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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为了报恩又转学医术。他本是天才,几年下来早已是医界翘楚,但他学医本不为济世救人自然不曾执业,虽然医术高超,却只有少数人知道,即使是法贝瑞尔家也只有核心几个人物才能得他照料。
因为这样的担忧,他找了诺雷想澄清心中疑虑,却不料答案是他最怕的那一个。
『那环扣里真有炸药?!』这是锦最急着确认的一点,只要不是真的,他立时就能安排救出东。
『有。虽然份量不多,炸死个人却也绰绰有余。』雷沉沉一句打破众人的希望。
『那环不是你打造的吗! 难道连你也没办法?!』诺雷急急问道。
『加了密码,除非齐格把密码说出,否则。。。』雷带着悔恨说出:『确实连我也没办法。』自己怎会帮着齐格做出这歹毒东西来。
『可恶! 难道就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东。。。』诺雷咽着声音再说不下去。
『齐格的心思已有动摇,现在只差临门一脚。』既已知道东是樱子的儿子,雷自然想尽办法也要救东。
『可是你的办法。。。东。。。受得了吗?!』罗伦斯皱着眉头,担忧问道。
雷的办法很简单,既然齐格已有犹豫,现在要做的就是提早让齐格认清东撑不下的事实,也要齐格明白带着环扣的东连最基本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所以,他的提议是找人蓄意伤害东,留得浮伤吓唬齐格,再由他做一场戏逼得齐格把环扣拿掉。但这方法却极为冒险,一来东的身体极为虚弱,能承受到什么地歩的伤害连雷都不敢保证,二来下手的人需得极有经验,稍有差池,便是拿东的命来赔。
『赌一赌还有机会,依我对齐格的了解,他会把环扣拿掉。要赌的就是东撑不撑得下去。不过。。。就算不赌的话,他也活不过三个月。。。』雷说的简单,在他而言,只是评估最有利的做法,但对其他三人而言,这却是无法决定的抉择。
『罗伦斯。。。』诺雷求助的看向罗伦斯。
『我。。。下不了手。。。得另外找个有经验的高手。。。』一向决断的罗伦斯也不禁退缩。
『我去。』一直沉默的锦,沉着而坚定的说道。
『锦。。。』诺雷看向锦,他不信锦能下的了手。
『不行。』罗伦斯想也没想就拒绝。
『我去。』锦仍是坚持。
『我知道你舍不得让人伤害东,但要留得浮伤吓人却不伤身体根本,这却得极有经验的高手才行。』以为锦是不舍别人去折磨东,罗伦斯只得解释。
『三合会是黑道起家,这点把式我这个会主还算娴熟。』
『锦。。。你。。。何苦折磨自己?!就算你真能狠下心伤害东,但你自己的痛恐怕比东还难受。。。让别人去吧!』罗伦斯仍是劝道。
不是罗伦斯不相信锦,而是。。。连他都无法下手,深爱东如锦,又怎么下得了手?!况且。。。如果东有个万一,锦只怕也要跟着毁了!
『不! 如果一定要让东受苦,我陪他。这是我应得的惩罚,罚我。。。保护不了他。』
轻轻拭去东额上因为痛汨出的汗,锦却没发现自己在这空调室里也已汗流颊背,轻轻抹去东眼角的泪,锦却没发现自己也已泪流满面。
轻怜的抚着东身上由自己烙下的深深浅浅的伤痕,不意却听到东低声喃道:「锦。。。我好痛。。。为什么这样待我。。。」
对不起。。。对不起。。。东。。。我要救你唯一的办法却是伤害你,我要救你唯一的凭借却是那个罪魁祸首的不忍心。。。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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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帐! 要让我抓到是谁干的?!非要叫他尝尽我的手段!」齐格愤怒的咆哮响应在偌大的房里,嗡然乍响。在场的下人们个个低着头,没人敢作声。
冷哼一声,雷自东的床边起身,沉声说道:「不论是谁做的,罪魁祸首都是你。」说罢,睨了齐格一眼径要离去。
齐格见雷丝毫没有进一步的治疗动作就要走,不禁着急,也不管雷的无理言词,拦着他道:「你还没替东治疗!」
「不必治了,」雷脸上看不出半点起伏,连声音也不见有何不同:「白费力气罢了!」
「你什么意思?!」齐格颤着声问道。
「替他清理干净罢! 治伤。。。却是没必要了。」雷拂开齐格抓着他的手,冷冷说道。
「别。。。开玩笑了。。。」齐格随着雷的话语大退一歩,随后扯开一个极为难看的笑来:「雷。。。东这次的伤说重不重,你怎么可能治不了。。。」话说的虽是极有把握,颤着的声音却也透露出齐格的忧惧。
「我早劝过你不听,那几个环扣现时成了东的刽子手了!」雷面无表情仍是朝门口走去。
「我不信! 你到现在还是想诓我把那几个环拿下来,所以故意夸大东的伤势来骗我。」
雷冷哼一声,话声更加强硬:「你要不信就找别人试试! 要有人救得活他,我拿命来赔!」话落定定的看着齐格,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有办法的是不?!」
