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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璨也不再多说,而是吩咐让大夫们进来。看着大夫们联手施为,只是因为她在场,顾涵双手把被角都快攥烂了,都咬着嘴唇一声没吭。
金璨见状,起身道:“我去瞧瞧表哥和叶灵。”说完,扭头就走。一边走还一边想: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当着我的面儿居然还不好意思哼哼。
却说萧懿和叶灵在一间屋里养伤:当时,他俩距离那辆装着雷酸汞的马车颇远,虽然也没能幸免,但身上都是皮肉伤,没啥大碍,此时更是已经包扎完毕,坐在一块儿说话呢。
金璨进得门来,一个摆引枕,一个端茶,她舒舒服服地坐下品着茶。等她看着心情平静了点,萧懿才出声道:“妹妹那一嗓子,好大的戾气。”
金璨头都不抬,“我就是这样的暴脾气。”
萧懿抚掌大笑,“是极。我更喜欢妹妹了。”
金璨闻言也乐了,等她哥哥笑完,又问,“你们没啥跟我说的吗?”
叶灵也会察言观色,“事发之前,王爷,”这个王爷说的是庆王顾涵,“抓住了二皇子的心腹,争斗之间掉了头盔,这才在爆炸之时险些伤到了脑袋。”
金璨追问道:“究竟那心腹就是谢永康的人,还是二皇子授意?”
叶灵道:“难说。”
金璨道:“二皇子人呢?”
“正和镇南王世子顾泽说话。”
金璨起身道:“我去会会他。”放下茶杯,起身就走,都没一点儿犹豫。
萧懿忙道:“闪闪,你变了!”
金璨闻言,回了头,“放心,我会先礼后兵的。你还记得我郑重放铅箱子里的玩意儿吗?”
萧懿瞬间放心了,“当断则断,该杀就杀,别手软。”皇子又如何?自己不要脸,我们不介意顺势踩上几脚。
叶灵双唇翕动了几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劝:以他现在的立场,闭嘴最合适。
金璨扬长而去,叶灵看着萧懿欲言又止,萧懿露齿一笑,“她还是太良善,难免受人欺负。”顿了顿,又催促道,“你还不赶紧追!”
叶灵一双丹凤眼瞬间睁成了杏核。
萧懿道:“我怎么有你圆滑?”
叶灵也不再推脱,抬了后座就追了出去。一出门,果然看见金璨缓步前行,似是正等他“归队”呢。
却说二皇子顾淳与世子顾泽正为自己的“首尾”焦头烂额。
谢家“倒向”二皇子,还把女儿嫁给他,都是这几年的事儿,可谢永康给顾泽当了三十多年的舅舅,身边原本就出自谢家的亲信反水,造成的刺激自然也比二皇子大多了。
不过顾涵捏住的那个奸细,也的确是二皇子顾淳的手下。
这哥俩可谓难兄难弟,虽然他俩在到西北之前打定主意,正好趁机把麾下跟谢家有干系的人过一过“筛子”,但显然……有点玩大了……
其实,仿制前朝的飞~弹~陛下和镇南王兄弟身边的能人也有陆陆续续地制造,可惜效力总是差强人意,但这回配上那从秘库里弄出的“起~爆~药”,一声巨响,两百多条人命可就交代了,就在全军都为这“起~爆~药”的威力所动容的时候,金璨特意分成两份的起~爆~药,其中另一半就让谢永康的人卷走了……
顾泽还算了解他弟妹,知道那东西闪闪八成能够再复原出来,他更忧愁的是:队伍不好带了。
而顾淳却是脑子阵阵抽痛:如何跟父皇交代?!
哥俩相对无言的时候,金璨带人到了。
见礼后,各自落座。这会儿金璨已经平静许多:加在一起总共活了三辈子,再没长进也会切记情绪管理。
她暴怒之时,也是气血上涌,心口狂跳,双拳紧攥都不能抑制轻颤……这种时候她的理智告诉她,冲动之际赶紧去找亲人和朋友,平复下心情再做决定——到了她这个位置,只要当众说了就必须算数。
顾泽早就看出弟妹这是兴师问罪来了,而且知道弟妹重点拷问对象……乃是二皇子。顾泽毫无挣扎,就决心“死道友不死贫道”,一句话就把卖堂卖了:他多年未和谢永康兄弟联系,这回身边的谢家人若是没死,也逃得差不离了。
至于二皇子顾淳,如今也分得清轻重。他和金璨没怎么打过交道,印象里金璨和多数大家闺秀没什么区别,但今天只看表情就知道不易过关,再说他自觉闯了祸事,心虚之下自然会小心应付:尤其是金璨身后还跟着位西厂前任统领,叶灵。
不过叶灵都没捞着机会开口,金璨平静道:“殿下,咱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顾淳应了,“好。”说着,端起茶盏吃了几口,润一润喉咙。
叶灵此时也跟顾泽窃窃私语道:“发作的边缘。”
顾泽点了点头,“确实。跟平时差别忒大了。”
金璨盯着顾淳的双眸,问道:“您知道谢永康的下落吧?您安插在他身边的人手还有幸存的吗?”
