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瘫软在甲板上蜷成一团,嘴巴大张着拼命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脸sè这才逐渐的开始恢复,而他的鼻子还在流血,这形象就甭提有多狼狈了。
如果刚才于孝天再不松手的话,马彪很可能就会被于孝天生生窒息而死,但是即便如此,马彪短时间之内也没有力气再和于孝天动手了。
看着瘫软在甲板上狼狈不堪的马彪,又看着气喘吁吁的于孝天,这样的结局让船上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不由得都暗吃一惊,为于孝天的蛮勇所震慑,各个心生jǐng惕,心道以后自己还是少招惹这哑巴为好,省的也落得马彪如此下场。
而在丢下了马彪之后,于孝天现在终于弄清楚,在他穿越之后,不知因何原因,他的体力比穿越之前又有了相当大幅度的增长,刚才如果换做旧时的他的话,肯定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紧靠着双臂勒紧,便可以将一个壮汉窒息的程度,所以他现在可以确定,他的力气在穿越之后,莫名其妙的得到了改善!
这对他来说,可是一件相当好的事情,在这世上生存,能拥有强横的体力,无疑也可以大大增强他在这陌生环境下的生存几率,今天他算是让马彪这厮彻底尝到了苦头。
“好!哑巴果真力大无穷!好好好!”就在这个时候,刘船东忽然间带头大声叫好了起来,而且露出了一脸的喜sè,还连叫了几声好,可见他对于这样的结果虽然意外,但是却也很是高兴,估摸着是觉得白捡了这么一个宝贝,没有冤枉他付出的那些饭食!
听到了刘船东大声叫好之后,其余的船夫们也反应了过来,于是顿时都大声喝彩了起来,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于孝天却是不会什么功夫,但是这身蛮力却着实吓人,再看于孝天的时候,平时对于孝天的那种不屑表情已经基本上不见了,甚至于有人还露出了一丝敬畏和钦佩的神sè。
于孝天没有得便宜还卖乖,赶紧装模作样的连连拱手抱拳,都周围的人做了个圆圈揖,还赶忙对着委顿在地的那个马彪连连作揖,装作道歉的样子。
三个马彪的手下这会儿也各个心中骇然,顾不得更多,连忙上前将马彪从地上扶了起来,马彪这会儿才算是缓过来气,用手抹了一下鼻子下的鼻血,奋力展臂推开了于孝天,满脸恼羞成怒的指着于孝天骂道:“你这厮耍诈!刚才你马爷不小心,咱们再来打过!今天老子不杀了你,就他娘的不姓马!”
说着不管不顾的从身边一个手下腰间拔出了一把刀,拧身便想要挥刀扑向于孝天,恨不得一刀便把于孝天给活劈了不可。
“够了马彪!”旁边立即有人大声的喝道,马彪身形一顿,不得不收住了手中的单刀,因为喝止他的不是旁人,正是这条船的刘船东。
刘船东走过来,一把将马彪手中的刀夺了下来,丢还给了他的一个手下,指着马彪接着训斥道:“马彪,今儿个可是你非要跟哑巴过招的!哑巴不会功夫,大家伙都看着呢!你学艺不jīng吃了亏却不认输也倒罢了!还不够吗?难不成你非要杀了哑巴才行?
今儿这事儿就到这儿了,都散了吧!船上的水不多了,前面快到东山了,咱们准备转向靠岸补点水去!
另外近来听说这一带海鹞子闹得厉害,马彪你也留着点力气,带你的人准备一下,走到这一带,咱们得加上点小心了!没工夫让你接着闹!都散了吧!大家伙都把招子放亮点,盯紧海面!转舵!”
有了刘船东这话之后,马彪虽然有心报复于孝天,可是毕竟这船是刘船东的,这船上是人家说了算,他也没法再继续找于孝天的晦气,只得悻悻的用恶毒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于孝天一眼,这才一边擦着脸上的鼻血,一边转身招呼了剩下的三个护船朝船尾走去。
可是于孝天却暗中注意到,这小子转身离开的时候,脚步轻浮还微微有点踉跄,而且还偷偷的探手揉着肋骨,又装模作样的甩甩胳膊,很显然这家伙刚才吃的苦头够大,这会儿还没有恢复过来,心中不由得暗笑了起来,看架势这小子胳膊和肋骨肯定是受了点轻微伤,这会儿却有苦难言,只能打掉牙和血往肚子里吞,而他刚才扮猪吃老虎的把戏,还真就演的不错,下一次估摸着船上的这帮家伙们有了马彪这教训之后,该就不敢再轻易找他的麻烦了。
虽然在船上遇上的这些不公,但是于孝天暂时没有更好办法,毕竟他现在的处境暂时还不容他太过嚣张,但是今天这件事,也多多少少让船上的人知道了他并非是个面团,可以让人想捏成什么样,就捏成什么样。
转过头望着茫茫的大海,于孝天深吸了一口气,暗中安慰自己,大丈夫能大能小是条龙,眼下他别看混的似乎有点惨,但是以老子的本事,就不信有朝一rì不能出人头地!
