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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路军的主力部队,一个团能够有四枚迫击炮,就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而塞北军区的部队,一个团差不多有一个炮兵加强营了除了大量的制式自造武器混杂在其中以外,还有很多都是真正的美国货!其重武器在部队的比例,已经远远超过了其他八路军美械师。
“这些武器一般都是自造的!”林黑羽立刻从一大群高级干部中“脱颖而出”,大步走到林彪的身边,恭敬地说道:“还有大批重武器,则都是我们司令员,通过与史迪威将军的私人关系弄过来的!”
至于塞北军区特科的特种装备,则更是刘云通过私人交道弄来的!在这里,林黑羽怕太出风头了不好,所以就没有说出来!
林彪最后看了看目光平视、长时间巍然不动的八路军战士,对身后的参谋长刘亚楼吩咐道:“对天津的战役,由塞北军区的四个旅,担任先头攻击任务!”
塞北军区的那一帮干部,既没有在军校内学习过军事理论,又没有武器制造理论,他们是怎么制造这些武器来、又是怎么编写出《步兵战术》这种指导手册的?!至于苏联外交部和刘云之间的关系,傻子都应该知道,这种事情极难发生。
等到旁人都走远了,刘亚楼拍拍林黑羽的肩膀,笑着问道:“黑羽同志,你给我老实说,这些人是不是你们司令员拉出来摆看的?”
在八路军中,还没有像塞北军区这么喜欢注意军容和仪表的!
而实际上,因为战乱频繁,八路军也不可能让战士成天学习摆“方”字、排队形!第一次“百团大战”之后,光是日本人铺天盖地的“围剿”,就足以让八路军跑断腿!
“这些人我都认识,站在前排的,是绥南旅的警卫连,后排的则都是一些老兵!而在廊坊攻城战中,新补充的解放兵(俘虏)并没有摆出来!”林黑羽突然有些惋惜,摇着头说道:“当初在四一、四二年的时候,塞北军区的部队,那才叫做真正的精锐!都是一些和鬼子打了好几年游击的老兵,和日本兵周旋的时候,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没事的时候,还经常在老百姓面前搞个军演、联欢啥的!”
塞北军区的部队换装之后,历经数次大战减员很快,补充进入部队的战士,很多都是伪军俘虏、刚放下锄头的农民、丢下马鞭的牧民!所以,能够出来接受首长检阅的老面孔,比上次离开军区的时候少了很多!
“呵呵!”刘亚楼虽然不怀疑塞北军区部队的战斗力,但还是干笑两声后,又继续问道:“新军的战斗力,能否担任攻城任务?”
北方战区的新军和当初在山西组建的新军,都是与国民党地方军阀,互相进行政治妥协后成立的部队!而北方战区的新军,从资料来看,情况更加复杂!除了傅作义牢牢地控制着新军六成指挥权以外,新军的战斗力,让刘亚楼感到担心!
“史迪威将军特别关照新军!”林黑羽一边思索一边说道:“论装备,几乎是新军最为优良!但是,新军中除了特种部队以外(步兵之类以外的兵种),其他所有番号的新军,战斗力和战斗意志,并没有塞北老八路强、也比不上傅系国军!”
在史迪威的关照下,北方战区的装甲团、炮兵团、汽车团,全部隶属于新军!如果不是北方战区的装备,完全依托于南方国际通道运输,而总是被重庆方面“卡脖子”,新军的装备还会更加齐全!
“哦!”刘亚楼点点头,难怪傅作义会用新军围困北平,原来是害怕装备丢失!
※※※
下午,包围天津的十五万中国军队,开始进行最后的战役演练。
担任主攻的塞北军区绥南主力旅,进驻到了指定的阵地后,开始拚命地挖掘战壕和地道。
从天黑下来之后直至第二天黎明,纵横交错的“蜘蛛网”,逐渐蔓延到了日军火力范围之内,并且继续向日军在城外的阵地伸展!
早晨五点,日军的探照灯,发现了接近的坑道作业。顿时,日军大为惊恐,一旦空中的美军轰炸机返航,就拼命地向不断前进的“蛇头”打炮!
在黑色的泥土地上,不时地有零星的炮弹落入战壕中,溅起一阵阵红黑交加的泥土!虽然中国军队也不停地使用重炮反击,但进行坑道作业的战士,还是被从天而降的炮弹,炸得伤亡惨重!
两天之后,战士们不顾一切地将战壕和地道,推进至日军阵地前沿不足百米处!然后将各型炮火、集束抛射弹,悄无声息地推到了日军的眼皮子底下!
至此,攻城准备大体完成,决战来临了!
第三天上午,担任攻坚任务的部队,通过地道和战壕,悄无声息地藏入了日军眼皮子底下,绥南旅的战士们,抱着冲锋枪、身体卷成一团,安静地等待总攻命令!
中午,呼啸而过的美军轰炸机机群,对第二批准备入关的关东军,进行了猛烈空袭,冀热辽军区李运昌所部,配合抗日联军,对入关的日军进行了骚扰,并大肆毁坏道路,以减缓关外日军入关的速度!
下午,美军机群对天津守敌,进行了最后一次猛烈轰炸!
