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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暮张张口,一个字没吐出来,瞧人家这态度倒是来赔礼道歉来了,自己又摸又吻了人家花骨朵一样的小妹,人家居然还来道歉,这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大姐看着韩暮尴尬的样子,微微一笑道:“请慢用。”转身便出门而去。
韩暮和苏红菱对视一眼,各自觉得不可思议,原本以为这大姐会来一番吵闹,结果想象中的全没发生,没想到的却发生了。
“或许,欢场之中便是这个规矩,那个小妮子恐怕也早非完璧了,欢场女子哪有什么廉耻可言。”这是韩暮得出的结论。
两人匆匆用完早饭,在众女鄙夷敌视和笑谑的目光中岸出门,直奔北城而去。
瓦棺寺在皇城北面的大通门外,原本偏僻的小街巷左弯右拐才找到的破败小寺庙,只因为韩暮和谢道韫赠送的一部绝版手抄本《浮屠经》这才名噪一时;加之当代画圣顾恺之在寺前照壁花了一幅维摩诘壁画,更是让瓦棺寺名扬天下。
短短一年时间,瓦棺寺香火鼎盛,财源滚滚,原本破败的这座小寺庙已经翻修成高庙大宇,周围的民房都被买下来成了寺庙的范围。
韩暮和苏红菱随着进香的客人进入瓦棺寺中,迎面的照壁背面顾恺之的维摩诘画像依旧栩栩如生,画像用碧纱笼罩起,照壁顶部搭起防雨的飞檐,左右各有一名僧人在此守护,以防香客乱摸破坏。
那画像面前居然也摆着香炉和功德箱,慢慢一香炉插得密密麻麻的香火正袅袅的冒着香烟。
韩暮微微一笑,心道:“这雪无大师倒是敛财有道,照壁的画像都当成真佛来让人祭拜,这便多了一处进项,不错不错。
两人来到大殿内,但见香烟袅袅,钟磬声声,善男信女们排着队香磕头,祷告祝愿,一派鼎盛景象。
韩暮前对一名侍立一旁的小沙弥道:“这位小师傅,不知方丈大师可在寺内呢?”
那小和尚下看了韩暮两眼道:“施主是要进香还是要捐功德,只需排队等候即可,这些事无需我家方丈出面。”
韩暮心道:雪无这老货派头倒挺大,现在钱多的都对捐功德之人爱理不理了。
当下微笑合十道:“本人一不香拜佛,二不捐功德,我和你家方丈是故人,烦请通报一声。”
那小和尚一听韩暮既不拜佛香,又不捐功德,心下不耐道:“人人都欲见方丈,相见的个个都说是方丈大师故人,你这招别人早已经用过数百遍了,施主自便,莫要挡了其他香客的路。”
说罢不再理他。
韩暮气的直翻白眼,苏红菱拉拉他衣袖,朝旁边的偏殿努努嘴。
韩暮转头看时,只见一名白须满颌,红袈裟披身的老和尚正和几位大富人一般摸样的人合十话别,不是雪无大师更是何人?
韩暮散步并作两步便往偏殿闯去,那小和尚在身后高叫道:“哎哎哎,施主不可乱闯,那边偏殿不接待客人。”
韩暮哪里理他,自顾自从小门冲进偏殿,高声道:“雪无大师留步,故人来访也。”
第三三四章旧时恩
雪无大师回过头来,惊讶的看着来的这一男一女,难得像个生,女的像个丫鬟,但摸样很陌生,印象中好像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韩暮笑盈盈的看着雪无,初见雪无大师之时,他还是个愁眉苦脸坐在泰安街的粥棚里唉声叹气的干巴老头;但现在的雪无大师红光满面,白发白须根根都那么精神,颇有一番得道高僧之相。
韩暮不由得感慨“居移气,养移体,大哉居乎!”这句话是何其的正确,孟子诚不我欺;雪无大师才过了一年香火鼎盛的滋润日子,已经是这幅摸样了,难怪传说有些香火鼎盛的古刹宝寺中会出一些得道飞天的高僧。
那小沙弥气喘吁吁的跑前来,急道:“方丈,这人不守规矩,都说了这边不让进,他偏偏跑进来。”
雪无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恕老衲眼拙,敢问施主是哪一位?。”
韩暮笑道:“大师贵人多忘事啊,我说个典故给你听,或许你能猜到我是谁。”
小沙弥在一旁道:“我们方丈哪有时间听你说故事,快快随我出去。”
韩暮对着小和尚道:“我敢担保,我说了这个典故之后,你家方丈会叫你向我磕头认错。”
小和尚怒道:“你这施主好生无礼,若再说这等话,我便叫师兄弟们请你出寺了。”
雪无拉下脸斥道:“慧明,怎地如此心浮气躁,还不退下。”
那慧明小和尚一脸的不服气,双掌合十退到一边,但却不肯离去,显是想听听韩暮说的什么典故。
韩暮微微笑道:“这典故就发生在贵寺门外,只有一句话,方丈一听即明。”
雪无合十道:“哦?就是本寺的典故?烦请施主说来听听。”
韩暮曼声吟道:“瓦棺寺前,才女赠经;竖子跋扈,折梅鞭之。”
雪无方丈听完这四句话猛然一惊,侧头细细打量韩暮的轮廓,忽然长声念佛,合十再拜道:“恩公,原来是恩公到了。”
韩暮呵呵笑道:“可不是我嘛,此地不宜说话,找个清静之处如何?”
