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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泥+番外何处问来生_by_云水(云水在瓶)-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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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凉凉地笑:“如今之势,和则两利,斗则两伤,陛下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微臣斗胆进言,陛下,您不如脱了裤子放屁——干脆些,何苦装模作样叫得这么凶?” 

熊熊火光,映着元昊的龙脸,无端端青了一块。 

我大悦,谁叫他刚才拐着弯子骂我的大石头是狗。 

大石头只有我能骂,他凭什么。 

允让“噗嗤”一笑,笑道:“小土块,你搞错了,赵元昊是嫌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我猜,他偏爱穿着裤子放那个……” 

废话。谁不是穿着裤子放。 

我忍不住笑:“也对,龙袍那么复杂,他真要是放每个屁都脱一次,不得累死!” 

允让若有所悟:“……你在暗示,他每天都要放很多次那个?” 

…… 

圆月清辉,夜风习习,道观中一片宁谧。 

一众人等人人脸色古怪,听着我们大谈夏国国君的放屁习惯。元昊额头青筋隐隐跳动,一张龙脸愈发五颜六色,好看煞人。 

我望着允让挤了挤眼睛。十年不见,一唱一和还颇珠联璧合。出言不逊,只因把准了元昊不会意气用事。 

元昊是那种只会根据利益来决断的理智人。我和元昊相处颇有时日,得知这点不足为奇,允让第一次见元昊却也摸准了他的脾气。 

元昊阴沉着脸,缓缓说道:“汝南王,你要走可以,别的人,都得留下。” 

“不可能。最少要带上云泥和昭玉,不然,你有本事连我一起留下。”允让闲闲地笑。 

元昊嘿嘿冷笑:“这两个人,一个是我夏国的中书令,一个是夏国公主,汝南王张一张口就要带他们走,置我夏国于何地?” 

僵局眼看就要形成,我眼珠一转,脸上露出悲伤的神情:“大石头,你别管我,你先回去,再慢慢想办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允让紧紧抱住我,吻了吻我的唇,低声说:“我最疼的就是你,怎会丢下你不管?” 

心中没来由一甜,即使知道大庭广众如此肉麻会吓死人。 

昭玉果然脸色煞白,颤声道:“允让!你做什么?” 

方才允让虽然推开她,却不至于现在做得如此露骨。若不是做戏给人看,我也得不到大石头在大庭广众下派送香吻。 

看样子大石头现在也不老实了,还知道趁机吃人豆腐。 

我心中得意,恨不能有把太师椅好坐下来抖二郎腿。 

元昊一声冷笑:“昭玉,你不是小孩子了,现在才知道被人利用了么?” 

他存心挑拨,话说得倒恰当。昭玉又气又急,开言便责问允让。 

女人最难过情关,一旦被妒嫉蒙心,就算平日再聪明,也不免打些折扣。我冷眼旁观了一会儿,叹气,站在允让一边,提起精神大力争辩,和昭玉唇枪舌战,气势汹汹地扮演横刀夺爱厚颜无耻的恶人角色。 

真丢份儿,居然和女人吃醋。这算是卖身演出了。 

下不为例。 

醋水四溅,叽叽喳喳,一时热闹非凡。肃杀的大场面立即变成了儿女戏台。 

正吵得起劲,猛然允让一声暴叫:“够了!” 

吃了一吓,我和昭玉立刻收声。 

允让微笑着对元昊一颔首,神情闲雅,仿佛刚才那声暴叫不是从他嘴里喷出来的:“此等儿女私事,让夏王笑话了。稍等,我马上理清楚。” 

说罢,不由分说,轻舒猿臂一手提一个,闪入卧室屏风之后。 

我缩在屏风后面,眼见几名金翎卫不失时机地跃了出来,弯弓搭箭立在门口,对准了元昊一干人,元昊阴着脸,一挥手,侍卫登时将卧室围得水泄不通。 

允让却一脚踢开案几,不由分说一把将昭玉塞了进去。 

案几下面竟是条窄窄的地道。 

瞪瞪他,我倒不意外。十八金翎卫里本来就有飞天遁地的能人,从前就跟着我们俩走过江湖,用过地道。既然允让费尽力气派昭玉把我弄到这儿,想必是安排了可以逃脱的方法。 

能使大批人马绕过城门的森严守卫,地道当然是最好的逃脱方法。只是挖地道费时,所以我们尽量拉东扯西拖时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只等金翎卫发出地道已挖好的暗号。 

元昊未必看不出来我们在拖延时间,只不过不知我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多少得忌惮十八金翎卫的实力。 

允让又要把我塞进地道里去,见我瞪他,以为我不满,只得苦笑:“好不容易挖了条地道出来,窄是窄了点,小土块,你将就将就,别闹小孩子脾气……” 

我心中一酸。大石头,我在你心目中还是当年的模样么? 

可是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性挑剔,骄傲到无法无天,连钻条地道都要挑宽不宽敞的小孩子了。 

当年设计诛灭尉迟世家之后,我为了不肯从窄小的地道里猥琐地爬出去,执意要从十里火海中往外闯。 

他当然陪我一起。 

结果两个人头发全烧光光,成了两个小和尚。 

少年意气,何等飞扬。 

我苦苦一笑。 

那只是从前。 

现在,不要说灰头土脸地钻地道,就算是更丢份的事我也做过。我当过沿街乞讨的乞丐,做过最卑贱的奴仆,抱着别人的大腿喊过爷爷奶奶,给别人下跪也是扑通一声干脆无比。 

我早已很贱了。 

允让见我不吭声,急了,不由分说将我塞进地道口。 

我身子在地道里,头在地道外,喊了一声:“大石头!” 

