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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璨回到席上,刚坐下就听见赵家一个极有脸面的大丫头恭敬上前禀报:“顾将军到了。”
顾涵今日要去郊外营里巡视,听说赵敏卿做东、闪闪出席,他办完差事便飞速回城,更是一路跑到赵家,也来了个“不请自来”。
不过他这个“恶客”行径,却让在场的公子小姐们全都露出一副“嗯,大家都懂小王爷干什么来啦”的神情,兴致勃勃地望向金璨。
金璨笑而不语,直到顾涵进门,依次见过诸位,便大喇喇地坐在了金璨身旁。更是趁着大家酒热正酣的时候,悄声和金璨说道:“南边风声不太对。镇南王今晚就要赶赴边境坐镇了,而我要留下看家。”重点还在后面,“他不回来,陛下就不能让我走得太远。”
而后脸上就像是明晃晃地写着“我能一直陪你,开不开心呀”这句话,挑着眉梢、弯着嘴角就等闪闪的表扬呢。
金璨沉默了一下,心道:找个比自己“小”的情人就是这么累……不过这好歹也是种~情~趣。她在桌下捏了捏顾涵的手,“回去再说。”
散了席,顾涵跟着金璨回了金家大宅。
看了看顾涵肩上被他爹镇纸砸出的淤青,金璨替他抹了点药,系好衣裳,又掂量了一下,觉得谈婚论嫁还是有点距离,但也该时不时给点甜头了。
要是对顾涵无感,金璨绝不会吊着人家,所以到了“情之所至”时情人间该有的亲昵举动,她也一点儿都不会矫情。
自家的灯光明亮又柔和,金璨沐浴在这温暖的灯光下,就平添了份暧昧的光彩,她漆眸闪烁,“已经没外人了,你还等什么?”
顾涵一听,抬手就搂住金璨,略低下头,四片柔唇终于黏贴在了一起。
顾涵一会儿觉得亲得真过瘾,一会儿又觉得光~亲~吻哪够?正盘算着如何好好表现,争取早日迎娶进门堂堂正正地脱衣裳……咳咳……
厂花竟在此时轻敲门扉,打断了小王爷的无尽遐想:“顾溪出事了,王府来人请您速归。”
其实就是听说了父王离了王府,即将赶赴边境,顾溪终于按捺不住,联系了一向疼她的舅舅家的表哥,二人竟悄悄离府……却在靠近城门的官道上被一伙黑衣人截杀,带顾溪离府的表哥当场身死,而顾溪也断了条腿……得亏守城军听见动静,来得够快……
顾涵听完,忍不住怒骂了一句。
而金璨却颇为哭笑不得,因为她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下的手……爹死了没得拼,于是我这辈子就能跟人拼表哥了吗?
第27章
顾涵恋恋不舍地走了。
其实他万分不情愿在这个“可以和闪闪更进一步”的节骨眼回府;他和庶妹顾溪的关系说是“形同陌路”都是恭维了。
而在金璨看来,顾溪能有今日的结果全是自己作死;但是不管怎么说,兄长在妹妹遇袭受伤后没有表示出一定的关切,而是继续和心意的姑娘待在一起……传出去这名声还能要吗?
人生在世;哪能完全不在意他人的评价,进而不受这些评价影响的?
如此劝了几句;金璨端住他的脸,又送上了一个~热~吻;再双手推着他的后背;才终于把不请不请的顾涵赶走。
再说顾涵此番“作态”;也是跟闪闪再撒娇耍赖一会儿,但他也知道若不回去;王妃和梅侧妃定会借机发难,名声受损自然会影响到他与闪闪的婚事——这才是他最为看重的。
回到王府,除了身在大营中的王爷,以及躺平养伤的顾泓,全家人都挤到了顾溪的院子。
顾泽和顾涵兄弟俩站在一块轻声议论:和表哥偷偷出府……大秦也有“聘则为妻奔则妾”的规矩,只不过这事儿较真儿起来,身为顾溪的兄姐,一个都跑不了,谁都一时难以抬头。
若是累及皇族声誉,他们这一系就不用再想什么好前程了。
不过这哥俩倒是都有心看看梅侧妃如何替这个不省心的女儿打圆场,以及跟尚未远行的镇南王交代。
顾沛和顾池则在另一个角落里低语,两人冷眼看着里间梅侧妃一脸泪水,却还得强打精神和青着脸的王妃争锋做戏……兄妹两个都觉得特别没滋味:王王妃和梅侧妃虽然都不傻,可也全都不够聪明,眼里只有一府一院的得失,就从没想过稍微抬起头看看墙外的广阔世界。
可惜接受了大秦正统且完整的精英教育长大的兄妹俩也忘记了:一个从没来都见过、更没感受过广阔世界的女人,让她们有远见卓识……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啊!
王王妃嫁来这么多年,都想借着嫡母的名义,好歹打压住一个原配嫡子,好给她的亲儿子让路。
因为在她看来,王府的资财总是有数的,王爷手里官兵和得用的手下一样是有数的,压下去一个嫡子,她的儿子自然能多拿到一份家产。
至于梅侧妃,她的志向更是远大,因为她想扶正。
如果成功,她三个儿女就变成了嫡子嫡女,前程地位提升自不必说,还能各自结下好亲事来帮衬娘家。而顾泽与顾涵兄弟俩,完全可以靠着自家的谋算和西南三妹三妹夫的帮助,让这兄弟俩奔赴战场……不让他们活着归来不就好了?