雪无忙道:“那是自然,请恩公到我禅房就坐。”
慧明小和尚傻了眼了,原来此人竟然是方丈的恩公,这下惨了。
雪无见他呆立一旁,斥道:“被你这东西差点挡了恩公的道,还不磕头赔罪?”
佛门其实对于跪拜之礼早已经没有要求,除非是在佛前或者寺中方丈长老面前,否则即便是见了皇帝,和尚们也只是双手合十稽首了事,雪无叫小和尚慧明向韩暮磕头,更加显示出韩暮在方丈心中的地位尊崇无比。
韩暮挥手道:“罢了罢了,只不过以后待人接物要平和些,莫坏了你们瓦棺寺的名声。”
雪无大师斥道:“还不谢谢恩公。”
“多谢恩公宽宏大量,小僧有眼不识恩公,这里赔礼了。”慧明见机极快,马便赔罪致谢。
“还不快去沏茶。”雪无喝道。
慧明如蒙大赦,一溜烟的进内堂而去。
韩暮和苏红菱来到方丈静室,雪无将二人让到蒲团,三人盘膝而坐,中间小几,慧明早沏好了茶,垂手侍立一边。
雪无大师笑眯眯的道:“哪阵风将恩公你吹到敝寺来了,说起来从次恩公带人来帮助本寺,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了呢。”
韩暮笑道:“是啊,一年零两个月了。”
“恩公好记性,不知恩公此次前来是否有什么事呢?”
韩暮并未答他,只是拿眼看着慧明道:“请小施主出去帮我在功德箱中捐一吊钱,有劳了。”
说着从随身包裹拿出一吊钱交给慧明,慧明合十称是,除了静室而去,韩暮起身将静室门关,这才道:“有些话不能外传,只能和方丈一人说。”
雪无大师这才明白,原来韩暮捐钱是假,支开慧明才是真,当下大骂自己愚鲁,不懂时间的门道。
韩暮哈哈笑道:“这有什么,大师方外之人,自然不懂外边的规矩,无须自责。”
雪无大师连连念佛,再次问道:“恩公定是有事前来,恩公请说,只要老衲能办到的,一定帮忙。”
韩暮笑道:“你自然能帮得忙,否则我也不找你了。”
接着便将所有的事情都统统告知雪无,末了才道:“桓温倒行逆施,欲篡位窃国,朝中忠良皆为其所杀,谢公和王公乃我大晋柱石,桓温囚禁他们,是让天下欲讨伐他之人投鼠忌器,此番若不能救出谢公和王公,桓温的奸计就得逞了。”
雪无大师虽身在佛门,但是对外界最近发生的事情倒也有所耳闻,闻听城中大肆杀戮,伏尸数千,每日也是为此念无数声佛,只不过身在佛门有心无力罢了。
听韩暮之意,竟然是救助天下第一名士谢安和闻名大晋的贤臣王公度,心中早已经十二分的肯了,加韩暮是瓦棺寺的恩人,恩人发话自然更加要帮忙。
“未知恩公意欲要老衲怎么帮呢?是要钱还是要粮还是要人手呢?本寺下百余名僧人听候恩公调遣,钱粮恩公尽管取用便是。”
韩暮哈哈大笑道:“大师倒是爽快人,只是这一次既非要你出人,也非要你出钱出粮,只是想请方丈大师安排一个藏匿之地,我救出谢公和王公之后,将相关人等送到你这里,大师要找一处地方安置好他们,多则半年,少则一月,我自然来接他们出去。”
雪无合十念佛道:“敢不从命,敝寺后院新近扩建,无人居住,有禅房十余间,正好安置他们,而且寺后围墙外便是小河和树林,并无其他民居,当可保证安全无虞。”
韩暮大喜道:“如此便多谢大师了,你要想清楚了,玩意桓温的人知道人在你这,你这瓦棺寺可就要被铲成平地了,而且所有的人都不免身首异地。”
雪无合十念道:“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见死不救枉为出家修道之人,老衲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恩公你就放心。”
双方约好到时候从侧面院门进入,直奔后院,后院早早的收拾好云云。
韩暮又叮嘱了雪无关于送茶送饭的人手必须是老成持重人品绝佳的僧人,禁止其他人进入后院等等细节问题,这才放心的离开。
此事一了,韩暮登时神清气爽,心情大好,出了寺门便是见到外边巡逻的士兵都觉得他们是那么的可爱。
时间近午,两人找了一家酒楼,了二楼要了一间雅间,点了几个精致的小菜,对酌起来。
第三三五章故人依旧
小楼,春风习习,临窗而望,大街小巷人流如织,熙熙攘攘…
三月下旬,正午时节的天气已经温暖惬意,抬头望去,天空碧蓝如洗白玉朵朵,真教人心胸为之一阔。
韩暮和苏红菱对坐小酌,一小碟牛肉薄片,一小碟干蒸鹅掌,一小盆青鱼汤,外加几个小菜一壶酒,虽不丰盛,但也舒服满足。
这家酒楼的二楼以屏风隔开包间若干,中间用几盆花木隔开,倒也显得雅致亲切,此时楼并无其他客人,只有韩暮和苏红菱两人据西南一角凭窗而食。
正在此时,楼梯‘咚咚咚’的响起来,几人大笑着楼来,掌柜的声音不断传来,带着献媚的口吻道:“几位大人,楼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