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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转死局-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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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通,”法官答道,终于走了下一步棋。
  “我指的是,”菲尔博士也下了一步,“你的女儿一定很难受。她很喜欢斐德列克·巴洛。可是依法她必须出庭作证让他被定死罪。尽管如此,这件事还是有可供哲学思考的一面,诚如你所言,世上再没有比以感情为基础的人际关系更没有价值的事了。”
  两人又沉默了下来,研究着棋局。
  “还有年轻的巴洛,”菲尔博士继续说。“怎么说都是个正直的年轻人,前途一片光明,这会儿都没了。即使他被判无罪(我觉得有可能),前途也毁了。他在你受人怀疑时勇敢挺你,你一定相当感动。可是,诚如你所言,世上再没有比以感情为基础的人际关系更没有价值的事了。”
  艾顿法官对着棋盘皱眉思考着。他又考虑了一会儿才出手。
  “顺便提一句,”菲尔博士又接着说,“这可会伤了珍·坦纳特这个女孩的心。昨天他们带他走时,也许你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可是,话说回来——你根本不认识她。不管怎样,都诚如你所言,世上再没有比以感情为基础的人际关系更没有……”
  戴着大眼镜的艾顿法官抬眼瞥了一下,又继续研究棋局。
  “你下的是什么步数?”他抱怨,对棋局目前的情势不服气。
  “这是我发明的,”菲尔博士说。
  “真是如此?”
  “是的。你大可称之为猫捉老鼠招。方法就是让对手自以为占了上风、安全,然后再出其不意逆转。”
  “你以为你可以凭这招赢棋?”
  “试一试无妨。你对葛汉起诉巴洛案有何看法?”
  法官皱起眉头。
  “立论坚强,”他承认,眼睛仍盯着棋盘,“不尽完美,可是足以定罪。”
  他走了一步棋。
  “可不是吗?”菲尔博士同意,使劲在椅子扶手上捶了一拳。“形容得真好。面面俱到,相当完整,几乎没有未了结的问题。足以定罪!这类的案子通常如此。这个解释串起所有事实。这个解释非常有说服力。可惜的是,这个解释不对!”
  就在菲尔博士把身子凑前下了一步棋,他抬眼又说:“你我心知肚明,你才是杀了莫瑞尔的凶手。”
  屋子外头狂风夹带浪花,吹过沙滩。远处碎浪击岸的隆隆声似乎让墙上的麋鹿头轻轻震动着。艾顿法官把一只手伸向电暖气,目光仍在棋局上,但闭紧了嘴巴。
  “该你了,”他说。
  “你没有话要说吗?”
  “你得先证明才行。”
  “一点也不错!”菲尔博士加重语气答道,带着同样热切的态度。“我没办法证明!这就是这个案子巧妙之处。真相实在令人难以置信。没有人会相信我的。你根本不必要担心你在人世的安危。你奉行罗马人坚忍、不露情感的准则,这会儿有了代价。你杀了人,让一个朋友顶罪,别人也绝对无法将你定罪。我得好好恭喜你。”
  薄唇闭得更紧了。
  “该你了,”法官耐着性子,再说了一次。等对手走了一步,他说:“你凭什么认为我杀了莫瑞尔先生?”
  “亲爱的先生,我一听到你从查尔斯·霍立爵士偷来那把手枪的事,心里就有数了。”
  “哦。”
  “没错。可是你还是很安全。这位地位崇高的人不敢背叛你,会出言保护你的,而我说的话跟他比起来无足轻重。”他啪地打了个榧子。“爱你的女儿一样保护你。她目睹你杀了人,为了不供出你,只得说是巴洛下的手。我得再度恭喜你。你昨晚睡得可好?”
  “去——去你的!”何瑞斯·艾顿吸了两口气才说出来,同时在棋桌上敲了一拳,把棋子都打乱了。
  菲尔博士没吭声,慢慢把棋子摆回原来的位置。
  “帮我个忙,”法官顿了一下说道,“告诉我你知道什么,或认为你知道什么?”
  “你有兴趣听?”