在春暧花开、略带着硝烟味的风中,抗日联军总部下达了对天津市区总攻的命令!
在城外热气球的精确指挥、定位下,中国军队炮兵集群的各式重型火炮,从各个阵地对日寇的前沿防御设施,进行了首轮猛烈轰击!
在“隆隆”的炮声中,成群的炮弹,呼啸着从战士们的头顶飞去,猛烈的砸在城墙上、日军地堡群上、城外的工事内。爆炸后产生的风暴和气浪,顷刻间笼罩了日军的阵地,高大的城墙,很快被炸开了一个突破口,缺口处烟尘滚滚,砖石、泥土、垃圾、尸体飞上了半空。
日军的炮兵阵地和部队调动,完全被天空中热气球的探铡兵所探知,在炮战中几乎被中国军队的炮火死死地压制住,根本不能还击。
从北平冒险起飞的两架日军飞机,刚刚接近八路军阵地,就被高射机枪赶走了!
在互相炮战的过程中,战壕内距离日军阵地近在咫尺的炮群,突然开火之后,给日军造成了巨大的伤亡和心理震撼!谁也没有料到中国军队居然把大炮推到了家门口?
半个小时过去后,炮火急袭完毕,在硝烟之中的城墙,只剩下一溜低坡。日军在城外的工事,全部被推平,碉堡。日军事先埋设的地雷、铁丝网被全部炸毁。
炮战完毕后,隶属于北方战区新军装甲团的坦克分队,带着“嘎嘎”地怪叫声,从坦克战壕内猛地冲了出来,急速翻滚的履带,将附着在上面的泥土甩出老远。
在坦克的身后,是大批跟随冲锋的步兵。
远处,炮火的硝烟已经完全散去,从炸开的缺口处迅速涌出了大批端着上了刺刀的日军,冲在最前面的,是光着上身、扭曲着脸、额头上缠了布条,腰上捆了、手里提了炸药包的日军“决死队”!
……
※※※
廊坊外围,负责拦截北平守敌的傅系两个军,在晋察冀军区的配合下,准备随时拦截北平守敌南下增援!
联军战地指挥部,史迪威、傅作义、刘云以及一些国共高级将领都在。
“刘,这一仗打完后,我想提名让你担任联军副参谋长。”史迪威看着正在测绘地形的刘云,打断道:“不知道你可愿意胜任?”
刘云会治军,在行军打仗方面,也很有策划才能,更难能可贵的是,理念和行为处事,仿佛受到过高等教育,这与其他人有一些不易察觉的、微妙的区别。
“史迪威将军,林副总指挥一直带在身边的战地指挥部,完全可以胜任大兵团作战!”刘云放下手中的尺子,摇摇头拒绝了。
林彪虽然是一代帅才,但他在指挥上一贯专断独行,生性不喜欢旁人插手军务。
虽然刘云获得了“林氏船票(林氏派系)”,但现在两人连面都没有见,信任更是无从说起!即便是获得了林彪的信任,也只能是在总指挥部当一个“端茶倒水”的角色!
因为历史已经证明,四野的刘亚楼,是一个优秀的参谋长。所以,与其在高层被闲置,还不如留在基层当一把手。
傅作义低低的“嗯”了一声,转头看了看刘云,皱着眉头提醒道:“北方战区的新军编制会越来越大,派遣熟悉北方战区的军官进入联军总部,有利于互相协调、指挥!”
随着傅系势力连续进入大同、张家口、乃至平津地区,刘云的作用也凸现出来!
新军是刘云一手训练出来的,在讲究派系的军界中,傅系和刘云等于是捆在一根绳索上的蚱蜢,而刘云可以“不思进取”,但是傅作义却不行——傅系讲究的是实力!
“我决定在这次作战完成之后,向延安提出扩大新军编制的要求!”史迪威仿佛对新军非常感兴趣,指着地图说道:“取得平津地区之后,美利坚的海军将有可能在东海地区,与日军残余的舰队进行最后的决战,一旦战事完毕,美利坚将在中国沿海选择大范围的登陆,给八路军直接提供补给和援助!”
在这里,史迪威所讲叙的“新军”,将按照北方战区的模式,抽调国共精干军官、干部,从被光复的占领区招募兵员,组建禁止政治力量掺透、发展党员的“纯净军队”!以避免将来中国发生内战的可能!
而美利坚的海军,一旦在中国渤海湾登陆成功,新军就有了物资基础!
虽然可以肯定延安方面,不喜欢另编新军的做法,因为这样做会削弱他们对军队的控制权、以及削弱部队的战斗力(部队中新、老兵,按照比例搭配才有战斗力),但只有这样做,才能使美国国内的政治家们、参谋长联席会的部长们,下定决心选择援助规模和援助次数(美国方面偏袒重庆)!
“将军,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刘云看了看史迪威,西方人的单纯、幼稚,既是优点也是缺点!抗战结束后,如果不能迅速达成联合政府,新军必然前途渺茫,而延安总部也决不会放弃新军,到了那个时候,新军就会政治化、并且彻底分裂!
※※※
前线,天津市区。
伴随着隆隆的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