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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好几个月没跟人干过架了，今天终于得了点机会，激动的不行，其它的都没注意。”
“你强。”众人叹。
“老陈？”老沙叫了起来。
“谁？”众人问。
“无影腿老陈。”
“哪？”
“拐个弯就能见着了。”
“你怎么知道？”
“呵呵，习惯。”
“噢，明白了。你也很强嘛。”老铁叹。
“嗨！老陈！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乎？”老沙热情地打着招呼。他乡遇“故知”，而且还是在这种没有未来的地方，有仇也当没仇了。
对面老陈急匆匆地走来，听到声音抬头一看，“老刘！怎么是你？你还没死？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
“你还没死，我们怎么会死呢？你怎么会在这儿？”
“别提了，被飘风那厮逼进来的。你说你们？老沙他们也没死么？他们人呢？”
“在你眼前呢。都怪你那鬼东西，把我们几个都整到一起去了……”当下把事情跟他都说了，反正他已经知道有这么个曼恩器了，这个秘密都不是秘密了，其它的也没什么大不了。
老陈听得狂笑，笑得整个人都抖起来了。“呵呵，哈哈，报应啊报应。”
“老陈你怎么幸灾乐祸呢？”
“我幸灾乐祸？我现在这样子还用得着瞧你们的乐子吗？自己照照镜子不就可以了。”
“呃，那倒也是。”想想老陈现在貌似也不咋，都混到这里来了，能好得了么？“你刚才，说你被飘风逼进来的？他干嘛逼你？”
“我已前还想不明白，现在明白啦，他是想灭口。”原来老陈虽然不知道自己死前发生过什么，却给自己备用的身体编了号，一看号码就知道有不对劲：就算打老刘出意外死了吧，哪能一死就死好几次？于是明白里头有蹊跷，后来打死也不肯出去了。飘风没办法，跟他“商量”之下，一张车票把他送上了逃亡列车。（车站，曼恩殿之类赢利机构都是在一片，这叫规模效用。）
“他也挺衰，东西没到手，却要背这黑锅。”老铁叹。
“其实就算东西到手，他不想杀你，依老曹的谨慎，老曹也会叫他杀你。”老刘分析。
“有理。”老陈想了想，点头叹息。
“你当时被曼恩器迷了眼，居然不知死活往钢炉里跳。”老沙叹，有点五十步笑百步的味道。
“也不全为曼恩器，主要是想自保。你们得了曼恩器，而我知道这事，你们要想睡得安稳，必须把我灭了。所以我若想睡得安稳，必须把你们灭了。你们派人找过我吧？”
“找过，可惜我们脱不开身——要赢你不难，要杀你，恐怕要我们三个一起出动，还不一定就行，小弟们又不中用。其实当日发现这个曼恩器，就知道麻烦大了，这分明就是坨烫手的铁圪塔。”
“有理，我当初得了这个，也是又喜又忧，睡不安生。结果当真出了事。”
“终究是我们实力不够，东西太好，对我们反而是祸事。”
“你倒看得透彻。”老陈叹。
“马后炮。”老刘自谦。
“这东西依我看，也不见得如何好法，不过沾了个曼恩器的响亮名头，跟救赎之券也差不多，都是鸡肋。还害得我们失了自由，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老铁。
“听你们刚才所说，倒也不一定是鸡肋，不过是没找到合适的人用罢了。”老陈忽然反驳。
“你有高见？”老刘问。
“不瞒各位，我在这边也混了好几个月了，凭我无影腿的绝技，得到这里一位大头的赏识，混得还是不算太差。你们知道这位大头为何会赏识我么？因为他长于用手，而我却是长于用脚，彼此互补的话我们的战斗力就会飙升，在二对二的擂台赛中很得便宜。若是叫我两用了这个东西，那我们的拳脚合一，岂不是更加厉害？”老陈一派神往之色。
“长于用手么？你说的是不是今天越狱未遂的那位？”老刘想到那位的奇特跑姿。
“耶？你们也知道啦？”
“哈哈，真是那位呀？那人可真锉！”老铁笑。
“……”
“你说的没错，是挺锉的，越狱未遂还罢了，把自己一具上好的身体也弄没了，这才叫衰，我跟他今后恐怕都要有罪受了。”
“嗯那具身体是不错。”老沙回忆着，眼中闪着金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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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外：
木先生：“你们怎么不问我怎么知道你们的来历的了？”
“那还用问么？你是喝油曼嘛，喝油曼当然是无所不知的。”
木先生：“…………”
章廿六 有头有脸小人物，公平公正大判官