  “洗耳恭听。”
  菲尔博士把身子向椅背靠去,有如倾听外头暴风雨的模样。
  “有个位居高位的人,”他说,“让地位冲昏了头。他的罪(我们能这么说吗?)不在他判案过于苛刻或严厉,而是以为自己不会犯错——以为他评断人绝不出错。
  “可是他会犯错,他也犯了个错。
  “这个人为了保护女儿,决心行凶。可是他是位法官。他见过的凶手比他手上的掌纹还多。各种凶手,不论是智慧型、蠢蛋型、怯弱如鼠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都见识过。他也知道没有所谓天衣无缝的罪行。
  “他明白凶手会被逮到不在计划不周或是警方聪明过人。凶手会被逮到,纯粹出于意外——发生在犯罪过程中诸多无法意料的巧合。不巧有人正看着窗外,有人注意到一颗金牙或想起一首歌。所以,这个人晓得最完美的罪行就是最简单的,亦即让巧合发生的几率与给警方的线索降到最低。
  “从警方无从追查到你的来源取得一把手枪,在没有人的地方伏击受害人,开枪杀了人,再一走了之。警方可能怀疑你,问些难缠的问题,可是他们证明不了什么。
  “所以这个人,何瑞斯·艾顿,要安东尼·莫瑞尔在特定的时间,到他位于海滨路上的家。隔天,他去了伦敦,从我们猜到的地方偷了一把装满子弹的枪,然后回到小屋。
  “8点过后,他戴上一双手套,把手枪放在口袋里,离开小屋。他踏上草坪后面的小路,到哪儿去?当然是恋人小径。这是惟一的一条连接通尼许镇和此地的大马路。恋人小径旁边的边坡很高,他可以在暗处等着受害人出现。这是必然的选择。
  “8点18分左右,莫瑞尔走了过来。何瑞斯·艾顿一分钟、一句话都不浪费,从小径现身,从口袋掏出手枪。莫瑞尔一看见路灯下的你,马上明白是什么状况。他转身,斜线跑过马路,往沙地奔去。何瑞斯·艾顿朝他开枪。莫瑞尔多踩了一步就倒在地上。凶手走到他身边,把手枪丢在他旁边,就悄悄地寻原路走回小屋。
  “同时,不可思议的巧合又发生了——一个无从预料的证人竟然在此。康丝坦思·艾顿决定当晚去见父亲,但她的车没了油,等她走到小屋,发现屋里没人,才想起那天是星期六,父亲一定还在伦敦。所以,她决定抄近路到通尼许镇,再搭公车回去。
  “而她目睹了凶案。
  “看见父亲走开后,她心里很(我猜想)慌乱。她不能也不愿接近莫瑞尔,她当时以为莫瑞尔罪有应得。她脚都软了,跟以往碰到困难时一样,她需要救兵。想起了附近有座电话亭,她跑了过去,打算打电话到陶顿市。
  “因此,她没有见到让整件事变为大噩梦的那个关键。”
  菲尔博士顿了一下。
  艾顿法官一动也不动地坐着,双手交叠在肚子上。外头仍是风狂雨骤,窗子嘎嘎作响。
  “她没有看到什么?”他问。
  “莫瑞尔没有死,”菲尔博士说。
  艾顿法官闭上了眼睛。他的脸痉挛了一下,是那种突然领悟、刹时明了一切的震惊。他睁开眼睛说:“你要我相信一个脑袋瓜中弹的人没死?”
  “我不是说过,这件事令人难以置信?”菲尔博士回问,语气颇为热切。“我不是说过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语调改变了。“这种情况在法医学上其实很常见。刺杀林肯总统的约翰·韦克斯·布斯也是脑袋中弹,走动了一阵子才死的。格罗斯提过,有人头上插了根4。5吋长的钢针,竟然没事。泰勒也说过好几个类似的例子,从医学角度来看,最有趣的一件是——”
  “你可以跳过这些引述,请继续解释。”
  “莫瑞尔,”菲尔博士简洁地说,“还没有死。他不久就要死了,可是他不晓得。这个时候他还活着,决心以恶毒的手段报复。”
  “啊!”
  “安东尼·莫瑞尔,即莫瑞里,遇上了什么状况?他受惊吓的脑子开始恢复运作,一边在沙地爬行,挣扎地站起来,他知道刚发生了什么事吗?
  “嗯,旧事重演。他大费周章对一个人耍计谋,结果是挨了一颗子弹。艾顿法官,这个高高在上、极具权威,也是莫瑞尔讨厌的人,竟想开枪杀死他。可是,若是他去报警,警察会相信他吗?不会的,辛希雅·李案已经证明有权有势者会联合起来揶揄他、破坏他的名声,现在的情况更糟。但这次他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这次,他对西西里岛的众神发誓,他要自行了结此事。”
  菲尔博士顿了一下。
  “亲爱的先生,”他继续说,往后让自己坐得更舒服,用惊奇的态度说着,“你能说这些电话和口香糖故弄玄虚的手法像是斐德列克·巴洛的作为吗?以法官的身份,你能说这是高明的心理研究吗?我说不能。这些事听起来只像一个人的行事,像是莫瑞尔会做的事。”
  艾顿法官未加以评论。
  “依你所见,”法官说,“他的目的是——”
  “为以后控告你意图谋杀他时提供确凿的证据。”
  “啊!”
  “有人曾跟我形容莫瑞尔是‘粗野的乡巴佬’。他的律师说过,他要是认为某人轻视或伤害了他,为了报复,他可以想出无比复杂狡猾的计划。嗯,你对他做的事,我们可以轻描淡写地以伤害称之。你同意吗?”
  “说下去。”
  “他的机会来了。他必须赶在你前头到达小屋,你走路又走得慢。他捡起转轮手枪,检查了口径大小,然后放进口袋。他从大马路直接赶来。先生,他还是在8点25分到了小屋。若是你的女儿当时站在大门边,就会看见他嘴里嚼着口香糖,生气昂扬,走进屋子等着要出一口气。
  “打电话、开第二枪都是是莫瑞尔干的。他打了必要的求救电话后就气数将尽。等他把口香糖塞进糜鹿头的鼻孔时,他就撑不下去了。为了不留下指印,用手帕包起的手枪从他手里松了开来。他从旋转椅上翻倒,就死在损坏了的电话旁。”
  菲尔博士深吸了口气。
  “我可以了解你真的很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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