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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阔天空哦-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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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来去自如,正要挡开面前一人刺来的长矛,却听那人大喝一声:“大当家,饶命!”

他听了委实一惊,定了睛看,却是个从未谋面的汉子,闪了身避开那一刺,身后又有一枪刺来:“大当家,小心!”原来那些兵士们被人教以在攻击戚少商时呼喊“大当家”自卫,一开始还分辨不清哪个是戚少商,直至见到有个人万夫莫敌,才都纷纷对他使出了这招。

耳边一声声的“大当家”听得戚少商心神微乱,冷不防被一枪刺中了肩头。

皮肉之痛倒还受得,可心中之痛却难以抑制,被人口口声声叫着大当家却下毒放箭千里追杀的记忆,一下子奔涌而来。他被刺痛了,真的痛了,这个伤口,原没有人会比那人更了解,可现在却被拿来对付他。难道曾经的生死与共不过是南柯一梦?戚少商不禁有些黯然。

右边的山坡上,一匹高壮的黄鬃大马长嘶一声,前蹄抬起在空中踢了两下,风驰电掣奔将下来。马上人青衣飞扬,却不是顾惜朝是谁?

不是梦!戚少商清醒过来,一切都不是梦。可这,又是为了什么?他胸口窒闷,一剑指向顾惜朝:“为什么?”

顾惜朝笑笑:“看来你的眼睛倒真好了,那我就不用担心会胜之不武了。”说罢便挺剑迎上。第一剑就直冲戚少商心口,声势之厉仿佛要一剑拿他性命,却在离他胸口一寸处处堪堪停住。

“疯子!干么不挡?”顾惜朝几乎是吼出声来。

戚少商索性闭上眼,挺了胸到抵上那剑尖:“你若真下的去手,就杀吧。”

“你!”顾惜朝气急,竟真的挥剑劈下。戚少商一听风声不对,立即回剑挡住,逆水寒一荡,将他剑震开。高手过招,转瞬间又互攻了十剑,剑剑狠辣,招招夺命。戚少商终于忍不住,一手架住他剑,一手抓住他手腕:“跟我回去!”

“凭什么?你我胜负未分。”顾惜朝撒开他手,又是一剑,“这仗我必须赢!”

他一阵抢攻,戚少商无暇应答,只得迎剑而上。他并不是要帮凌是谦,且更不愿伤顾惜朝,出剑处处保留。而顾惜朝竟像一个任性的孩子,弃守专攻,处处为难,出剑刁钻至极。两人斗得满头大汗,仍是不分胜负。顾惜朝剑招纵然凌厉,脸上却是没有半分狂傲,抿紧了嘴唇似有难言之隐。戚少商心中疑惑,这绝非顾惜朝的行事作风,若他只单纯为了赢而赢,如何会这样安静?一转眼瞥见身边战事,惊得把这个心思抛到了脑后:“糟了!”

他所带之兵非但未见颓势,反而胜利在望,因为敌军未按凌是谦所料调军增援,自始至终都只有千余人应战,看来早已看破己方声东击西的策略。戚少商这才醒悟,那顾惜朝当日放自己过关乃是将计就计,借自己的口提醒凌是谦,一想通其中关节,问话时竟有些痛:“你利用我?”

顾惜朝怔了怔,却说不出话。

戚少商心中惦念着余下的九千大军,无心恋战,唰唰唰急刺三剑,一夹马腹越过顾惜朝,杀入阵中开路,那十队人马渐渐汇拢到他身旁。起义军与敉乱军人数相当,而戚少商所领又是精锐,激斗了这些时候,两下胜负已分,不消片刻围堵即被冲破。

顾惜朝将战马驰上高地,凝目眺望戚少商远去的背影,心里却是高兴不起来。被人叫着“大当家”并挺戈戳刺,被了解自己的人一再利用,他戚少商饶是再坚强,心也是会痛的。尽管这一切都是顾惜朝不得已而为之,可他是否会明白?思及此,顾惜朝就有些后悔,闭上眼,不敢再看那个渐远的背影。

两军对垒,顾惜朝只是竭尽所能地求胜,他有他的计较,有他的苦衷。可他没有意识到,世界上最脆弱的不是生命,是人心。而他和戚少商之间的信任,是否还经得起误会的考验,谁也没有把握。

戚少商手下人马没有多少折损,这一千人到达会合地点的时候,只见到一队三千人的队伍在原地等待,却不见另两股人马踪影。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一队取道西坡的竟然沿途未遇任何阻挡。而另一面,有陆陆续续的残兵赶来,报说遭重围重袭。戚少商立时醒悟,顾惜朝是料到凌是谦会从四面突围,因手中兵力又不够,便放弃了其中两处,以失换得,掌握余下两处的胜算。这样一来,还是可以重创敉乱军,待日后再战便占了优势。

戚少商当下带了那三千人队和自己所领的一千人向凌是谦所闯的东面山坡赶去,还未走到一半,便见到了拖着断戟,身披血甲的兵士们互相搀扶而来,个个血迹斑驳,精疲力尽。而拿走在最后,肩上扎了支羽箭的,赫然便是凌是谦。

戚少商迎上前去:“你……”

凌是谦虚弱已极,艰难摆手止住他话,声音低得难以分辨:“别、别多说了,向北十里,扎营……”