“你不用惦记那具身体了，那身体已经被人瓜分了。”
“……多好的身板儿，就这么分啦？”
“这有什么办法？当时观众那么多，场面那叫一个热闹。我现在正要去找苍蝇过来给我们做做评判呢。”
“你也要去曼恩殿？”
“怎么？”
“那我们不用傻站着了，一起上路吧。我们也要去买保险。”边走边问：“苍蝇靠得住？”
“靠不住，他们只认钱。我们肯花钱，别人也肯。”
“那……”
“我们估计苍蝇最后会判我们由拳头讲道理。谁拳头大东西就是谁的。”
“你们有把握？”
“没有，身体不行，对老大战斗力影响很大。”
“那……”
“我们有策略，其实其它东西都无所谓，那两只手才是重点，是老大那具身体精华中的精华。”
“可以理解。不过，能抢到精华的大概也不寻常。”
“所以我们先摆下擂台，让他们拿得名不正言不顺。再慢慢跟他们一个一个地打。先打软的，再打硬扎儿，最后打手。我跟老大配合技快成了，只要慢慢拖下去，等到我们练成，就能名正言顺把东西抢回来了。”
“缓兵之计呀。”老刘叹。
“精辟。”老陈赞。
“这么有把握？”
“把握不大，但总得试试。”
说话间曼恩殿已经到了。老陈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太累人了，自己到底是在跟谁说话呢？
“两”人分头行事，各忙各的。
老刘先找苍蝇办保险，苍蝇礼貌地跟他说：“您好，刘让贤刘先生吗？”
老刘：“……”
小刘：“我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您今日前来买保险，这说明您现在已经是，一个有头有脸的头面人物了，所以，在给您办理保险业务之前，我们将免费为您办理一个头，一张脸。请您慎重选择，因为除非您进化升级，否则，这个头与这张脸将一直伴随着您，成为您身份的一项重要证明。”
“还有这种好事儿？”小刘疑惑地问。
“噢是了，我们一直顶着我的脸蛋，差点忘了有这回事了，这是初次办理保险的例行程序。从这时开始，你将成为苍蝇组织的D级重点关注对象，他们免费给你头与面子，不过是为你他们自己搜集你的信息的时候方便一点。懂吧？要是你还像以前那样顶着你那个标准化脑袋：方块儿头。他们找你的时候也不好找不是？”老沙如是跟他解释。
“有道理，满世界都是顶着方块头儿的机器人小弟，找起来的确不大方便。”小刘想起了从前的时候，自己和那帮小弟们一样，顶着一个模样差不多的方块儿，认错人的事儿经常发生。
老刘却又想起自己以前的光辉岁月，那个时候，他为了便于辨认与指挥，给不同分工的机器人小弟发放了不同类型的标准化装甲，当他们集合出操的时候，相同身形的机器人站在一起，一排排，一列列，不同身形的机器人之间站得层次分明，那效果，真是赏心悦目啊。
“咳，”对方送了老沙一个白眼，继续说，“下面请你选择自己的脸型与特征。”
“怎么选？”
“包括实用性，形状，色泽，等等，首先是实用性，您想要您的脑袋与脸蛋儿以实用为主呢，还是以美观为主。”
“当然是实用，长那么漂亮给谁看呢？”老铁。
“又是实用的，怎么就没有选美观的呢？”可惜苍蝇不大清楚说话的是哪个。
“傻子才把自己整得中看不中用。”老铁。
“那么，您是不是要加一些特色装备呢？比如头顶上顶两天线，或顶两尖角。”
“不要吧？那多丑，我又不是机器兽，整那么非主流干啥呢？”小刘感叹。
“你说不要啊？那就要吧，给他装一只尖角，老铁把你金刚石拿颗大的出来，放头顶顶人很不错。”老刘决定。
“好类！”老铁点头。
小苍蝇晕，“原来是个精神分裂。”当然只是心里偷偷地这么说。
“那么，要不要把耳朵弄得大一点，做成声纳呢？”
“好主意。”**赞。
“那就不要耳朵了。”老刘说。
“老大，我是老沙，为了安全着想，还是弄个大点的耳朵吧。”
“噢，你说得有理，那就弄个大点的耳朵吧。”老刘于是说。
小苍蝇：“……”
“那么，您是不是要在正常的两对眼睛之上，再加上一对加装望远镜的眼睛呢？”
“不要吧？四只眼睛，还有两只是突出来的，那得多丑？”小刘叹。
“那就再多加四只，两只正常的，两只望远的，还要两只显微的。”老刘于是说。
小苍蝇：“……”吱，吱吱。
小苍蝇身上冒出漂亮的火花与淡淡的轻烟。
“喂！喂！你怎么啦？”见对方半晌没反应，小刘关心地过去慰问。
“依我这么多年的经验看来，这小子大概是系统崩溃，死机了。”老刘做出结论。
“嗯嗯，我也这么认为。”老铁表示赞同。
“死机？什么意思？”小刘问。
“就是休克的意思。”
“那我们该怎么办？”小刘问。
“断他的电，帮他重启，不过这样一来，他刚才的记忆，是保不住啦。”老沙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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