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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妃子陈圆圆-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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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通没听清吴三桂说什么,问:“将军说什么?”
  吴三桂急忙掩饰说:“没什么……”
  唐通又说:“将军,当断不断,必受其害。据说清朝大军已出沈阳,向山海关进发,如抵关下,将军将腹背受敌,后果不堪设想,将军应当机立断,与吾主联兵,共御东虏!”
  吴三桂笑笑说:“唐先生果然有如簧之舌,所言不无道理,但此事关系至为重大,待吾与各位将领商议后再作道理。唐先生,接待多有失礼呀,先生受惊了。”
  “这样的场面唐某也见得多了,无所谓受惊。大顺皇帝给将军的五万两劳军白银还望将军收下。军情紧迫,望将军早作决断!”
  “五日为期,定给先生一个答复。来人呀,送唐先生去馆驿休息。”
  两名卫士应了一声。

  李闯乃是流寇逆贼

  唐通向吴三桂抱了抱拳,随卫士下去了。
  唐通走后,吴三桂退回到行辕后室,将吴襄的信交给师爷吴芝,说,“先生看看,有什么见解?”
  吴芝将信看了两遍,说:“这封信,语气不冷不热,很难说是老将军由衷之言,也许是被迫而写。唐通说的在下都听到了,他分析将军如今处境确实如此,但这李闯乃是流寇逆贼,虽然占了北京,能否据有天下还是没定之数,将军三代将门,世受大明国恩,降了李闯,在青史上会留下个降贼的污名,实在令人惋惜……”
  吴三桂同样神思不定,喃喃问:“是呀,是呀,可不降,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在下愚拙,也想不出别的路子……”
  这时,中军进屋禀报:“禀将军,捉到一名奸细……”
  吴三桂不耐烦地说:“捉到奸细,杀了就是,我已经够烦的了……”
  中军说:“将军,那奸细口口声声说是将军的亲戚,定要面见将军!”
  吴三桂感到诧异:“亲戚?什么亲戚从东边来?你把他带进来!”
  中军答应一声出去了,不久带进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
  那老者进屋后,立在当地,眼光一闪看了看吴三桂,吴三桂心中不由一动,但他仍然没认出这老者是谁,便问:“你是什么人?竟敢冒充我的亲戚?”
  老者摘掉了假发假须,直起腰来。
  吴芝大吃一惊,叫道:“啊!——祖大寿将军!”
  吴三桂也又惊又喜,忙说:“是舅父!你这是……”
  祖大寿对吴三桂使了眼色。
  吴三桂会意,他略一举手,中军躬身退了出去。
  祖大寿吐一口气说:“我从沈阳出发,驰马跑了四昼夜,没好好吃过一顿饭,饿得前心贴后心!”
  吴芝忙说:“我去给祖将军安排酒菜!”
  祖大寿说:“简单点,越快越好。”
  “在下知道。”吴芝边应边急忙出去了。
  吴三桂忙请祖大寿坐下,并亲自斟茶送上说:“舅父,看你这一身灰尘汗渍,累坏了吧?”
  祖大寿一口将茶饮干,抹抹沾在须上的水珠,叹口气说:“唉,年纪不饶人啊!想当年,我祖大寿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立马横刀,敌兵惊为天神,何尝跑跑路就累得这个样子。”
  吴三桂说:“舅父只有五十多岁、怎能说老?驰马四昼夜,就是小甥也会累倒。舅父紧急前来,必有所为。”
  “三桂,我是奉洪承畴大帅之命来救你的。洪帅有亲笔信给你,你看看吧。”
  祖大寿解开衣带,拆开衣服衬里,拿出一封发皱的信来,递给吴三桂。
  吴三桂展开信来阅读,见前面是一些问候的客气话,后面写道:“……方今明社既墟,逆氛方炽,足下合家为俘,既不能从故主于泉台,又决不可与闯逆共天地。闯逆多行不义,逼死故主,足下如降闯逆,天下唾骂,不可为人矣!而清王英敏,亦黄帝子孙,优礼降将,吾与大寿皆受封显爵,足下亦应归命我朝,上为君父复仇,下解百姓倒悬,当不失藩封之位……”
  吴三桂手捧信纸,神情发呆,许久没有说话。
  祖大寿说:“三桂,你守皮岛的时候,因袁崇焕诛杀毛文龙,为了避祸,你也曾降过一次清朝,后来清主为了两国休兵,将你放了回来,你也体会得到清主对降将优礼有加……”
  吴三桂终于说:“舅父,清朝终是外夷,小甥今非昔比,当年不过是一下级将弁,而今皇上封我平西伯,倚小甥为国之干城,降了清朝,岂不留下个卖国的恶名?”
  祖大寿不由大笑,说:“三桂,你的官再大,大得过洪承畴大帅吗?他以大学士、兵部尚书之尊,统帅三军,已降了清朝,良臣择主而事,古有先制,你又何必计较这个?”
  “这不一样,洪帅在松山大战失败,除了小甥率军逃出,全军覆没,洪帅被俘,不得已降清,而小甥如今手中有铁骑十万,岂能轻而言降?”
  “莫非你要降闯贼?”祖大寿脸上罩上一层阴云。
  “小甥并没有这样说嘛……”
  “实话告诉你吧,清主已诏封睿亲王多尔衮为大将军,率精兵二十万西进,已过辽河,不久可逼近宁远、锦州。我和洪帅担心你不知轻重,与睿亲王接战,手中的兵如果被歼,你连讨价还价的本钱也没有了,洪帅才命我日夜兼程,向你晓以利害,千万不能以卵击石,自取败亡啊!”
  “小甥并不蠢,不会轻易与清军开战……”
  “那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啊?”
  “小甥还没有主意……”
  祖大寿不由跺脚:“咳!”
  这时,师爷吴芝走了进来,说:“祖将军,酒菜备好了……”
  吴三桂说:“此事重大,慢慢再议,舅父先去用餐。——吴师爷,餐后给祖将军安置一个舒适的房间休息。”
  吴芝应了一声,带祖大寿出去了。
  吴三桂心中矛盾之极,到底何去何从,是降李自成还是降满人多尔衮?有两个小人在他心中打架,他像一个熟鸡腿,两个小人各执一端,拼命争夺角力。他少年时,祖大寿曾教过他武艺,亦舅亦师,对他有恩。洪承畴也是他崇拜的偶像,如今他们都投降了清朝,自己也降清总不会比洪承畴的污名还甚吧?可是,当他想起陈圆圆,心脏猛然紧缩了,自己如果投降清朝,家人必然被害,陈圆圆岂能逃脱厄运?他颓然坐有在床上,双手抱头,连连叹息。
  在行辕小餐厅里,桌上摆满了酒菜,祖大寿再也顾不得将军的身份,手抓嘴啃,狼吞虎咽,汤汁淋漓。吴芝陪坐在旁,看这位威名远震的大将军像个街头流浪汉一般大嚼,心头不免感慨,他想:人啊,不管他身份多高,当他饥饿和困厄的时候都是一样,那身份、官阶、服饰在这种时候都一钱不值了,剥去自己装饰的东西,人都是血肉之躯,帝王将相,富豪员外,同小民百姓、乞丐浪汉的需要都是一样。饿上三天,什么威仪,什么架势都没有了。洪承畴、祖大寿都曾被崇祯皇帝依为柱石之臣,一旦树倒猢猴散,大难临头各自飞,都投降了满人,忠君的气节被抛到九宵云外去了。吴芝有个预感,认为吴三桂早晚也要走洪承畴、祖大寿这条路,什么理由,他一时也说不清楚。他见祖大寿吃得差不多了,开始细斟慢饮,便悄声说:“祖将军,李闯也派人来了……”