●(四十一)
大军扎完营,校点了人数才知道,此役竟折去了四千多人,将近一半。戚少商看着军医为凌是谦包扎伤口,一时不知怎么开口安慰。他一介文弱书生,皮肤自是白嫩,刀子落在皮肉上,却是哼也不哼,军医飞快挑出箭头,洒上金创药,缠上纱布,只见鲜血一层层渗出来,白布上漫开殷红的一块,好不刺眼。

凌是谦包扎完毕,牙关才松了,他擦了擦汗,抬头看向一旁局促的戚少商,勉力笑了笑:“戚兄不必自责,是我虑事不周,才中了他们的诡计。”

“我连累了那么多将士……唉……”戚少商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众多死伤。

凌是谦神色却坚定:“只要还有一个人在,胜负就未分。三日前我已飞书京城,朝廷也增派了三万兵马,只是援兵路途较远,所以才又派人向赫连将军求救。只要我们在此地歇息几日,待援兵一到,定能反败为胜。”

“你就一心希望打败他们,就这么期望看到同胞自相残杀?”眼见另一场屠戮又将开始,戚少商的问话中就带了些咄咄逼人的气势。

“不是我想,是我职责所在。”凌是谦平静地解释。

“职责所在?一句职责所在就可以枉顾性命么?”

凌是谦脸上淡然,眸子里却闪动着雄心:“是与非不是我能够选择的。现在我能做的只有执行,这是游戏规则,不遵守规则的人永远得不到选择是非的机会。”

规则?戚少商眉头一皱,两年来,他听过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可他最不满意的,也是这两个字。区区两个字,可以叫多少人妻离子散,添多少无主冤魂。遵守规则的青云直上,而“倒行逆施”则其罪当诛。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规则的世界?乏味,冷血,猜忌,防备,争权夺利。这好像不应该是戚少商心中的世界。也许他太天真,一群人天真可以是浪漫,而一个人天真就只是悲凉。

“戚兄,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人在官场,又岂能随心所欲?”凌是谦没有血色的脸苍白地一笑,轻轻叹道,“有时候我也真是羡慕你,可以一直不变。”

戚少商不再吭声,也不想再辩驳。他此行的目的本来就只是解围,如今事已毕,人也当离了。当夜,他留下字条将三百军士交付凌是谦差遣,自己便悄悄离开了大营。虽然他与昔日身份有别,虽然这一去可能会给六扇门的对头们留下话柄,但只要他还是戚少商,有些事,他便不能不做。

凤岐山脚下,另一座灯火通明的军营。营地的中央正升起熊熊篝火,为了庆祝大胜架起了树枝烤起了牛羊,肉香扑鼻,人们群情激昂,载歌载舞。戚少商皱眉,他刚离开的那座军营正是愁云惨淡,现乍见这一番热闹喧哗,着实觉得讽刺。这世界,竟有人会为了另一些人的死而如此兴高采烈。

他潜在暗中张望了一下,并没有发现要找的那个人,又见到东首的大帐里亮着火光,便猫腰探了过去。

“进来。我知道是你。”戚少商才一贴到帐上,里面就传来顾惜朝的声音。

于是他站挺了身子,坦然掀开门帘走了进去,却闻到扑鼻而来一阵酒香。

“我正在等你。”顾惜朝身边的红泥小火炉上沸着一锅水,水里一壶酒被蒸得香气四溢。他伸手拎出那壶酒,另一手贴在壶底摸了摸,道,“热了。”身旁两只酒杯早已摆好,顾惜朝斟了酒,递一杯到戚少商面前,见他沉吟不接,手也低了一低,复又唤道:“大当家?”小心翼翼的像是在试探伤口。

戚少商盯着那杯子瞧了瞧,突然伸手接过,一饮而尽,又拿过酒壶,连倒三杯,一气干了,浑不怕酒里有毒,甚至带了几分赌气。他来,是为了大局,可自打白天和顾惜朝干了那一架,他的心情就一直很郁闷,现在见到人,又见到了面前这酒,突然就很气愤,一气愤就很想喝酒。

顾惜朝见他喝得穷凶极恶,绷紧的眉头立时松了,莞尔一笑:“难道那姓凌的不给你酒喝?”

戚少商并不理他问话,一撩衣摆,大马金刀地坐在他对面,径直道:“我不管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官逼民反的苦处我也清楚,只是今时今日的大宋已经不起任何内创,再僵持下去除了两败俱伤以外我想不到任何结果。我今天来,就是要劝你们收手。”

顾惜朝还未答话,便听见帐外人语声响:“顾公子,你可真是咱们的贵人呐,这仗赢得真痛快!兄弟们都等着你出去喝酒呢!”三五个汉子簇拥着一人掀了帘子闯进来。

当先一人见到戚少商,登时酒醒,声音中又是惊讶又是欣喜:“戚捕头?”

顾惜朝站起身掸了掸袍子,让到一旁道:“戚少商,卢兄是这里的头领,也算是你的老相识了。你若要谈军务要事,跟他说比跟我说有用。”说罢,招呼了门口聚集的那些人出帐:“走,咱们出去喝酒。”

戚少商眼中也满是意外,看向面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终于用平静而又带些威严的音调道:“好久不见,卢大力,不,应该是,卢鼎盛。”


●(四十二)
对座那人并不遮掩,坦然承认道:“之前鼎盛多有隐瞒,实在是情非得以,请戚捕头见谅。”

“我只听说这次领军的是前年汾州起义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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