短短两句话,直白得顾淳险些把口中清茶全喷出来。他擦了半天嘴巴,才轻声答道:“还有几个,但这些日子都没传来什么消息。”
谢永康能在二皇子身边留几个钉子,没道理顾淳连“你来我往”都不懂:花点银子,做些许诺,毕竟谢家家臣也不是个个都忠心耿耿。
金璨听了,算算时间,估计谢永康应该还在逃跑的路上:逃出大秦谢永康必走山路,虽然路上艰险又行路缓慢,但却极难让追兵找到,更别说赶上抓到了。
顾淳此时也道:“我若是得了消息,自是不会忘记嫂子。”顾淳比顾涵小上几岁。之后又难免愁容满面,“一念之差啊。”
金璨接道:“若是为起~爆~药发愁,倒大可不必。”
顾淳登时双眼放光,又试探着问道:“一言为定?”
金璨点了头,“成交。”之后,也没什么客套话,带着叶灵起身告辞而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听说涵涵还没让大夫们伺候完,金璨便转身进了表哥萧懿的屋子。
萧懿瞄了会儿表妹的脸色,居然什么都没看出来,于是故意道:“跟他讲和了?这不像你啊。”
金璨道:“怎么可能?一码归一码,我要他送点好东西给谢永康。”
此言一出,萧懿与叶灵耳朵同时竖了起来。
金璨也不卖关子,“我封在铅箱子里的石头,你们还记得吗?”说着,还叹了一声,“杀人全无痕迹,可惜那点东西够不够弄死谢永康,还两说呢。”
铀矿哪里那么好找啊?!
她手头那点矿石还是梅家误打误撞敬献过来的,随着梅家内斗,几房人打成猪头,他们收缩了海运的买卖,这些铀矿石怕是不易再得了。
再说提纯这个过程也有风险,不过南方铅矿丰富,而且金璨的优势在于,不必像居里夫妇一样精细分离,只要留下几种放射性化合物的混合物就能收工了。
话说回来,若不是谢永康太过阴毒,她也不愿意出此下策。
经过金璨的解说,萧懿和叶灵又叹为观止了一回:放射性化合物的毒性他们理解起来……相当有困难。
却说,宫中的陛下偶然风寒,竟至高烧不退,太子都从北疆大关特地返回,而太医在挣得皇后与太子的同意之后,用了金璨调制的退热药水……
陛下第二天就清醒了——还是纯粹的饿醒了,他通身酸软无力,却也彻底退了烧。
为此,陛下看到金璨的请求挖他墙角的折子,笑眯眯地在上面批了个红彤彤的“准”字:可惜陛下大病初愈,这个字发挥得有失水准。可当他看到随后那封叙述西北秘库开启、兵器运送经过的密折,眉头可就拧成了蝴蝶结。
而金璨收到御批——这是几日来难得的好消息,金璨抱住了叶灵,在他耳边道:“你终于彻底地属于我了。”
叶灵饶是见多识广,也彻底卡了壳。
以前,金璨也挽过他的胳膊,傲人~胸~器也有意无意地蹭过几回,但冲击力都无法跟今日比较:面对面地惊涛拍岸!
作者有话要说:降温,于是感冒了……
第93章
金璨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怪癖:特别喜欢看叶灵面红耳赤的模样。
叶灵乃是“三美”之中情绪起伏最少的一个;因此逗弄起来;特别不容易得手,当然看他神色骤变也特别有成就感就是。
不过;陛下大方放人,金璨今后也再不用“收敛”:既可以恳谈,也能开玩笑,更能可劲儿地使唤和折腾……当然;最后一项才是重点。
看着叶灵垂着眼;心里还不定怎么荡漾的模样,金璨亲自倒了杯凉茶塞到了厂花手里——对了,他现在不归“厂子”管了……
一碗凉茶下肚,叶灵果然沉静下大半,金璨请他坐到自己身边;但笑不语。
叶灵无奈道:“您好歹给个准信儿,这般不上不小,我委实不安。”
金璨肃然道:“你是我势在必得的,我这儿也的确有大事非你不可。”
谢永康志得意满地溜了,想想将近二十年前,谢永康与萧烈联手造成的那场西北浩劫吧?以谢永康的尿性,他临走时哪能不送点“纪念品”?
只是这回不知道主战场在西北大关还是北疆大关,抑或二者兼有。金璨心如明镜: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再藏私,大秦这副天下太平的盛景也马上就会结束。
眼见着一场战争不能避免,她总想要尽一份力,好歹让百姓少受点罪。
考虑到今后的工作量,以及保密需要,她的办公室主任非叶灵莫属:她绝大多数产品生产出来,都是要“孝敬”给萧烈和谢永康,而这二位也是叶灵的仇人,利益一致的前提下当然更值得信任。
况且她和叶灵之间除了利益,还有感情呢。
既然说到这里,金璨便从书案上抄起一本薄薄的册子,并推到叶灵眼前,“你的工作范围,我的安全暂且交给陈珣负责。”意即叶灵主文,陈珣属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