  一位绝代美人去劝他

  祖大寿嘴中塞了一块鸡肉,听了这话一下子噎住,直翻白眼。
  吴芝忙伸手为祖大寿抚胸,说:“将军慢吃……”
  祖大寿终于把那块鸡肉咽进肚去,喘了口气问:“李闯,他派了什么人来?”
  “他叫唐通,是个降将,能言善辩,现挂着个副军师头衔,还带来五万两劳军白银……”
  “他现在哪里?”
  “已住进馆驿。”
  “怪不得三桂态度暖昧,原来还有这样一出戏!吴芝你,还有三桂部下将领都是什么态度?”
  “大家都惶惶无计……”
  “不能让李闯的奸谋得逞!我去杀了这个唐通!”祖大寿重重放下酒杯,怒目横眉说。
  吴芝赶紧阻拦:“哎呀祖将军,不能这样干,也许效果适得其反呀!”
  “不,李闯特使在山海关被杀,吴三桂难辞其咎,这才能断李闯与他的联系,彻底断绝吴三桂投降李闯的路子!此事请你助我一臂之力!”
  “我?我手无缚鸡之力,能,能干什么?”
  “你设法将馆驿的卫兵引开,以免多手多脚,惊动了那个唐通,被他逃脱。”
  “这,这……”
  “师爷,而今明朝已亡,李闯乃是流寇,只知杀人抢掠,他那个大顺朝是建在沙滩上的,一推即倒,根本无法统一中原,大清天命所归,一统华夏的必是大清无疑,先生为大清立了这件大功,清主论功行赏,先生富贵垂手可得,何乐而不为?”
  吴芝知道这祖大寿和洪承畴当初都不甘心降清,尤其是洪承畴,被俘后曾绝食明志,清主皇太极下决心要招降他,想尽了办法要瓦解他的心志,都不奏效。又派大学士范文程去劝说他,范文程纵论天下大势,苦口婆心,几乎磨破了嘴唇,洪承畴仍然不为所动。范文程已感到失望,以为洪承畴对大明尽忠的心坚如铁石,无法扭转,这时,屋顶落下一缕蛛网灰尘,掉到洪承畴的袍襟上,洪承畴立即用手将蛛灰拂去,这个动作使范文程心头一亮,他对皇太极说:“一个求死的人是不会在乎灰尘落在衣上的,洪承畴并无必死之心。此人色心甚重,如能有一位绝代美人去劝他,臣相信必有奇效。”当时皇太极的妃子大玉儿庄妃在座,主动请缨去劝说洪承畴,果然把洪承畴的心说活,开始进食,经庄妃温柔劝导,洪承畴不但不再求死,反而投降了清朝。祖大寿也曾是明朝一名忠臣良将,洪承畴在松山大败被俘后,他率一支孤军坚守锦州一年有余,粮尽杀马,最后杀人为食,投降时将士们都饿得打晃,连刀枪都提不动了。如今,洪承畴、祖大寿都成了清朝的忠臣,愿为清主效犬马之劳。使降将能如此忠心,那清主必有过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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