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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停在我的衣领上，然后往外翻了一下。
槽了。
印子。
〃那房间真的是储存室？〃他的眼睛没离开过我的脸。
我点点头，因为我怕说话我的声音会抖。
他收回了手，眼睛看了下茶几，张姨这个时候正好端了茶过来。
谢谢你，张姨。
〃张姨。〃萧然望向她，我心里大叫一声不好。
〃今天家里有客人吗？〃萧然继续问。
〃客人，没有啊，哦，萧先生你不就是客人啊。〃张姨说着笑了。
〃除了我呢？〃萧然也终于融化了他的冰脸。
〃呵呵，今天家里没客人，舒先生和太太现在还没回来呢。只有少爷一个人回来的。〃
张姨，我再次谢谢你。
萧然端了茶看我，笑了一下。
这个时候听到车子开近的声音，一会之后妈妈就进来了。
她看到萧然在，很开心的和他打了招呼，然后喊出了这辈子我最不想听到的话。
〃阿常，出来帮我把车冲一下，明早我要用车，车今天很脏！〃
她对着阿常的屋子大声的一喊。
妈妈喊了之后，转身坐在沙发上，看了看我，说没事吧儿子，阿常都恢复好了，
你怎么身体还没好呀，一副软绵绵的样子，早上你不是还生龙活虎的吗？
妈，求你别说了。
妈妈招呼萧然的寒暄声，和告诉张姨以后泡红茶不要泡绿茶的纠正声，还有今天下雨车被贱
的如何如何脏路如何如何的滑的抱怨声，在我耳里越变越小。
一切像被静止了。
听到阿常开门那锁转动的声音，虽然极其细微，却丝丝扣魂。
我看到萧然的眼睛一动不动望着那扇我刚走出来的门。
门开了，阿常走了出来。
我闭上了眼睛。
因为我看到萧然的脸都绿了。
阿常经过客厅，走出了门口。
萧然也突然起身，对着我妈：〃伯母，我有事先走了。〃
妈妈说留下来多玩会啊，萧然只是轻摇了下头，没再说话转身走向门口。
我赶紧喊了声萧然，他却像没听到一样在门口穿鞋。
我赶紧支起身子，拖着还有点麻软的身体追了过去，跟着穿鞋。
〃妈，我送下萧然。〃我穿好鞋子转身丢了句话就追了出去。
〃萧然，萧然。〃我在他后面喊着，妈的，就你走的快。
我追着他来到停车的草坪边，阿常正在两米开外的地方洗车。
萧然突然停了脚步，转了身对着我。
〃是他吗？〃萧然问。
〃嗯。〃我点头，纸已经包不住火了。
〃我满足不了你，是吧？〃他眼里有点红，但是看上去更像是怒火。
〃萧然。〃我喊了一句。
他看着我，没有动。
〃萧然。。。。。。〃我放低声音再喊了一次。
〃好，舒拓，我听你解释。〃他眼里的怒火似乎没有继续越演越烈。
〃我。。。我没有解释。〃我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抬起了头。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就算脑子里有一丝制止我的念头，但是已经被我的决定击的粉碎。
〃什么。。。。。。意思？〃萧然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的样子。
〃你看到的和你猜的就是事实，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我没有解释。〃我已经停不了
口了。〃对不起萧然。。。。。。〃我一定要话把说清楚。
〃萧然。。。分手吧。〃我终于说出来了，迎着他的眼睛。
他只是看着我，一动不动。
〃我们分手吧。〃我再次重复了一下，我怕刚才声音太小，他没听到。
我试图在他眼里探出他的回答，但是徒劳无功。
我想再强调一下，把声音调大了许多说：〃萧然，我们分。。。。。。〃
突然他上前一把抱住了我。
〃拓，把话收回去。〃他抱的很紧。
我摇头。
〃求你了，把话收回去。〃他的声音里有了颤抖。
我呼了一口气，〃萧然，我们真的不适合。〃
〃收回去，好吗？〃他根本不理我说什么。
我用力推开他，摇了摇头。
〃当我第一次求你，也是最后一次，行吗？〃他看着我，眼睛里的闪出些亮的东西。
对不起。。。。。。萧然，我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你说的对，幸好我发现了，我还不晚。
所以我没说话但是却很坚定的摇了摇头。
