋中的丫鬟撤掉熏香。

屋中站着一名女子,手中拿着手帕,正担忧的看着司徒亦,几次想要上前帮他顺气,都被他伸手挥开了,安夜锦起初以为这女子是司徒亦的妻妾,后来才发现她的发鬓是丫头鬓,虽然身上的装束算是不错的,却也只是一个大丫鬟罢了。

第十章杀盗人,非杀人

“薛安,为何要撤掉熏香,少爷喜欢这味道。”那名丫鬟穿着翠绿色的衣衫,搭配着绣着竹叶的云纹锦缎褙子,胸口用条细绳系着,整个人显得十分清丽,她本就是一名娇艳的女子,此时面上微微带着几分不悦,更显得灵动。

女子属于尖脸,脸颊清瘦,眉眼细长,看上去就是一个精明的,她的眼睛滴溜溜乱转,眼睛多是看着司徒亦,显然对司徒亦很是在乎。

安夜锦知晓很多主子身边的贴身丫鬟,都会当自己是主子的“帐内人”,尤其是一些没有妻妾的主子,这些大丫鬟总是会摆出一副女主人的架势,此时一看便知,这名女子连薛安都没有看在眼中。

“这熏香对主子的身体不好,当然要撤掉。”薛安并不在意,直接去撤掉了屋中的两处熏香,那名女子则是不乐意了,走了几步到了薛安身边,声音尖细的说了一句:“前些日子用的好好的,怎的今日说撤就撤?难不成你是怪我用了这熏香,弄伤了少爷的身子?”

“安姑娘说了,这熏香对主子的身体有害,我也只是为了主子好,不过是几盒熏香,瞧你这般啰嗦……”薛安说着,不再理会那女子,直接捧着熏香出了屋子。

那女子并没有跟着出去,而是侧目去看到了司徒亦身边,将脉枕放到了床边的安夜锦,上下打量了一番,紧接着冷笑了一声,这才说道:“你就是安姑娘吧,还请你好好的帮我家少爷看看,若是少爷的身体不好,该怨我换了熏香了,害了少爷,那兰竹可担当不起呀。你若是瞧好了,赏钱自然是不会少的。”

“哦。”很是不在意的回答了一句,好像只是应付一下而已。

兰竹有点不乐意,她将安夜锦这些靠治病赚钱的人看得很轻,那地位都不如府中的一位下人,尤其是安夜锦这种明明是女子,还抛头露面的,更是心中瞧不起了。

安夜锦将一层纱布盖在司徒亦的手臂上,低垂着眼眸,刚刚想要把脉,就看到了司徒亦苍白的脸色,他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身体晃动不止,根本无法把脉。

兰竹见状便要过来,却看到安夜锦抢先她一步扶着司徒亦的身体坐起,将手按在他的胸口,一下一下的向下安抚,同时说道:“跟着我做,呼……吸……呼……吸……”

安夜锦帮司徒亦抚平胸口,纤纤玉指划过他的胸膛,手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温暖了司徒亦的皮肤。司徒亦诧异的看着安夜锦,那美丽的娇容距离他很近,好像再向前一点就能碰到,心口徒然一跳,竟然觉得有些许的紧张,他不由自主的跟着她的动作一同呼吸。

两个人靠的很近,无力的司徒亦近乎靠进了安夜锦的怀中,他嘴唇颤抖,唇瓣已经干裂,不知究竟难受了多久。他抬着如水的眸子看着安夜锦认真的神情,心中又自然而然的安静下来,刚刚的难受少了些许,呼吸渐渐平稳,他这才挪动了一下身子,靠在了床上。

兰竹在这个时候过来,似有意的,又好似无意的推了安夜锦一下,将她推到了一侧,自己倾身去扶着司徒亦坐好,司徒亦是个明眼人,看得出安夜锦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却没表示什么,只是对兰竹说:“你去把窗户推开,且把你的衣衫换了,这味道的确不太好。”

“可是……少爷……兰竹前些日子问你,你还说好来着……”兰竹听到司徒亦直接说出来,当即垮了一张脸,有些委屈的看着司徒亦,好半天没动。

司徒亦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她起身瞪了一眼安夜锦,这才去示意性的开了一扇窗子后,就直接离开了。

“大人好家仆。”安夜锦坐回了床边的板凳上,面色平和,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来,她清淡的看了一眼司徒亦,发现他也在看自己,并未觉得羞涩,反而是十分淡然的与他对视。

四目相对,两边的目光都是十分平和的,那种淡漠,就好似在看一名陌生人,毫无感情,毫无温度。

“府中需要这种可以张罗事情的。”司徒亦回答的很简单,紧接着他笑了笑,因为脸色很差的缘故,笑容并不如何的俊美,反而有几分清苦。

安夜锦回头看了一眼盏乐,盏乐便点了点头,走到了窗边,将窗户一一推开。

司徒亦看着他们之间的默契,没有言语,只是伸出手,让安夜锦诊脉。

雨刚刚见停,天空初明,温煦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让原本有些阴暗的屋子变得通透,安夜锦收回了手,恭恭敬敬的低下头道:“大人身体无碍,喘症乃是旧疾,并不是一日两日就可转好。这次复发严重,仅仅是因为熏香之故。小女不参与他人之事,只是想问一句,大人与那位送熏香的客人可是至交?他可知你有喘疾?”

司徒亦低垂着眼眸思索了一番,知道安夜锦是在暗示他,他是聪明人,想了一下就能知晓,随即扬起嘴角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就好像当年在隔壁时一样仅仅是倾听罢了。

“安姑娘帮我开个方子,方便我调理身子。”他开口说了一句,态度恭谦,声音很有磁性,仅仅是一句温柔的话语,都能让人心口一颤。

安夜锦点头,走到了桌案前,拿起桌案上的毛笔,与一张新纸,右手托着左手宽大的衣袖,用左手写起字来。

盏乐则是跟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写字。

薛安从外间走进来之后,便规规矩矩的站在一侧,也不言语,突然听到司徒亦坐在床上说道:“渝州省城外盗贼倡也,如不治,民不聊生,如治之,必将乱城扰人心。盗者杀也,亦为人命,其亦有父母妻儿,不为仁义。”

薛安有些弄不明白,司徒亦为何在这个时候突然谈起这件事情,明明他已经做好了决断,此时却这般的踌躇起来,又是为了哪般?

“杀盗人,非杀人。”安夜锦突然在这个时候说了一句,薛安一惊,突的抬头看向安夜锦,心中不解,为何这妇人会说出这般的话语来。

司徒亦却要平静许多:“何解?”

他明明没有看安夜锦,却还是在与她沟通,薛安此时才知,司徒亦竟然是在对安夜锦说话。还是在有意的试探着什么。

“墨家学者运用类比的方法进行了逻辑推理:车是木头做的;乘车却不是乘木。盗贼是人;盗贼多并不是人多;没有盗贼,并不是没有人。厌恶盗贼多,并不是厌恶人多;希望没有盗贼,不是希望没有人。这是世人都认为正确的,那么虽然盗贼是人,但爱盗贼却不是爱人;不爱盗贼,不意味着不爱人;杀盗贼,也不是杀人。”

安夜锦一边写字,一边这样的回答,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第十一章质问

司徒亦点了点头,表情依旧平静,眼神之中却微微跳动着喜悦。

他思索了一番,才开口说道:“墨家本身的许多成员都是国中低层的普通民众,对侵犯他人财产的行为自然有一种特别的愤慨。就连一直主张慎刑的老好人墨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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