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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4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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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一行是五月二十三日来到大名府的,天气炎热异常,闷在客栈里很不舒畅,周宣是好游玩地人,听那掌柜说出大名府北门,有北峰山,那里山林茂密,有溪流古寺,很是清幽,既可消夏,还可打猎,五月二十五日,周宣便带着羊小颦、慕容流苏,四痴、力虎、林牌军跟随,另有十名亲兵都是骑马背弓,出北门时还费了一番周折,大名府是宋国在黄河以北的重镇,地势险要,是抵抗辽国南下的军事要塞,出入的都要路引,更别说周宣的亲兵挎刀背弓了。^^^^

这些自有林牌军去解释,过了好一会才顺利出城,并叮嘱日落申时前要回城,否则城门一闭要到次日才会开启。

大名府地处平原地带,没有什么高山,这北峰山连绵起伏,但都不甚高,树木却是郁郁葱葱,浓荫匝地,山风拂来,暑气全消。

刚进山不远,就听身后蹄声杂沓,周宣回头一看,就见有七、八骑奔来,马上乘客都带着弓箭,穿的是宋国服饰,应该也是大名府来的打猎游玩的,见到周宣,为首者拱拱手,马不停蹄而过。周宣没急着催马快跑,一边赏玩风景,一边看亲兵打猎,北地地山与南方不同,南方的山崎岖无法跑马,北地山丘却可以纵马奔驰。*****

周宣拉不得弓、射不得箭,骑术也不精,见一条山溪潺潺而过,便与慕容流苏、羊小颦赤足下了河里捕鱼,周宣用漏影刀刺鱼,屡屡得手,慕容流苏身手比他敏捷得多,刺得的鱼却不如周宣多,岸上的四痴和力虎都甚是奇怪。

周宣笑道:“罢了,今日再教你们一招,这水里的鱼看上去是这个位置,但实际这条鱼的位置却要比我们看到的稍微靠下一些…………流苏,你就对着鱼的位置稍下一些疾刺试试。”

慕容流苏依着周宣所说,多试了几次掌握窍门后,果然一刺一个准,一下子就超过周宣了,不禁眉花眼笑。

周宣叹道:“倾囊相授真不行,徒弟一下子就超过师傅了。”

羊小颦提着一个小桶,周宣和慕容流苏刺到鱼,就放在她的小木桶里,眼见鱼儿愈多,心时甚是欢喜,这大名府的桂鱼、花卿很有名地。

忽听下游十余丈处有一人朗声道:“刺鱼何如钓鱼,几位在上游刺鱼,弄得一溪血腥,有何雅趣!”

周宣收了刀,凝目看去,就见岸边疏柳下,一人头戴簇花巾,身穿月白团衫,腰系嵌宝环玉带,足踏抹绿皂朝靴,眉清目朗,三绺长髯,年纪在四十岁左右,周宣目力不能及远,只能大致看清这男子相貌,但却觉一种清朗神秀之气扑面而来…………

这人是谁?北峰山中还有这等人物!

周宣拱手道:“雅趣容易流于酸腐做作,率然野趣方真,然先生乃长者,既如此说,我便不刺鱼,向先生借鱼竿一用如何?”

那中年男子朗声大笑,说道:“既求野趣率真,何以面纱遮蔽?”

周宣心道:“这人想干嘛,流苏刺鱼已摘下面纱,只有颦儿还戴着,这家伙莫非是好色之徒,人不可貌相,越风雅越好色,哥们就是铁证。”笑道:“摘不得,一摘只怕山林大乱,树精山魈齐出,要观看绝色容颜。”

“哦?”那中年男子收起钓竿,站起身隔溪注视羊小颦,样子颇为无礼,说道:“这位公子真妙人妙语,野途相逢,也是有缘,敝庄就在左近,玉趾辱临,小饮一怀如何?”

周宣看着这中年男子,有一种很奇怪地感觉,但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一时又琢磨不清,便道:“那就叨扰了。”

力虎去招呼众亲兵一起去,那面如冠玉、神秀不凡的中年男子看了看周宣地那些随从,没说什么,含着淡淡的笑,在前领路。

不知为什么,羊小颦紧紧拉着周宣的手,好象怕周宣丢下她独自跑了似的。

穿过一片柳林,绕过一座山坡,却见山坳里一座精致庄园,一遭红泥墙,上覆黑瓦,庄园里房舍不似北地建筑风格,却象是江南建筑,鸡鸣犬吠,挑水灌园的庄户见到中年男子,都是歇下手中活计,恭敬行礼。

到草堂坐下,四痴出于习惯,总要不动声色地四下打量,首先看到西壁悬着一幅画,画上女子坐在一块湖石上,执一管洞箫吹奏,淡紫色裙,身边有落花零落…………

四痴不禁“啊”的一声,对周宣道:“主人请看那幅画………

听四痴这么一说,除了那温润如玉的中年男子之个,其他人都一齐注目那幅画,慕容流苏惊呼一声:“这不是颦儿妹妹吗?”

的确,画上女子无论是出众容貌,还是恬淡的气质,还是那吹箫的手势都与羊小颦一般无

周宣踱到画像前,仔仔细细地看,半天没转过身来。

六十、太暴露

周宣的十名亲兵在草堂外槐荫下吃梨,进草堂入座的是周宣、四痴、力虎、林牌军、慕容流苏和羊小颦,还有那个温润如玉的中年人和一个捧茶童子。

周宣负手看壁上画像时,四痴等人都聚过去细看,只有羊小颦依旧立在原地,反绾髻、六幅裙,轻纱遮面,亭亭玉立。

轻微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停在羊小颦身后,是那中年男子的声音,低沉柔和:“颦儿…………”

羊小颦“啊”的一声,吃惊地提裙快步走到周宣身边,紧紧拉着周宣的手。

周宣转过身来,携着羊小颦的手,问那中年男子:“还没请教先生贵姓?”