〃不后悔吗？〃萧然深吸了口气，我倒觉得他像是把马上要泛出的泪水吸回去。
我想他是觉得这个时候流泪的话会非常丢脸吧？
〃恩。〃我点头。
萧然突然转身，往他自己的车走去。他看了一眼包皮长，就坐进了他车的驾驶位，
开着车走了。
我走过去，问正在洗车的阿常。
〃都听到了？〃
他点头。
〃开心吗？〃
他点头。
〃那车送回来以后，我们有空再去郊外吧？〃
他抬起头，露出牙齿笑着还是点头。
呵呵，真傻。
可惜车刚回来，我们还没决定好是周六还是周日去郊外，阿常就不见了。
22
我怎么会那么轻易小看萧然。
第二天也就是和萧然说清楚分手的第二天一大早；车就修好送回来了；开心的我叫上同样
开心的阿常一起上车；不过是换我坐副驾驶位；而他开车。
到了公司门口我6点下班，但是叫他5点就开车来接我，我也想早点看到他。
他笑着点头说知道了然后目送我进了大厅再打转开走了，但是到了下午6点的时候，他还没来
接我。
我搭了妈妈的车回到家后，才发现我的车也没回来。
我才突然意识到出事了。
问张姨早上阿常送了我之后有回来吗？张姨说没有，她以为我留了阿常在公司帮忙。
我赶紧打电话问小李，你有叫上阿常开我的车去练手吗？
他说他今天没碰到过阿常，也没说过今天要去练车。
我一下慌了，我上了楼回到自己的卧室，锁了门，极不情愿但是却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拨通了萧然电话。
他接了。
〃在哪？〃我问。
两个字也可以是两个意思：你在哪，或阿常在哪？
〃外环海边的仓库。〃他说完就挂了。
我真慌了，我找妈妈借了她的车，拿了钥匙就冲到车库。突然想到什么；又跑回自己的卧室；
从床头柜里拿出了爸爸给我的盒子；取了枪；装上子弹；插塞在了背后衣服下。就下了楼。
我一路上心里悬着千斤重的石头，阿常，阿常你千万不要有事，恩 他皮厚，不会有事的
不会的。
萧然，我真是太小看你了。
我突然后悔昨天一时说的太冲动，萧然啊，你千万不要下毒手啊。
阿常。。。。。。
到了最外环，临着水的沙滩附近，这里建了一排平房，方便作水运的仓库，也可以做夏天旺季的铺子，卖点冰饮小吃什么的。
但是，这里毕竟是萧然的地盘，确切的说是萧家的地盘。
现在已经是6月的天气了，仓库也基本上都改成了铺子，只有一锁卷帘门紧闭着。
我用力的敲了敲，没动静，我提起脚正往上踹的时候，卷帘门唰的拉了上去。
一个打手摸样的人把卷门往上拉到我肩膀高的地方，伸出头看是我，就说跟我来带我进去了。
空气里充斥着烟味，潮味，还有房间封闭太久不通风的味道，我似乎还嗅到一点点
熟悉的血腥味，曾经阿常的血腥味。
心紧了一下，跟着那打手往里面的房间走。
外面这个房间坐着几个人，抽着烟打和牌，一点不面善。
那打手开了里面的门，用手引了一下示意我进去，等我进去后，他从外面拉上了门。
我看到了坐在沙发里的萧然。
〃难的你也有这么快的速度啊，〃
他端了杯血红的酒，抿了一口：〃是来找我，还是找谁？〃
我看着任何深红色的东西现在都心紧。
〃萧然，我们不要孩子气，好吗？〃我润润喉咙。
他没看我，倒了另外一杯，举着手端给我：〃你喜欢的82年份。〃
〃萧然，我跑这个发了霉的仓库不是为了来和你喝82年的红酒，〃我接过他的手中的杯子
放在了桌子上，突然意识到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便缓和了一下有些激动的语气：
〃我们改天约个时间好好的喝个痛快，当我的赔罪，行吗？〃
〃你想怎么陪？〃
〃他到底在不在这里？〃我们同时发出声音，只是我声音提高了很多，因为我不想再
饶圈子。
萧然闭了下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却没回答我。
妈的，我见他一张冷脸就心烦，四下打量着这间屋子。
终于看到了我之前站的地方背后面那堵墙面还有扇门，门上有把大铁锁，门下缝里，
水泥地上似乎亮着血迹才会泛出的光。
我一下冲过去，一脚踹上去喊着阿常 阿常，你在里面吗！阿常！
但是门坚硬的超过我的想象，我反身冲过去抓起萧然的领子。
钥匙！
〃给我一个原因。〃他望了我一眼，我已经不在乎那是悲凉还是怨恨了。
〃我。。。。。。〃我一时语塞，我该怎么说，有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