这两个“志存高远”的女人都把顾泽与顾涵兄弟当成眼中钉,平素还为了王爷的宠爱而针锋相对,却又会在拿捏、压制原配嫡子时默契联手。
不过今天嘛,王王妃显然是想着落井下石的:她的的声音越发刺耳,每句话里都带着“规矩”和“王爷的声誉”,梅侧妃则是一声不吭,只有嘤嘤的哭泣声隐隐传到众人的耳中。
顾泽与顾涵兄弟俩四目相对,同时摇了摇头:王王妃手段太差了,居然连刀子都递到手里了还不知道怎么切下去。
此时,顾泽的老婆、世子妃何清芳从里间出来,拿了药方递给正等着熬药的管事,吩咐了几句之后,便往丈夫顾泽身边一凑,轻声道:“伤势无碍,养着就是。只是吓得狠了,刚刚看着还两眼无神,呆呆愣愣,问话也像是听不见似的,更别说答话了。”
而在金家大宅里,金璨也从厂花这里听说了顾溪和她表哥的“夜奔事迹”,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大秦表哥表妹成亲,且婚姻美满的夫妇又不在少数。像是顾溪和她表哥哪怕是同车,只要是在白天带足了仆从,大大方方地走在官道上……这都是大秦常态了,哪怕表哥表妹最后没有成亲,大家都不会旧事重提。
可他俩这个“夜奔”,就别怪广大人民群众自行脑补出各种各样的~香~艳情景了。
之后,厂花又平静地叙述了从亲至现场的南安守备军副统领处得到的第一手情报:
大家赶去的时候,刺客早就逃走,唯一的活口顾溪瘫坐在地,双目无神,一身鲜血,腿边就是她梅家表哥的脑袋……死不瞑目的脑袋……
金璨不由抚额:表哥你怎么听着这么像危险分子啊!一刀枭首,还把脑袋扔在人家表妹的身边!能潜入赵家——赵家可是总督府,表哥固然身手矫健,可也得有相当分量的内应不是?还有,究竟拿什么才能引诱顾溪和她表哥这般匆忙地出府探看?
思及此处,她抬眼看向厂花:叶灵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和照顾,同时还能假公济私地帮她从皇家情~报~机构弄些不那么紧要的消息。
可是表哥萧懿这个安国公庶子的身份过于敏感,虽然金璨笃信叶灵绝不会本末倒置,为了追捕萧懿而擅离她的身边,但却能传出消息,让同僚们出手立上一功啊。
金璨果然矛盾上了:为了能多见见表哥,她也许真得想办法让厂花在适当的时候“回避”;但反过来说,表哥显然是个狠辣之人,她又担心自己凑得太近,来个玩火~自~焚啊!
考虑了片刻,她还是决定先给厂花找点儿事做吧。
话说自从金璨郊外遇袭,叶灵自京城带来金家的四个侍卫被一举换掉,而新来的侍卫身材精干,容貌气质看似平凡并不显眼,但金璨却知道这些人必定是真正的精英护卫——凶悍与杀气外露的那是见过血的强兵,却未必是妥帖的贴身保镖。
其实哪里是只换了四个侍卫,太子下令南安守备军不仅要暗中保护好金家大宅,连郊外三面怀山的金家山庄都要守卫到位,密令的最后一行字尤其醒目:金家小姐若有差池,就自我了断吧。
金璨便认真问道:“灵哥哥,那几位新侍卫出身如何?”
少主询问贴身侍卫的底细乃是应有之义,厂花仔细回禀道:“这几人资历只比我略浅,以前一直在宫里当差,跟着太子殿下南下而来,听说您身边使唤的卫士略有不足,殿下便吩咐他们必须护您周全,并听令于您。”
厂花这话说得委婉,可金璨一个外行怎么会开口指挥家内行?
不过自家的卫士恐怕不是“略有不足”,除了武艺看得过去,眼光啊应对啊实在都不怎么样,那天若不是顾涵带着他的侍卫们在场,单凭厂花一个,自己能不能完整地回家还是两说呢。
于是她又道:“灵哥哥,你看能不能让他们几个……指导下家里的小伙子们?”
厂花粲然一笑,“您不提,我也想自荐一番呢。”他目光深沉,又补充道,“您身份贵重、才华横溢,如何能让宵小之辈两次三番地打搅。”
厂花几句话就能让她通身舒坦,两人便并肩坐在案前,商量起训练计划以及主要科目,定下了大致的框架,又叫来陈叔一起参详。
三人越说越投机,直至凌晨才各自安歇。
这一晚,挑灯商议到了凌晨时分的也不止是金家。
在郊外行营大帐里,王爷背着手,眼望沙盘,漫不经心地听着心腹幕僚程先生精炼的汇报——这位程先生乃是王爷的心腹,主要负责打理庶务、除去军务之外的情报收集与汇总。
庶女顾溪违背父命,夜间私自出府并遇袭,见了血便惊惶无措后,又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