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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者上钩-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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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用蜂蜜?你没骗我?」
  「我骗你做啥?」
  少年笑叹一声,抬眼看向忠心的阿碧。
  「你觉得,该不该提醒义三哥,二哥的头发是天生的?」
  阿碧面不改色,答道:「还是不要好了。」
  ※        ※        ※
  永福居的厨房隔壁有间小屋,是专门给在永福居里工作的少年们轮流用饭。
  平常她习惯过午时一刻後用饭,那时小屋里的人不多,不过西门永一定会在这个时候进来一块用饭。
  今天——
  她走进屋里,偷偷觑了一眼,心头有些沮丧。
  「好像很久没看见老板了呢。」
  她暗惊,盛碗白饭的同时,听见茶博士的问话,直到另一个少年回答,才知他们并非在问她。
  「上次义少爷来过,说老板现下有事在忙,没空过来,要咱们多努力点。若是生意太差,义少爷就要亲自来坐阵。」
  「我宁可挨老板拳头,也不要他来坐阵啊——」
  接下来的话,她并没有细听。他不来……是因为那一日她的拒绝吗?还是,他真的有事缠身?
  「但愿不是麻烦才好。」她自言自语。最近一直在作梦,梦见的不再是怪魔吃人,而是二十二岁的她一直在目送某个人的背影。
  忽然间,她听见茶博士叫著「阿碧姑娘」,她从米饭间抬头,瞧见阿碧走进屋内。
  自她适应这里的生活後,阿碧偶尔会过来瞧瞧她……难道是西门永叫她来的?
  她掀了掀唇,想要问,却不敢问。
  「宁小姐,你果然在这儿呢。」
  她心一跳,小声问:「你是来找我的?」
  「是啊。我家少爷……」
  「哪一个?」
  「自然是恩少爷。」见她明显可见的失意,阿碧表情未变,对著她跟屋内的茶博士说道:「恩少爷说,你们老板既然不在,过几天就是八月十五,你们晚上若不想待在茶肆里,可以一块来府里看戏。」
  「看戏?阿碧姑娘,你是说,那种在台上唱戏的戏班吗?」茶博士齐声惊奇道。
  「是啊。一个人看跟几十个人一块看没有什麽差别。你们无处可去,就来府里看戏吧。我听大少爷提,这戏班是京师来的,很有名气,好不容易才在八月十五请来的……宁小姐,你看过戏吗?」
  宁愿用力摇摇头。「我没看过。」
  「那你一定要来瞧瞧。」
  「……西门永去吗?」
  阿碧拉住她的手,笑道:「你别怕。二少最近根本没回府,不会与你撞上的。」
  不会去吗?内心的怅然所失已经严重到连自己都很清楚原因了。只是、只是她一直当缩头乌龟,不敢正视。
  正视了又如何?内心小小的声音在抗议。他完美无瑕,而她呢?即使他执意跨过彼此的不相称,但她一想到随之而来的亲密,她就怕得不能自已。
  她……终究有些东西再也追不回了。
  「那就这麽说定了。」阿碧笑道:「十五那天,我会先来陪你,再一块过去。」
  「啊?可是……」
  「只要看过一次,很容易入迷的呢。像府里其它少爷就是戏迷,你大可放心,今年十五待在府里的少爷只有了两个,不会有人来惊扰你的,尤其是二少。」
  ※        ※        ※
  不会吧?
  茶博士呢?
  西门家的少爷呢?
  阿碧呢?
  西门家的奴仆呢……她瞪著西门家一名家丁轻飘飘地送来茶点,随即在她的眼里一闪而逝。
  她用力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方才看的是人,不是鬼。
  至少,奴仆出现一名。
  但,但很不对劲啊!
  戏台上地戏子很入神的在唱戏,看戏台上的戏迷……只有她一个啊!
  她不敢东张西望,因为她老觉得那戏子边唱边盯著她看,好像她一不专心,就会立刻拂袖走人。
  也是。大老远地从京师来,就唱这麽一场,戏迷只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从没看过戏的人,这戏班子大概很呕吧。
  她镇定下来,集中精神看著戏台,没一会儿便入迷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在她身边坐下,然後很随意问道:「什麽戏啊?」
  「嗯……是窦娥冤。」她吸吸鼻子。
  「啊?是窦娥缘吧?」他记得明明是个「缘」,什麽时候变成「冤」了?往戏台上一看,愣了下。「那……那是什麽啊?」
  「六月飞雪嘛。」
  「哦……六月会下雪吗?我怎麽都不知道?」
  即使哭得淅沥哗啦,也忍不住被隔壁这人的话给逗笑了。她的视线很舍不得地暂离戏台,往旁边看去。
  「六月不会下雪,是老天爷见窦娥有冤屈……」她呆了呆,瞪著身边这个本来不该出现的人。
  「啊啊,你哭得这麽惨啊?」他皱眉,然後咧嘴笑:「我差点要自作多情,以为你为我掉泪呢。」他胡乱摸了摸身上,找不出帕子来,只好用袖尾帮她擦去一脸的水。
  她呆呆地、没有任何抗拒任他碰触。即使隔著一层袖,仍然可以感受到他的温度跟怜惜。他不是气到反身离去,再也不回头了吗?