中年男子注视着周宣与羊小颦交握着的手,答道:“姓韩。”

周宣心里“突”的一跳,侧头看着羊小颦,羊小颦也正望着他,周宣伸手轻轻摘去羊小颦的面纱,霎时间,好比阳光照入,整个草堂都为之一亮,冰姿玉容、珠光玉色,让人不敢逼视。

那自称姓韩的中年男子也有瞬间的失神,随即又朝画像望去,只一眼,又转回来看着羊小颦,流露殷殷亲切的样子。

周宣心中一动,向四痴使了个眼色,微笑问:“先生真的姓韩吗?”

那中年男子修眉一扬,随即皱起,有不悦之色:“怪哉,我不姓韩姓什么!”目光凝视周宣,面色转和,微笑道:“周公子,你我不要再互相揣测,我便是韩德让,颦儿是我的女儿,她不姓羊,姓韩,叫韩小颦…………颦儿…………”这自称韩德让的中年男子向羊小颦踏前一步,双臂微张。目蕴泪光。

不知为什么,羊小颦对这个韩德让有一种本能的反感,身子往后一缩,靠紧周宣。

周宣摆手道:“先别急着认亲。先饮茶。”拉着羊小颦坐下。举起茶盏。小小地品了一

韩德让愕然。周宣地反应完全出乎他地意料。这本该充满眼泪和欢笑地父女相逢被周宣这么一句话搞得不尴不尬。

周宣问道:“韩先生把我地四名手下藏在了哪里?”

韩德让答道:“已派人去请他们过来了…………周公子。韩某知道你是颦儿托付终生地男子。但你对韩某这种态度你不觉得不妥吗?”

周宣淡淡道:“我觉得很妥。当年你为追求荣华富贵。把颦儿遗弃。你不觉得有愧于心吗?”

四痴已瞧出不对劲。示意力虎与林牌军悄悄立在韩德让身后。

韩德让道:“那是有原因地。颦儿是我爱女,我怎会遗弃她!”

周宣问:“什么原因?颦儿是被谁遗弃的?”

韩德让默然不语,半晌道:“让我先和颦儿说几句话吧?有些家族隐私不足为外人道。”

周宣一笑:“哦。我是外人,是不是要我等回避?”

韩德让道:“如此最好,请诸位移步出草堂。”

周宣懒得和这个假韩德让嗦,大喝一声:“将此人拿下。”

力虎与林牌军一齐出手,将这个韩德让左右臂膀拿定。

周宣冷笑道:“我不管你姓不姓韩,但我敢肯定你不是韩德让!”

韩德让眼神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怒道:“周公子,你这是何意!”

周宣问:“你到底是谁?”

韩德让道:“我便是韩德让。”

周宣冷冷道:“力虎,左右挟着他。我们回大名府,大名府这么大,总有认得韩德让的人,而且,客栈里不是还有两个韩德让的家奴吗!”

力虎与林牌军便押着韩德让出了草堂,那韩德让叫道:“且慢,周公子凭什么说我不是韩德让?”

周宣步出草堂,手里握着一幅画轴,两个手指一松。画轴一端落下,正是草堂西壁悬着的那幅酷似羊小颦的仕女图。

周宣道:“就凭这幅画,我就知你不是韩德让。”

韩德让温文尔雅地外表下有些心虚,冷笑道:“愿闻其详。”

周宣道:“其实不是因为这幅画,而是因为你的一个眼神,当小颦摘下面纱后,你那神态竟是惊艳,而且你还再看了壁上的画像一眼,是不是在印证小颦与画像上的人像不像啊?”

自称韩德让的儒雅男子眼里闪过一丝愧色。沉默了一会。淡淡道:“周公子,你很机敏。不过你既到了庄中,那就出不去了,除非留下韩小颦…………”

话音未落,草堂四周陡然冒出几排弓箭手,看装束打扮都是农夫,但张弓之臂沉稳有力,阳光下泛着利芒的箭簇指着周宣十五人,四处墙头也冒出不少农夫,约莫有上百人,上百支锋锐的利箭引弓待

四痴的眼睛陡地眯起来,察看周遭地形,思谋如何躲避、如何护着周宣闯出去?

但这些弓箭手显然训练有素,分了好几排,错落有致,就算四痴能以最快的刀法杀掉前面一排,后面几排和墙头地利箭就会急射而至,四痴虽然武艺精湛,但自问没有在箭雨中保命的能力。

周宣一方十五人处于岌岌可危之境,唯一的屏障就是力虎、林牌军手里地这个假韩德让。

羊小颦泪光闪闪,说道:“公子走吧,我留下。”

羊小颦就是担心去辽国会让周宣陷于危境,没想到在这大名府城外就被这么多支箭对着!

周宣也算经历过几次生死考验,面对森森的箭头面不改色,握着羊小颦的手道:“遇到一点危险就抛下你,我周宣是这样的人吗?”转头问那假韩德让:“先生这回可以告诉我真名实姓了吧,冤有头债有主,我周宣就是死了也心里明白不是?”

假韩德让不禁佩服周宣的胆色,说道:“姓韩,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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