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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重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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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的。就是这样来的,鸡仔。你踏进一只脚……”
“但是我……”
“你的人际圈子。还有时间机遇……”
“爸爸,我已经有工作了。”
沉默。任何人对我的伤害,都比不上爸爸的沉默。
“听着,”他吸了口气说,“我不择手段才给你弄到一个机会,你想不想要?”
 他的语气变了,好像准备好了要打架,拳头举了起来,怒火在胸中涌动。我知道自己活的很糟糕,而他也如此明显的表达了他的这种想法。这让我感到羞愧。在打架的时候,内心感到羞愧的一方肯定会先败下阵来。
“你快点滚出来,听到了吗?”他说。
“今天是妈妈的生日。”
“明天就不是了。”
 现在,回想起那段对话,我真希望当时的我,能够多问老爸几个问题。难道他对前妻正在举办的生日派对,完全没有一点好奇心吗?难道他不想知道她的心情吗?他不想知道有谁参加了派对吗?他不想知道我们的老房子看起来怎么样了吗?她是否还念着他?好的,坏的,还是根本不想?
我真希望当时我问了他这些问题。但是,我只是说我会再和他联系的,就把电话挂了。我脑子里满是对爸爸“不择手段”给我谋来的那个机会的幻想。
 我盘算这些事情的时候,妈妈已经切开了香草奶油蛋糕,把一片片蛋糕放到纸盘子上。她打开礼物的时候,我想的还是爸爸提的那事。凯瑟琳,玛丽亚——她的眼睛上已经画上了紫色的眼影——
 我和妈妈一起拍照片的时候,我还是在想。拍照的是妈妈的朋友伊迪,她举着相机说:“笑一笑啊……呃,等等,这个机器我怎么就是用不来呢?”
我们站在那里,露出牙齿微笑的时候,我的脑海里还是我挥动球棒的样子。
 我努力集中思想,让自己融入到妈妈的生日派对中去。但我的父亲,从很多方面来讲他非常像一个小偷,把我的注意力给偷走了。在大家吃蛋糕的时候,我悄悄溜到地下室,打了个电话预订好第二天的飞机票。
 妈妈说话的时候,常常以“做个好孩子……”的句式开头,比如说“做个好孩子,帮妈妈把垃圾倒掉……”或者是“做个好孩子,帮妈妈去店里买……”我到妈妈家的那一天,还是妈妈的好孩子,但爸爸的一个电话,让那个好孩子转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
 我不得不和每一个人都说谎。这并不太难。我带着公司的寻呼机,跑到楼下没有人的角落自己呼叫了自己。然后跑上楼。寻呼机响的时候,凯瑟琳就在我身旁。我装作很恼怒的样子,骂骂咧咧的去看我的寻呼机,一边还嘟囔着“星期六也不让人安宁。”
我假装回了一个电话。假装很生气。我编了一个谎,说一个客户坚持要在星期天开会。真是太可恶了。
“他们不能等等吗?”妈妈问。
“我知道,这太不象话了,”我回答。
“我们明天还计划好了一起吃早午餐呢。”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不能再和他们通个电话吗?”
“不行,妈妈,”我回嘴道,“我打回去不好。”
她低下头。我吐了口气。越为自己的谎言辩护,越让人生气。
 一个小时候后,出租车来了。我抓起包。我抱了抱凯瑟琳和玛丽亚,她们两个从皱着的眉头间勉强挤出半个笑容。我对大家嚷嚷着“再见”。众人都对着我说:“再见啦,再见啦,一路顺风……”
最后,在众人的喧嚣声中,我听到了妈妈的声音:“我爱你,查……”
车门关上,把妈妈说出来的最后那个字也关在了车门外面。
 《一日重生》夜晚
 比赛
 在昔日球星赛的前一天晚上,我在赛场边的宾馆住下,这让我想起我的职业生涯和到处旅行的生活。我睡不着觉。各种各样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打转:球场里会有多少观众,我会不会连一个球的边都擦不着。好不容易熬到五点半,我起床,试着做了一些伸展运动。我发现房间电话的红灯在闪,说明有人给我留言。我给前台挂了个电话,铃声响了起码有二十来次,才有人接。
“我的留言信号灯在闪,”我说。
“唔……”接电话的人打了一个哈欠,“……这里有个留给你的包裹。”
我到楼下的大堂。服务生拿出一个旧的鞋盒子,上面贴着我的名字。他打着哈欠。我打开鞋盒。
我的钉鞋。
 显然,爸爸这么多年来一直保存着这双鞋。他肯定是半夜到宾馆来过,但没有打电话到我房间,只是把盒子留下。我翻了翻,想看看里面是否有他的留言。但盒子里什么也没有,除了那双鞋,那双满是褶皱沧桑的鞋。