  「你介意多个人看戏吗?」他笑著问。
  「不……当然不。」她低声喊道,好想伸手抚住自己的心口,阻止心脏的狂跳。
  假装很专注地看戏,却发现她连戏子在唱什麽都听不清楚,眼珠子不动声色地往左飘,瞄到他自行倒茶啜饮,然後就坐在那儿看著戏。
  她想起,他被气走的那一夜,她辗转难眠,想著自己该不该回山上去;想著回去之後,此生大概再也不会见到他;想著想著……在梦里,二十二岁的她,回去了,然後转眼白发,内心空虚至死……
  这梦,把她活活吓醒。
  天色微白,她不敢再入眠,只得走到後花园里,看著孤伶伶的茶具跟石桌,终於忍不住放声大哭。
  以前,巴不得世上的人都不要来理会她,让她独自到老到死;後来,有人闯进来了,反而无法承受不再相见的寂寞。
  她坦承她喜欢他,将他视作心灵上最亲密的人,甚至,这一辈子她敢断言不会再有一个男人闯进她的心里……可是,她真的很害怕啊……
  「你啊,可以一直留下来,不必在意我的。」
  她回过神,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他是在跟她说话。微微侧头瞧他,他并没有向她看来,反而很专心地看戏。
  「永福居缺不了你,你若走了,永福居的帐谁来管?」
  「啊……嗯……」
  「你也不必怕我再骚扰你,」他微微一笑:「以後,我在南京的日子也不会太多。」
  「为……为什麽?」心口又酸又涩的。
  他扬起眉,终於将目光落在她有些发白的小脸上。
  「阿碧没告诉你吗?」
  「没有,她什麽也没有说。」
  「那她是怕你担心吧。」像吊足她胃口似的,他开朗地笑道:「也没什麽大不了的事,我得到消息,说今年又有道人要送长生不老药给那皇帝老头子,我……」
  「你要去抢药?」她失声道。
  「嘘嘘嘘,小声点,你要官差来抓我吗?」他刻意压低声音。
  「你真要去?」
  他抓了抓颊,皱眉,又轻笑:「反正我也没什麽负累,该欠的我一定要还的。」
  「你是蠢蛋吗?即使你真欠西门家,也不必拿命去换啊!」她叫道。
  他闻言,深深注视她一眼,然後笑道:
  「我的确是个蠢蛋。我也只能用这种蠢蛋的方式去做。是不是拿命去还债,只有我自己心里最清楚。」
  不知为何,在她的眼里,他的笑格外地自暴自弃啊。
  是……是因为她吗?
  他打了个呵欠,很随便地睨了戏台一眼,便合目闭上。
  她张口欲言,却不知道要说什麽才好。眼角不停瞄著他的侧面,只觉他的颊面有点异红。
  他的头轻轻点著,像是很快就入睡了,可见他应是很累了。
  当他倒向她的右肩时,她吓了一大跳,後来见他睡得很熟,她连动都不敢动,他的黑发有好几撮落在她的腮畔,搔得她好痒。偷偷地摸索到底是哪儿在痒,最後停在左胸前……她是心痒吗?
  鼻间飘来淡淡的味道,混合了他头发跟他身上清爽的气味,不难闻,甚至,她已经有点习惯了。
  忽然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肩太薄抵不住他的头,他一侧,整个身子倾下,她连伸手托住都来不及,他的头就枕到她的大腿上。
  她一僵,整个人像石雕一样,连吸口气都不敢了。
  「阿永……」她的话含在嘴里,期待他能听见她无声的呼喊。
  他睡得真的很熟哪。
  连被惊醒的迹象都没有,简直拿她的腿当枕头来睡。她慢慢吐气,小心地不惊动他。
  就当被石头压住好了,她心想,努力把他想像成人形雕像。
  她抬起眼,很想卖面子给台上的窦娥,但隔不了几眨眼,她又忍不住往他瞟去。掌心悄悄地碰触他的头发,她心跳如鼓的,竟然产生一种「就算是他睡到天荒地老,她也奉陪」的冲动。
  又酸又甜又想哭又想笑……这就是她曾经来不及感受到的喜欢吗?
  「老天爷没给我六月飞雪,却送我一个西门永……」她喃喃著,唇瓣不由自主地浮起笑。
  掌下的发丝又柔又软,不禁执起一把,凑到唇边的同时,瞧见他白皙俊面一坨坨的异红,异红之中有好几点……疹子?
  「我受不了……」他像呓语。
  「阿永?」
  「我受不了啦!」他突然张开眸,跳起来对著远处楼宇的转角咆哮:「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在茶壶里放酒的?」
  她傻眼,瞧见他一直在抓著手臂、抓著脸,好像很痒似的。
  「酒?是哪个人送酒过去的?你们不知二少会起酒疹吗?」西门义老早就躲在後头密切监控一切,就怕此计失败,惹来西门笑的关注。
  她不只傻眼,简直是张口结舌地呆住了。
  「好像是小毕吧……我瞧见方才他有靠近过那送酒的奴仆……」小茶博士很委屈地躲在角落。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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