允让低下头来看着我。 

我将他头拉下,轻轻一吻,却说不出话。 

回身向黑洞洞的地道里钻去,我知道他是要留下来阻挡追兵。 

我帮不了他。我只能尽力不成为他的累赘。 

大石头,我们就快能在一起了。 

地道的出口就在护城河旁,我钻出地道时自有金翎卫接应,河边早有小船侯着。 

允让做事向来思虑周详。 

闹了一夜,东方天色已经微明。昭玉脸上黑一块灰一块,想是钻地道时蹭上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却没有心思去擦。 

我们在船上等了很久,地道那边,允让还没有出来。 

我默不作声地等着,暗暗心焦。昭玉靠在船头静静梳头擦脸,也不说话,仿佛刚才那个和我吵得鸡飞狗跳的女人根本是另外一人。 

我看着她冷静自恃的举止,心中一动,轻声问道:“你早猜到方才引你吵架是为了拖时间,是不是?” 

昭玉略一点头,算是默认。 

我心中微微一酸。我和允让从小一起长大培养起来的默契,这个没见过他几面的女人竟也有。 

我按捺心神,咳了一声,嗫嚅道:“玉……玉真人,对不住,那时我建议夏王让你去辽国和亲,并未料到会害得你……” 

害得她差点自尽,这件事我一直内疚,像横在心头的一根刺。 

昭玉微笑:“看来云大人早就知道了我和允让的关系。我不是没死成么,你不必放在心上。我还该谢谢你,若非如此,允让怎知我对他一片真心,连性命都可以置之度外?” 

我沉默。 

昭玉为了拒婚不惜一死,猝遭母丧还能镇静自如地演戏,抛下尊贵的地位毅然出走去一个陌生的国家,这份坚忍狠绝,细想之下,竟令人心惊。 

一个念头飞速从脑中掠过:这么聪明的女人,怎么可能真的自尽? 

恐怕只是摆出个姿态,给元昊看。而允让若是得知,难免要为之感动,记着她的这分情。 

好深沉的心机。 

心中一寒,我想起了我对允让说昭玉为拒婚自尽时,他震动的神色。 

允让刚才说,最少要带走两个人,我一个,昭玉一个。 

我苦笑:“玉真人,你就这么抛下一切走了,不后悔么?” 

昭玉微微摇头,道:“我知道允让喜欢你……不过允让值得,我愿意,有什么可后悔的?” 

她这么干干脆脆把事情拿到台面上讲,我略一尴尬,却也有些佩服她的气度。 

“那你何苦?要知道你这样抛下一切跟着他,最多能得个侍妾的地位,允让身为汝南王,要娶的定是亲贵之女,你若还是西夏公主,倒有些指望。”我淡淡地说,可是话一出口,自己也被震了一下: 

我又何苦? 

天色渐渐露出惨淡的鱼肚白,河水静静流逝。 

寂静中,昭玉的声音响了起来:“云大人过虑了。与其为昭玉操心,不如为你自己操心。我从小就知道我必须和很多人分享我的夫君,也早就学会不在乎他心里爱着别人。我只需让他觉得我对他很有帮助,离不开我,便足够了。我毕竟是女人,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他身边陪他一世,助他成就一番辉煌功业。云大人,你呢?” 

我不自觉地咬紧了嘴唇。几年前纠缠我的那个问题又阴魂不散地冒了出来: 

难道要像个女人一样,一辈子依附允让? 

几年前,我选择了一个人流浪,也许因为那时无法确定允让是不是喜欢我。 

可是如今,又该如何选择? 

两个字如闪电击过我的脑海: 

男宠。 

我冷冷地苦笑。昭玉,昭玉,我真是低估你了。 

流水潺潺,曙色微明。 

我望着河水怔怔发呆,心中酸苦,却猛听一阵衣袂带风之声,随即有人一把抱住了我。 

抬头一望,正是允让黑一道灰一道的大花脸,对着我温和地笑,黑亮晶莹的桃花眼里,柔情荡漾。 

水鸟扑簌簌掠过河面。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云层中透出,婴儿笑容般灿烂无瑕。 

第八章 

沙峰起伏,绵延万里,似大海波涛,平湖涟漪。 

我们离开西夏王都已经三日。因怕追兵赶来,所有人换上商旅服饰,外松内紧,晓行露宿,向宋国边境疾行。 

我们选了一条人迹罕有的近道。横穿过这片沙漠,便是宋夏边境的长城。 

全身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马车速度慢,怕耽误时间,我们一路骑马前行,到了沙漠又换骆驼。所幸西夏党项族女子多习骑射,昭玉还不成问题。 

连日骑行奔波,我却有些支持不住,四肢虚软,阵阵天旋地转,几乎欲从骆驼上栽下来。 

狠狠咬了一下舌头,疼痛让我精神一振。咽下口里咸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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