「嘿,不说也罢! 免得你又以为我在打什么主意。他与我是什么关系,有必要为了他坏了我和法贝瑞尔家的交情吗!?」说完竟是不等齐格有任何反应便拂袖而去。
「东。。。是樱子阿姨的亲生儿子。」
雷闻言霍然转身,对着齐格露出不知是怒是恨的笑来:「你终于肯说实话了! 齐格,你明知樱子夫人对我恩重如山却藉我的手差点害死她亲生儿子。」
「你。。。知道了?!」
雷面无表情,眼神却愈发阴沈,冷然盯着齐格,一语不发。
齐格被他盯得心虚不已,低下头去不敢与之相望。齐格自然知道樱子对雷的恩惠,此番安排竟是藉雷之手折磨得东死去活来,险些丧命。要是雷知道东的真实身份别说震怒,只怕两人多年交情也要完结,是以齐格始终瞒着东和樱子的关系。但。。。既然雷已知情就更加不可能让东死去,想通这一节,齐格又抬起头来,脸上竟是自信无比的笑。
「既然雷已知道东的身份,想来是不可能让他死了。那几个环拿与不拿也没什么差别。」
雷冷睨着齐格,眼神阴森得佛如毒蛇一般,齐格给他看得头皮发麻之际,他才缓缓开口:「你道我会让东再受你折磨吗?!」
「你什么意思?!」
「嘿嘿,」雷冷笑道:「我替你打造那环已是千错万错,现在对东来说,死才是解脱吧!」
「你能救东却不救,对的起樱子阿姨吗?!」齐格看得出雷的认真,知道他不是玩笑,心里倒先虚了,连忙抬出樱子盼雷能回心转意。
垂下了头,雷一时无语,齐格也自悬着心等着答案,他知道雷说其它人救不了便是救不了,如果他真的不肯救,东确是只有死一途。
最后终是抬起头,雷露出一个极其无奈的笑:「再让东活在地狱里,樱子夫人恐怕更不能原谅我。」
齐格再料不到等了半天是这种答案,瞪大了眼竟是不能置信。
「你凭什么这么看着我?!」雷突然笑了起来:「你口口声声爱他都舍得这么折磨他了,我还有什么狠不下心的。」
「我。。。又何尝想这么待他,我。。。只是想留下他。。。」齐格话声虚软,竟是有说不尽的悔恨。雷说得没错,自己说爱他却狠心把痛苦加诸在他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直到现在。。。仍是无法放手。。。
雷叹了口气,口气恢复以往的温和:「唉! 你把东折磨得像个废人一般,别说自保,连最起码的生活起居都不能自理,心高气傲如他,难道还能原谅你?!」
几句话说得齐格作声不得,前日在花园里东的话语不断萦绕在耳际,〃。。。现在我不能原谅你,是因为你蓄意伤害我。。。〃、〃。。。从今以后我想你一次便要恨你一次。。。〃、〃。。。你愈是这么待我,愈能让我想起锦的好。。。〃看着床上那张俊美绝伦的脸,睡时如此平和安详,但醒时何曾给过他一时半刻好脸色?!樱花树下那个对自己笑容灿灿、谈笑风生的小男孩已被他亲手扼杀,在三年前的再次偶遇和三年后的今日。。。
「放手吧! 齐格。再这样下去,别说东的心留不住,连命也留不下了。」
喟然一叹,齐格颓声说道:「L…o…v…e。」声里载满的浓重情感竟与那字代表的意义相当。
齐格望向东,眼神紧紧锁在他身上再舍不得转开。他便是用这四个字牢牢的禁锢着东,真心真意。如今他宣誓了他的爱,却再没什么能禁锢他的爱,实在讽刺!
雷望向齐格,此刻终于相信齐格对东确是真心,但齐格,你的爱太沉重、太自私、太独占、也太残酷,与锦相比你那有丝毫胜算?!你的机会早在三年前就丢失。
得了密码雷再不迟疑,立时除下东手腕、脚踝上的环扣,但几日下来环里的刺已与血肉相连,即使雷事先打了镇定剂,昏睡中的东仍是痛得全身抽搐、冷汗直冒,紧咬的唇不一刻已是血迹斑斑,间或逸出的呻吟隐隐约约听得出是喊着〃锦。。。〃。
再看不下去也听不去,无法面对的齐格选择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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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握着昏睡中的东的手,脸上满是怜惜自责,此刻他的眼中除了失而复得的珍爱人儿再装不下其它。
罗伦斯、诺雷、森和也、雷都围在床边,脸上神情既是关心又是担心。听到开门声音时,除了锦外,其余众人都回过头来,瞪着齐格的眼神有责难、有怨恨、有戒备、有不屑。。。但唯一相同的是都更近东的身边,几人身影已经完全把东护在身后。
在说出密码之时,齐格已能料到是这种局面,别说罗伦斯的权势、能力不下于他,就连只是在日本称霸的锦也不是易与的角色。如今东的生命威胁已除,二人怎么可能再让东留下来!?但。。。仍是不甘心啊。。。
「这里不欢迎不速之客。」齐格冷冷开口。
罗伦斯笑得阴沉:「在东的生命中你才是不受欢迎的不速之客。」
「就算现在不受欢迎,最终我也会是他最重要的人。」
「你以为还有机会吗?!」罗伦斯眼中闪着噬血的光芒。
东的生命已无威胁,没有顾忌的罗伦斯此刻宛如一头豹子,随时准备撕裂敌人的喉管。
「你们不管樱子阿姨了吗?!」齐格仍是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