第六章 唯一的温暖
在于孝天上船之后,这几天海面上天气一直不错,海上天气一直都比较晴朗,海面上风力也比较平稳,没有遇上什么大风,而且沿途也没有遇上什么特殊的情况,既没有碰上海盗,也没有遇上在海面上巡视的官船,仅仅是遇上了几条出海打渔的小渔船,所以船上的人们都比较放松。
于孝天听刘船东说前面就是东山的时候,这才大致弄清了他们眼下所处的位置,原来这一带已经到了福建东山岛一带,再往前就快到南澳岛了,不由得叹息这船走的还真够慢的,简直可以说是在以龟速前进,几天下来根本就没走出多远。
船之所以走这么慢,这也跟他们船上装满了货物有关,船只吃水比较大,另外船底因为长时间疏于清理,长满了厚厚一层藤壶等海生物,一方面加大了船只的自重,同时也大大增加了船体在海水中前进的阻力,再加上他们向南航行,在这个季节是逆风前进,更是减慢了他们的船速。
通过偷听船上人闲聊,于孝天得知这次刘船东拉的这船货,是想要前往澳门一带,和盘踞在澳门的弗朗机人交易,弗朗机人于孝天当然知道,指的是葡萄牙人抑或是西班牙人,自从明中期,西方人打通了欧亚之间的海上通道之后,那些欧洲人便开始纷纷乘船来到了中国,开辟了一条沟通欧亚大陆的海上贸易通道。
对于这一段历史,于孝天还是多少有所了解的,最先来到中国的应该是葡萄牙人,他们耍滑头从大明官府手中骗取了澳门这块地方,作为了他们和中国开展贸易的桥头堡,紧接着西班牙人、荷兰人便也来到了中国沿海,甚至于连英国人也来到了中国沿海,都试图也在中国沿海占领一块地方,充当他们和中国贸易的桥头堡。
但是由于明朝的防范,以至于他们一直没有获得像澳门那样的地方,以至于荷兰人才会在沿海大动干戈,跟明朝屡屡发生海上的冲突。
这些事情当然现在不是于孝天要考虑的事情,他目前最关心的是什么时候能靠岸,找到机会溜到岸上去,省的有朝一rì这帮人发现他不是哑巴,把他又给丢海里去。
不过于孝天仔细考虑一下之后,又对于该不该马上溜到岸上去这件事有点犹豫,因为他虽然多少了解一些明代的历史,但是却对于这段历史并不十分清楚,不管是他的外貌(特别是他这脑袋上的短发)、生活习惯,说话方式,甚至于连思维方式,跟这个时代的人都有很大的出入。
一旦他两眼一抹黑,就这么溜到岸上的话,天知道会遇上什么麻烦!而且他身上这会儿可谓是身无长物,甚至连一个大子儿都没有,穷的叮当响,难不成上岸去要饭吗?
更重要的是他对大明天启年间的情况并不十分了解,而他对这段历史了解最多的事情,也不过只是知道天启帝是个好木匠,而且特别宠信身边的大太监魏忠贤,以至于让魏忠贤这个大宦官在朝野横行无忌,号称九千岁,而他疏于政务,整rì里只醉心于在宫中摆弄木匠手艺,玩儿的不亦乐乎。
另外他还大致知道,这个时候关外的建奴鞑子在野猪皮努尔哈赤的率领下,已经壮大到了相当的程度,大明好像是经历了一次萨尔浒之战以后,便全线转为了守势,整个辽东基本上大部已经被野猪皮占据,建奴军也成为了大明最大的敌人。
另外好像这个时期应该是中国的小冰川时期,导致了中国北方气候异常寒冷,特别是北方因此而灾荒连连,加上明朝廷为了抵御建奴的侵袭,不断的在各地增加赋税,增收辽饷,结果闹得陕西等地的百姓民不聊生,开始掀起了大规模的农民起义运动。
总之大明进入这个时期之后,已经极度的由盛转衰,开始风雨摇曳了起来,不过这些事情暂时虽然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但是想到魏忠贤这个人的名字,于孝天就觉得有点不寒而栗。
魏忠贤这个老阉货据于孝天对他的了解,这厮从天启帝登基之后,便平步青云,成了朝野之中最具权势之人,把持着厂卫,荼毒天下,东厂的密谈,锦衣卫的番子遍及各地,搞得大明人人自危,风声鹤唳。
虽然于孝天有点怀疑是否有点夸大厂卫的行动力,但是在他生活的旧时空里,却对这段历史大写特写,搞得人人都以为厂卫无所不能。
所以于孝天也对厂卫有点惧怕,他这幅德行混到陆上去的话,保不准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官府抑或是东厂探子或者锦衣卫的番子当海盗的探子给抓了去,一旦落到他们手中的话,到时候可真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
想到这里,于孝天不由得就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连连暗自摇头,觉得马上跑陆上去并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主意。
既然不能马上上陆,那么眼下他唯有先在这船上混段时rì,最起码先多了解一些有关这个时代的民俗风情以及人情世故,头发也要留长一些,看上去不那么异类再说!
可是留在船上,也不见得就万事大吉,他目前在船上地位低下,rì子过的并不舒坦,还屡受船上的那些船夫们欺负,以他的脾xìng,是绝不愿这么寄人篱下当受气包的。
他本来就来路不明,船上的人现在都以为他又傻又哑,所以才会收留他,但是一旦有朝一rì他开口说话,而且露出了他会拳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