 昔日球星赛安排在正式比赛开赛前一个小时举行,这就意味着我们比赛的时候,大多数座位都还是空的。风琴响过。扩音器里传来了欢迎的话语,观众席上的观众稀稀拉拉的。按照姓氏的字母顺序,我们被一一介绍出场。最先亮相的是在四十年代末活跃在球场上的外场手鲁斯特·阿伦贝克,然后是六十年代的明星,内场手威利“波波”巴博沙。他的笑容非常具有感染力。叫到他名字的时候,他露出招牌式的笑容,跑出场向观众挥手致意。等轮到我出场的时候,不少观众还在为他而鼓掌。只听到播音员说,“来自于1973年锦标赛冠军得主队的……”可以听出播音员故意顿了一下,好像要吊起人们的兴趣一般,“接球手查尔斯“鸡仔”贝纳特”。鼓掌声一下子变得稀稀拉拉的,热情的掌声变成了应付的掌声。
 我从球员候场区的座椅上站起来往外跑,差点撞上了往回跑的巴博沙。我努力想在掌声彻底熄灭前完成我的亮相,以避免面临那让人尴尬的来自观众席的寂静,以及听到自己踩在沙石地上发出的声音。在观众席的某个角落里,必定坐着我的老爸。虽然我看不到他,但是我可以想象他抱着双臂坐在那里的情形。他是不会为我鼓掌的。
 轮到我上垒位的时候,场里还有一半多的位子空着。我先试着挥了几下球棒,热热身,然后踏上击球位。一片乌云飘过,挡住了太阳。我听到场外小贩的吆喝,感到脖子处汗水吱吱往外冒。我移动了一下下蹲的重心,抓紧球棒,耸起肩膀,崩紧了下巴,眯起眼睛
 ——尽管这个位置,这个动作,我一定已经做过有不下一百万次——我还是可以感觉到我的心脏因紧张而狂跳不已。这样的状态,我估计我支撑不了几秒钟。一个投球来了。我没有去接。裁判喊道“一投失误。”我几乎想要跑过去谢谢他。
 你有没有想过,在世界不同的角落,不同的事情在同时发生。离婚后,妈妈常常站在后院的阳台上,抽着烟,看着夕阳西下,感慨道:“查利啊,你知道吗,这里的太阳落下了,在世界上的另一个地方,太阳就升起来了。澳大利亚,中国,或者其他什么地方,你可以去查一查百科全书。
她吐了一口烟,怔怔地看着和我们家连成一排的邻居家们正方形的后院,他们院子里的晾衣服杆和秋千架子。
“世界那么大,”她若有所思地说。“每个角落都有事情在发生。”
 她说的很对。每个角落都有事情在发生。那一刻,我站在昔日球星赛的垒位上。那个头发已经变成银灰色的投手,用曾经仍出过无数个强有力的快球的手臂投出一个速度一般,飘飘忽忽,冲着我的胸膛而来的球。我挥起球棒,听到了那个我再熟悉不过的“砰”的一声,我扔下球棒,冲向垒位。我相信我击出了一个好球,但其实我已经丧失了我过去的判断力,忘记了我的胳膊和腿脚不再像以前那样有力,忘记了随着你一点点变老,球场变得越来越大。我抬起头,才发现我以为的好球,甚至可能是本垒打的球,原来不过飞到了二垒位球手的手套前,只不过是个没有什么威胁性的上飞球,是个浸过水的炮仗,一个哑炮,
 有个声音在我的脑子里响了起来:“扔掉它,扔掉它!”,二垒手的手套牢牢的抓住了我对于这场愚蠢的比赛的最后的贡献——这一切发生的同时,椒谷镇的家里出事了,就像妈妈曾经感慨过的那样,每个角落都有不同的事情,在同一时间发生。
她的收音机还在播放爵士乐。她的枕头还是松松蓬蓬的。但她的身体倒在了卧室地板上。她回卧室去找那副新的红边框眼镜的时候,跌倒了。
心脏病突发。
她咽下最后一口气。
 在更衣室里,我很快就整理好了我的东西。有人开始洗澡。我觉得实在毫无必要。我们又没有出多少汗。我把球衣叠好,收了起来,好歹是个纪念。我拉上包的拉链,穿好衣服,又呆坐了几分钟。参加这场比赛似乎毫无意义。
我沿着进来的路线,经过员工通道走出球场。外面站着爸爸。他正吸着烟,抬头看着天空。看到我出来他显然很吃惊。
“谢谢,钉鞋,”我举起鞋子说。
“你在这里干嘛?”他恼怒的说,“你就不能在里面多待会,找人聊聊吗?”
我刻薄而嘲讽的一笑。“我不知道,爸爸。我想出来和你打招呼。我们有两年没有见了吧。”
“上帝啊,”他带着痛恨的表情,摇着头:“见我有什么用,见我又不能让你回到球队里去。”
  《一日重生》夜晚
 鸡仔发现家没了
“喂?”
我老婆的声音有些颤抖,害怕。
“嗨,是我,”我说,“对不起, 我……”
“哦,鸡仔,哦,上帝啊,我们都不知道你上哪里去了。”
我已经准备好了我的谎话——客户啊,会议啊,—— 但这些谎言,像堵墙一样倒塌了。
“怎么了?”我问。
“你妈妈。哦,上帝啊,鸡仔。你在哪里?我们……”
“什么?什么?”
她哭了,泣不成声。
“快告诉我,”我说,“怎么了?”
“心脏病。玛丽亚发现的。”
“什……么?”
“你妈妈……她死了。”
 我希望你永远没机会听别人这样对你说。你妈妈,她死了。这些话和其他的言语不同。这些话太过沉重,让人的耳朵无法承受。这些话是奇怪的,像个大铅球,不停锤打你的脑袋,直到在你的脑壳上砸出一个大洞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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